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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身后幼狼呜呜低叫。老帅回过头去,就见狼王仰起头,盯着云渊。老帅道:“我王说了,你若有心,可以当雪狼族一个荣誉的部众。到时雪狼族炼化狼神的精血,再上狼山,你可以跟咱们一起去做个见证。”
云渊听了面无表情,突然弯下腰,伸出手来,将幼狼抱在怀里。
老帅忙喝道:“不许对大王……”突然见幼狼伏在云渊怀中,闭着眼睛如小狗一般乖巧,便也闭上了嘴。心中暗道:看来他心念旧情,若能留下这个臂助,倒是我雪狼族一件大好事。他精明强干,起意留着云渊与其说是为了多年的感情,不如说是为了雪狼族的兴盛。云渊修为高强,性情又平和,正是雪狼族最需要的人才。
却见云渊突然放开,伸手将幼狼轻轻一抛,抛到老帅怀中,道:“我的东西呢?”
老帅愕然,道:“什么?”
云渊道:“我回来取我留在这里的东西。上次离开的匆忙,东西不及拿走,应该是你收下了。现在还给我吧。”
老帅脸上和蔼的表情一分分沉下来,道:“云渊,你是什么意思?”
云渊道:“是你们的东西,我绝不拿。是我的东西,你们不还?”
老帅吃惊了片刻,才平静下来,道:“你……好好,看来是我错了,你无心留下了?”他哼哼一声,道,“你跟我来。”转身对狼王一躬身,拄着拐杖沿着湖水走了出去。云渊一言不发,跟在后面。
两人穿过湖水,来到一处山洞,老帅指了指洞口,道:“里面的东西都是你做大王时,带领全族打下来的。你也可以全拿走。但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性情,只要你拿的时候,想想老狼王的恩德就好了。”
云渊一言不发,缓缓走了下去。
老帅见他背影消失,喃喃道:“大王逐你出去,我就不同意。你若离开,是我狼族最可怕的敌人。今日对不起你,就留在这里吧……”说着一顿拐杖,突然狠狠地往石壁上砸去。
只有他知道,这个洞口有狼族设下的机关,只要他一扳动,就能把云渊永远的留在这里。这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嗤——
一道剑光划过他的脖子,那老帅应声便倒,尸横就地。程钧的身影随着他的倒地,慢慢的显现出来,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尸首,道:“幸亏我还留着一手,由此可见,这狼性凶险,也不在人类心胸之下。”
老魔突然窜了出来,道:“我说,他是你亲儿子吗?”
程钧道:“谁?”
老魔道:“就是那条小狗。”
程钧道:“你也说了,他是条狗,怎么能是我儿子?”
老魔道:“那你看上他哪一点了?这么费心费力的帮他?莫非你想要收了他?这小子修为勉勉强强,也算个助力,但分明是属案板的,你剁他他也不疼,你锤他他也不恼,老鼠拉龟,没有下嘴的地方。他也没什么感情,倒是犯贱,怎么欺负他,他也上赶着去帮忙,犯贱的对象又不是你,和你有什么好处?你以为他怎么对狼族,就怎么对你?我才不相信。就说现在吧,你替他杀了这老狼,你以为他出来会感激你?我瞧不跟翻脸就不错了。”
程钧笑了笑,道:“那我跟你打这个赌,他出来之后,绝不会问一句。”
老魔道:“什么意思?”
程钧道:“你为什么会觉得他没什么感情?我倒觉得他感情很分明,做事的原则也很单纯,非常容易把握。我喜欢他,就像喜欢一把好刀,锋利而可靠。遇到宝刀,就该重金买下,时时常拂拭,不使生锈污染,如此而已。”
老魔道:“我呸,我还道你改了自恋的毛病,我没看出他哪一点卖给你了,分明是你上赶着东奔西走,倒贴与他。他连正眼也不看你一眼。你说他容易把握,你说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行事为了什么?”
程钧莞尔而笑,道:“你别被那黑狼,叫玄岐什么的误导了,以为他对自己的出身很自卑,以至于从不化成原型,对雪狼族如何如何有感情,因此舍不得离开。那都是他自己的猜测。你说他为什么喜欢保持人型,为什么离开时再三确认狼族的背叛?”
老魔道:“我是人,干嘛要懂狗是怎么想的?”
程钧道:“你这不是已经说出来了吗?他是一条狗,所以他——特别喜欢人啊。”
保持人形是因为他特别喜欢人形,问玄岐的问题,是因为他答应了老狼王,只有狼族不需要他的时候,他才能走。听到程钧去山城,立刻急急忙忙了结狼族的事物,回来拿东西走人,是因为他迫不及待想回到人类的城市去。
狗的感情,比人类单纯,只是人不会往那边去想罢了。
老魔奇道:“你说他对人类的感情,还能胜过对雪狼族的感情?”
程钧笑道:“他对雪狼族,还有什么感情?”
过了良久,云渊的身形出现在洞口。
果如程钧所言,云渊看也没看那尸首,道:“你来得正好。你们人类有特殊炼制的法宝,叫做什么袋的,是不是?”
程钧道:“乾坤袋?怎么样?”
云渊道:“很好。给我一个,里面东西太多,我拿不了。”
程钧笑问道:“有倒是有,你要拿多少东西?”
云渊道:“全部。”
程钧看着他,云渊道:“我不欠雪狼任何东西,狼族欠我很多。这些东西都搬走,还不够抵债。今日先收取这些,来日有机会,还要再收。”
程钧看着云渊那张“理所当然”的面孔,随手递给云渊一个乾坤袋,突然叹道:“刚才你抱了一下幼狼王,就是恩断义绝的意思吧。”
云渊虽然还是那么面无表情,但眼睛眯了起来,似乎很是轻松,道:“这样很好。今天就能去山城了。”说着转身再次下洞。
程钧笑了笑,道:“也行,费了许多事情,不就是为了今日这一遭么?若能建立阵法回去,也算的功德圆满——咦?”
正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树林中来了两个人,一路往山林中行去。略一探查,便笑道:“来的正是时候!”
原来这两个人正是李宝财和南通一。
这样正好,他本来也要找他们两个。李宝财在洞下的所见所闻,还有答应南通一的事情,他都知道,只是刚才只顾着战斗,倒没时间管这个。只好授命李宝财慢慢赶路,不忙着把南通一引过来。现在两边战斗结束,两人也赶到了,时间刚刚好。
程钧转回身,传入森林,他要先把李宝财替换出来,再将南通一妖兽的精血取出来,接下这一份善缘。他现在马上就能凑齐东西布置阵法,倘若真的能够连通北国,倒也可以把南通一捎回去。
他倒有心看看,南通一和他那宝贝师弟相见是如何感觉。若是利用得好,这也是一个好机会,能好好地将林通秀一军。
但愿此行顺利,别出差错。程钧真是出差错出的烦了,北国形势一日三变,晚回去一日,不知道出什么事情。只希望一切都好。
第334章 噩耗
人间四月天,风和日丽,本是北国最好的季节。
两只鸿雁从西方而来,穿过熏熏暖风,在碧蓝的天空中划过一道行书一般的墨迹。
一只鸿雁上,一个青衣佳人含笑望着下面的风光,道:“许久没有出山,原来外面的风光也这样好。你看那片梨花,雪白晶莹,比山谷里的还多上一倍。”
旁边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嗯”了一声,道:“陆师姐说的是。人间四月芳菲尽,过了四月,花就要谢了。”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陆令萱听他前言不搭后语,不由转过头来,道:“秦师弟,你的状态越发差了,在担心么?”
秦越一怔,回过神来,道:“担心?我担心什么?”
陆令萱盯着他,过了一会儿,叹道:“我说错了,你不像是担心,仿佛是在焦虑。是不是在等着什么?难道是消息?”
秦越呆住,过了一会儿,笑道:“什么都瞒不过陆师姐。”
陆令萱道:“你们天天瞒着我,什么都不告诉我,自然就能瞒过了。就像这次,咱们两个一起出来,也算是并肩同行,你依旧是什么都不说,只当我是轻风一阵。倘若真的瞒的风雨不透,也还罢了,我自然不担心。偏偏又藏不住心事。让我看到了一星半点,又看不出所以然。我自己琢磨许久,越发的心中没底,这才来问你。”
秦越听她难得用抱怨的语气数说自己,忙在鸿雁上起身,道:“小弟知错,不该隐瞒陆师姐……啊哟!”鸿雁背上颠簸,他一个站不稳,差点摔下去。陆令萱一伸手扶住他,气笑道:“你呀——”
秦越爬上雁背,道:“是我错了。同门之间本来不该如此。何况师姐这般冰雪聪明,我有什么花花肠子您看一眼就知道。”
陆令萱轻声道:“不是我聪明,只是如今时节不好,风声很大,连我种的花儿都打蔫儿了,我想不知道也不可得……唉,你是担心剑阁师弟么?”
秦越正色道:“是。这一趟西陵剑派征伐战,我九雁山原本就是程师弟为使者,全权代表我们山门,朱老大也曾放权,让他万事便宜处置。我相信以程师弟的手段,断无差错。但张真人却在此时突然降下法谕,调我们去前线。倘若不是程师弟出了什么……实在是难以令人心安。”
陆令萱出神道:“是啊。倘若只叫你一人去,还可以说是不是又什么事情商量。可他还叫我去。我这个人名为丹阁,其实也算一个晦星。没有事,谁也想不到我,我若出现在哪里,哪里必然有事。倘若不是有人身受重伤,又要我去做什么?”
秦越苦笑道:“说句不怕师姐着恼的话,正因为请了师姐去,我反而有些安心。倘若程师弟只是身受重伤,哪怕还有一口气,都算是好事了。”
陆令萱道:“你何出此言?难道你觉得师弟已经……”轻轻掩住口,道,“你可不要胡思乱想,何必如此悲观?”
秦越道:“师姐刚才不是问我,在等着什么么?我在等朱老大的信息。前日张真人命令传到九雁山,我心绪不宁,再次上天机阁求了一卦,和往常一样,卦象模糊,不得要领。自从剑阁师弟上山,我从没算出一个好卦。我去求问麒麟阁。朱老大问过麒麟碑,回答是和程师弟的联系若断若续,摇摇欲坠,麒麟碑上剑阁的名字也是时隐时现,随时有消失的可能。”
陆令萱只觉得寒意顿生,道:“倘若……那么……”
秦越道:“如果麒麟碑上面勾销程钧的名字,世界上就再也没有程剑阁了。”
陆令萱张了张口,却没说出什么来,秦越道:“我本来该留在山上再看情况,但张真人的命令来的急切,不容拖延,我也没等到确切的答案。但刚才一路上心绪不宁,就是因为在等着麒麟碑那边的回复。倘若麒麟碑果然勾销了他,朱老大会给我消息……倘若真的来了讯息,那必然是噩耗……”
话音未落,秦越突然脸色一白,身子一歪,从鸿雁上坠了下去。
陆令萱大吃一惊,伸手一拉,却没拉住,惊道:“秦师弟!”一路追了下去。
就见秦越的身子一路坠下,突然,天边划过一道毫光,却是法器的光芒。那光芒来的好快,眨眼间就到了近前,就听有人道:“咦,有人?”就见光芒中分出一丝光华,将秦越的身子轻飘飘的接了过去。
陆令萱松了一口气,催动鸿雁下来,道:“多谢道友援手……啊?程……你……”只见一件圆环形的法器上站着一个少女,看面目五官,活脱脱就是个程钧。她吃惊之下,脱口叫出一个“程”字,但随即知道不是,这少女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