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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时,上官明远才真正明白,只要自己跟着余子清的脚踪,就算笨一些,有一天也会站在修真界,乃至仙界的巅峰。甚至,就在刚才生死之战之中,他因为想起余子清对他的提点,突然悟到了洞虚之境。
只可惜灯油枯尽,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枯元老道闻言花白的胡须抖了几下,枯瘦的老脸露出几分狰狞之色,道:“看不出来你倒是有几分骨气,可惜如今人为刀俎,你为鱼肉,你就算是求死却也不见得就能如意。”
上官明远笑着扫了枯元老道四人一眼,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轻蔑,狂妄之色,道:“若不是事发突然,你们以为就凭你们能杀得了老子可惜,传授我道法的老师不知,否则他要知道是你们杀了我,不要说你们,恐怕就是你们门派都要迎来灭门之祸。”
上官明远虽然厉害,但他说的话,在枯元四人眼里不过是狂妄到了极点的可笑话语。
天山剑派叱咤修真界近万年,乃是修真界的六大修真门派之一,就算修真界中的第一门派峨眉剑派也不敢妄言说灭它天山剑派。
“哈哈,死到临头都还那么狂妄,本真人倒要看看你的骨头究竟有多硬!”枯元老道抹了把嘴角的鲜血,仰天大笑起来,目中透射出一股子让人寒毛悚然的狠毒。
身为天山剑派三代弟子中的首席大弟子,洞虚期的高手,带着三个元婴后期的师弟追杀一个名不经传的元婴后期修士,竟被对方给击伤了,这对于向来自恃其高的枯元而言,实在是毕生的耻辱,心中自然把上官明远恨到了骨子里去。
齐青三人身为天山剑派最杰出的弟子,自然也是自恃其高,心中对上官明远的恨意绝不比枯元少,闻言个个脸上都露出一脸阴毒的狞笑。
枯元的狂笑声没有任何征兆地停了下来,然后脸色一沉,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冷笑,瘦骨嶙峋的手朝着上官明远打了个法诀。
黑网缓缓收缩,黑色的网线随着黑网的收紧,割破上官明远的衣衫,然后割破他的肌肤,深深陷入肉里。
鲜红色的血瞬间就从肉中渗了出来,染红了整个黑网。
上官明远牙根紧咬,想自断经脉而亡,只是那根根黑线却如同无数的触手把他全身的经脉真元给束缚住,差不多已经灯油枯尽的他根本无法摆脱黑线的束缚。
“有种你就立马杀了老子!”上官明远怒目圆瞪,骂道。
“现在就受不了了,还早着呢!”枯元阴恻恻道。
说完,脸上露出狰狞可怖的得意笑容,枯瘦的手指朝上官明远一弹,一点幽火从他的手指朝黑网射了过去。
黑网竟然一触即燃,腾地升起团团绿色火焰,就像团团鬼火在黑夜中飘忽不定,不熄不灭。
幽绿色的火焰顺着陷入上官明远肌肉的网线燃烧着,比把他放在火上烧烤还要让他难受,那种感觉就像有千万把火刀在对他进行凌迟。
鲜血不再流出,流出的是点点被煎熬出来的油脂,在火光下,油光发亮。
上官明远顿时痛苦得连脸上的肌肉都扭曲,变得格外的狰狞可怖。
“哈哈,你不是擅长火系道法吗?这寒阴火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味道很好啊?哈哈!”枯元仰天得意地大笑了起来。
“哼!”一声冷哼,如同滚滚雷声突然从幽深黑暗的天际边传来。
随之是一团乌云从天际边急速飘来,乌云之上站着一个斯文白净的年轻人。
年轻人头顶悬着一颗乌黑的珠子,有无数道黑气从那黑珠垂挂而下,在他的脚底形成浓浓翻滚乌云,又有道道闪电在黑珠表面闪烁。
枯元脸色微变,手中法诀一捏,刚要把上官明远给收了,突然有一只遮天蔽日的乌黑大手从乌云中探了出来,转眼即到,竟抢在枯元出手之前,一手把上官明远给抓了回去。
“来者何人?”枯元脸色再变,厉声怒喝道,人却早已连同飞剑化为一道黄光朝那团乌云激射而去。
齐青三人根本不用枯元交代,也早已纷纷厉喝一声,化虹朝乌云划去。
乌云见枯元四人化虹激射而来,不仅没有转身逃跑,相反还缓缓朝他们飘飞而去。
“是你!”
当齐青的目光从遍体鳞伤,早已不受黑罗网束缚,恢复了自由之身的上官明远身上,转移到卓立他身边的那个人身上时,一张年轻而熟悉的脸庞印入眼中,忍不住惊呼出声。
“很好,我们又再次见面了!”余子清一脸平静地淡淡道,语气中却透着股让人悚然的寒意。
虽从没说过要收上官明远为徒,但他却是余子清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弟子,甚至上官慧颖都是因为上官明远的缘故方才有机会被余子清发现,成为他的入室弟子。余子清本以为凭上官明远的修为,再加上自己传他的一些法宝法术,在修真界争霸虽还远远不够,但云游四方,图个自保肯定没什么问题。没想到这才几天功夫,如果自己没有恰逢其会出差青海,没有及时赶来,恐怕要被活活折磨摧残而死!
这叫余子清如何不怒?心中如何不杀机大起?
“齐师弟他是谁?”枯元阴着张脸问道。
若不是余子清当着他的面不仅救走了上官明远,而且就在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破了他的黑罗网,显然有几分真本事,否则就凭余子清金丹初期的修为,他早就一剑轰杀过去了。
“他就是去年年底从我和蓬莱仙宗凌雪红手中救走一猿一雕的人!”齐青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目中射出刻骨的仇恨。
去年那件事,简直是齐青毕生耻辱,让他在师兄弟们面前羞于启齿,抬不起头来。无时无刻,他不惦记着余子清,无时无刻不想着杀他报仇雪恨。
事后,或许是受那件事刺激,他停滞不前的修为竟然突破了,终于晋级元婴后期。成为整个天山剑派,有史以来第十位在一百三十岁前晋级元婴后期的门人,也是目前天山剑派最有希望在两百岁前晋级洞虚期的弟子。
一突破到元婴后期,齐青就立马约了几个平时比较要好的师兄弟,四下搜寻余子清的踪迹,可惜,余子清就好像从修真界中蒸发了一般,或者说修真界压根就没这么一号人,任他们如何打听,竟是得不到一点有关余子清的信息。当然蓬莱仙宗那边也是如此!
就当齐青有些绝望时,却没想到在这里遇上,而且还跟上次一样,又是横插一腿!
“就他?一个金丹期修士杀得你跟凌雪红落荒而逃,还损失了蓬莱仙宗四位金丹期门人?”枯元一脸不信地问道,语气中隐隐带着丝嘲讽的意味。
其余两人也都露出一脸的不信,看向齐青的目光隐隐有些轻视。
第四百五十九章 杀了他
“大师兄,别小瞧他,此人绝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齐青英俊的脸蛋微微一红,低声道,双目朝余子清射出越发仇恨的目光。
在一个名不经传的修士面前落荒而逃,已经是他毕生耻辱,难以启齿。他又如何有脸面说出当时余子清仅仅只有辟谷期境界,只是很含糊地说余子清刻意隐藏了真实实力,应该至少有元婴中期的境界。当然也没忘提起,余子清还有数十个实力不俗的金甲护卫。所以,枯元等人并不知道,打得齐青和凌雪红落荒而逃的人,竟然只有金丹期的境界。其实,他们还不知道,那时余子清连金丹期境界都没有,只有辟谷期。
“那又怎么样?难道他还能打得我们四人落荒而逃不成?”枯元不屑地道,语气中带着更浓的嘲讽意味。
枯元身为天山剑派三代弟子中的首席大弟子,不仅在三代弟子中修为最高,也是三代弟子中威望最高的人。只是齐青却在年后突然突破到元婴后期,成为天山剑派有史以来第十位在一百三十岁前晋级元婴后期的门人。如此一来,齐青不仅大得门派长辈青睐,而且在三代弟子中的声势威望隐隐有赶超他的迹象。这让自恃其高,向来傲气惯了的枯元如何不心生嫉妒此时难得有机会挤兑他几句,自然要嘲讽几句。
“师弟不会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被打怕了吧?”另外两人也不无讽刺地说道。
齐青曾经是元婴中期,比他们低了一个层次。修真界向来以实力为尊,就算齐青天资过人,在实力不如他们的时候,面对他们也得恭恭敬敬。但年后却突然成为元婴后期修士,与他们平起平坐,他们心理同样不平衡。
其实也难怪他们如此自信,在他们看来余子清就算真的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但再厉害也就元婴后期顶天了,否则在有数十位至少是金丹期的金甲护卫帮助下,全力攻击,齐青和凌雪红两人又岂有机会全身而退,恐怕留下一人都算是他们走大运了。
此事隔今半年还不到,在他们看来,余子清就算修炼再神速,又能神速到哪里去?难道还能击败三个元婴后期,一个洞虚初期的修士吗?
齐青虽然暗恨枯元等人冷嘲热讽,但心里却也认为自己多虑了,闻言倒也不好反驳他们,便把一股子怒气都撒向了余子清。
“是很好,这一天我已经盼了很久了,没想到你倒送上门来这次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竟敢再次横插我天山剑派的事!”齐青脸冷如铁地寒声道,冰冷而强大的杀气迸体而出,四周温度骤降。
“天山剑派的事?好大的口气,好大的胆子!”余子清冷冷道。
“口气大,胆子大又如何?你今天注定是在劫难逃到时我一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齐青一脸得意地仰天大笑起来。
正如枯元等人说言,齐青现在是越来越认定余子清已经是瓮中之物!
“就凭你?”余子清撇了下嘴,然后转向上官明远,脸色一寒,一字一顿冷声道:“明远,杀了他!”
说着一掌拍在了上官明远的背上。
漫天星辰在余子清拍掌那一瞬间,似乎突然隐隐闪亮了一下,浩大的星辰精华如水银柱般从天倾泻而下,落在余子清的身上,顺着经脉流到手臂,随着那一掌如万马奔腾一般奔涌进上官明远的体内。
通天玉清玄功,上古最神秘玄奥的玄功之一,可通天沟地,可排山倒海,可颠倒乾坤!
换成不久前,余子清虽也能施展通天沟地之玄妙,但奈何功力有限,不可能大力引动天地星辰能量。就如一个小孩子,就算懂得四两拨千斤的道理,奈何力量太小,能拨动的重量终究有限。如今却是不同,余子清不仅结成了金丹,而且还是前无古人的九转金丹。
九转金丹,一丹至少顶九丹之力,更何况泥丸宫中的九转金丹,其究竟又可顶多少金丹之力,恐怕很难估量其中所蕴藏的玄妙更是无人知晓,难以估量。
以上下两丹田中的九转金丹,引动天地星辰,其威力跟余子清全盛时期比起来,虽然有云泥之别,但其引来的天地星辰精华,对与刚刚因为生死之战而悟到洞虚期奥妙的上官明远而言,却已经足够了。
上官明远干涸却因为顿悟而扩宽了不少的经脉,还有看起来萎靡不振,气息却强大了不少的元婴,如同干裂的大地迎来了倾盆大雨,贪婪地吸收着从背后奔涌而进的星辰精华。
“哈哈,就凭他!”所有人,包括当事人齐青就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肆意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余子清只是淡漠地瞥了他们一眼,然后收回手掌。
锵一声清越的剑吟声响彻夜空,泰斗剑横空出现。
上官明远看着悬浮在夜空,静静散发着金色剑芒的泰斗剑,两眼猛地亮了一亮,躬身朝余子清道:“是!”
余子清面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