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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公就是摩星河。就是自己一路修行上来的真正师尊。
而祖公又是煞大天,是为了验证另一条成神道路,而毁了自己家乡世界,让整个人族濒临灭种的天大仇人。
李燃刀双拳攥的紧紧的。额头青筋暴跳,他的心在艰难地挣扎,他不知自己到底要怎样做了。
李燃刀知道,其实这一切所谓的恩或者怨。对于祖公来说全然未放在心上吧。
他才不在乎什么恩怨,他只想最终证悟到成神的路径而以。可是,李燃刀心中恩怨两重天激烈挣扎,他能如祖公那样冷酷到免情吗?
城里城外的所有修者们一片寂静。
这样的秘辛也让他们全都听傻眼了。
涉及到成神的方法啊,这样高层次上的东西,他们听着就如听一个神话。
祖公看向李燃刀,眼中一抹冷冷之色,摇着头继续说道:
“李燃刀,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费尽那么大的心血安排你成神,你却不知进取,只拥有了神的力量就沾沾自喜自以为是,如果你不能成神,对于我来说,这只是一条废弃的路而以,毫无用处。”
李燃刀声音都嘶哑了,冷着声音问道:
“你想怎样?”
祖公傲然地笑了:“我想怎样?
摩星河修神失败,那具分身被我废弃了,你也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一个影子而以,你失败了就没有留下来的价值,当然也要废弃掉。”
城中的修者们听到这里齐声大哗。
素素的脸一下子白的毫无血色。
李燃刀深吸了一口气,傲然向上挺了挺胸问道:“祖公……哦不,现在我应该管你叫煞大天了吧,你就一定有把握能打的赢我吗?”
祖公哈哈大笑,可是脸上却殊无欢笑的表情,朗声说道:
“李燃刀,你太高看自己了,你仅仅是凡人的生命拥有了神的力量而以,你可知我现在是什么境界?
我两次修神,对天地之道的把握怎是你一个修行了几十年的毛头小子所能想像的。
我现在通过天魔杖的进化,我的生命都已经进化出九分神性,也就是再有一次进化,我就可以最终成神了。我现在拥有的神的力量怎是你能抵挡的。
一会将你灭掉,吸收了冥海世界的那些残余生命之力,我应该就可以最终进化成神了。
这条万古以来无人走通的路,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被我走出来了。”
祖公终身追求成神的目标,一共废掉了两条修行方向,不过他对通过天魔杖进化生命这条道路还是颇有把握的,这时将所有心事当着万众的面说出来,他的心也畅快之极,笑的都有些癫狂。
李燃刀脸色铁青,他第一次有些心虚了。
他的一切修行都是祖公给安排的,他的力量祖公最清楚不过。难道今天我真的要命陨于此?难道我这一生拼尽了全力去守护的东西,最终到头来还是要被人剥夺?
李燃刀的心痛的痉挛。
他舍不得啊。
舍不得亲人爱人,舍不得放弃自己家乡那片沃土,舍不得整个人族就这样在大世界中彻底除名。
素素就在身后,他还没有爱够,这些年他到处闯荡,为了获得更高的实力为爱人遮风挡雨,却因此与素素聚少离多,原本还想这件事了。可以和素素从此安安静静地生活于幽谷,让素素可以享受天地间最幸福的平静生活。
而那一切梦想就要在今天化为烟雾散去吗?
“不!”
李燃刀一声怒吼,手中淡银色的神剑向前虚指,唰地一道银光射到祖公的身上,高喊一声:“灭。”
祖公身上一道淡淡的紫芒闪现。若无其事地将那道时间法则化去,不屑地摇了摇头笑道:
“李燃刀,你的法则之力对于神的生命来说是没有用的。法则是对天地众生的束缚,而神岂遨游于法则之外,不受天地间的一切束缚,大自在于法则之外。”
李燃刀一下子满头大汗向后退了一步,心砰砰地狂跳。
法则之力可以轻易灭掉一个六阶杀仙。那样强大的神力,对于祖公竟然半点不起作用?
难道祖公真的成就了九分神性生命,他仅差一步就可成神了?
祖公淡淡摇头道:
“要说的话全都告诉你了,既然明白了一切。那么你就上路吧。”
天魔杖淡淡扬起,一道紫芒射到李燃刀的身上。
李燃刀身上淡银色光芒大作,通过时间法则化掉了绝大部分神力,可是祖公射过来的神力简直浩瀚到不可思议。太强大了,就是把那样的力量推移到了数万年之后仍然无法完全阻止它。
砰地一声。淡紫色的光芒击中李燃刀的胸。
李燃刀如一条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外飞去,将厚重的城墙一下子砸出一个人形大洞,然后顺着那个大洞向城内激射,一连砸碎数十里的山石房屋,方才哇地吐出一大口血停了下来。
全身软成了一团垂到地上。
紫裙族长看到这里,脸色苍白地伸手抚在城墙上,浑身不可抑止地颤抖着,这一刻她的心乱做一团,她真不知自己要去帮谁好。
祖公原来就是她的主人,而祖公同时又是煞大天,是他亲手将摩星河那具分身废掉的。
煞大天也许是想换一个身份,也许是看中了煞族的强横战斗力量,竟然成为了煞族的主人,那么现在这个祖公,到底是自己一族的主人还是仇人?
素素痛哭流泣,不顾一切地飞了过去,将李燃刀从血泊中抱了起来。
李燃刀从来都是她的力量源泉,无论在任何艰难危险的关头,爱人的肩膀都会站在她的前边为她挡风遮雨。
爱人没有一次让素素失望过。
无论再奇诡的天地之变,李燃刀都可以带领她走向平安。
可是这一次呢?
看着快要流失掉全部生命力的爱人,素素心中痛如刀绞,就感觉天地都要崩塌了。
李燃刀的身体已经站不直了,只是软软地倒在素素的怀中。
素素泪眼朦胧,用力抚摸着爱人的头发呢喃呼唤:
“燃刀,燃刀,今天终于要我保护你一次了,你看到了吗,我是素素啊,燃刀,你放心吧,无论是生是死,我永远会陪在你身边的,这回咱们再也不分开了好吗?”
旁边的小鸾情不自禁痛哭失声。
她亲眼看着这对恋人从相知到相恋,再到爱的铭心刻骨不能分开,而这场爱情就要以这样的方式划上句号吗?
站在城墙上的鳞猛看着老大被击飞了出去,身体软软的都站不起来的样子,一下子怒的头发都立了起来,两腮的绿鳞都狰狞了,哇呀呀地怪叫着:
“老匹夫,竟然敢打我老大?你鳞猛爷爷砍死你。”
拎着刀就冲了出去。
祖公冷冷地都未说话,轻轻一抬手,砰地一道紫芒,鳞猛的身体一下子崩散成粒子在空中散去。
“不!”
城中彩翼骨林他们同时大放悲声。
鳞猛可是他们生死与共的兄弟,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家伙这样血性。老大被打飞了,他根本都不顾自己是否是对手就冲出去。
这样可共生死的兄弟以后还要到哪里去找。
骨林他们刹那间浑身热血沸腾,脚尖在城墙上一点就飞身而起,彩翼也一脸悲肃之色,双翼凌空招展,将手中的长弓吱地一声拉圆了对准祖公方向。
无论如何,他们要为兄弟报仇,即使打不过也要拼上一拼。
旁边的青流海看到这里感觉一股酸酸的情绪如打个闸门的洪水滚滚倾泻,一下子泪满双眼。
可以互相交命的兄弟之情吗?
有了这样的兄弟。成神真的那么重要吗?
是可以共患难的朋友与爱人都在身边好呢,还是一世冷冰冰地毫无人性,最终成神好呢?
“你们、退下……”
就在骨林与彩翼他们要不顾一切地拼命的时候,后边传过来一道有气无力的呼唤。
“是老大?”
听到这个声音,那些人再也顾不得什么了。飞快地转过身向后飞去,一下子围在了李燃刀与素素的身边。
“老大,你没事吧?”
“老大,鳞猛被煞大天打死了。”
“老大,鳞猛死了啊。”
老羊放声大哭,他平时与鳞猛打打闹闹,却是交情最好的一个。这一刻鳞猛死了,老羊感觉如果自己不跑出去拼命都对不起兄弟。
李燃刀被素素搂在怀中,再次咳出一口血,用力地笑了笑。艰难地说道:
“看你们这个怂样,你们若都跑去拼命,等将来我用时间法则救你们不知要费多大力气,全给我老实点呆着。别给我添麻烦。”
“什么?”
“老大,你有办法救活鳞猛?”
听到这里。这帮兄弟们简直喜从天降,兴奋的都快要跳起来。
李燃刀苦笑道:“不过那也得打败这个煞大天才行啊。你们让开,让我再去会会他。”
李燃刀艰难地推开素素。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向李燃刀,素素担心极了,泪眼婆娑,在后边拉扯着李燃刀的衣襟说什么也不放手。
生则同枕,死则同穴。
素素已经打定主意,这场危难她一定要与爱人共同面对,就是死也在一起,如果会死,她绝不会比李燃刀多活一息。
对面的祖公冷冷笑道:“李燃刀,你绝挨不下我的第二击,这个时候还是快点和你的家人们告别吧。”
天地间一片肃杀,祖公的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这可是煞大天的话,这就代表着绝对无法更改的结局。
李燃刀突然慢慢地笑了,缓缓说道:
“祖公,你不是在当年观察冥海世界时,在我身上发现了神性吗?你可知我生命中的神性从何而来?”
祖公听到这里一怔,脸上现出犹疑之色。
那种天赋异秉,他也根本就说不准。
李燃刀抹了一把嘴角边的血迹哈哈大笑接着说道:
“刚才你打了我那么一下,我在临死前突然头脑中一片清明,一生之事兜上心来,一下子想明白了所有。
祖公,我突然悟到了真正的成神之路,你想不想知道?”
“什么?”
红袍祖公顿时动容,眼睛都瞪了起来,呼吸都急促了,快速问道:
“快说,快说说。”
祖公一辈子的梦想,就是想勘破人成神的方向,这一刻听说李燃刀有了心得他如何不急。
李燃刀哈哈大笑,精神仿佛旺盛了许多,声音朗朗传了出去:
“可惜啊,我这条成神之路,你是永远也无法复制的。”
砰地一声轻响,李燃刀在悟到法则之力后凝聚出来的神格被他一下子震散,顿时一股庞大的神力疯狂地燃烧了起来,李燃刀一身气息节节攀升,站在半空中,高大的如九天神祇。
顶天立地,唯我独尊。
祖公站在远处用力皱眉,喃喃自语:
“不可能。不可能,想通过燃烧神格来暂时提高神力吗?固然可以让神力暂时大增,但是成神的基础都被破坏了,这个办法根本就无法成神。”
“不。”
远处李燃刀的声音再次朗朗地传了过来。
“祖公,你错了,别人燃烧神格确实无法成神,但是我可以。
在方才临死时,我突然悟到,我的生命中不是本来就含有神性的吗。那么这枚神格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桎梏。我现在燃烧了神格,可以让生命本身与法则之力合而为一,祖公,你没发现我现在正在快速向神境转变吗?”
祖公神情大震,一下子变了颜色。
在他面前。李燃刀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到后来已经与天地合而为一,明明一个人的形状站在那里,却突然感觉这个人可以无所不在,遍布一切虚空。
那是突破凡身,完全成神的迹象啊。
祖公大张着嘴,皱着眉苦苦思索着。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