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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神一瞧那些文字,魏无涯不禁惊叫失声来:
“蚩尤三盘经!”
第十卷 第九节 利之所在
身为玄水宗的大弟子,程凌波身兼赤身教与玄水宗两家之长。虽然在审美取向方面紧随时代潮流,太前卫了一点,不过她在被发现宝藏的巨大喜悦冲击之时,仍然保留着足够的警觉。此时乍一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她立刻发动了攻击。
一双纤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结成印契,程凌波娇叱道:
“玄冰飞雪!”
随着催动法宝的咒法生效,大团大团的黑色雪花,应声由程凌波佩戴的几件首饰中飞出。这处河谷周遭原本闷热潮湿的气温,几乎在瞬息之间,就降到了与北极冰海相差无几的地步。至于魏无涯,在失言叫出声的一刻,便已醒悟过来,懊悔不已。总算是赶在程凌波攻击到来之前,作出了合适的应对。
“炽焰雷刀,分水式!程小姐,咱们只是一个误会,请住手吧!”
右手并成掌刀,魏无涯催发一式“炽焰雷刀”。炽烈无匹的光刃,像是破碎纸片一般撕裂了扑面而来的黑色玄冰。在一击得手之后,魏无涯放弃了乘胜追击,反而主动开口叫停。
瞬发的攻击被破去,发觉面前的魁梧男人不容易对付,程凌波谨慎地退后了半步,双眼紧盯着魏无涯说道:
“什么误会?你又是谁,为什么鬼鬼祟祟跟在我身后?”
见程凌波色厉内荏,明知她心生怯意,魏无涯还是微微一笑,拱手施礼说道:
“呵呵呵呵,在下山野闲人魏无涯,无意冒险了道友。我这里有令师的一封书信,相信你看过就能明白我的来意。”
接过投掷过来的书信,程凌波一眼就认出了信封上面师父的笔迹,她对魏无涯的说法立时信了一半。展开信纸草草看过一遍以后,程凌波抬起头望着魏无涯,冷冷地说道:
“你想要玄英水母,可以!不过。。。。。。”
魏无涯眯缝起双眼,似笑非笑地说道:
“不过怎样?”
已然镇定下来的程凌波,巧笑嫣然,重又恢复了往日的风采,狡黠地说道:
“常常听师父提起,你们元智门的弟子个个兼通百艺,身手不凡。我想求你帮个小忙,应该不算过份吧?”
闻言,魏无涯哈哈大笑起来,笃定地说道:
“你是要我帮你破解这蚩尤三盘经藏匿之谜?”
程凌波点点头,说道:
“正解,帮忙自然有谢礼,不肯帮的话,我奉劝阁下还是去找那个小贱人试试运气吧!”
不喜欢被人胁迫的感觉,只是魏无涯转念一想,入宝山空手而归也确实可惜了一点,于是点头说道:
“好,我帮这个忙。等找到了三盘经,要借给在下先看一遍才行。倘若还发现了其他宝物,你六我四分帐,如何?”
正所谓群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预支尚未到手的收益,至少此时程凌波尚不觉得心痛,爽快地说道:
“那好,我们一言为定!”
“元智门”为了传承道统,除了神碑传续之法,另有一套灌顶秘术,由师徒相传。魏无涯虽算不上无所不知,不过用心沉思,神识海中那些平常存蓄无用的知识,就会发挥功用。强行灌输的知识在不需要用时,宛若一夜残梦,仅在若有若无之间,唯有费心思索,才会浮出神识海,倒也颇为神妙。
与程凌波商定了分赃协议,魏无涯则开始着手准备,预备以五火攻破山腹,取得内藏的蚩尤宝藏。
九黎首领蚩尤与炎帝神农氏、黄帝轩辕氏,同为华夏上古时代的君王,皆是受命于天,各有大能的人物。在上古妖族退出历史舞台之后,他们三人就成为了不折不扣的主角,而且在个人能力方面也是不相伯仲。
奈何时运不济,蚩尤先胜后败,虽然击败了炎帝,却又输给了炎黄联军。其后,蚩尤更是被黄帝施以分尸酷刑,尸体碎块也被镇压在五岳之下。
不管怎么说,蚩尤也是一代人杰,在双方交战之前他就预感到己方形势不妙,提前将自身修炼的法门封存于南荒之中,希望日后族中出了杰出之士,重振九黎。
数千年以降,世易时移。炎黄部众和九黎之民不断混血,已经很难分得出谁是谁了。事已至此,蚩尤的那点小小的冀望自然是落空了,但他留下的蚩尤三盘经和诸多法宝仍然留在昔日收藏的南荒之地,也就是今时今日的元江河谷里。
魏无涯自问没有这个本事和资格与蚩尤相比,因此要破解蚩尤元江藏宝之谜,想不出什么取巧的办法,只有靠最笨的水磨功夫。
蚩尤三盘经和其他可能存在的宝物,全都是蚩尤亲自加上禁制封存的。换作是当年全盛之时,一百个魏无涯联手也休想撼动蚩尤的禁制。天下间最强横的力量,莫过于从来不被注意的时间。在无情岁月消磨下,任凭当初的禁制如何坚固,到了数千年之后,也早已是明日黄花了。
“叱!南明离火!”
换了一身青色的道袍,打扮得像那些骗钱神棍一般,魏无涯盘膝坐在河谷对面山顶,一块略为平坦的巨石之上。在四周赤色长幡的包围中,他口中念念有词,跟着桃木剑一振,地上的小鼎中喷出一道略带金色的火焰,汇入燃烧着对面山体的火海。
“喂,已经十天了,你还要折腾多久?”
程凌波跟着魏无涯一块在河谷里耗了一个多星期,终于感觉有些吃不消了,禁不住抱怨起来。
虽说同为修行者,然而程凌波在玄水宗那过得是正经神仙日子,锦衣玉食自不待言。即便回到家里,她也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事事有人伺候。连续守在荒山野岭里,光是不能洗澡这一点,就已经让程凌波怨声载道。偏偏蚩尤三盘经关联甚大,一刻也不敢错开眼珠,唯恐魏无涯得手后溜之大吉,那她可就亏大了。
耳中贯入程凌波的抱怨声,魏无涯不动声色地说道:
“如果道友有什么速成的法子,能破开蚩尤禁制,魏某很乐意退位让贤。”
魏无涯的揶揄,让程凌波更加生气,气鼓鼓地说道:
“哼!得意什么,我看你也不过是个欺世盗名之徒。”
丝毫没有动气的迹象,魏无涯脸色平和地说道:
“好说,鄙人是不是欺世盗名,等到了三九之后,自然见分晓。”
“什么,还要等十七天?”
抬起眼皮瞧了一眼程凌波,魏无涯满是不屑地一笑,而后慢条斯理地说道:
“魏某还是那句话,程道友若有速成的法子,尽管上来一试身手,我不介意见识一下您的手段!”
第十卷 第十节 五火攻山
不论外表和行为看上去多么具有迷惑性,但永远不能忘记一点,能够踏入修行者行列的人,每一个都是天资过人的佼佼者。
这些天来,程凌波与魏无涯持续不断进行没什么滋味的对话,说不得也是另外一种形式的相互试探摸底。合作者必须了解对方的性情,行为习惯等等资料,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刻,这些认知就有可能决定生死存亡。
五火攻山的五火分别是指南明离火、紫炎兜率火、天界净炎、紫府心火和三昧真火。
以上述的五种火咒交替灼烧禁制,几乎能破除一切已知的禁法,余下的就单纯是一个时间问题了。想凭自身修为驱动五火攻山,这种听上去就很牛X的行为,用膝盖想也该知道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起码需要“真人”以上的水准。魏无涯的能耐自然差得很远,不过有“元智门”几千年积攒的家底帮忙,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专门收藏五火的成套法器,再拼凑出一套火系增幅法阵,效果其实跟真人位阶的大能出手也差不多。此外,魏无涯布设在河谷四周山峰的幻像法阵,直接扭曲了空间。从法阵之外向内眺望,五火攻山形成的烈焰滔天景象也被鸟语花香所取代,瞒天过海也不过如此。
元江一带的山体多是石灰岩和砂岩,奈何蚩尤禁制太过厉害,这些松散的岩石竟然变得比合金钢还顽固。
历经五火连续煅烧长达半个月时间,魏无涯才看出了一点端倪。那片已经变成赤红色半透明的岩壁之内,隐隐透出些许异彩光焰,根据颜色分辨很像是“六合精金”之类的东西。
见状,魏无涯开始对宝藏的具体情况憧憬起来,转过头和程凌波说道:
“程道友,关于这藏宝,你还知道什么内情吗?”
程凌波虽然不是元江本地人,可也断断续续在哀牢山也待了有些年头,听到魏无涯的问题以后,她沉思片刻说道: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干嘛问起这个?”
“哦!没有就最好了。”
放下对即将到来的大收获的预期,魏无涯将全部精神集中起来,不敢在分神思考下去。时间还剩下最后三天,成败在此一举,万万疏忽不得。
魏无涯转动一下手中的红色葫芦状法器,再次转换五火的属性。深紫色的紫炎兜率火,随之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宛若淡淡白色雾气的天界净炎。对面岩壁禁制泛起的白色光芒愈发黯淡下去,但韧性十足,仅余稀薄的一层,却迟迟不肯消灭。
山中无岁月,每日里但见日出日落。在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到了五火攻山的第二十七天正午时分。
感应到蚩尤禁制开始松动,一直在闭目养神的魏无涯睁开眼睛。在旁边的程凌波这时也感应到成功在即,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嗡。。。。。。轰!”
伴着一声巨响,数百米高的岩壁猛地垮塌下来,不住滚落的巨石隆隆作响,五火散溢的余威则将这些岩石,烧成了颜色洁白如雪的粉尘。
等到尘埃落定之后,魏无涯表情轻松地站起身,施法收回了五火,笑着对程凌波说道:
“程小姐,在下已经实践了诺言,你也该兑现先前的承诺了。”
这个时候,颜色各异的宝光,开始由岩壁倒塌后现出的洞口闪现。在欣喜之余,程凌波一想到这些宝物必须分给魏无涯一份,尽管是她拿大头,可心里仍然觉得不大自在,此刻听闻魏无涯的话语,程凌波冷哼了一声,说道:
“放心,小女子虽然算不上大丈夫,却也不是无信小人,该给你的东西,半点都不会少。”
魏无涯似笑非笑地望着程凌波,而后说道:
“呵呵呵呵,如此甚好。那咱们就一同进去吧!”
各怀心思的两人驾起遁光来到对面的洞口,步行进入洞窟深处。说起来,魏无涯真不能不佩服蚩尤,果然不愧是上古圣王级别的人物,就算是挖洞搞工程也很有一套,不仅隧道宽敞,空气通畅,而且两侧间隔不远就有一颗拳头大小的石珠照明,考虑得委实周全。
来到隧道尽头,两间对称而建的石室出现在眼前。魏无涯左顾右盼之后,开口笑道:
“呵呵,程道友先请吧!”
程凌波心中正在思量这石室里面会不会暗藏玄机,闻言嫣然一笑说道:
“不敢当,不如魏道友您先请。”
猜得出这个女人在想什么,魏无涯也不愿意被人认为是想女人当问路石的无胆鼠辈,点头说道:
“那魏某就不推辞了。”
迈步进入右手边的石室,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四尊体积时分庞大的青铜鼎。青铜鼎足有一人半高,四足双耳,在鼎身表面铸有各式飞禽走兽,形制古朴又不是磅礴大气。
魏无涯一见了这些青铜鼎,内心就觉得欢喜,开口说道:
“程小姐,这几尊鼎。。。。。。”
出身修行者世家,程凌波的眼界甚高,她扫了一眼就知道这些青铜鼎,只不过是以百炼精铜混合少许精金铸造而成的上古礼器,恐怕除了作为陈设赏玩之外,派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