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柳夫人苦累了后,烟如丝掏出帕子,默默地递了过去。
擦了擦眼泪,柳夫人的情绪也渐渐平伏下来。
“后来呢?你有没有去找过我,和他?”烟如丝哽声问道。
柳夫人重重地点头,“我也去找,可是却毫无音讯,他的家乡,我们曾经到的每个地方,我都有去找,但是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当时我伤心欲绝,还以为他带着你去……”
顿了顿,柳夫人接着道,“扮成清儿的模样混入相府的第三天,我就知道你不是她。”
烟如丝大吃一惊,“你是怎么知道的?”她应该没有露出丝毫破绽呀!
“清儿小时候有一次从秋千上掉了下来,碰到头,在脑袋上留下了条长长的疤。当天我去看你,无意间撩起你的头发,却没有看到那个疤痕,所以我就知道你不是清儿。”
怪不得那天她忽然脸色大变!烟如丝纳罕不已,惊声问道,“那你为何当时没有拆穿我?”
“一来我想知道你乔装成清儿到底想做什么,二来我也想知道清儿是否还活着。后来我派人到清儿出事的那个草地上查了查,根据地上的血迹,我就知道清儿她肯定已经死了。”
烟如丝暗捏了把汗。想想真是惊险,若那个时候柳夫人揭穿了她的真面目,她根本没有机会嫁入王府,也没有机会和凛相知相爱,或者冥冥之中,命运早有安排,赐给了她这么美好的姻缘。
“你行事很谨慎,云香监视了你好几天,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所以我决定亲自去试探试探你。”
恐怕那个时候柳夫人是想杀了她吧,不然何以莫名其妙地要帮她戴玉佩?或者想趁机掐死她!虽然心中这样想,但见柳夫人可怜的模样,烟如丝还是不忍说出口。
“谁知道我帮你戴玉佩的时候竟然看到了你左肩上的梅花形胎记。那个胎记的形状位置都跟我的女儿一模一样,我当时惊呆了,心里又激动,又害怕,激动终于见到了你,激动你还活着,害怕你不肯认我,怕你爹不在人世……”柳夫人说着,又是一翻泪洒。
烟如丝幽幽地叹了口气,心里对柳夫人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恨吧,又恨不起来,亲近吧,又觉陌生,想要把她当作陌生人,又做不到……
“柳清她也是你的女儿吗?”烟如丝惴惴不安地问道。如果柳清是柳夫人所生,那她不是毁了自己亲姐姐的尸体?
柳夫人摇了摇头,“不,她是云香和柳千盛所生。”
烟如丝大松了口气,回想了遍柳夫人的话,又问,“你说当时北穆发生了件重大的事让你不得不赶回去,到底是什么事?”
愣了愣,柳夫人幽幽地道,“这事跟你的表哥慕云有关,你有机会的话问他吧。”
她也认识白慕云,听其言词,当年应该还很熟悉,看来白慕云并非什么私生子,恐怕是正经的王子,只是为何后来会离开北穆,沦落到做杀手的地步呢?烟如丝心里疑窦连连。
犹疑片刻,柳夫人终于鼓起勇气,“你爹……”。
忽而意识到这个称呼可能会让烟如丝不舒服,柳夫人急忙改口道,“他是怎么死的?”
“五年前的秋天,寿终正寝。”烟如丝淡淡地道。那天正是她十三岁的生日,所以这么多年来她最怕过生日,因为那天对他的思念之情就会将她掩埋,让她软弱,却不想现在这种感情却陡然变了味道。
柳夫人怔了下,旋即释然。他本就比她大二十多岁,也是该离去的时间了。
“孩子,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柳夫人皱着眉头,叹息地问道,
烟如丝自嘲一笑,耸耸肩,“坑蒙拐骗偷,就这么过来的。”
那时她才十三岁,正该被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年纪,却要承受那么多,坑蒙拐骗偷道不尽的心酸和痛苦……柳夫人的心一阵绞痛,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手颤抖地靠近烟如丝的脸,却在快要触碰到她肌肤的霎那无力地落了下来。
她真的不配做母亲!柳夫人愧疚不已。
烟如丝终究无法心硬,抿嘴一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他教会了我很多本领,整个流云大陆也没有几个人能打得过我。”
她越是说得风轻云淡,柳夫人愈发痛不可遏。
烟如丝的目光忽而移到手腕上,愣了下,俄而迅速地将翠柳飘扬褪了下来,塞到柳夫人手中,“这个还给你。”怪不得柳夫人当初会把这种重要的东西给她,却原来是因为知道她的身份,只是如此一来,她更不能要了。如果跟柳夫人没有任何关系,她可以心安理得的拿着,就当是偷了或者抢了别人的东西,可有着这么一层关系,她若是还拿着,只怕柳夫人会误以为她不介意当年的事。
“这是我给你的陪嫁!”柳夫人将手镯递还给烟如丝。
“我不要。”烟如丝一脸坚决地道。
“它不仅仅只是一个手镯,而且还是北穆国的宝物,相传……”
“我知道,我知道它是神物,是九天玄女散落人间的。但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要。”烟如丝斩钉截铁地道。
愣了半天,柳夫人终究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手镯收下了。又坐了会,两人相顾无言,颇为尴尬,柳夫人就告辞了,临走前嘱咐烟如丝要好好养身子。
“小如……”不一会,慕容凛急急地进来了。
“她走了?”烟如丝小声问道,慕容凛点了点头。
烟如丝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目光聚拢落到慕容凛身上时,愕然愣住,弹指惊讶地问道,“翠柳飘扬怎么在你手上?”
逍遥帝后 第四十一章 好久不见
“柳夫人让我把它还给你,她说这个东西本来就是你的,还叫你不要有心理压力,她绝不会借它提什么要求。”
烟如丝怔怔地接过翠柳飘扬,心里某个冰冷的地方微微动了下。
“她跟你聊了些什么?”慕容凛问。
收了收凌乱的心,烟如丝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慕容凛。
竟是这么段往事!那场战争他失去了夺目的容貌,却种下了姻缘的种子,说起来一切都仿佛早就注定好的。慕容凛不禁暗自感谢命运的安排,在他看来,似乎都在为他们的相遇埋下伏笔。
“当年,你父皇是因为你才停止战争的吗?”烟如丝一脸迷惑地问道。
慕容凛沉吟片刻,道,“那时我还小,不过有些事却记得很清楚。当时我差点被人杀死,虽然最后侥幸逃过一劫,脸却毁了,而且一直高烧不退。战场那边环境艰苦,药材稀缺,考虑到我的状况,父皇便带着我匆匆地赶回了郡城,那场战争也就无疾而终了。”
烟如丝默然不语,陷入了沉思。
踌躇片刻,慕容凛小声道,“你会认她吗?”
“我不知道!”烟如丝心里涌起一阵烦躁感。
慕容凛轻轻地将烟如丝揽入怀中,揉着她的发丝,低声道,“你需要静下来好好想想。”
“慕容桓的事你跟大哥说了没?”
慕容凛脸色顿凝,愣了几秒,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没有。”
“小月和笨笨那边证据已经搜集得差不多了,我想明晚就让他们回来。”
沉默了会,慕容凛沉声道,“我一会去找大哥。”有些事早晚总是要面对的。
秋爽斋内--
“真的已经确信无疑就是他了吗?”伯隐面色凝重地问道。
慕容凛点了点头,“千真万确。”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伯隐心口一痛,身子不由往后退了退。
“现在是证据确凿,但到底要怎么做,还是由你来决定。”慕容凛肃然道。
“他是为了这个皇位吗?”
慕容凛颔首,“是的。”
权利难道就真的有那么大诱惑力吗?伯隐无法可想,恹恹地道,“既如此,那这个皇位就给他吧。”
“绝对不行!”慕容凛双手按着伯隐的肩膀,神情严肃地道,“大哥,若他登位绝非百姓之福!”
他何尝不知道?可他真的不想走到那一步。伯隐暗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听说紫嫣怀孕了,已经快三个月了。”
慕容凛面色一滞,须臾诚声道,“大哥,如果你想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我也不会反对。但是,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算了,起码要给他一个警告。”
沉吟片刻,伯隐点头道,“就当为了父皇,为了那未出世的孩子……”
“好!”
第二天一大早,暗影就带着两名属下直奔郡主府。
赵泉微弯着腰,笑容可掬地道,“暗影大人驾到,莫非是皇上有什么旨意?只是郡主昨天上午就离开郡城了。”虽然面上表现得很镇定,但他心里却有些忐忑,昨日韵音悄然离开,却没有告诉他一声,这让他很不安。
“鉴于你这么多年的劳苦功高,皇上决定满足你最大的心愿。”暗影故意将“劳苦功高”四个字咬得重重的,说完不等赵泉反应过来,就朝着身旁的两人使了使眼色。
两人大步上前,一左一右将赵泉架起。
“你到底要干什么?”见形势不对,赵泉顿时慌了。
“执行皇上的旨意。”暗影凛声道。此话一落,原本那些欲要上前帮赵泉说两句的人立马噤若寒蝉。
出了郡主府,一路往辅政王府赶去。才走了两条街,赵泉就察觉到不对劲,这条路他走过无数遍,再熟悉不过。
莫非皇上发现了什么?还是韵音发现了什么,然后去告诉皇上了?赵泉心里暗暗打鼓,急问,“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暗影扭过头,嘴角扬起高深莫测的笑意,“你最想去的地方。”
到王府的大门口,赵泉的心跳得快要蹦出来了,定了定,他扯开嗓子,怒气冲冲地道,“暗影,你为什么要假传圣旨?我侍奉了皇上十九年,你凭什么抓我?”
“你侍奉皇上?我看你是侍奉辅政王吧?”说着,暗影忽而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道,“哦,不对,确切地说是侍奉太妃吧?”
赵泉脸色大变,心虚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很快你就知道了!”暗影握着拳头,用力敲了敲王府的大门。
不一会,门缝里就探出了个小厮的脑袋。
暗影直接亮出禁卫军的牌子,门子马上一脸恭敬,慌慌张张地将门打开了。
还未到大堂,就有稍有头脸的下人迎了上来。
一看到暗影气势汹汹的样子,那人就知道来者不善,忙上前,谄媚笑道,“暗影大人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皇上有旨,请太妃和王爷到大堂听旨!”暗影凛声道。
暗影他们才到大堂,得到消息的慕容桓就急忙赶过来了,看到赵泉的霎那,他就明白了几分。紧接着,太妃在丫鬟们的搀扶下也来了。
“大人这么早到王府来到底所谓何事?”慕容桓直挺着身子,语气僵硬地问道。
“奉皇上旨意,给王爷和太妃送个人过来。”说着,暗影一把将赵泉揪了过来,扔到太妃跟前。
由于赵泉低着头,刚才太妃还没看见,这会瞧得清楚,身子一颤,差点昏倒过去。
慕容桓暗暗咬了咬牙,尽力将自己保持平静,他冷冷地看着暗影,面带愠色地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暗影瞟了瞟赵泉,笑容满脸地道,“皇上说这个人是太妃的故交,王爷的心腹,陛下他和郡主不敢一直霸占,所以特意给府上送过来。”
太妃脸色顿时煞白,长长的指甲深深地陷入肉中,沁出殷红的鲜血。慕容桓也是一脸铁青,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暗影勾了勾唇,摆了摆袖子,扬声道,“王爷,太妃,人已经送到,下官这就告辞了。”
见刘学武额头渗满细细的汗粒,催马的声音也有些吁吁,韵音和言提议道,“师傅,不如我们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