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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能做到这点也算是难得可贵,也可以看出他还算是一位较为年青正直的干部,余子清心里对他很有好感。
介绍过余子清后,稍微聊了几句家常,会议就正式开始了。
议会主要有四个议程,一是各单位团委这一年来的工作表现以及要在年底前完成评优选优工作,把人员名单上报局团委;二是关与结对帮扶低收入青少年,送温暖活动的事情;三是明年五四前后局团委想搞一次青年集体婚礼,需要各单位团委在单位内摸下底,看看究竟有多少青年是准备明年结婚的,又有多少人愿意参加这次活动;四是省直属机关团委要在明年五四青年节举办一次展现青年风采的文艺表演比赛。
前面两个议程都没什么问题,一个是历年都要做的事情,一个就是拿出点钱的事情。倒是后面两个议程成为众人讨论的重点,有人扳着手指头开始算自己单位有哪些年青人是还没结婚的,哪些人貌似有结婚意向的,甚至程圆圆还提议在年底或者开春搞些联谊活动,争取让那些春心萌动的青年男女早点找到人生的另一半。不过集体婚礼的事情最终还是要摸底过后才能敲定搞不搞以及怎么搞,所以大家闹哄哄地讨论好一阵之后,最终扯着扯着就扯跑题了。说泡妞吊马子,说二奶小三,说究竟结婚好还是单身好,说是找个英俊潇洒的男人好还是找个有钱男人好等等话题的都有。
一时间会议室里的气氛好不热闹,陈勇庆不仅没摆出假正经的脸色给大家看,而且偶尔还会提出一些自己的观点,当然作为领导他还是要注意一点影响的,更多的时候他只是笑看着底下一帮年青活泼的团干部瞎扯胡说。估计也正是因为大家都了解陈勇庆这个性格,所以当着他的面敢这么胡扯瞎说。
见大家越讲越没谱,尤其会议室里女人占了一大半,三个女人一台戏,真要让她们继续发挥下去,估计再讲下去到下班这事情都没完。陈勇庆见时间差不多了,只好摆摆手打断了众人的谈兴,笑骂道:“叫你们讲正儿八经的事情,个个都萎靡不振的,讲起这些倒来劲了。”
“陈书记,这就叫年轻,这就叫青春活力!”程圆圆笑道。
“你的意思是说我老了!”陈勇庆指着程圆圆笑道。
“您是正当风华绝代,魅力四射,老少通杀的黄金年龄,怎么可以说老呢?就连我们这些年轻人在你面前也要黯然失色啊!”程圆圆立马笑嘻嘻地说道。
陈勇庆笑着把手指头点了点,道:“行,行,我是听出来,什么风华绝代,魅力四射,老少通杀,绕了一圈还是说我老了。不过没关系,这个话题咱们晚上饭桌上接着聊。”
沈跃闻言立马道:“陈处已经亲自点将了,程圆圆你晚上就可以切身体会一下陈处老少通杀的魅力了!”
沈跃这话在饭桌上喝到酒酣时讲讲倒没什么,但在共青团工作会议上讲就显得有些不合适。
程圆圆闻言脸立马红了起来,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说,而陈书记则笑指着沈跃道:“你这个沈跃啊!”
说着陈书记摆了摆手道:“不胡扯了,我们讨论一下明年省直机关团工委组织的文艺表演比赛的事情。”
第两百二十六章 主动请缨
陈书记把话转到正事上。大家就都沉默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
“陈书记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单位基本上都是搞工程的,要说打洞打井挖矿上工地那绝对在行,但要说跟人家去比什么才艺,不是我董伟铭说泄气的话,就算勉强拉起队伍那也是上去丢人现眼,给人当陪衬垫脚的料。”董伟铭率先开了口说道。
陈勇庆知道董伟铭讲的是大实话,省直属机关中地勘局本就是个很弱小的单位,搞的基本上又是野外地质勘查和工程建设之类的活,除了些行政人员、项目负责人、技术人员,大多数人员都是流动性很强的农民工。再看看其他省直属单位,像省文化厅、省粮食局、省科技厅、省卫生厅、省公安厅、省国税局,省技监局等等,哪个不是人才济济。还真正如董伟铭说的,就算拉起队伍上台那也是给人家当陪衬的料。像这种既带着些献丑陪衬味道,又需要投入大量人员精力甚至还需要些物力,吃力不讨好的任务当然没人愿意接手。
陈勇庆心里虽然明白,但做为书记他也有他的苦衷。省直机关团工委的工作,他不能不支持。尤其像他这样目前还算年轻的副处级干部,若想由副转正,除了做好政治处的本职工作,团委这一块工作也是重要的突破口。若团委这一块做得好,尤其若让地勘局团委能在省直机关单位里打响名气,让团委这一块工作能在局领导工作报告甚至省团委工作报告上重重写上一笔,显然对陈勇庆的仕途爬升有极大的推进作用。当然以地勘局这么薄弱的底子,要想在省直机关单位里打响名气,要想折腾出巨大浪花来显然很难。但再难,作为团委书记他也得努力朝这个目标奋斗,至少退而求其次不能让省直机关团工委对地勘局团委留下不求上进,不支持他们工作的坏印象!
“话不是这么说,重在参与嘛!”陈勇庆摆了摆手,道:“这个文艺表演比赛的重任主要还是得落实在你们这些团委书记的头上,资金,人员排演时间的安排上如果有问题,我会尽量跟你们单位的主管领导商量。”
说着陈勇庆目光缓缓扫过底下众团书记,只是那些书记都纷纷躲开他的目光,唯有余子清悠然坐着,既没刻意躲避也没主动表态。
陈勇庆倒是注意到余子清了,只是地矿所团员就这么几号人,又是刚刚组建的团支部,陈勇庆根本不指望他们。
“沈跃要不你们搞个节目吧?你们单位人多,酒店的服务员里随便抓一把都能站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再说你又是办公室主任,好抽调人员。”陈勇庆最终把目光定位在沈跃的身上,说道。
“陈处你就别给我戴高帽了。我们酒店漂亮的服务员倒是有几个,可是文化素质不行,登不了那台面啊,我看不如你想想办法在局里挑些人马上,就不要为难我们了。”沈跃说道。他当然不会傻得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再说了真要拿了奖项,功劳还不是局团委书记的!
沈跃这么说,陈勇庆心里有些不快,且不说地勘局是整个省地勘系统人员背景关系,权力斗争最复杂的地方,就说这地勘局看似偌大一个单位,可真正年轻有朝气的又有几个人?他陈勇庆就算有心,有精力搞也搞不起来啊。再说了他只是个政治处副处长,在这幢机关大楼里除了自己手下那个快五十岁的女人会卖他点面子,其他又有几人会卖他面子而登台露脸。从另外一方面看问题,真要这么做了不也显得他这个团委书记没能力,连个文艺表演比赛都要亲力亲为,都要在局大楼里拉人马吗?
当然这些话陈勇庆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只好把脸微微一沉道:“这是一个展现我们地勘局共青团员,年轻人风采的机会,怎么能说是为难呢?”
沈跃见陈勇庆抬出大道理来也不好强辩。讪讪地笑了笑道:“那是,那是,不过这事情我们单位还真胜任不了。”
陈勇庆见沈跃不上路,也不好用强,只好继续用目光扫视众人,只是这回众人干脆都低下头,闷声不响地喝水。
一时间会议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喝水的咕噜声音。
陈勇庆心里很有些失落感,说到底还是自己这个政治处副处长职位不够高,如果是局领导来兼任这个团委书记,随手指一个,谁又敢推三道四,恐怕争相恐后地争这个任务都来不及。
陈勇庆书记正感失落时,突然安静的会议室里响起了余子清的声音。
“既然陈书记说这是展现我们地勘局共青团员,年轻人风采的机会,那我们地矿所团支部就争取搞个节目,在明年四五文艺表演比赛上展现一番吧。”
没有人会想到竟然会有人主动承接这次任务,更没人会想到那个人竟然会是团员规模最小,刚刚上任的地矿所团支部书记。一时间,众人都纷纷用吃惊的目光盯着余子清看,整个会议室变得越发安静。
倒是主动请缨的余子清坦然得很,似乎浑然没发现自己已经成为整个会议室的焦点,说完话之后就优哉游哉地喝着茶水。
很快众人都回过了神来,纷纷流露出各不相同的表情。有为这事终于有人承担而松了一口气的,有幸灾乐祸的,有耻笑余子清不自量力逞英雄的,也有担心余子清的……
表情最复杂的恐怕要数陈勇庆书记了,他万万没想到最终肯主动出面帮他承当这个难题的竟然是地矿所的余子清。这个年轻人从头到尾他才见过两次面,给他的感觉这个年轻人话不多。举止斯文儒雅,似乎并不是属于那种喜欢出风头,喜欢拍领导马屁的人,而且他还知道这个年轻人在地矿所表现很不错,但却是一位合同制员工。也正因为这样,余子清突然冒起,让他尤为意外。要知道不论从余子清的性格,还是从他在地矿所身份开展工作的困难程度等方面分析,他都不应该主动请缨。
但事实上,余子清却主动请缨了。陈勇庆书记感到意外的同时,更多的是感动。说起来这些在坐的团书记跟他都是老相识老部下了,平时也没少聚在一起喝酒聊天,没少拍他马屁,但真到了关键的时候个个却都当起了缩头乌龟,没人肯帮他这个团委书记排忧解难,反倒是这个跟自己才见了两次面,手底下没几个团员而且还是个合同制员工的地矿所团支部书记毅然出面顶了自己一把,给陈勇庆书记有一种雪中送碳的感动。
但感动归感动,这余子清能行吗?或者说地矿所那几个小年轻人能登得了台面吗?有这种严重质疑的绝不仅仅是陈勇庆一人,其余团委书记也基本上都是认为余子清绝搞不出什么名堂。
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矛盾,没人主动出来表态时陈勇庆心里很不爽,真要有人出来表态时,他心里却又没着没落。却又为难了。有心想让余子清打消这个请命,貌似又有看不起他和地矿所的意思,不让他打消这个主意呢,到时折腾不出名堂上台闹笑话,反倒更麻烦。
陈勇庆书记正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时,沈跃已经以略带讥讽的口气开口说话道:“陈处我看地矿所能行,他们所可是个个都是高材生,是我们局属单位文化程度最高的单位,再说了余书记年轻有为,由他牵头一定能行。”
沈跃这么一说,陈勇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道:“团员干部就应该像小余这样积极向上,勇于展现自我风采。”
说着陈勇庆把目光转向余子清,道:“小余,离明年的五四青年节时间还长着,你好好准备准备,有什么困难随时来找我,实在不行,我们再另想办法。”
最后一句话,陈勇庆算是留了条后路。
余子清闻言笑了笑,道:“行,我会好好准备的。”
既然最后一个议程已经敲定了,大家见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就又开始胡天乱扯。
“余子清你怎么就把这件事情给应承下来了,这回你可有得苦头吃了,我看干脆回头你还是跟陈书记把这事情给回了,反正离五四时间还长着,也不一定非要今年就把人员定下来。”坐在余子清旁边的徐静用胳膊肘碰了一下余子清,低声道。
余子清知道徐静是好意,朝她笑了笑低声道:“多谢你的好意,不过这事我心里有数,你不必为我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