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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梦琪显然很自觉地过滤掉了后面半句话,很得意地扬了扬好看的下巴,道:“那是,本小姐可是号称浙海省人民医院第一美女护士。”
余子清不屑地笑了笑,道:“也是第一财迷!对了,你到底是不是急需钱用啊?整天钻在钱窟窿里。”
钱梦琪目中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爱怜,接着立马反驳道:“本小姐就是喜欢钱,不行啊?”
第十八章 两清
两日后子夜,月朗星稀。
芝岩笔庄门口上官明远静静地等待着余子清的到来,目中不时闪过紧张不安之色。
虽然知道余子清乃非常人,但事到临头仍然难免患得患失,这种感觉自从上官明远金盆洗手,从杭临城地下势力抽身而出后就再也没体会到了。
黑夜中,上官明远的双目猛地一亮,远处一位年轻人正徐徐朝这边走来。
虽然一头短发,一身休闲着装,但此时此刻年轻人却给上官明远一种超然脱俗,仙风飘飘的感觉,甚至上官明远还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丝悠古沧桑的气息。
上官明远急忙上前迎接,到了余子清跟前抱拳道:“有劳余先生了。”
余子清摆了摆手,淡淡道:“你赠我书符材料,我助你一臂之力,没什么好谢的。”
听到余子清亲口说上次要的四件东西乃是书符材料,上官明远内心不禁一震,激动不已,脑海里情不自禁想起孩提时看到的神奇一幕,但余子清后面的半句话却又像一泼冷水把他浇了个透。显然余子清的言外之意是过了今晚,我们两清了,并不希望与他再有任何瓜葛。
上官明远极力压制住内心的激动和后来产生的失望,恭敬地道:“那些材料不过是身外之物,根本算不了什么,但今晚大师却是赐明远重生的机会,明远理当要谢谢大师再造之恩。”
余子清淡淡笑了笑,道:“客套话就不必讲了,我们上楼吧。”
上官明远引着余子清上了二楼。
余子清让上官明远静坐身前,然后搭脉探寻,不过片刻就松了手,淡淡道:“你修炼的内家心法有问题,一旦功力到了一定程度运气就容易分岔不受控制,轻则修为不进反退,重则走火入魔,经脉闭塞,直至萎缩枯竭而亡。你经脉闭塞已经有两年之久,若还不能疏通,恐怕过不了五年你就要寿终正寝了。”
上官明远闻言浑身剧震,脸上满是激动。上官家的崛起是因为三百年前他们的一位先祖无意中得到了一本残缺的功法,只是因为功法残缺,以至于有些地方是摸着石头过河,修炼容易出差错。一开始倒还好,但修炼到越后面,漏洞越多,也就越容易出差错。
“还请大师不吝指点,我上官家一定永远不忘大师大恩。”上官明远慌忙起身要朝余子清下跪。
不要说下跪,若能求得完整的功法哪怕要上官明远立马刎颈而亡他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这关系着上官家未来的兴衰!
余子清伸手阻止他,淡淡道:“我既然要还你人情,自是会解掉你后顾之忧,至于上官家跟这事却没任何关系,你不必说什么大恩不大恩的。”
余子清虽然把事情分得很清楚,但上官明远却没法把自己跟上官家分开来,对于他而言,余子清若传他完整的修练功法,其实也就是传上官家完整的修练功法,助上官家摆脱三百年来在修炼上的困境。
不过余子清既然要把事情分得这么清楚,上官明远也不敢忤逆他的意思,重新老老实实坐回原地。
余子清让上官明远保持心静如水,然后从包里取出二十根银针,闪电般出手,分别插在上官明远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要害之处,低声喝道:“运气行功!”
上官明远闻言运气行功,不过片刻便冲破了闭塞的经脉,发黄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起来。
余子清见状知道大功告成了,把银针一一收了回来。
“多谢大师救命之恩!”上官明远感觉到体内真气充沛,浑身行气流畅,不禁激动万分地感谢道。
余子清摆了摆手,道:“拿笔和纸来。”
上官明远闻言急忙起身去拿来笔纸。余子清拿了笔,不做任何思索,唰唰龙飞凤舞地在纸上写下了一套行气运功的内家功法。
“以后就按这个修炼吧,至于能取得多大的成就那就完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说完余子清站起来要走,上官明远慌忙起身要送。
余子清却拦住了他,道:“不必了,我自己走。”
上官明远无奈目送余子清飘然离去,心中怅然若失,知道自己跟他祖父一样与仙缘无份,不过总算余子清不仅助他通了闭塞的经脉,还给他留下一套修炼功法,说起来这次收获已经远远超乎了上官明远的意料。
一想起那套修炼功法,上官明远急忙拿起余子清留给他的纸张,这一看,不禁目瞪口呆,心境久久无法平静。
这纸张上的功法竟然与他上官家修炼的功法如出一辙,只是残缺部分却都补齐了。
“天下竟有这等神仙般的人物,可惜,可惜!”上官明远望余子清消失的方向,感慨不已,一脸的遗憾。
离开笔庄已经是凌晨两点,走在路上,风儿迎面吹来带来阵阵秋天般的凉爽。
余子清对睡眠时间的要求如今已经不是很高,倒也不急着赶回大唐新村,一个人悠然走在大街上,享受着难得的清净和凉爽。
远远还未到阿珍包子店时,发现店里亮着灯,一个男人正骂骂咧咧地从店里走出来。
余子清脸色微变,急忙朝阿珍包子店飞奔而去,只见店里一片狼藉,面粉撒了一地。老板娘头发凌乱地蹲在地上,环抱着手臂,把头埋在里面低声地抽泣着,碎花T恤的纽扣都掉了两个,露出胸前白花花的一片,显然经过了一番挣扎。她的女儿文文呆呆地坐在地上,两眼流露出一抹惊恐。
余子清脸色再变,不管三七二十一转身就朝刚才从店里出来的那男人大步迈去。
那男人此时正拦了一辆车,打开车门正准备走,突然感到一股揪心的痛从头上传来,却是有人扯住了他已经留了两个月都还没理的头发。
“哎呦,疼死老子了,他妈的是谁啊,快放手!”那男人嘴里一边骂着,双手一边胡乱着往头上抓,试图摆脱余子清的手。
出租车司机见情况不妙,急忙开车溜走。
“给老子滚进来!”余子清一边扯着男人的头发往阿珍包子店里拖,一边骂咧着。
第十九章 可怜的女人
听到外面有叫骂声音,接着又感到有人走进自己的包子店,老板娘茫然地抬起了头。
当老板娘抬头看到那个斯斯文文得有点还像在大学里读书的年轻人正一脸冰冷地拖着她混蛋丈夫头发时,脸上忍不住流露出惊讶和慌乱。
“老板娘是不是这个混蛋在这里捣乱!”余子清使劲地将男人的头发往上提,问道。
“疼,疼,他妈的你放手行不!”男人哇哇叫起来,但再不敢乱挣扎,因为越挣扎不仅没能挣脱反倒越疼。
老板娘见状眼中流露出一丝痛快和痛苦纠结在一起的复杂目光,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余子清有些愣住了,不过当灯光下看清男人那副明显夜生活过度的嘴脸,余子清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因为文文的眉宇间与这男人有些相似之处。
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余子清心里暗骂,愤愤地放了手。
那男人一得解放,顿时恢复过元气来,立刻劈脸就骂过去:“老子的头发你也敢拽,是不是不想活了!”
骂着又抬起脚狠狠地往余子清肚子踹去。
余子清目中闪过一丝冷芒,还未待那男人脚踹到,他已经一脚先踹在他的肚子上,扑通一声,男人一个狗吃屎趴在地上,嘴巴重重磕在地上,门牙都掉了两颗,满嘴是血,连地上也流了起来。
“像你这样的男人,老子不仅要拽你,还要揍你!”余子清越想越气,骂咧着抬起脚还想踩下去,眼角瞥到了文文惊恐的眼神,心头不禁一软,收回了脚。
“看在你女儿的份上,老子先放你一马。”余子清骂道。
老板娘看呆了,一时都忘了抽泣,自从那天谈过一次话后,老板娘一直以为余子清是一位斯文清秀又有爱心的年轻人,没想到凶起来出手比那些流氓还要狠。
“这是我们的家事,他妈的你管的着吗?”男人在地上趴了一会儿,终于恢复了一点元气,重新站了起来,骂道,但他却不敢再伸腿踹余子清。
老板娘的目光明显黯淡了下来,泪水模糊了眼睛,一脸痛苦地叫道:“你是个混蛋,不是我丈夫,是你死赖着不肯离婚!”
“离婚?哼!”男人摸了把嘴巴的血,指着老板娘破口骂道:“我明白了,怪不得你天天念叨着要跟我离婚,包子店生意这么好,还整天说没钱,原来他妈的你是拿钱去养这小白脸!”
“没有,我没有,钱都拿来给文文看病了!”老板娘有些歇斯底里地反驳道。
“还说没有,没有,这小白脸怎么为你出头了?”男人骂咧着,扬起手就要打老板娘,突然脖子一紧,一冷硬得如同铁钳的手从后面勒住了他的脖子,双手急忙死命伸向脖子要掰开余子清的手,叫骂道:“还说,不是,那为,为什么这个时候……”
话没说完,男人咽喉一痛,感觉好像钢索吊着自己,两腿离开地面,脸色瞬间涨成紫红,一条条青筋在脸上暴起,说不出话来。
余子清提着男人的脖子将他的脸凑到自己的跟前,冰冷冷地道:“若不是看在你女儿的份上,老子现在就打断你的狗腿!”
说完余子清不顾男人的绝望挣扎和翻白眼,扣着他的脖子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了马路边,然后往地上一扔,又用脚踢了他一下,骂道:“快滚!”
男人干咳了好几声,这才捂着喉咙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看着余子清张嘴想骂,但最终没敢开口。
这个时候刚好有一辆车开过来,急忙挥手拦住车子,像兔子一样蹿了进去,当车子开动时,隔着玻璃窗,指着余子清叫骂道:“小白脸你等着,老子一定会给你们这对狗男女好看!”
余子清摇着头转身进包子店,见到老板娘的目光正看着他,眼神中有痛苦,有伤心,有愧疚还有绝望无助。
余子清心中没来由地一软,泛起一丝丝怜悯。
这女人真的不容易,不仅带着一个封闭症的女儿,还摊上了这样一个丈夫,若换成另外一个人恐怕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没事,他走了!”余子清柔声道。
“害得你也被挨骂,实在对不起!”老板娘歉意地说道。
“没什么,我还揍了他一顿呢,不亏!”余子清见老板娘这个时候还能顾及到自己,心中的怜悯不禁又浓了几分,故意用带点开玩笑的调调跟她说话,希望能分散她的心思。
老板娘感激地看了余子清一眼,然后把她女儿从地上抱了起来,用手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发出幽幽的叹息声。
声音在寂静的凌晨响起,让人听了心酸。
看着小文文趴在老板娘的肩膀上,目光呆滞中带着惊恐,余子清心中再次一软,也跟着老板娘叹了口气,道:“孩子有些吓着了,把她交给我吧,我有办法让她睡着,睡一觉后,等她醒了也就什么都忘记了。”
老板娘有些吃惊疑惑地看了余子清一眼,但最终还是把孩子交给余子清。
当老板娘把孩子交给余子清时,余子清嗅到了老板娘好闻的体香,接过孩子时,手不经意间还碰到了一片滑腻柔软。
余子清眼睛顺着手看过去,看到了老板娘碎花T恤因为掉落了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