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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很好看,也很好吃!”展昭突然皱起眉:“只有一副碗筷……”
白玉堂看看他,又看看饭菜,拿起展昭用过的筷子:“你还用么?”
某人勤力的摇头:“不用,你用就行,只要你不介意!”
白玉堂便埋头往嘴里塞饭,顺便口齿不清的嘟囔着:“不就是双筷子么!”
所以,他就没看到展昭那双猫眼里闪烁着计谋得逞的光芒,那张帅气的脸笑得很欣慰很欣慰。
吃到一半,白玉堂后知后觉,突然抬头盯着展昭的脸看,某人其实挺心虚的,但愣是能把一副无辜无害的表情做到天衣无缝,故作奇怪的问:“怎么?”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没怎么吃呢?”白玉堂开始回忆这餐盘里的饭菜原来的样子,自己是饿晕了吧,竟然忽略了这件事。
展昭摇头,笃定的开口:“我吃过了!”
白玉堂眯起眼,摇着头:“不对,我动筷子的时候,这里才缺了一个小角而已!”筷子在已经看不出形状的米饭上空比量着。
展昭微笑,目光依旧真诚:“你记性真好,可我真的吃过了!”
“吃过可不代表吃好!”白玉堂目光也很真诚,放筷子,起身:“你等会儿啊,我去看看食堂那里还有饭没有!”
“喂……”展昭无力的看着大开的房门,手不自觉的捂上了胃部,苦笑着,这叫不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他实在没胃口啊!
作者有话要说:
更啊更
为毛越写越想虐呢?
21
白玉堂吃的很尽兴,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展昭盘子里的营养餐比食堂里买来的员工餐好吃。
“我要警告白锦堂,虐待员工是违反劳动法的!”
展昭失笑,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白医生虐待员工的?
(小白泪汪汪,我就是个最好的例证啊!)
尽兴之余他还是注意到了关键的问题,点着桌面看某人:“你不是吧,这么大人吃饭还得用哄得啊!“
展昭踟蹰的下筷子,夹起一块肉,忍住胃里的翻腾,摆出真诚的笑,看过去:“我饱了,吃不下了。”
那表情像什么来着?白玉堂有些愣神,对了,就像小时候隔壁奶奶家的那只da波斯猫,极难得的有求于人时才有的表情,猫眼湿漉漉的睁得大大的,小嘴微微瘪着,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白玉堂想着就笑出声来,见展昭的表情开始变得疑惑,大笑着从他手里拿下筷子,也不做解释,只是说:“这次才是真吃的不少了!你比那些小孩子还难对付!”
白玉堂很是得意自己才一天的义工生涯就已经老少通吃,竟然有越做越趁手的感觉,一错神,他便忽略了展昭益发苍白的脸色,和不自觉地就捂住胃部的小动作。
展昭松了口气,总算不用再往肚子里填东西了。
“我去叫护工来!”白玉堂刚起身,便听展昭疑惑的发问:“叫护工干什么?”
“收拾这些啊!”白玉堂瞟了眼桌上的残羹冷炙。
展昭抬起手,细长的手指一扬,指尖落在白玉堂眉心:“你不就是么?”为什么还要叫人呢?
“什、什么?”白玉堂暴跳:“我是义工好不好,义工!义务工作者!我才不要收拾呢!”
这有什么区别吗?展昭一脸了然,点着头不再说话,白玉堂却郁闷了,话说这义工除了看孩子、哄人吃饭,还得收拾残局?
丢完垃圾、收拾利索回来,白玉堂感叹自己这几年干了多少他以前打死都不会干的事,尤其是现在,悲摧啊!
一推门,就见展昭肘撑着轮椅扶手,手正在捏额头,从侧面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单薄瘦削毫无保留的映到白玉堂眼底,看得他心口发闷。
走近一看,他膝上还放着一本书,白玉堂伸手拿过书,瞥了一眼,《说禅》?白玉堂看看这人,于是无语,随手放到枕边,皱着眉问:“你昨晚没睡好?”
“嗯?”展昭抬头,目光有些聚不齐光来。
“看你今天脸色不好。”眉心皱得更紧:“看起来很累。”
展昭笑笑:“可能吧。”这几天可能有些太急,这身体开始发出警报了呢。
“那,你休息一下吧,下午还得去听白锦堂啰嗦。”白玉堂拨拉一下头发。
“你怎么知道?”猫眼已经开始处于睡眠准备阶段了,展昭的问话只能是意识迷糊之前仅有的一丝清晰。
“看他的工作计划看来得呗!”这么白痴的问题!白玉堂白眼扔过去。
“哦。”那人勉力睁着眼睛,却已经目空一切。
“喂,下午,把我叫去你那里吧,跟一群小孩子混太没前途了!”白玉堂心想,我才不是在求人呢,只不过是通知,通知而已,下午我跟你一块儿!
“嗯,好。”低低的一声好,让白玉堂想起了第一次见他的那个午后,淡淡柔和的笑容难得一见的出现在白少脸上,可惜,某人这会儿已经睡了过去。
白玉堂回忆完毕,才发现这人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姿势不舒服的原因,他那两条眉紧紧纠结着,看的白玉堂翻白眼,这个家伙真是!
俯身抱起他来,白玉堂有些被闪了腰的感觉,凤眼眯起,他可真轻啊!
那人迷蒙中睁开眼,睡意满蓄的眼睛骤然睁大,一抹犀利迅速闪过,白玉堂以为自己花了眼,仔细看时,却是双睡眼怔忡的看着他,白玉堂蓦得有些慌乱,解释:“到床上睡!”
“嗯。”模糊不清的应了一声,眼睛慢慢阖上,眉心又紧了些,人似乎是不自觉地往白玉堂身上靠了靠,白玉堂忍不住笑了一声,这家伙,还真像只猫!
放他下来,白玉堂怔了怔,他的肤色很白,是那种病态的苍白,前一段时间似乎不是这样的。目光顺着他的脖颈上移,看惯了自家哥哥柔和的脸部线条,再看他的,竟有说不出的羡慕,棱角分明中不乏柔和细腻,就好像这人的感觉一样。嘴唇曾经也是饱满湿润的吧,可他看到的总是没有血色的、干燥的,白玉堂习惯的皱眉,以后得让他多喝点水,也不知道什么东西补血啊?
展昭似乎做了什么梦,眉心紧蹙着,拧转了脸,于是落入白玉堂眼中的便是一个笔挺的鼻梁,突兀的,他便想起他坐在轮椅上的样子,腰背笔挺,现在想来,竟是一种没有示弱的感觉。
再往上,就是那两排细密且长的睫毛,白玉堂直起身子,在那两条纠结在一起的眉下,这双眼睛有着难以言喻的魔力,他能让人心安,让人莫名的愉悦,他真是个能影响别人的人呢!
“嘁!”白玉堂狠狠地甩了甩脑袋,鬼才被他影响了!
轻手轻脚地给他盖上毯子,白玉堂拨拉着头发撇嘴,真是,自己老爹都没这么伺候过呢!
白锦堂斜着白玉堂,哼哼,这小子脸皮真有够厚的,白瞎了那么漂亮的脸,清清嗓子,问:“你赖这儿干什么?人都送来了,该干嘛干嘛去!”
白玉堂凤眼一瞪:“谁赖了?展昭让我陪他的!”
于是白家兄弟的目光都落到展昭身上,后者正拧着眉费解:我什么时候说要他陪着的?
明亮温润的眸里盛满疑惑,展昭默不作声的抬手捏了捏鼻梁,中午,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厢白玉堂着急了:“喂喂喂,你不是说你不记得了吧!”
放下手,展昭眨着眼睛看着他发愣,在白锦堂笑容勾起的前一秒,转向白锦堂,点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白玉堂非但没有感恩戴德,反而张牙舞爪:“你早说啊!真是!”
白锦堂白了白玉堂一眼,冷笑着:“行啊,今天下午,展昭就归你负责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大放送,这应该算是甜蜜一章吧
偶突然发现大白童鞋很抢镜……
案子啊案子,我什么时候才能写到啊,鄙视自己oo
22
白玉堂要做的事情并不复杂,只不过是机械的重复。
帮助展昭抬腿、曲腿、伸展,一会的功夫,白少已经大汗淋漓,展昭颇有些过意不去,这似乎是个力气活呢,尽管他觉得自己也在用力。
白锦堂依旧风度翩翩的站在一旁,笑得如沐春风:“看你又瘦了呢,不过,听说今天中午你胃口挺好啊。”
展昭笑得毫不心虚,表情之坦然,让旁边的白玉堂有些气结,怎么感觉又被这只猫给阴了呢?
笑容之上,眉心依旧微锁,展昭轻轻缓了口气,胃越来越不舒服了。
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展昭小腿,白锦堂闲话一般:“嗯,正常范围内的萎缩,不打紧,展昭,你这两天很累么?”
明亮的眼睛眨眨,展昭微笑:“还好。”这兄弟俩眼光一样的毒啊。
于是一左一右两人极为相似的眉眼同时一扬,白氏兄弟不约而同的“嗯?”了一声。
展昭失笑,随即在白玉堂的怒视下敛了笑容,低声纠正:“一点点累。”
白锦堂无奈的摇头,这个人,非要人把话说明白么?“展昭,有些事情急不得的,操之过急只会适得其反。”
苍白的脸微窘,展昭点头:“我知道。”可是,这件事不能不急。
“玉堂,你去看看月华那里好了没?她在综合复健室。”白锦堂皱眉,淡声吩咐。
白玉堂看了眼自家大哥,通常白锦堂用这种口气说话,就证明,他要开始教训人了,被教训的对象么?以前是自己和芸生,现在看来……
白玉堂微微一笑,仿佛娇兰初绽,竟有几分柔美在其中,展昭,你自求多福吧。
眼角瞥着那小子难得顺从的出去,白锦堂疑惑,他怎么有点幸灾乐祸的表现?
白锦堂拉过椅子坐下,仔细轻缓的给展昭按摩着腿部,目光专注在自己修长的手指上,开口语气却暗含了几分严厉:“什么时候开始的?”
“唔?”展昭眼睛睁大,光泽怡人,一只眼睛写了个“无”,另一只写着“辜”,连一块儿,无辜!
“你该知道和自己的主治医生说什么话,我不想你在我这里住了半年再转回医院去!”
展昭歉疚地微笑:“最近几天的确有些急了。”
白锦堂眯起了眼,看向他:“只是最近几天急了?看来早就偷偷摸摸的自己加课了?嗯?”
“咳!”展昭目光飘了飘,定住,带着点被人识破的局促,嘴不自觉地微微努起,然后低声辩解:“也不是很频繁,偶尔而已。”
那模样,白锦堂看得想笑,他有时候挺可爱的,可他仍旧拉下了脸,沉声:“偶尔?还而已?中心的规定你知道吧?复健必须有医生护士在场才可以……”
“我……是想活动……活动……”仅有的一声抗议被扼杀在白锦堂冰冷的刀眼下,展昭心里撇嘴,这事好像有点不好处理啊。
“活动活动?你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脆弱是吧?看来上回是摔得太轻,不足以让你长记性!”白锦堂面色冷峻,丝毫没有意识到上回人家摔了是因为他儿子。
不知为何,有那么一瞬,展昭以为他是白玉堂附体,怎么平日里笑呵呵的谦雅君子竟如此,呃,牙尖嘴利?
凤目狭了又狭,白锦堂冷笑连连,好,很好,这个人居然在走神,看来是以前对他的印象太好了!
“展昭,前几天找了几个专家朋友坐了坐,他们建议你再次手术。”白锦堂很满意的看着展昭回神后的错愕。
眉心再度纠结,展昭沉吟着,半晌才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