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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有孩子自己的精神世界,等她再大点就会好起来的。”余子清也轻轻抚摸了一下文文的脑袋,宽慰道,目中闪过一抹黯然,若不是他现在法力低得可怜,或许他可以帮助这个小女孩从她封闭的精神世界中走出来,帮助这位辛苦的母亲脱离日夜煎熬。
抬眼看着余子清那张秀清瘦削的脸,老板娘可以感觉得到他发自内心的关心。
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大,苦心经营着这家包子店,老板娘并不是一位软弱的女人,她纯朴秀清中带着妩媚的外表下是一颗无比坚强的心。但不知道为什么,当眼前这位眼睛特别深邃,身上散发着淡淡不属于他这个年龄阶段才该拥有的沧桑的男人出言宽慰她时,突然间她发现自己变得格外的软弱,不知不觉中泪水就滑落她光滑白皙的脸颊,悄然滴落在桌子上。
一种淡淡的伤感爬上余子清的心头,他很自然地拿起桌上的纸巾递给老板娘。
“谢谢!”老板娘接过纸巾擦了擦眼睛,然后微红着眼睛站起来去招呼生意去了。
付钱的时候,两人都很自然地互相对视着淡淡笑了笑,虽然仍然不知道对方的姓名,但两人似乎已经是熟人了。
离开阿珍包子店,余子清独自一人在路上慢慢晃荡,路上看到一家竖着收黄金、铂金的打金店,便走了进去。
正如沈世通说的黄金涨得厉害,再加上那些混混的金项链金手链份量不轻,那些黄金余子清共卖了六万八千多点。离开那家打金店时,余子清订制了七七四十九根银针。
离开打金店,余子清又一路往中山中路晃荡去。余子清知道中山中路靠近解放路有一家历史比较悠久的笔庄,那里有各种上等的毛笔。
经历昨晚的事情之后,余子清觉得有必要制作一些符箓以备不时之需。
第十三章 符笔
芝岩笔庄是一家拥有一百五十年历史的传统笔庄,门面装修古雅,店内很有讲究地摆放着各式毛笔,砚台,条墨,宣纸等文房之物,整个店飘荡着一股子书香古雅气息。
店里的导购员不少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穿着灰色长褂,留着山羊胡,为笔庄增添了几分古雅书香气息。
那些导购员看到余子清悠然走进笔庄,目中都闪过一丝诧异。
他们这笔庄不像一些文化用品商店,卖的文房之物都具有一定收藏价值,只有那些真正的文人墨客才会找上门来,不惜重金购买。寻常人想学毛笔字什么的,是绝对不会到这里来买的。故来这里的基本上是一些老顾客,以上了年纪的老学究为多。像余子清这样又年轻又陌生的顾客一年也难得来几人。
“不知这位先生想买些什么?”一位上了年纪的导购员上前来含笑问道。
“想买一上等狼毫,砚台,朱砂还有黄表纸。”余子清回道。
余子清的话引起了正从二楼楼梯上下来的一位老者注意。
这位老者面相清瘦发黄,但一双本应该老花的眼睛却不时闪过明亮的光芒。
导购员引着余子清到一摆放狼毫毛笔的壁柜,指着挂在壁上的一支支古色古香的毛笔,颇为骄傲地道:“这里都是上等狼毫。”
余子清目光微微一扫,摇了摇头,道:“我不要黄鼠狼毛做成的毛笔,我要真正草原狼毛制成的毛笔。”
导购员目中闪过一丝惊诧,刚想开口说话,身后响起那老者的声音。
“老张,你去忙别的,这位先生由我来招待。”
“是老板。”被称为老张的导购员闻言身子微微一震,目中惊诧之色更浓了。除了极少数几位有来头的顾客,哪怕是大顾客,他们的老板也是不出面招呼的。说他是生意人,还不如说他是隐士更恰当。没想到今日却主动出面要亲自招呼这位年轻陌生人。
当老者靠近时,余子清融合了两个人的强大精神力感觉到了一丝气场变化,只是那气场的变化有些钝滞并不圆润流畅。
余子清目中异芒一闪而逝,表面却是不动声色。
“鄙人上官明远,是这家笔庄的老板。听说先生您想买真正的草原狼毛笔,还有些朱砂,砚台,黄表纸?”上官明远微笑着道,目中扫过余子清时闪过一抹锐光。
但他并没有看出余子清有什么特别之处,这倒不是说余子清的修为比上官明远高,而是因为余子清从一开始修炼的就是最上等的仙家功法通天玉清玄功,体内真气凝结如线,除非发功引起周身气场变化,或者对方修为比余子清高很多,否则休想看穿他的底细。
不过也正因如此,余子清在上官明远的眼里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余子清点了点头道:“正是,老板你如果有真正上好的狼毫还请拿出来一观,价钱的事情好说。”
揣着近七万块钱,余子清终于一扫往日的囊中羞涩。
“本店倒也有真正上好的狼毫,不过这里人来人往,不如到楼上去,上面清静一些,到时我拿来让你慢慢挑。”上官明远微笑道。
“这样也好!”余子清淡淡道,跟着上官明远上了二楼。
“不知道先生怎么称呼?”上官明远看似随口地问道。
“我叫余子清。”余子清微笑回道。
楼上果然清静幽雅,墙壁上恰如其分地挂着几张山水画,悠扬的古筝如清泉流水般飘荡着。
上官明远引着余子清靠窗边一竹椅上就坐,亲自给余子清泡了杯上等的龙井茶,然后道:“余先生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取些上等狼毫来。”
很快上官明远就亲自捧了七个古色古香的木盒子。
上官明远把盒子一一打开,每个盒子里摆放着一支狼毫笔。
余子清目光微微一扫,不禁流露出一丝失望,这些倒支支都是狼毫笔,而且做工也很精细,若是拿来书画应该算是上上品,只是狼毛的质量却仍然达不到余子清的最低要求。
要知符乃仙家法术之一,画符时不仅需要心无旁骛,灵台空明,而且还需运功法符书,发放法力于笔端,使符箓上附着法力,如此一气呵成,方能成符。
仙家之符一经施展,可触发万物气机,引动天地之能。一些真正厉害之符可排山倒海,毁天灭地。像那些江湖术士在符纸上胡乱一画,那只是鬼画符绝不是仙家符箓。
故画符之笔最为讲究,因为书符者的法力要经符笔最后落于符上,符笔差,不仅法力输送成问题,而且书符之人需额外消耗很多法力。
以前余子清使用的符笔至少也是万年狼妖之尾毛,只是如今只能将就着使用普通狼毫,却未想到仍是差强人意。若他法力高强倒也能勉强使用,只是如今他法力低得可怜,这样的符笔就无法画出真正的符了。
莫非还得亲自去抓头狼王,自己制作不成?余子清暗自摇头。
上官明远一直在暗中观察余子清,见他脸上闪过失望之色,道:“莫非这些仍然入不了余先生的法眼?”
余子清闻言眉头微微一挑,问道:“莫非上官老板还有好的狼毫笔没拿出来?”
“我倒有一支私人珍藏,据说乃是一北极狼王的尾毛制成的,只是放在家里,若余先生有兴趣,我可以回去取来。”上官明远说道。
余子清闻言有些意动,只是他知道北极狼极为稀少,北极狼王那就更不得了,恐怕他那七万块钱根本不够,况且这笔还是上官明远的私人珍藏。
“只要余先生能看上,钱不是问题,算是我和你交个朋友。”上官明远道。
余子清终于有些动容,目光灼灼地盯着上官明远,似乎想看穿上官明远的五脏六腑。
面对余子清的目光,上官明远平生第一次产生了不自在,似乎那目光可以射入他的灵魂深处,让他所有的思想无处逃遁。
“无功不受禄,这样吧,不管你那支狼毫我看不看得上,我都会帮你渡过这次难关。”余子清淡淡道。
上官明远闻言浑身一震,两眼爆起两团无比璀璨的光芒,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余先生请稍等片刻,我这就回家去取。”
第十四章 上官明远
上官明远蹬蹬疾步下楼,还在楼梯上时就叫道:“阿昌,阿昌马上备车。”
阿昌是一位穿着灰色唐装,精神矍铄的老人,听到上官明远的叫唤,一脸震惊地疾奔出了笔庄,那矫健的步伐比起短跑健将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让人很难相信阿昌是位老人。
不仅阿昌一脸震惊,店里的人见上官明远如此急匆匆也都面露惊讶之色,他们中很多人都是在店里干了半辈子的老员工,记忆之中还从未见过上官明远有如此失态焦急的时候。在他们的心目中,他们的老板一直温文儒雅,骨子里有股超然脱俗的气质,似乎尘世中的事情很难能影响到他的心境,没想到今日却为了那个年轻人失了方寸。
“老爷这年轻人究竟是什么来头?”阿昌四平八稳地开着车,小心翼翼地问道。
阿昌是从小跟着上官明远的老人,一直恪守本分,从不多言。没人比他更清楚上官明远的真正身份和厉害之处,整个杭临城能让他如此失态的人他还真想不出来有谁,尤其还是一位这么年轻的人,终于忍不住出口相问。
上官明远闻言整个人似乎陷入了遥远的回忆沉思中,许久才缓缓道:“在老夫还是孩提时,曾经见到祖父与一位年轻人起了冲突。那时祖父修为比起老夫现在胜过不少,当时我认为那年轻人必输无疑,没想到那年轻人只是取出一符纸贴在一足球般大的石头上,祖父用上了全身的力量竟拿不起来。祖父这才知道遇上了传说中的奇人异士,想拜他为师,那人却仰天长笑而去。后来祖父因此事抱憾终生,说自己错过了一段仙缘。”
“莫非这世界上真有懂得仙家法术的人?”阿昌一脸惊讶地问道。
上官明远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道:“我们上官家三百年前就已经在杭临城乃至南方武林上小有名气地位,说起来也勉强算得上武林世家。但相对那些传说中的古老家族和门派,却仍然算不得什么。据传那些古老家族和门派厉害之辈可真正以一敌百,厉害非凡,甚至有传言说那些古老家族和门派内流传有仙家法术。这年轻人老夫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来头,但既然买的是符书行材,又能一言道破老夫炼功误入歧途,正处在危机之中,就算不是懂得仙家道法的奇人异士,也很有可能是某古老家族或者门派入世修行的嫡系子弟门人。”
“如此说来,此人能助老爷您渡过此次危机了?”阿昌说道,声音中有些颤抖。
“他已经答应助老夫一臂之力了!”上官明远回道,目光深深凝视着阿昌的背影,他们两虽是主仆,但心里他一直把这位对他忠心不二的仆人视作兄弟。
车子一路往西开,很快就到了西郊小和山一处依山而建的私人山庄。
山庄入口有门卫把守,那些门卫腰杆笔挺,神色冷峻,目光如刀,犹如部队里训练出来的士兵。
山庄很大,里面不仅有小桥流水,草坪绿树,而且还有一个七八十亩的人工湖,这在寸土寸金的杭临城绝对算得上是大手笔,一些古雅的建筑临湖背山而建,真是湖光山水一色,难得的好地方。
车子疾驰着入了山庄,一辆红色保时捷迎面开出,车内坐着一位非常时尚性感的年轻女人,女人对着车子挥手示意,但车子却视而不见地飞驰而过,气得那女人嘟起了小嘴,气呼呼地踩着油门疾驰出了山庄。
上官明远未作任何耽误地取了毛笔,然后又马不停蹄地赶到笔庄,急匆匆跑上楼,只是到了楼梯口时,他才小心地放轻了脚步,似乎生怕打搅到余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