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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玄观道:“刘兄弟请说,只要能帮得上忙,为兄一定尽力。”
刘桑便将那张画有印记的宣纸取出,请他帮忙看上一看,弄清这是否是道家的符术。楼玄观接来一观,神情却一下子变得古怪起来。
刘桑道:“楼兄……”
楼玄观道:“刘兄弟,你可知道,你已经是第三个来御皇山询问此印的人了?”
刘桑错愕。
他问:“楼兄可否告知,前面两人是谁?”
楼玄观犹豫道:“事涉他人隐密,尤其是第一人,身份非同凡响,我们也不好多说,倒是第二位,乃是令夫人相熟之人。”
刘桑讶道:“我娘子认识的?”
楼玄观道:“实不相瞒,这第二人,乃是丹薰山流花派的渐月姑娘。”
花渐月?刘桑更是惊讶。
楼玄观道:“前些日子,渐月姑娘亦曾前来,求问这印记之事,当时家师亦是在场,这印记中,确实藏有我道家之秘符,只是它到底有何用处,我们也无法弄清,皆因它内中所藏,并不只是我道家的符,似还有兵家的阵,以及其它一些东西,我们只能看出其中符的部分,但单从这一部分,实无法断定这印记到底有何用处。”
刘桑道:“楼兄可否告知,抛开其它部分,内中所藏的‘符’到底有何作用?”
楼玄观将印记取来,仔细观察,道:“刘兄弟可曾听说过我道家的‘天象六符’?这六符,乃是天、风、雷、云、雨、气,按六符作用,可生出丽天、呼风、唤雷、聚云、落雨、散气六种变化,此印记所藏的,便是天象六符中的丽天之符。”
刘桑道:“我这里还有一个印记,内中所画之符似有少许不同,楼兄请再帮我看看。”又取出一张来,却是胡月甜甜身上的。
楼玄观看后,道:“此中所藏的,却是天象六符中的聚云符,天象六符从外形看去,大体相近,只有此许不同,外人根本难以辨认。”
刘桑问:“听楼兄所说,此前楼兄也曾见过两个类似的印记……”
楼玄观道:“那两个印记,其它地方与这两个完全一样,但所藏之符,一为散气符,一为唤雷符。”又道:“此外,这印记中,还有一些其它符录,却是连我与家师都认不出来,我们能够认出的,唯有这‘天象六符’。”
刘桑目光闪动:“既是天象六符,像这样的印记,会不会一共有六个?”一开始的时候,他本以为只有娘子身上有这个印记,没想到胡月甜甜居然也有,更没想到,到了这里一问,身上莫名出现印记的,只怕还有两人,而其中一个很可能就是花渐月。
既然有了四人,那是否还有更多?
楼玄观沉吟道:“刘兄弟可知道,这天象六符,其实亦是一体?我道家,本有八象之说,所谓‘在天成象,在地成形’,这八象,乃是天、风、雷、云、雨、气、日、月!因日月自有它的规律,凡人无法变迁,所以‘天象六符’只用其中六象,若是六象合一,还可生出更强大的效用,因是以‘丽天’为首,固又唤作‘真阳丽天’。这六符分开,乃是‘天象六符’,六符合一,便是‘真阳丽天符’!”
刘桑赶紧问:“那这‘真阳丽天符’又有何作用?”
楼玄观道:“毫无作用。”
刘桑错愕:“毫无作用?”
楼玄观道:“这‘真阳丽天符’可唤来真阳之气,令六象运行于其间,一眼看去,美仑美奂,我道家往往在乔迁又或大办喜宴之时,将它施展开来,宾客看去,只觉山中气象万千,华丽无比,但除此之外,真无其它作用。”
刘桑想了一想,道:“据我所知,此次云笈七夜,在最后一夜的云笈奇珍会上,会有一本……”
“会有一本《古符秘录》?”楼玄观苦笑道,“想不到刘兄弟竟也问到此事。”
刘桑道:“莫非花渐月姑娘和另外一人,也有问到?”
“正是,”楼玄观道,“《古符秘录》的出现,对我道家来说,事关重大,家师离山,正是为了此事。刘兄弟既然问起,在下也不相瞒,若是有《古符秘录》,这印记中未知之符,或可弄个明白,但要想弄清整个印记的作用,只怕仍是困难,皆因印记中,依家师判断,并不只藏有‘符’,亦藏有‘阵’,而我道家并不长于阵法。凭着一本《古符秘录》,最多只能弄清其中符的部分。”
刘桑对此却是早已了解,来扬洲之前,忧忧便已看出这印记里,藏有“古音移魂大法”中“阵”的那一部分。
楼玄观叹道:“家师曾言,这印记中,以符画阵,只怕是以前不曾有过的‘符’与‘阵’之结合,这印记,若非故弄玄虚的恶作剧,只怕便是某个旷古绝今的奇人异士所造。”
刘桑却是想着,事涉云笈七夜、道家消失数百年的秘传奇书、凝云城、狐族、流花派,依楼玄观刚才话语中所透露,甚至还包含了一个“身份非同凡响”的人物,要说这只是一个恶作剧,实难让人相信。
第235章 虐杀阴影
刘桑向楼玄观告辞,离开了御皇山。
他乖着英招,飞在高处,一边赶路一边沉思。
目前已经知道的是,中了那个印记的至少有四人,可以确定的是娘子和胡月甜甜,花渐月的可能性极大,当然她也可能是帮别人询问,剩下一人虽然不知是谁,但想来,必定有着某个特殊身分,使得楼玄观必需替他(她)隐瞒。
而每一个中了这种印记的人,怕是都接到了云笈奇珍会的邀请,云笈王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按楼玄观的分析,就算得了《古符秘录》,只怕也难以弄清这印记的作用,但是事到如今,除了赴会,尽可能夺得《古符秘录》,他们也没有别的办法。
话又说回来,娘子、胡月甜甜、花渐月都是女、女……母的(考虑到胡月甜甜),莫非这印记,只会出现在女子身上?
怎么想也无法理清头绪,就这般赶了两天路。
日近黄昏,英招飞在荒林上空,忽的,几道箭光疾射而来,又发出颤动的啸声。
箭本身是不会这样子响的,会发出如此锐利的啸声,自然是被改制过,也就是所谓的“响箭”。
响箭示警,不想让英招被箭射伤的他,干脆落了下去,前方,十几名骑马大汉呼啸而出,持刀持捶,满脸狰狞,为首的汉子大喝道:“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果然是强盗。
响箭原本就是伏兵常用的工具,响箭一发,伏兵齐出,但因为军队更常用的是战鼓和号角,使用响箭的多半是打家劫舍的强盗,固而,这些强盗又经常被唤作“响马”。
这些人显然就是一伙“响马”。
为首大汉叫道:“小子,把你的英招交出来。”
原来是冲着他所骑的英招来的。
英招长有翅膀,等于是会飞的马,但普通马匪显然没什么机会得到它,就算是普通的富贵之家,也不允许养英招,私养英招,就跟私藏军械一般,等同于谋反。一支上千名骑乘英招的战士组成的飞骑,实是让人防不防胜,攻城拔寨时,更可从天而降,就算是皇城都无法挡住,固而,不管是和洲还是楚洲,对英招的管控都是极严。
这些人原本就是马贼,看到他独自一人骑着英招飞过,自然生出抢掠之心。
刘桑从英招背上跃下,道:“好说,好说。”心里想的却是,不知道这些人是否藏有好酒好菜?这几天接连赶路,餐风宿露的,正好可以滋补一下。
这些马匪虽有十几人之多,且个个彪悍,但应该只是普通强盗,对付他们,应该是没有必要动用第四魂和魔神之力。
刘桑想着,干脆擒贼先擒王,先把这为首的大汉擒下,然后叫他们送上好酒好菜。于是装作战战栗栗、极是害怕的样子。
这些马匪见他吓得双腿发软,俱是哈哈大笑,浑不知抢劫的人,马上就要被劫。
为首大汉叫道:“把他的英招牵过来,看这小子白白嫩嫩,正好做成肉包,用来下酒。”
两名汉子正要冲上前去,突然间,寒意疾涌而来,他们赶紧抬头,立时看到一颗深蓝色的流星,还没等他们弄清这是什么,寒至极点的蓝色流星便已将他们吞噬,连地面都砸出一个坑来。
当那由冰冷火焰组成的蓝色流星出现时,刘桑便已知道这些家伙完蛋了,果然,他们马上就被轰成了渣。
英招受惊,振翅乱飞,刘桑大叫“糟糕”,急急要追,受惊的英招就跟受惊的马一样,只顾飞逃,哪里还听他叫唤?一忽儿就飞没了影。
看着满地的渣渣,刘桑四处张望,还是找不到出手的人。
跟踪狂,偷窥狂,变态,绝对是个变态,5555,娘子,快来救我啊,我被变态盯上了……
远处,一个小女孩幸福地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又帮上爹爹了,我又帮上爹爹了……
……
马车驶入一城,来到一家客栈前。
小凰揭开车帘,夏萦尘方自探出头来,款款下了马车,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已是传来:“这不是萦尘妹子么?你我真是好久不见。”
夏萦尘蓦一抬头,却见一个手持折扇的青年立在那里,在其身后,还跟着一批侍卫,这些侍卫虎背熊腰,一看便知道是武学高手。
边上又有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老者,那中年男子锦衣玉带,鹰目勾鼻,给人一种阴险的感觉,那老者双手负后,立于阴暗处,常人纵然路过,也难以将他注意到,若非夏萦尘本身亦修至宗师境界,觉察到此老虽藏于暗处,不欲让人注意,那无形的气场,却在不经意间将周围所有人全都监察在内,只怕也难以发觉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老者,竟是一名擅于隐藏气息的高手。
夏萦尘露出讶色,道:“原来是大公子,想不到大公子竟也来到扬洲。”
说话间,夏召舞、胡翠儿、胡月甜甜亦下了马车,周围人来人往,见车上一下子就下来四位不可多得的美丽姑娘,为首女子更是美得有若国色天香,世所罕见,不由得纷纷看来。
持扇青年道:“原来召舞小妹也在这里,愚兄有礼了。”
夏召舞很想翻个白眼……你谁啊?不要给我哥啊妹啊的。
夏萦尘知道妹妹只怕早已记不得此人是谁,于是淡淡道:“妹妹,这位是西海镇越翼越公子。”
夏召舞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此人就是稚羽公的谪长子,被火炮轰死在羽城宫门前的越家二公子越子明的兄长。前些日子,稚羽公派出婚使,就是为他提亲。
夏召舞对他更无好感。
越翼乃是稚羽公之长子,曾几何时,亦是夏萦尘的追求者之一,那时候,夏召舞才十二三岁,自然是记不得这么个人。只是,越翼虽然献足殷勤,夏萦尘却始终是那般清冷,既未给他难堪,亦未特别优特。
他在西海镇,凝云城在徐东路,隔得较远,两人自然无法常常相见,虽然如此,越翼逢年过节便会派人送上礼物,再后来,便传来夏萦尘嫁予一农家小子的消息,越翼虽然大感不是滋味,却也毫无办法。
既然无法娶到姐姐,那能够娶到妹妹也好,于是前些日子,他告知其父,欲娶夏召舞,稚羽公一番计议,觉得流明侯虽是小诸侯,但毕竟是王族,两边亦是门当户对,若能借此将凝云城控制下的海路和玻璃生意接收过来,自然最好,就算不成,单凭夏召舞的郡主身份,也不会辱没越家,于是派人提亲,没想到原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居然会被拒绝,事后稚羽公大是发火,越翼也觉分外的没有面子。
虽然如此,越翼毕竟是受过教养的公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