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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云猛得睁大眼,脑后的长发此时正握于那人的手中,势必是在刚才自己挥剑取铃的那一瞬对方同时出手,可是自己竟然没有觉察,如若那人的剑再偏离一寸的话,那么此时握在那人手里的恐怕就是自己的首级!想到这里,步行云只觉得一股寒音自脊背爬上,全身汗毛无一不竖起,这种恐惧已经许久没有出现。
“我早就说过,在威胁别人的时候是不能出现空门的!”说着假面男子微一扬手,手中的断发便化作粉末散于空中。
步行云的眼睛瞪得更大,这语气,这话语,难道……
然而还未等他思考绯色短剑便已逼至身前,步惊云下意识得举剑相防。两剑相碰发出金属的碰击声。
“我早就说过,你会死的!”假面男子开口。
“哼,你应该知道我从小就不信邪!”步行云回答道,眼中的惊诧此时已完全消失。
“那么我就让你死个痛快!”假面男子长剑相挡,一股寒气自袖中而出,与此同时他的身子向后急速退去。待站定后,只见他将两剑剑柄相对连为一条直线,手掌结印,“独门密技——血影剑!”
瞬间那两柄连成一体,幻化成无数柄散发着绯红色的光亮漫天落下,如同下了一场血雨。天地之间仿佛都被这剑所填满,让人无处可躲!
步行云却只是立于台上,受伤的左手呈剑指自剑柄向剑尖滑去,血瞬间染红剑身,剑发出嗡鸣,“是吗?我说过要破你的剑法的!去吧,赤蛇!”
如同咒语解放一般,剑瞬间复活成一条赤色的巨蛇,张开巨口吐着信子向着漫天的血雨吞噬而去!而他却弯下身子,向着血雨中心的持剑人奔出。
“这剑法是被我所遗弃的,虽说它发动时漫天而下造成极大的威力,但却无法顾及施剑人的周全,所以只要抵当住这幻影,便可以向防无防备之人发动攻击,从而一举获胜!”步行云说着手成掌刀,以玄功催动,自那人头顶劈将下去,“对不起了,流云大哥!”
“砰!”高台之上尘石飞扬,血雨刀光也随之消失,原本立于高台之上的假面男子已跃于空中,接着落于高台之角。那力量刚猛的掌刀并未伤他半分。
“没想到会在这儿见面啊,流云大哥。”步行云的蛇型长剑执于身侧,一双黑色的眸子盯着那人。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话语,那人脸上的狐狸面具叭得一声从间裂开,掉落在地上碎掉,待到面具之下的那张脸时,全场之人无一不惊诧万分——那是一张与步行云一模一样的脸!
“什么?双胞胎吗?”绯音看着此时高台上完全相同的两张脸。
“这下事情变得有意思了。”胡不归轻摇着扇子,嘴角微微上扬。
“还是那么年轻啊!”步行云轻笑着,“没想一向骄傲的流云大哥居然会成为幽冥的爪牙!真是可悲!”步行云眉头紧皱。
“哼,向望月门摇尾乞怜的你才是可悲!”流云轻哼道,声音与步惊云一模一模,“身为暗行使者长老甘心违身于这种低俗的门派,你何止是可悲更是可气!”
“这是我的事情,与大哥无关!只是我不明白为何像大哥这种居然会甘心向幽冥臣服!”步行云脸色微沉。
“无关?既然如此你也不必多说,因为无论说什么只不过是败犬之嚎罢了!区区一个望月门都无法铲平,竟然还投身于敌方,你真有辱步家之名!”流云大声得喝斥道。
“什、什么,铲平是什么意思?”司徒皓瞪大眼问道。
“当然是让望月门从这个世上消失!早在十五年前望月门就应该消失了!可惜负责这项任务的步行云却一再失手最后竟成为望月门的走狗!你以为他带艺投师真的是仰慕望月门的名声吗?笑话!他是奉了教主之名做为内应而打入望月门,从内部一举铲除望月门!”
“不、不可能!这、这不是真的!”司徒皓求救般得看向步行云,“步叔叔,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个妖人说得不是真的!”
步行云看着司徒皓眼神毫无防备的又透着依恋的眼神,他心中有一块像是被抓住一般,如同十五年前他意欲将尚在襁褓的他想将杀死他时的眼神一样——毫无防备又带着笑意。那小小的眼睛看着他,接着露出了笑容,下一刻向他伸出了手,白白嫩嫩的小手,那么的软弱,可是却又透着强大的力量——信任。从来没有一个人愿意靠近他,因为他是步行云,是暗行使者是暗杀的机器!没有人愿意靠近他,没有人!但这个孩子却例外,他缠着自己,跟在自己的身后一声一声得叫着“步叔叔,步叔叔!”步行云觉得,那一刻起,才感觉到自己活着,像是一个人一样活着。
“步叔叔!”
然而这一切现在都要离自己而去,因为自己是暗行使者,是不被世人所耻的暗杀者,所以自己注定是独自一人。面对司徒皓的质问,步行云深吸了一口气,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唯有唤他的名字:“皓儿!”
“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步叔叔是这样的人,我不相信!不,这都是骗人的,骗人的!”司徒皓摇着头满眼写满不信。
“小娃娃,你信不信都改变不了他是暗夜行者的身份!步行云的手中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我们步家生来就是做为了暗杀者,杀人才是我们存在的意义!”流云看向几经崩溃的司徒皓冷冷得说道。
“流云大哥!”步行云打断了他的话,“在我投身于望月门那一天起,那个暗夜行者的步行云已经死了!”
“呵,你还是那么天真啊,行云!”流云叹了口气,“既然这样,你就没有活在这个世上的意义了,我愚蠢的弟弟!”
突然之间流云的身边狂风大作,衣衫被风胀起,只见手咬破手指,将血滴在剑上,低吟一声,“嘶咬吧,赤火蛇!”
瞬间手中的长剑化作无数条蛇吐着红色的火球伴着毒气,以漫天飞舞之势铺天盖地得飞来!
“赤蛇万象!”步行云受伤的手腕中喷出血,洒在剑上,蛇吸饱血腾空跃起,瞬间分散出无数的赤蛇,向着喷火的火蛇嘶咬过去。两人以血御蛇,一时之间天空之中无数的蛇在嘶咬着,火球与血腥以及所带起强大之风,让观战者无一面露惧色。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骗我!你不是我的步叔叔,你这妖人!快点把我的步叔叔还给我!”台下的司徒皓眼神涣散。
“|少门主!少门主!”
“不,我不相信!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司徒皓突然挣脱一旁门人的阻挡,提剑纵身跃起意欲冲向高台!与此同时,步行云突然跃起,以玄功催动掌力,带着啸啸风声向他飞来!
“步、步叔叔,你……你竟要杀我!”司徒皓看着向自己扑来的步行云,睁大眼,“原来这都是真的!你一直想要杀我!你这个骗子!”说着他挥起凉月剑向着步行云刺了下去!
噗——
剑入身体,鲜血四溅,滴落在司徒皓的脸上,身上,他盯着步行云,双眸含泪,几乎咬碎牙齿般道:“魔教妖孽死不足惜!”
“皓儿,快逃!”步行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挥出一掌,用掌风将其推开丈余远,而他自己也因力气用尽而跌落下来,于此同时他的赤蛇也随之消失,化为长剑落在他的身边。
“|哼,居然会不惜以身相救这个不自量力的小鬼,真是愚蠢透顶的弟弟啊!”说着流云轻落在他的身边,伸脚踩在步行云的脸上,“既然这样,我偏不让你死,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这小鬼死在你面前!”
“休……休想!”步行云意欲挣脱,但身负重伤却无能为力。
“真是愚蠢啊!”流云勾起残忍的笑意,左手呈爪,带着一抹红光向步行云劈去,听到他发出惨叫,流云露出满意的笑容,“你的元神已被我振碎,现我用魔功保你一丝生机,让你看着这小鬼如何被我杀,到时我再送你上路,这是我这个哥哥送你的饯行之礼!”接着他转头看向倒在丈余外的司徒皓,“今天就是你们望月门灭门之日!”说着他举起长剑,“嘶咬吧,赤……呃……”咒语还未出口,鲜血便从他的嘴里流出了出来, “步行云……你……”
流云指着步行云,他至死都不敢相信几乎已形同废人的弟弟会给自己致命一击。
“过分自大就是你的毛病啊,哥哥!在你动手之前我就已经抽离元神,所以今天要你陪我一起上路了!”步行云发动最后的力量,本命元神所幻化的赤蛇刺穿流云的胸膛,接着浑身血污的两个人双双倒下。
“步、步叔叔!”司徒皓冲了过来扶起倒地的步行云,看到他的背上有两条赤焰蛇,原来刚才他并是要杀自己而是在救自己!看着步行云身上惯胸而出的凉月剑,起先锁于眼眶中的泪水终于流了出来。
“步叔叔——”洞庭湖的天空回荡着司徒皓凄厉的哭声。
第25章 血漫青天梵音绝
洞庭湖畔的碧月山,此山山势虽然不是很陡,但山石错乱,松柏丛生,奇兀峻峭之,而山顶便是摩罗寺所在之地。摩罗寺历史悠久,僧人以修习独门密法为上,大成者可白日飞仙,数百年来傲立江湖而不倒,现如今大有与无忧谷平分天下之势。
此时正值正午时分,阳光耀眼,寺内本应梵音袅袅,香烟四起,然而此时的摩罗寺中却障气迷漫其中更夹杂着浓烈的血腥之气。
只见昔日香客旺盛的摩罗寺中僧侣列阵而立,大雄宝殿前,十几位僧人衣衫沾血,手握法器一字排开,怒视圈中的黑衣人,显然刚刚经过一场恶仗,中间的三位老僧皆是须眉鹤发玄功护体,显然是寺中高手。
“迦宗老秃驴,你比那迦南老秃还要食古不化!”对面的黑衣人以雌雄莫辩的声音说道,那人正是姬魔音,“你觉得你列出这些无用的徒子徒孙就能挡得了本座吗?”
“挡不挡得住,你这妖人心里自知!趁着武林大会我摩罗寺寺内空乏之际前来偷袭算什么本事!”左边的老僧怒目而视,脸色变得血红一片,看去极为骇人。
“呵呵!”姬魔音发出冷笑,“迦持老秃,这么多年来,你的火气还是这么大啊!可惜你的修为却未见长进!”
迦持盯住姬魔音,脸上的赤红之色越聚越浓,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他抬手指向姬魔音:“魔教妖人!今天我来领教你的魔音摄心!”
接着迦持唱了一声法号,接着脸色突变,赤色之气自周身发出,正是玄功发动至最佳之境。
“哼,你这老秃驴还不配!”字的尾音刚一出口姬魔音的身形便如鬼魅般掠至迦持的身前,左手呈爪携着阴冷的寒气向着迦持的面门抓去!
迦持只觉得一道寒气自空中袭来,目瞪如炬,突得张口发出啸声,似万狮齐吼,震得天地振摇,山崩地裂,大有见佛杀佛,见神杀神之势。此乃摩罗寺独门密术,极为霸道暴戾,修炼之时极易反噬修炼者,增其戾力,坠入魔道,故而练成之人不过四五人而已,但所成之者无不是天下一流高手。这迦持大师脾气暴躁,疾恶如仇,但心性又极为坚韧,性情与此功相近,故而经点化修此密术,加之迦持做事一往直前,自从修习此法后就潜心钻研,其功力越来越精深。再者姬魔音的魔功以玉骨箫催动魔音,蚀人心神,但只要不闻箫声便可保持心神不乱,因而迦持这啸声正是破其魔功的利器。从此来看,这一战迦持胜多败少。
而姬魔音不愧为天下第四高手,并未被这神功吓退,嘴角微挑,露出诡异的笑容,只见那修长的五根手指泛着阴森森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