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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召舞悄然掠到姐夫园中,却又想到,就这般闯进去,被夏夏看到,不好解释,况且要说的,又是那种事情,还是小心些好。于是绕到后头,心里想着悄悄与姐夫谈一谈,他要是从此跟墨眉断绝私情,那我就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他要是还敢偷腥,我就揍扁他。
飘到窗台,在木框上弹了几下,却没有人应。
她不管那么多了,推开窗子,跳了进去,却发现床上一个人都没有。
她一阵错愕……姐夫去了哪里?
正自疑惑,外头传来小珠的叫声:“小姐、夏小姐……”
外屋,迷迷糊糊睡着的夏夏被小珠推醒,她本就是侯府的远亲,又是刘桑的徒弟,小珠自然将她呼作小姐。夏夏搓着眼睛,呆呆地看着小珠,没怎么明白过来。
小珠道:“小姐,附马爷睡了么?”
夏夏点了点头。
小珠道:“我去见一下他。”要往内屋走。
夏夏赶紧拉住她:“不行,不行。”
小珠笑道:“为什么不行?”她才是爷的贴身丫髻来着。
夏夏道:“师父说他睡着……不、不是,是师父他……”
小珠见她古古怪怪的样子,更觉奇怪,要往里头闯。夏夏无奈道:“师父不在。”
小珠低声道:“不在?”
夏夏小小声道:“师父回来了一下,又离开了,还跟别人说,如果有人来找他,就说他睡着了,不见客……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小珠讶道:“小眉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难道他们两个人……”
夏夏在那发怔……师父不是去跟召舞姑姑偷情去了么?怎的又跟小眉姑姑扯上关系?
小珠毕竟是刘桑的贴身丫髻,现在又在服侍墨眉,暗地里早已猜到他们的关系,呼了口气:“小眉这么迟了还没回来,我本还有些担心,原来连爷也不在家,他们两个肯定是在一起,爷也真是的,白天里趁别人不在的时候,搂搂抱抱也就算了,都晚上了还不回来……”嘀嘀咕咕地走了。
夏夏继续发怔……有古怪,大有古怪……
原来师父还跟小眉姑姑有一腿?师父啊师父,你伴着召舞姑姑的裸画睡觉,又跟小眉姑姑在背地里搂搂抱抱,你你你……你真是太无耻啊太无耻……
正在埋怨中,内屋却传来“啪”的一声,她吓了一跳,心想难道有贼?小心翼翼地往里屋移去,没看到人,只看到窗户狠狠的晃了一晃。
……
夏召舞气呼呼地在花园中走着。
姐夫啊姐夫,你实在是太过分了,那次你闯到谷里偷看我洗澡,我都没有怪你了,现在你居然跟别的女孩发生奸情,甚至连晚上都不回来。
夏召舞从小失去母亲,夏萦尘关心她,照顾她,对她来说,虽然是姐姐,却也跟母亲一般。以前,姐夫跟胡翠儿关系暧昧,但那也仅仅只是暧昧而已,而且那种光明正大的暧昧,反让人觉得两人之间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
但是偷情却是完全不同,对于背叛了姐姐的姐夫,夏召舞觉得分外不能容忍。
她飞掠到姐姐所住的阁楼,小凰见二小姐绷着脸,极是气闷的样子,心想这又是谁惹她生气了?赶紧唤上一声:“公主,二小姐来了。”
夏召舞来到姐姐闺房,屋内烛光昏暗,姐姐正坐在案边,静静地看着桌上一颗散出神秘光晕的水晶。见妹妹入屋,夏萦尘轻淡淡地看她一眼:“怎么了?”
夏召舞欲言又止,终又想到,也许姐夫跟小眉未必是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关系,也许只是自己弄错了?捉人要捉奸,这般打小报告,总觉得跟做坏事一般。
嘟着嘴在姐姐斜对面坐下,以手撑颊,鼓着腮子。
“这么迟了,也不去睡,好端端的生什么闷气?”夏萦尘继续看着暗月晶。
“姐姐你还不是没睡?”美少女终究还是没有把姐夫和墨眉都不在房中,也不知躲到哪里鬼混的事儿说出。
只是想一想,又觉得很不甘心,于是旁敲侧击:“姐姐,如果你发现,你身边的某个人一直都在骗你,你会不会生气?”
夏萦尘道:“比如……”
夏召舞道:“比如我啊,如果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都在骗你……”
夏萦尘没好气地道:“你会有什么事情,能够骗得住我?”
“那,”夏召舞道,“比如姐姐你,有什么事情,从小就一直瞒着我,你会不会觉得,我应该很生气?”其实是想用姐夫“举例”的,却终究不好开口。
夏萦尘却是怔了一怔,古古怪怪地看着她来,仿佛要弄清她到底有多认真。
夏召舞迟疑了一下:“姐,你不会……真的有什么事……从小一直瞒着我吧?”姐姐这古怪的表情,让她有些被吓住了。
夏萦尘沉吟良久,仿佛要错开话题一般,淡淡地道:“那枚璎珞,你有没戴着?”
“你说这个?”夏召舞从领口翻出璎珞项圈,嘀咕道,“为什么要一直戴着它?”从幼时起,姐姐就让她一直戴着这个,那个时候小,还只是觉得它漂亮好看,现在大了,只觉得这是小孩子戴的东西,其实已不是很喜欢。
夏萦尘却道:“你戴着便是。”缓缓收起暗月晶。
“姐,”夏召舞道,“自从那次从洪山回来后,你好像很多心事。”
夏萦尘漫不经心地道:“姐姐不是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是吗?夏召舞狐疑地看着姐姐……
第168章 救美杀美
刘桑静静地立在山崖上,取出一筒望远镜,借着月色观察前方山岚。
身为军师将军,凝云城周围的山形与地势,早已被他一遍又一遍的观察过,看着月色下飞动的惊鸟,时啸时止的风声,偶尔亮起的火光,他不断分析着秦琴与那些星门门人可能的藏身之处。
似这般,足足观察了一个时辰,他身子一栽,整个人都往下掉。
呼啸的风声从身边卷过,激荡着他的耳鼓。他的心因第四魂的激活而充满了戾气,神识却在黄老之术的控制下保持着异乎寻常的冷静。
即将摔在地面时,他的双腿往后一蹬,竟无巧不巧地蹬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身子立时改变方向,在黑暗中划出华丽的轨迹,沿着地面平滑地掠过。
一掠数里,纵上枝头。
茂密的叶子洒下密密麻麻的影,而他就这般立在枝上,戴着面具,双手抱胸,仿佛整个人都融入阴影之中,无天无地,无我无他。
前方的高岗上,藏着两名星门弟子,他们挑选的是视野最为开阔的位置,没有人能够从他们眼皮底下无声无息地窜过。
不要说是人,连鸟都不成。
一只夜鸟发出尖锐的叫唤,在他们的注视下飞过。
纵然只是一只鸟,也别想瞒过他们的眼睛。
但他们却不知道,当他们都在看鸟的这一瞬间……仅仅只是一瞬间。
有什么东西已从他们的下方,一闪而过。
人的眼睛,在同一个时候只能注意到一件事物,于是他们忽略了他们本应当注意到的影。
前方是一片密林,密林中藏着许多星门的暗梢。
刘桑却连停都不停,在这片密林间迂回穿梭,竟没有一个人发现得到他。
飞掠中,刘桑双臂一振,飞上高处,御着清风,竟然就这般从月下滑翔,连着点过两片树梢,落在一棵松树上。
在他下方,缩着一名星门弟子,那名星门弟子充满警戒地张望着,浑没有想到潜入者就在他的头顶。
虽然是从月下飞来,但身后的暗梢观察的是山外,此处的暗梢观察的是低处,于是恰恰在空中最明显的地方形成一个死角。而刘桑把握住的,就是这个因为最显眼,反而最容易被人忽视的死角。
又往前潜了数丈,前方谷中有五个帐蓬,他再次取出望远镜,小心观察,甚至还能看到喜老与钩叔在一座帐蓬前吃着烤肉。周围的防备实在太严,于是在这核心的地方,不可避免的松懈下来。
刘桑绕开他们,潜行到谷的另一侧,四名星门女弟子分成四角,正看守着其中一座帐蓬。
五个帐蓬中,唯有这一个要人看守,显然是因为这一座里关着人。
刘桑伏在地上,倾听着地下的声音。这个山谷,他不但以前就有所注意,还跟墨眉来这里“天气真好”过,所以他知道这附近是有流水的。有流水的地方,往往也有地下溪流。
以“破地鼠钻术”钻入地底,他沿着一条地下溪流,如蚯蚓一般,慢慢地蠕动着,直到潜入帐蓬底部,悄悄钻了出来。
帐蓬内,被捆绑的墨眉倒在那里,昏睡不醒……
……
凝云城,侯府。
夏萦尘独自一人坐于闺房,看着案上的暗月晶。
在许久以前,便有人跟她提及过阴阳家三大圣物,只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会遇到其中之一。
这是某种契机吗?
为什么在她小的时候,那个人,要对她说那么多阴阳家的事?
那个人,和阴阳家又到底有什么关系?
自从拿到这枚暗月晶后,她便一直有着心神不宁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就像是……在那个人失踪前的那几天里,她从内心深处无由而生的恐惧与害怕。
外头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她略一沉吟,道:“小凰。”
小凰听到她的叫唤,慌张应道:“小姐!”
夏萦尘淡淡道:“夏夏来了,你把她带进来。”
小凰赶紧掠到阁外,果然看到夏夏在夜色间缩着身子,极是不安的样子。
小凰将她领到阁内,夏萦尘收起暗月晶,看着夏夏。
夏夏取出一封纸,小小声地道:“师父说,他要是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就、就叫我将这封信交给师娘。”
夏萦尘盯着信,目光闪动,将信慢慢接过,摊了开来,快速扫了几眼。
小凰心中好奇,想着附马就住在园子的那一端,为什么要让夏夏小姐半夜送信?
夏萦尘看着信,信上画着侯府的地图,以及府外的四个点,又写了些字。夏萦尘将手一招,雪剑无由飞出,落在她的手中。
小凰道:“小姐……”
夏萦尘淡淡道:“你送夏夏回去,陪她睡吧。”就这般穿窗而出。
悄然出府,按信上所画,潜至府外其中一角,暗中藏有一人。直等夏萦尘悄无声息地掠到他的身后,那人才突然警觉过来,蓦一回身,看到夏萦尘,手一张,有什么东西便要飞起,眼前却是剑光一闪,他立时栽了下去。
那人带着血,扑倒在地,手中滚出的乃是一枚烟花。
他本是要放出阴阳家特制的烟花示警。
夏萦尘又带剑,绕至另外三处,接连诛杀暗中监视侯府的阴阳家三名弟子,这才掠回府中,命人召集众将……
……
墨眉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某个男人的怀中,先是一惊。
刘桑低声道:“小眉,已经没事了。”
虽然有些惊慌,但却没有太多的害怕,身为墨家弟子,从幼时起就有着在必要时做出牺牲的觉悟。她轻轻地道:“桑哥哥,让你担心了……”
刘桑心中蓦地有些刺痛,明明是自己连累到她,明明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小眉,你实在是太过善良,在你的身边,我会觉得无地自容的。
这里乃是僻静的无人山谷,墨眉的飞甲神人便是藏在这里。
刘桑道:“小眉,你先在这里等我……可以么?”
墨眉轻轻摩动衣衫内的一枚扣子,旁边的地面破开,飞甲神人如螺旋般钻出,再生变化。
刘桑将女孩放入飞甲铜人,道:“天机棒还在那些人手中,我去帮你抢回来。”
墨眉小声道:“天机棒再好,也只是身外物……”
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刘桑道:“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