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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老子,你敢骂我师父?”话不投机半句多,脾气火爆的五号想也不想,一拳向那个站在旁边指手画脚的混蛋打去。
“来的好。”说话的同时,狂刀随手反扣他的手腕。
五号立刻起飞脚直取他腹部,而狂刀也毫不客气地进行反击。就这样,两人在花园的草地上拳脚交加打了起来。
透过大厅的窗户看到他们又打起来,张倩有点头痛地对雷隐说:“喂,你让你的朋友收敛一下行不行?老是无事生非撩拨我们的队员,这让我很为难呀。”
雷隐喝了一口啤酒后说:“你难道不知道他就是为了跟你们的队员干架才经常跑来这里的。单论拳脚功夫的话,你们这里没有一个人比得上他。所以比起拳脚功夫,其实他更想亲身试试你们队员各自的个数能力,但是他们又不肯跟他来真的,他只好这样做。放心吧,他下手自然会有分寸的。”
“这是我跟一号的意思。上次让三号跟他较量已经是严重违规了。为了不让外人有机会察觉我们的身份,一号已经严令所有队员不能在非执行任务的时候使用异能,你那朋友就是再逼他们也没用。不过像他这样好斗的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因为他寂寞,像他这种登记的高手本来就不应该出现在现今这个时代。”雷隐淡淡的说了一句。
张倩不禁惊讶的说:“难道连你也不能成为他的对手吗?”
“我哪里有时间陪他经常过招,况且我们不交手则已,真正一教授的话就很难保证不伤到对方。因此只能偶仪为之,岂能常来。不过我比他幸运的地方是,除了武道修炼外,我比较会享受生活。而他除了好酒贪杯以外,唯一的乐趣就是跟对手较量。但是因为对手难寻,所以他才寂寞。现在难得遇到像你们这些拥有特殊能力的人,当然想一分高低。”
“你跟你的朋友一样,都是些不可理喻的怪人。”
“啐,你有资格说我吗?其他人去哪里了?”
“他们都在地下室或各自的房间进行夜间训练。”
“在那么小的地方怎么训练?”
“他们都是异能者,要锻炼的也只是异能力而已。地方的大小并不是个问题。咦,看来他们打完了。”
雷隐转头望过去,果然靠到五号正气喘如牛地扶住墙边怒视着狂刀。而狂刀则对他说着什么,不过从五号的脸色看起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好话。
在所有队员中,除了作为队长的一号跟五号自幼习武外,其他队员都是在成为正式军人之后才开始接受特殊军事训练的。虽然五号较其他队员坚持得久一些,但在雷隐跟张倩交谈的时间里,已经被狂刀放倒了三次之多。虽然不至于受重伤,但是一时间也很难再进行反击。
看到连站都站不稳的五号又想冲过去开打的样子,张倩有点不忍。于是叫雷隐去劝劝狂刀。
雷隐喝了一口啤酒后,举步走了过去。
两人来到花园的时候,果然听到狂刀尖酸刻薄的叫骂声。
雷隐开口说:“老狂,你在逼他也没用,他们接受了命令,不会再用异能跟你比试的。”
狂刀一听,指着五号大骂:“你还是个男人吗?被人欺负到这个地步还死忍着不敢还手。你是不是吃乌龟王八长大的?”
五号气得赤红着脸说:“闭上你的狗嘴,如果不是队长的命令,我早就干掉你这龟儿了。”
见狂刀还想再骂下去,雷隐转头对张倩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不这样吧,等这次任务结束后,你就允许你的队员逐个跟他单挑算了。你看这个提议怎么样?”
狂刀一听,立刻转头看着张倩。那副眼神就像是看到猎物的狼一样。
张倩露出一丝迟疑的眼神,过了一会才说:“这是属于违规行为,上头是不会批准的。”
狂刀大骂:“你不说我不说你那所谓的上头知道个屁呀。你再不答应的话,我天天来找他们的麻烦,我就不信他们能一直忍得下去。”
知道这家伙并不是在说大话,张倩只好退一步说:“我要跟一号商量一下才行。”
雷隐不想逼得太紧,于是向狂刀使了一下眼色。狂刀会意,立刻装作很不耐烦的说:“好吧,不过你明天就要给我答复。”
张倩完全拿这老粗没办法,只好无奈地点点头。
看到她同意了,狂刀顿时心情大好。
他转头对五号说:“小子,看清楚了。”刚一说完,他忽然走到花园中央打起拳脚功夫来。
在看到狂刀的起手式跟随后的几式后,五号不禁有点惊讶地说:“罗汉伏虎拳?”
与五号刚刚虎虎生风的动作相反,狂刀打的这套拳显得沉实许多。虽然并没有丝毫外发的拳风,但是每当出拳之时,竟隔空将对面六、七米远的花草带动摇曳起来。
五号虽然离他有颇远的一段距离,却在不知不觉中涌起一阵寒意,而且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武功,这样的拳术。
同样是这套他刚刚兴之所致才练完的罗汉伏虎拳,但在这个男人手中,却好像变成了完全不一样的拳法。
虽然招式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但是却充满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慑人气势,他甚至完全不敢想象被这样的拳打中一下会变成什么样。
直到狂刀将整套拳打完收功后,五号才慢慢恢复清醒。
“我、我师父并没有教过我这套拳可以这样打,你究竟是什么人?”五号呆呆地看着他。
狂刀冷笑:“那是因为你师父学艺不精。罗汉伏虎拳虽然是少林刚拳的一种,但是讲究形意合一、含劲待发。而你刚刚打的时候看起来好像很威风,但是有力无劲,兼且刚猛有余、沉稳不足,一看就是可发不可收的死拳。学拳并不是光学会了招式就表示真正会了,像你这种打法只配到外面耍杂耍讨饭吃。想真正对付的高手,再练一百年再说吧。”
五号被说的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忽然语气变得出奇恭敬地说:“敢问前辈也是在少林学武的吗?”虽然之前也几度败在这个男人手上,但每次他都很不甘心,只是以为这个男人不过是出招快一点而已。但在看完他刚刚打的这套拳后,他已经知道这个人是真真正正的高手。那种劲度、那种气势,即使是他的师父也很难做得到。在确认到这一点后,他不由自主地变得恭敬起来。
“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喂,小妞,究竟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下手,我已经等烦了。”
张倩虽然有些不高兴,但还是回答说:“我收到可靠情报,那个人将会在今个星期抵达东京。本来按行程他们在上个星期就应该到了,可是不知什么原因,他们在欧洲那边多停留了一段时间。”
“贼他娘的,还要等一个星期,真是麻烦。”狂刀一边骂一边走回大厅。
在坐下来后,发现五号仍然直直地看着自己,他有点不爽地说:“你看着我干什么,难道没见过男人吗?”
五号呐呐地说:“之前我不知道前辈是出自少林的高人,多有冒犯,请前辈原谅。我曾经在少林寺学武十几年,我师父也是少林的武僧。请问前辈尊姓大名?”
狂刀翻着白眼说:“老子早就已经不是少林寺的人了,你不要跟我沾亲带故的。”
雷隐笑着说:“他的确已经不是少林寺的人,他犯了色戒,早就被赶出了少林寺。”
五号愣了一下才说:“色戒?可是现在的和尚跟以前不一样了,都已经可以结婚了。”
雷隐语重深长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他犯的是男色……”
“放屁!”还没等雷隐说完,狂刀从茶几上抄起一个烟灰缸向他砸了过去。
雷隐侧头闪过的同时,随手一抓就把那个向后飞出去的烟灰缸抓在手里,然后放回到茶几上。
狂刀瞪了他一眼才对五号说:“既然你是少林寺出身的,为什么只学到了这一点点皮毛,难道别人练功的时候你却在偷懒吗?”
五号刚要回答,雷隐却懒洋洋地说:“他不是偷懒,而是因为想学也学不到。武功这东西,并不是光看书就能学会的。我给你打个比方,有个叫明因的小和尚上山去砍柴,却因为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来,结果把裤子给弄破了,为了不至于光着屁股在街上走,他于是把那条裤子脱下来给街上一个专门帮人补衣服的小姑娘补。
这本来是一件小事,但是到了第二天,有些三姑六婆就会说,有个叫明因的小和尚因为想见那个补衣服的小姑娘,于是就特意弄破自己的裤子,然后找那个小姑娘补。
到了第三天,另一条村的三姑六婆就会到处说,在隔壁村有一个给人补迂腐的小姑娘好可怜呀,被一个叫明因的小姑娘XX了,他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到,他当时猴急得把自己的裤子都撕破了。
这个比方的意思是说,当一件事经过不同的人口中时,就会变得完全不一样。同样道理,当武术一代接一代地传下去的时候,教的人总会有些偏差,当这种偏差越积越多时,就会变得面目全非。更何况中国在近代经受了好几个大浩劫,少林寺没被拆掉就已经是万幸了,能把招式保留下来也已经很不错了。怎么样,我说的是不是很有道理?”
狂刀听完,一脚踩在茶几上瞪着他说:“贼他娘的,你才光着屁股在街上走呢。你的狗屁比喻让老子很不爽。”狂刀当然不爽,因为他当年的法号就叫明因。
本来就不是要真讲大道理的雷隐大笑起来。
张倩跟五号有点不解地看着他们。
正文 第291章 官邸
在东京芝浦面向东京湾一带,附近除了有庆应大学、芝浦工业大学等有名的大学,还有NEC、东京煤气公司、东芝等具有代表性的日本企业。在其不远处,则是衔接台场与芝浦的彩虹大桥。
晚上十二点左右,三辆载满人的汽车慢慢在一幢占地达三百多坪米的大型住宅附近停了下来。
将发动机熄火以后,一号并没有打开车窗,而是直接拿出望远镜隔着玻璃观察着。
过了一会,他将望远镜递给张倩。
张倩拿起望远镜一边看一边问:“你确认那个人真的在里面吗?”
一号沉声说:“根据负责跟踪他们的三号跟二号报到,那个人跟其他人进了这间屋子以后,再没有从正门或后门出来。”
张倩顺手把望远镜递给坐在后座的雷隐后说:“调查过这间房子主人的资料了吗?”
“这间房子是东京对外贸易处的处长的住宅,今天去接机的七个人当中,其中一个就是他。”
雷隐放下望远镜对张倩说:“你有办法拿到这间房子的内部结构图吗?”
张倩摇摇头说:“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时间太过仓促。我们本来以为那个会直接去教会,但没想到会有政府官员来接他们,这下变得更麻烦了。”
说完,她转头问一号。“你有什么看法?”
一号想了一下才说:“现在我们对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我认为再观察一两天比较好。”
“如果他们在外面活动地时候我们再伺机下手,你认为成功率有多大?”
一号摇摇头说:“在外面下手的话很容易惊动到其他人造成骚乱,而且只能通过远程狙击的方法,另外那个人很可能并不是普通人,这样的成功率太低。我不赞成这个方案。”
张倩叹口气说:“按照行程,教主大概只会在东京停留两、三天时间,所以我们要尽快下手,不能花太长的时间来做准备工作。因为时间不够,我们只能观察一个晚上。”
“今晚我会跟二号留下来继续观察情况。”
“只有这样做了。那我们先回去了。”
“好的。”说完,一号正准备打开车门下车。
可是就在这时,周围突然一下子变得漆黑一片。不管是路灯也好。各间房子里的灯火也好,全都一下子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