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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摄影机。
“但在最后时刻,电影没全拍下来,因为二十六号凌晨,大部队赶到八阵图外时发现,在场的哨兵和所有制片厂工作人员都已经昏了过去,而八阵图里面有一对男女青年在拥抱接吻。现场部队紧急请示上级,中央命令,在政府请来的高手到达前,任何人不得靠近八阵图。不过当时有部队摄影记者在,于是拍了许多照片,他们特别从各个角度拍了这两个拥抱接吻的青年的照片。你爷爷给我看了好多张,我怎么看那个女孩怎么像你。我当时没敢对你爷爷说什么,又觉得不太可能是你,所以就没太在意。你爷爷也有几年没见过你了,所以他没把这事跟你拉上关系。”何文淑顿了一下,看着剑春的眼睛问:“是你们吗?”看到剑春目光游移,犹豫着不敢回答,何文淑又问:“真的是你们?”
剑春答非所问:“妈妈,我能先看看照片吗?”
“爷爷没留下照片,全都带走了。他这次是为这件事专程从西川飞到燕京的,随身带来了所有资料。但他听他的一个部下说,海滨市旅舜口区老铁山下有一位高人,对这一类事情很权威,所以就带了部分资料过来,请那位高人出来帮忙分析情况。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相信那个部下。他先到了我们家,给我讲了事情经过,也给我看了照片。中央的指示是一定要找到照片中的两个青年,要把整件事情搞清楚。爷爷是带照片到中央找人分析的,怎么会留给我。这么说,是你们。”
剑春咬了咬牙承认了:“是我们,妈妈。”
“真的是你们,这事可闹大了……”何文淑沉吟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过了半天她才问剑春:“你们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本事呢?多少人试着闯阵,可谁也没办法破阵,那么多高手啊。”
“高手?”剑春心里十分不屑,嘴里也没留情。“那些家伙连给我尘哥提鞋都没资格。”
“你说什么,小春?那些人都是全国有名的武术门派中的佼佼者,都是中央非常看重的人才。你说出尘他,他比他们还强?”
“尘哥……嗯,他是修仙者,本事大着呢。”
“什么什么?修仙者?你开什么玩笑?我可是在跟你讲正经事情。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神仙?”
“是啊,妈妈,到今年八月以前我的看法跟你完全一样。但有一件事是你也知道的,我不知该怎么解释。”
“什么事?”
“就是我的那半块玉佩。”
“那半块玉佩?那不过是块普通的玉佩,你说它是块玉也行,你说它是块石头也行,不过当年那老和尚救了你,他说几句疯话我也就听着了,你怎么能当真?”
“可是尘哥他也有半块玉佩,我们两人的玉佩合到一起刚好是一整块。我就不明白,怎么那么巧呢?老和尚当时不是还说,那半块玉佩是我的三生石吗?”事已至此,剑春也顾不得害羞了。
“真有这样的事?那你把前前后后都告诉我。”
“妈妈,我不能全告诉你。整件事情,尘哥是主角,我是跑龙套的。没有他的允许,我不能随便乱说。”
“你这丫头,长大了,妈妈都不要了,就知道你的尘哥!红娘说得对,女大不中留啊!”何文淑知道,她这个女儿,脾气倔着呢,不愿意干的事,套上九头牛也拽不回来。
“妈妈,他是好嘛。”
“是不是真的好,还得好好地调查调查。”
“妈妈,你要怎么调查?”
“你明天到李家,请他们全家明天晚上到这来吃饭。本来是该我去的,但我看他们家房间里挤不下。咱们三曹会审,看看你们两个小家伙到底搞些什么名堂。”
“尘哥的爸爸妈妈都出来了?”剑春惊喜地问,这也是他们俩经常担心的事。
“出来一阵了。”看到剑春着急的脸色,何文淑摆手让她别插嘴。“但厂里的工作我还得管。你放心,没什么事的。我们是烈属,你爸是著名的英雄,还有你爷爷的关系,他们现在对我还不敢太过分。前几天我在市场见到了赵教授,她也去买菜,说到你们搭伴走穴的事。你们俩交朋友,其实我们两边老人都不反对。”
“妈妈,你真好!”剑春娇羞地说。
“好什么,一切还得看明天晚上的审问结果!”何文淑没好气地说。
审问结果?这个剑春一点都不担心,她的尘哥,神着呢!他们原来就是不知道该不该说,现在已经逼到这个份上了,招了就是!
25.会审:吓人的真情浮出水面
晚上七点,出尘一家来到柳家,剑春早就在楼下门口等着。出尘的父母是第一次见到剑春,见她粉面含羞,巧笑嫣然的样子,李传雄和赵怡娜心里都不觉乐了。李传雄心里想的是:“好小子,眼力不错!”赵怡娜想的是:“在这种事情上,出尘真是和他爸有一拼!”
上午剑春找到出尘。出尘知道何文淑已经知道了一些情况,心中反倒定了一些。他原来考虑的是怎么向老人们开口,说了之后他们会不会相信;现在剑春已经跟她妈妈说了,她妈妈也有几分信了;从她妈妈那边入手,这事就好办了。所以他在跟父母说何文淑请他们过去时也大概提了一下八阵图的事,就说他跟剑春到了夔州,跟守卫八阵图的部队有点小矛盾,但那支部队是承都军区,剑春的爷爷的部下,现在事情基本上解决了。
李家的人一上楼,何文淑就戴着围裙迎了上来,几个人都是老熟人,很快大家就入席坐下,何文淑让剑春拿来了一瓶泸州特曲,李传雄眼睛一亮,说:“这酒市面上可不好弄呢。唉,可惜了我的茅台了,抄家的时候不知道被谁拿去了。”
“我们家寻常也没有人喝酒,这还是剑春他爷爷前几天来时带来的呢。”
“柳司令员来了?老爷子身体可好?西川有什么新闻吗?”
“新闻年年有,今年真特殊。李大夫、赵教授,这新闻可真叫我犯愁。”于是大家一边吃饭,何文淑一边把八阵图的奇异事件叙述了一遍,其中特别重点介绍了事件的最后,一对男女青年在大阵内拥吻,然后居然在几百号人眼皮底下消失不见了,这一席话说得出尘光顾得垂头吃饭,剑春的脸都红到了耳朵根子。
李传雄见二小神情不大自然,就把话接了过来:“类似的事情我也碰到过一回,那还是十几年前出尘出生的那天。当时有个老道来了,要收他为徒,我没肯,他出了病房门就不见了。我追出去一看,整条长长的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那时还没过年,天挺冷,所有的门窗都关着,何书记你说怪不怪。”
“是奇怪,但现在的这件事就更怪了。根据我昨天晚上得到的最新情报,八阵图里最后消失的那两个青年男女都是我们认识的人。”
“真的?这样的奇人居然是我们的熟人?我真感到不胜荣幸啊。看来何书记你对此事非常清楚啊。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谁啊?”
“哈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女孩就是我们家小春,那男孩不是你们家出尘还有谁?”
“真的?”李传雄和赵怡娜自然大吃一惊。李传雄马上看着出尘问:“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出尘站了起来,手一挥,画出一道浅蓝色半球形结界,把五个人都包围在里面,然后正色说道:“简单的答案就是,剑春和我都是修仙者。我们在八阵图内得到了诸葛文侯传授的至宝。库大娘也是修仙者,她是天云宗弟子,是我的记名师父轩辕子派来引我入门的。我的真正师尊是谁文侯没有告诉我们,但显然我们将要承担一项重要的使命。”
这话一出口,三个大人都惊呆了。过了半天赵怡娜先开口了:“出尘,别的先别说。你就先告诉我,你在我们外面整的这层薄膜是什么东西。”
“那是我设下的结界,这样我们在里面说话,外面的人既看不到,也听不着。”见赵怡娜露出不相信的表情,出尘接着说:“妈妈,你可以走出去试试,看我说的对不对。”
赵怡娜走出结界,往里面再看,其他四个人都不见了,只有柳家空空荡荡的客厅。接着她听到出尘问:“妈妈,你还能看到我们吗?”
“我看不到你们了。你们在哪?怎么我就这么就走过去了,看也看不到你们,摸也摸不着你们呢?”
“妈妈,我把结界打开,让你进来吧。”于是出尘把赵怡娜又放了进来。李传雄和何文淑也出去试了试,果然不假。这时三个大人就都信了几分。
但李传雄又开口了:“好吧,你这家伙看上去有几分绝活,不过你还是把文侯给你的宝贝让我们看看吧,要不然我还是不相信。”
出尘右手一抖,手上出现了一把寒气逼人的宝剑。“倚天剑!”李传雄不觉惊叫出声。
“爸爸,你认识倚天剑?”出尘也很吃惊。
“那是39年的事了。九路军当时在五行山组织了黄土坡战役,击毙倭酋、著名的名将之花阿部规秀中将。柳老爷子负伤住院治疗,陪同他的是他当时的警卫连连长,蒙末大侠张无忌之后。张大侠的家乡就在五行山,他带我去看了张家祠堂,里面还有张无忌手持倚天、青虹双剑的雕像。据他介绍,伴倚天剑出鞘的是青龙,伴青虹剑出鞘的是白虎。你这宝剑一出鞘我就看到一条青龙出现,因此猜到是倚天剑。”
出尘把宝剑拿给三人看,剑身果然刻着“倚天”二字。出尘又抽出青虹剑,大家也都看到有白虎随形。这一下三个人差不多都信了。然后出尘又拿出了乾坤聚灵塔,宝塔在柳家客厅一放就长到了十几丈高,何文淑急忙喊道:“出尘,别把房子顶破了!”
剑春笑道:“妈妈,没事,看上去很大,可房子一点事都没有。不信回头我们出去你就知道了。”何文淑知道是仙家宝贝,也就不再说了。五个人一齐走进宝塔第一层,参观了金灵神泉和那两只金鱼。出尘向大家从头到尾讲述了他修仙的经过,还有这次他们到夔州八阵图的经历,但斗神雷时的危险他只轻轻带过,与五国修仙者的争斗他也只说“把他们击败了”,没有多说。但李、赵、何三人都知道,决不会有这么简单。出尘又仔细介绍了宝塔的神奇,李传雄和赵怡娜特别对宝塔最上面三层啧啧称奇,说没想到痕因斯坦的相对论还有如此妙用;大家都对出尘现在还无法进入上面各层表示遗憾,但却都知道,这种事情是急不得的,只能慢慢来。
五个人出了宝塔,又到餐桌上坐好。李传雄首先表态:“出尘,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看到了这些,你说的话我信了。”赵怡娜和何文淑也点头同意。“不过,你们俩在八阵图内拥抱接吻的事你可得向你何阿姨好好做一个交代。”李传雄不是个拘小节的人,他也跟妻子议论过出尘跟剑春的事,是乐见其成的。但儿子把人家姑娘抱了、亲了,不管怎么说也得有句话吧。虽然看到两个孩子,特别是剑春,脸已经红得成了红布,李传雄觉得这话无论如何也得说。
出尘看了看大家,大大方方地走到剑春身边,拉起她的手说:“爸爸,妈妈,何阿姨,我和剑春心心相印,心意相通。今生今世,我李出尘非剑春不娶。”
何文淑看着剑春问:“小春,人家出尘这么说了,说说吧,你是什么意思?”
“我们俩在八阵图内都对对方说过了:‘山无陵,天地合,未敢与君绝。’妈妈,你还要我说什么呢?”剑春虽然胆大,但到这时也羞得头都不敢抬。
“好一个‘未敢与君绝’!”何文淑不觉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