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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长长出了一口气,想起那日笑天云祭出天云剑追击寒月刀魂的一幕来,看来笑天云阴魂不散,迟早会找到寒月的。
陆青不得不承认,刀魂归入剑器之中,确实是无奈的宿命。
“乾玉,陆某决心已定,出手吧。”
说着双手一圈一推,两掌成爪,真阳灵火迸发,向着祭台中央的阵法结界抓去。“轰”的一声响,真龙爪抓在结界光幕之上,爆出一团火光。结界光幕上灵力激荡,不但化去陆青攻击,反而回击回来。
陆青双臂圈转结了两道火墙在身前,才堪堪挡住阵法结界的反击。身子却被震退了五六步。阵法结界光云盘绕,竟然安然无恙。
乾玉咯咯笑起来,手中扇子敲了陆青头一下,“陆兄,你急什么,安安有妙法解开这阵法结界。”
陆青吃了那阵法结界暗亏,听乾玉说有妙法解阵,便负手站在一边观望。
乾玉在袖中一摸取出一颗小指甲大小的湛蓝色晶石来,那晶石上水蓝色光荡漾,一收一放煞是漂亮。
天魔灵晶。
万仙会上乾玉曾惊艳出场,凭一颗天魔灵晶便打掉龙剑嚣张气焰,夺了三株紫光草的所有权。这东西价值连城,难以估量。
乾玉一张手,掌心多了一只巴掌大小的圆轮,闪着幽幽蓝光,神秘诡异。是乾玉的应手法器——天魔轮。
乾玉抬手将天魔灵晶扣在天魔轮中心的一个凹槽之中,“啪”的一声轻响,天魔灵晶和天魔轮融合的天衣无缝,水样蓝光荡漾,天魔轮开始在她掌心旋转,灵力激荡,蓝色的光晕便一圈圈的放出来。
乾玉向着祭台中央阵法结界一指,“天魔轮,去!”
天魔轮呜呜飞起,在空中放大了十几倍,蓝光氤氲,幻出一条金色钢鞭,迎头打向七根光柱形成的阵法结界。“砰!”的一声巨响,光芒四射,阵法结界构成的光幕“咔咔”作响,如同被踩裂的冰面,瞬间出现无数道裂痕,彼此交织,如同蛛网一般。
天魔轮飞速旋转,一柄巨斧从中幻出,猛然劈斩到已有无数裂痕的光幕之上,光芒大爆,结界光幕“轰”的一声碎成无数细小碎片,四散飞溅。
阵法结界已被打破。“摄魂珠”顿时暴露在陆青眼前。
陆青踏上几步,将手指指向“摄魂珠”,便要念持六道金刚咒放出金刚指环收了“摄魂珠”。
乾玉啪的一声打开折扇,挡在了“摄魂珠”前面。她笑意盈盈的说道,“陆青,为救你朋友寒月,安安废了好多心思,你怎么谢我?”
陆青长揖到地,“陆青多谢乾大小姐仗义出手之恩,若有驱驰在所不辞。”
乾玉板起脸嗔道,“你刚才冷了脸气我,安安现在心口还憋闷的很呢,你若不给我捋顺明白了,休想把寒月带走。”
陆青晓得她还对刚才见面时,因她要自己去虚极宝殿寻宝之事,自己忽然冷言冷语的事生气。便笑道,“都是陆青有眼无珠,一时错怪乾小姐好意,一并赔罪则个。若心口还郁闷,难不成让我帮你推宫过血不成。”
乾玉哼了一声,“算了,本大小姐可没冰玉仙子那般随便,轻易便让人家摸胸口。你再拜一次,我方才饶你。”
陆青拱手作揖,“乾小姐相助之恩,陆青没齿难忘,若要来世做牛做马……”
只要寒月不落在笑天云手中受罪,如何赔罪,都值。
乾玉看着陆青,美眸秋水横波,“什么乾小姐,太难听了。叫安安。”
“安安。”
“嗯。”乾玉点点头,“既然你喊了安安,就要时刻想着对我有怜香惜玉之心,你可莫要忘记了。”
“好啊,记住了。”陆青笑着点头,“只要不以身相许就成。”
“想得美。”乾玉白了他一眼,“对了,你刚才说怎么来世做牛做马……没说完啊。”
“安安大恩,陆青永世不忘,若要来世做牛做马……”陆青笑道,慢慢走近“摄魂珠”,乾玉笑嘻嘻得意洋洋收了折扇等听下文。只听陆青接着说道,“那是万万不可以的。”
“你敢骗我!”乾玉嗔道,伸出折扇便想挡在前面,陆青早已绕了过去,抬手便要收了“摄魂珠”。突然旁边一股寒风鼓荡过来,破空声响,十几根冰锥疾刺而到。
冰锥来势甚急,陆青不得已身子后撤,反手拍散了十几根冰锥,再要伸手取“摄魂珠”,旁边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飘过,摄魂珠已经不见踪影。
“哈哈哈……”一阵哈哈大笑之声传来,只听一人说道,“孤男寡女跑这海底诡秘之处幽会,打情骂俏,听得我浑身肉麻,实在好笑。”
这声音从空中传来,根本见不到人影,如同鬼魅。
“把‘摄魂珠’还来。”陆青厉声说道,手里擎了破甲锥,凝神感应此人方位。
乾玉俏脸微红,“什么人装神弄鬼,还不现出身来!”天魔轮托在手中,团团飞转,蓝光四射,却找不到那人隐身之处。
秘密祭台位于海底深处,加之周围有结界屏蔽海水,本就十分寂静,陆青和乾玉两个一停下说话,便显得更加的静谧。
陆青和乾玉静立不动,眼神却警觉的扫向四周,试图发现那隐在空气中的来人。
陆青凝神静气,呼吸变得绵密匀长几不可闻。耳边传来的是乾玉微微的呼吸声,背景是死寂死寂的空洞,毫无声息。
在这海底深处,时间似乎停止了流转,思绪也凝成了永恒。
陆青忽然又回到了在妙音洞天中的那种境界,那是一种耳通圆明的感觉,耳边先是如同响起一声清脆的寒冰骤然破碎的声音,接着祭台周围各种微细的声音便纷至沓来,听得清清楚楚。
“嗒、嗒……”如同小水珠跌落地面的声音,细微得几乎毫无生息,但听在陆青耳中却清晰无比。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钻入鼻子。
陆青慢慢露出一丝笑意,这是那日在陷空岛上困于妙香洞天中悟道的鼻识神通,那股血腥味虽然淡薄轻微,但却逃不出陆青鼻识的感觉。
隐藏在空中那人受了创伤,伤口正在缓慢的向外渗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面上。
乾玉显然既没听到也没闻到,看着陆青的笑意有点感到莫名其妙。但陆青随即递给她的眼色,乾玉看懂了。
“打!”陆青大吼一声,手中破甲锥飞出数道雷火,如电光火石击向祭坛一角。乾玉几乎同时出手,天魔轮幻出数道剑光射向那个角落。
瞬间,一个黑色的人影从那里现身,一只手臂笔直的前伸,“摄魂珠”便擎在他的掌心。陆青和乾玉的攻击立时便到,那人显然没有躲避的意思,他要与“摄魂珠”玉石俱焚。
陆青心念电转,一股强大的神念飞出,强力将已经劈到那人身前的数道雷火引偏,滑向一边,“轰”的一声炸的祭台地面花岗石上,爆出闪亮的火花。
乾玉也如他一般心绪,忙御使那几道剑光避开“摄魂珠”,在空中划了数道华丽的弧线又收回了天魔轮。
“哈哈哈……”那人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摄魂珠’果然比我的命值钱。”
“错,‘摄魂珠’在我眼中一文不值。是名刀寒月的魂魄救了你的命。”陆青冷声说道,忌惮那人以“摄魂珠”藏着的寒月魂魄做要挟,陆青投鼠忌器不敢再出招。
……
第355章 邪尊门下
那人便如一片黑色的虚影,若隐若现,似乎随时都要消失一样。陆青仔细看他,只见那人右腿上侧一道长长的伤口,切口光滑,显然为剑芒所伤。虽然血肉模糊已经结痂,但依然有血液渗出,在血痂便上积聚多了,便一滴滴坠落下来。
陆青就是凭着他这道剑伤放出的讯息,才发现他的踪迹。
那人的身影又清晰了许多,左肩头塌陷下去如同被巨棒砸击,一条左臂软绵绵的搭在身边,好像已经废掉了。同样是血肉模糊,血色发黑,与黑衫混杂在一起难以分辨。
那人的脸终于清晰的露出来,惨白如雪,有一股玩世不恭的神色。陆青惊道:“怎么会是你,镇海府外小镇的酒保!”
陆青惊奇,这人正是在小镇酒店中以言语挤兑大日不守清规的怪酒保,原以为是小人物的耿耿风骨,却没想到竟是深藏不露的世外高人。
“陆公子近日可安好,小人在这里给你请安了,哈哈……”那人呵呵直笑,全没在意自己身负重伤,“陆公子眼识、鼻识神通渐趋圆明,竟能发现在下隐身之处,真是让人佩服。”
“你们认识?”乾玉看了陆青和那人一眼。
“你究竟是什么人?”陆青问道。心中暗忖,这人显然早已隐在祭台之上,自己疏忽一时没有发现。他就等着自己和乾玉打开封印结界之后好出手抢夺“摄魂珠”,既是处心积虑有备而来,看来想要拿回“摄魂珠”怕要大费周章。
“在下极北冰玉岛‘邪尊’门下宁唯一,等候公子多时了。”那人手腕一抖,一道白光缓缓的飞向陆青,陆青伸手接过,却是一面玉牌。
这面玉牌两寸见方,正面雕刻有皑皑雪山,背面是一个虎头标志。是冰玉岛使者令牌,与当日玉飞辰交给陆青的那面基本一样,只是玉牌深处隐隐有三道金线流动,比玉飞辰的那面整整多出两道。
陆青看罢说道,“宁先生,你是极北冰玉岛的人,是号称代天行道的仙官功曹?”
宁唯一点点头,呼吸越来越重,显然受伤不轻。“冰玉岛‘邪尊’大人,想请陆公子前往冰玉岛万邪川一会。”
陆青未置可否,沉吟一下说道,“宁先生,你好像受伤很重……让在下猜猜,你右腿上部这一处伤痕创口平滑,应该为笑天云剑气所伤。至于左肩塌陷臂膀残废血肉模糊,想必是段铁塔用玄铁棍击伤的吧。”
宁唯一哈哈一声,说道:“陆公子心思缜密,说得不错,在下确实为笑天云和段铁塔所伤。我以一敌二,还能逃得性命,输了也不丢人。我若能来得早些,和七星剑派修士合兵一处,谅他笑天云也不能轻易得了手去。我还是有些大意了……没料到段铁塔竟然结了金丹悄悄出山了,看来眼前这场博弈,我是要退出了。”
陆青听得一头雾水,冷眼讥道,“笑天云自称是极北冰玉岛的刑道执事,代天行道,领天英界上诸后天仙家赏罚之事。你既然也是来自冰玉岛,当与笑天云等是一丘之貉,同是一家,为何却反而要兵戎相见。呵呵,这难道就是你们冰玉岛一贯的行事做派么?”
宁唯一毫不气恼,深深喘了几口气,气色稍微转好,他摇摇头,手里依然紧紧捏着“摄魂珠”,显然不敢掉以轻心。
“陆公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里面尚有许多屈曲周折,容在下慢慢跟你道来。”
他看了一眼乾玉,嘿嘿直笑,“这位乾姑娘与你成双成对,言语亲密,看来早已是自己人,在下就没什么要忌讳的了……”
乾玉俏脸一红,嗔道,“哪个与他成双成对,他是有老婆的人,本姑娘与他可丝毫瓜葛没有。”脸上倒是丝毫没有怒色,不但没恼,反有些欣喜。
宁唯一还是笑,对能窥破乾玉心思很是得意,“那又有什么关系,象陆公子这样人中俊彦,早晚会飞升成道,便是多寻几房双修道侣也不打紧。你跟了他绝不吃亏,到时候陆公子得道之时举宅飞升,乾姑娘傍在他身边,自然一并做了那神仙道侣,岂不美哉。哈哈……”
宁唯一不说正事,却杂七杂八扯些瓜田李下的废话,陆青不禁哑然失笑。
乾玉忽然瞪了陆青一眼,对宁唯一说道,“你净胡说些什么,那姓陆的小子有一个老婆还嫌不够,到底还想娶上几个!”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