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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绝一路走到底,估测距离至少能有几千米深,那许许多多的佛像何止千万?如此气势恢宏的地下佛国,无论唐绝还是谭观月都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
唐绝看得津津有味,同行的谭观月却是一头雾水,她见唐绝不时会驻足,观摩壁上字样,忍不住问道:“上面写的什么?”
怕被唐绝笑话,谭观月连忙补充了一句:“这上面的字好像是上一纪元的古文字,和我们现在的文字不一样。”
谭观月同样是个很少会去解释什么的人,但是此刻她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其实她在唐绝的面前,跟在别人面前是不一样的。
其实不用她解释,唐绝也知道,这个时代的文字和以前大有区别,而这壁上的文字,篆、隶、行、草兼备,颜、柳、黄、苏并存,有着极高的艺术价值,这个时代的人认不得却是再正常不过了。
唐绝虽然算不上什么书法家,但总也是粗通文墨,所以这上面的字都大体认得。
此刻唐绝正在看的乃是‘父母恩重经变相’旁的‘劝孝歌’,图文搭配十分有意境,既然谭观月恰好问到,唐绝便给她轻轻念诵了一遍:“孔子著孝经,孝乃德之属,父母皆艰辛,尤以母为笃,胎婴未成人,十月怀母腹,渴饮母之血,饥食母之肉,儿身将欲生,母身如在狱,惟恐生产时,身为鬼眷属,一旦儿见面,母命喜再续,爱之若珍宝,日夜勤抚鞠,母卧湿簟席,儿眠干被褥,儿睡正安稳,母不敢伸缩,儿秽不嫌臭,儿病身甘赎,儿要能步履,举止虑颠状,哺乳经三年,汗血耗千斛,儿要能饮食,省口姿所欲,劬劳辛苦尽,儿年十五六,慧敏恐疲劳,愚怠忧碌碌,有善先表扬,有过则教育,儿出未归来,倚门继以烛,儿行千里路,亲心千里逐,孝顺理当然,不孝不如禽。”
谭观月非常认真的倾听着,一开始是被唐绝那清冷却又磁性的声音所吸引,她喜欢看唐绝认真做一件事时候的神态。
但是渐渐的,吸引她的就逐渐改变为文字内容了,好在这‘劝孝歌’比较通俗易懂,虽然有一些仍然不好理解,她还是能够大体上明白是什么意思。
唐绝抑扬顿挫、疾缓有度的读完了这篇‘劝孝歌’,自己心中也是颇有感触,这是劝人尽孝的文,但是唐绝的父母却是早亡,从未谋面的父亲也就罢了,那从小把他带大的母亲吃了太多太多的苦,却没有给过唐绝尽孝道的机会,这怎能不让他感伤。
外人看来,唐绝是如此完美的一个人,武功、暗器、毒,几个方面的大宗师,又年纪轻轻,俊美矫健,实在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来,但是,唐绝内心中的苦处,没有人知道,如果可以选择,唐绝宁愿不做什么大宗师,他只想能够和父亲母亲平平安安的生活在一起,共享天伦。
唐绝沉默着,忽然听到谭观月长长呼出一口气,似乎也是深有感触,而后谭观月小心的问道:“母卧湿簟席,儿眠干被褥,儿睡正安稳,母不敢伸缩,这两句是什么意思?”
唐绝略一沉吟,说道:“这两句说的就是‘佛说父母恩重难报经’中‘父母十大恩情’中的‘回干就湿恩’,慈母爱儿无微不至,夜晚孩子尿床,弄湿被褥,赶快把孩子移到干燥的地方,自己睡在又湿又冷的地方而丝毫没有怨言,只要孩子睡的好,自己受冷受冻并不介意,孩子睡得安稳,母亲就连伸一伸脚都不敢,生怕会弄醒了熟睡着的孩子!”
说到这里唐绝的眼圈有点红,在他对母亲的记忆里,同样也有着类似的事情,当时家里贫穷,小唐绝和母亲同睡在一张木板床上,小孩子睡觉不安稳最喜欢翻跟头霸占地方,唐绝清楚的记得经常早上醒来时自己是‘大’字形的躺着,而母亲却是尽量挨着床边儿,半边身子都是在外面悬着的。
那个时候唐绝不懂,现在回想起来,才明白母亲是为了自己能睡的舒服一些才会整夜保持那样难受的姿势,而不干脆打地铺的原因,其实是怕小唐绝睡觉不安稳从床上滚下去啊,谭观月的眼圈也红红的,显然颇有感触。
两人一个问,一个答,而后共同缅怀,又问,又答,又共同回忆那些逝去的温暖。
原本唐绝和谭观月都不是个喜欢多话的人,但是这次却是例外,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身体贴在了一起都没有察觉,唐绝更是破天荒的说了自己有生以来最多的话,而自己都不知道。
此刻就算是普通人也明白过来了,这地下佛国之中只怕是并没有什么远古传承,而只是一处佛教圣地而已。即便有什么秘籍留存,估计也是什么‘法华经’、‘金刚经’之类。
对于真正的佛门弟子来说,其实这些才是他们最宝贵的,远远超过什么七十二绝技,精修七十二绝技,至多是个万人敌,精修佛法,却能普渡众生。
正在此时,忽然传来了细微的人声,唐绝先有警觉,连忙对谭观月示意,谭观月便急忙在头上的荧光发卡按了一下,屏蔽了光之后,她便什么都看不见了,下意识的小手抓住了唐绝的手,唐绝反手牵住了她,向着深处走去。
那人声就算由深处传来,隐约有光,实在是由于这地下佛国太过于宏大,所以唐绝和谭观月在中段交谈,却并不知道在最深处还有人。
唐绝便牵着谭观月往里走去,虽然没有了荧光照明谭观月看不见,唐绝却是看得见的,可是没走出两步,谭观月就一个趔趄,原来是脚下绊到了什么。
这地穴入口虽然是后天加工的,石洞却是天然的,地面也多凹凸不平,还有许多乱石浅沟,谭观月会绊到,究其根本就是唐绝这家伙不懂得怜香惜玉体贴入微,但是绊了这一下自然就提醒了唐绝。
于是唐绝便尽量捡着平坦的地方走,如果实在是没有平坦地方通过,唐绝就只有轻声提醒:“步子大一点……跨过去……腿抬高!”就如同引导着盲人一般向前走,而谭观月在他的指引下竟然真的再也没有磕绊过一次。
对于唐绝来说,倒是没什么,殊不知对于谭观月而言却是另一番感受,那种‘可以放心的闭上眼睛,和他十指相扣,不需要去想什么,只要被他牵着走就好’的奇妙感觉,往往只有恋人之中才会有,但是此刻在特殊的环境之下,却让谭观月真切的感受到了贴心的温暖。
第二百九十五章:这里才是本尊
唐绝的心里却是在想着,里面会是谁呢?按照谭观月之前所说,知道这地下佛国消息的人并不多,除了第一个发现者以外,就是卫协的秘书长韩雪涛,还有几个高层。
发现者被软禁,韩雪涛等几人则在等候着三天之内赖正义出现,赖正义不可能出现,那韩雪涛等人至少还有一天的时间才会组织特别行动小组来勘探这里,除此之外,又会有谁在唐绝和谭观月之前先进入了这地下佛国?
越来越接近了,唐绝目测那淡淡的荧光距离自己和谭观月应该不过几十米远近,便提醒谭观月尽量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的向前方摸去。
只见那荧光之中,共有三个模糊的人影,其中一个身高大约一米九左右,但是体形十分宽硕,导致看起来就像是‘身长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样子。
此刻这位‘身长八尺腰围也是八尺’的仁兄正双手握紧了一张古怪布帛,那布帛大约一米见方,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往那石壁上一贴,而后双手猛的撕下,顿时便看到原本有字的石壁变得空空如也,字样全都出现在了那布帛之上,牢牢粘着。
“又是一张!”这‘八尺哥’把撕下来的布帛像羊皮卷似的卷起来,顺手递给身旁的瘦高个,嘴里抱怨道:“老大,还有那么多,得干到什么时候去啊?”
“老大让你干你就干,哪来那么多废话!”那瘦高个儿接过来塞进口袋里,口袋里已经挤着不少卷了,这瘦高个儿长得又细又高,像根竹竿,却极为矫健,不会给人弱不禁风感,尤其是一双手臂显得十分有力量,‘竹竿哥’撇嘴道:“我会告诉你我的手早就磨破了么?”
被称为老大的第三人,身材普通,唯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一头雪白的短发,在荧光中十分显眼。
‘白发哥’哼了一声:“少废话,好处还能少了你们俩的?拖拖拉拉的等到过了明天,卫协的人就会来了,没拓到你们最需要的远古传承可别怪我!”
听到这个声音。唐绝觉得耳熟,忽然就感觉到握着的谭观月的手在微微颤抖着。唐绝一怔,旋即想到了━━这白发哥不正是卫协秘书长,卫林里绰号白头翁的韩雪涛吗?
但是这样一来,又有问题了,按照谭观月所说,韩雪涛不该是正在卫协总部里等着赖正义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唐绝回头看向了谭观月,却见谭观月正面带疑惑的摇头,显然谭观月也想不通。但是唐绝却明白过来了,答案只有一个,卫协里的韩雪涛,是替身!这里的韩雪涛,才是本尊!
在古代经常会有那些位高权重的人预先准备几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替身,关键时刻就是替死鬼,平时也可以替自己出席一些危险场合或者不愿意应付的场合。
很显然,韩雪涛就是这样做的,他必然是以替身在卫协里周旋着,拖延时间,本尊却来这里抢收成果。
唐绝最初就觉得奇怪,以他所知的韩雪涛似乎不是那种死守规矩的人啊,现在真相大白了,原来这韩雪涛是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啊!
谭观月自然也是想明白了这个问题,正想问唐绝怎么办呢,却发现手心一空,唐绝已然冲了过去。
“嗖嗖嗖!”一连三道暗器分别袭击向了三人,同时唐绝身形也化作一道黑色闪电跟着暗器冲击。
但是谁知道就在那三道暗器飞向韩雪涛三人的时候,又有一道锦色斑斓的光芒忽然出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竟然瞬间将那三道暗器都吞噬入了口中。
又是那吞金插翅虎!唐绝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执着的小畜生啊,虽然忠义可嘉,但总是这么给唐绝捣乱的话实在是太恼火了。
要说这吞金插翅虎的智商还真不低,先是知道打不过就跑,后来又会选唐绝危险时候偷袭,现在竟然还带保护唐绝的敌人的,真没见过这么通灵性的畜生。
这吞金插翅虎飞速冲过去却是只吞噬唐绝发出的暗器,而后一点都不带停顿的,眨眼间就又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但是却改变了战局,本来唐绝是占据着主动的,三道暗器分别偷袭三人,如果全中自然是最好不过,万一有漏网之鱼的话,唐绝已经冲近了来,随手可以补刀,可被吞金插翅虎这么横插一杠子,唐绝可就被动了。
只见那八尺哥已经抛去手中的布帛,从腰间拔出了两柄簸箕大的板斧,一手一个看起来仿佛黑旋风李逵一般,凶神恶煞的向着唐绝砍将过来。
唐绝这时已经认出了这八尺哥是谁了,当初在一卫当千的时候见过的,上品二十四派里的帮主雷景腾。
在擂台上跟唐绝交手的就是雷帮主的公子,六段的修为被唐绝一招秒了,这雷帮主十分没气度的当场跳脚破口大骂,唐绝是没亲耳听到,是唐丰收转述的。
唐家并没有把雷景腾怎样,毕竟雷景腾不过是区区卫林一个门派的帮主而已,唐家可还是五大家族之一,地位尊崇,不能像雷景腾这么不顾身份面子的胡来。
唐绝知道了就十分不爽,谁敢骂他当场就打得谁封嘴,还顾什么身份不身份面子不面子的,让人家跳着脚骂还忍辱负重真的大丈夫?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