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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兴,亦有极大益处。”
罗素哼了一声:“阴阳家与我道家一般,都是诸子百家之一,单是彼此主张就不相同……”
“不然,”千玄子道,“阴阳家与我道家一般,都极其推崇《周易》,两家学说本就有相通之处,而我道家黄老之术,涉及各个层面,思想流派既广且深,阴阳家却只有一个五德始终说,且不说五德始终说过于空泛,连阴阳家自己现在都只将其用于玄术原理,在学术上,阴阳家早已失了方向,无所坚持,更何况我道家亦已将五德始终说进行吸收,如今外界,有许多人提起五德始终,都还以为是我道家所创,蟾宫入我道门,就有若百川入海,水到渠成,最多就是在各宗之外,再加一个阴阳宗,其开宗主旨,不过是一句‘道分阴阳’、‘一阴一阳之谓道’便可轻易解释的事。”
罗素道:“就算你们有这想法,那刘桑又如何会肯?”
“试试亦是无碍,”千玄子道,“阴阳家原本就过于隐秘,如今三宗毁了两宗,剩下一个全是女子的蟾宫,这般下去,只会越来越衰亡,而我道家正是如日中天之际,他若为蟾宫考量,加入我道门,亦是合理之事……”
罗素冷笑道:“说到底,鬼影不过是想探得阴阳家咒术之秘,至于两家结合,日后会如何发展,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师兄若是想吸收蟾宫,倒也不是不可,不过我道家七宗,就只能是七宗,把阴阳家吸收进来,干脆就把他玄关显秘宗赶出去再说,正如师兄所言,阴阳家‘观阴阳之开阖’与我道家的‘有物混成,为天地先’,本质上并无太多不同,比他那到处探人隐秘、做贼一般的玄关显秘宗,更适合做我道家第七宗。”
千玄子尴尬的道:“这个、这个……”
秘道里,鬼圆圆哼了一声:“师姐,我们走。”拉着夏召舞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嘀咕:“什么了不起的,有本事你们就把我爹赶出道家,我把爹和玄关显秘宗拉到我小说家来,怕了你们不成。”
夏召舞心想,你们这作贼宗既不适合道家,也不适合小说家,你们全部改行做贼算了。
鬼圆圆却蓦的一顿,发出嘿嘿怪笑:“师……姐……”
夏召舞没好气的道:“怎么了?”
黑暗中,鬼圆圆蓦的抓住她的手来:“师姐,我记得,你好像也是蟾宫的宫主吧?你是三宫主来着?”
夏召舞道:“那又怎的?”
“师姐,”鬼圆圆紧紧抓着她的手,摇啊摇,“加入我们小说家吧!”
夏召舞翻个白眼……准备赶在道家前把蟾宫抢到手么?不过她要怎样的无聊,才会带着蟾宫的一众姑娘跟这脏兮兮的丫头去写小说?
“没兴趣。”她直截了当的道。话又说回来,她很怀疑自己就算想带着蟾宫加入小说家,又到底有没有人听她的?她这三宫主总感觉可有可无的样子,宫里有什么事,大家好像都是去问姐夫,而且还有姐姐和炫雨梅花这“双花”在那。
不过,如果道家几个宗主诚心力邀的话,姐夫真的有可能会带着蟾宫加入道家吧?就跟她一样,姐夫这个大宫主,一开始也是当得莫名其妙,虽然成为了蟾宫之主,但对阴阳家其实谈不上有多少感情,姐夫对道家的学说好像原本就很感兴趣,他的御气逍遥法就是以道家先贤庄周的《逍遥游》为基础创出来的。
而且,就像道家想要吸收阴阳家的咒术一样,姐夫对道家的制符炼宝之术,好像也感兴趣得紧,让蟾宫加入道家,说不定正符合他的心意,当然,飘姨、梦姨等几位月使肯定是会反对的,但以姐夫的本事,想必轻而易举的就会说动翠儿和她这两个宫主,再说服梅花和姐姐,到那时,三个宫主、两个花主都同意,宫主与双花之下的月使还能做什么?
鬼圆圆拉着她一边走一边摇:“师……姐……”
夏召舞寒毛倒竖……装不来嗲的人,装起嗲来最恶心……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鬼圆圆恨声道:“要不,我就……呀!”
两人齐声尖叫,一同踏空,坠了下去。
周围太过黑暗,两人本是靠着那两枚铜板才能看清前方道路,刚才一路紧张,却没有遇到半个陷阱,也没有遇到一丝危险,自不免放松下来,而铜板的孔眼又小,能够看清的范围有限,鬼圆圆只顾着装嗲,夏召舞被她嗲得恶寒,两个人都忘了看脚下,没想到刚才还平平整整的路,竟然有一道裂口,两人立时栽了下去。
危急中,夏召舞再也顾不得那么多,左手死死抓住鬼圆圆,右手一招,火蝶飞出,周围蓦的一亮,耳边风声疾响,再看下方,竟是深不见底。
这般掉下去,必定会粉身碎骨,她大吃一惊,彩带一挥,红蟾玄功之劲气贯入彩带,刺入崖壁,将她与鬼圆圆凌空吊住。
身边碎石乱坠,她惊出一声冷汗,下方鬼圆圆依旧被隐身符隐住身形,不过她却可以觉察到这丫头小手的冰凉,看来这丫头也吓得不浅。
想到这里,她心中一动,嘿然道:“小……师……妹……”
被她那怪里怪气的声音吓到,鬼圆圆惊道:“做、做什么?”
夏召舞威胁道:“告诉我,你爹怀疑我姐夫是什么?”
鬼圆圆气道:“不告诉你。”
夏召舞道:“我放手了,我放手了哟!”竟然真的就把手一点一点松开。
这个地方原本就有些阴森,下方连底都看不到,吊在这里,任谁都不免心悸,鬼圆圆原本就是个瘦小女孩子,有些畏高,被她这一吓,慌得大叫:“我说,我说,我爹怀疑你姐夫是暗魔……”
夏召舞只觉脑袋轰然一响,整个人都僵在那里,连手都忘了抓紧。
鬼圆圆尖叫一声,立时往下摔去。
夏召舞赶紧一抽彩带,双腿斜踏崖壁,头下脚上往下追去。
下坠间,脑袋却是一团乱麻……暗魔?她说姐夫是暗魔?
是了,傍晚时她说“刘桑,我爹怀疑你是暗……”除了暗魔,还能是什么?明明是这么简单的事,我为什么却不敢往这方面去想?
姐夫是暗魔?这怎么可能嘛?
姐夫是暗魔,暗魔是森大哥……姐夫是森大哥?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下坠中,凭着鬼圆圆的尖叫判断距离,一下子将她抓住,凌空一翻,再次将彩带贯入石壁,吊在那里。
虽然是挂在危崖上,她却是心乱如麻。
“师姐,”鬼圆圆几乎要哭出来,“你、你不要吓我。”
“是你乱说,”美少女气道,“我姐夫怎么可能会是暗魔?你知道暗魔有多厉害吗?他可是连尤幽虚都杀了,我姐夫哪有那么厉害?”
“是我爹猜的,你不要怪我啊,”鬼圆圆叫道,“我爹说了,世界这么大,什么奇怪的事都会有,自从暗魔出现后,我爹一直在调查他,然后这些日子,又在调查你姐夫,他说只要有暗魔出现的地方,你姐夫就在周围,他还说你姐夫实在太奇怪了,天外飞来砸到你姐姐,两年之内修完一般人都要十年才能修完的基础功法,见识过人却又来历不明,年纪虽轻却自创流派,他还说蟾宫之所以能在阴阳家三宗内斗里胜出,是因为暗魔,但是暗魔凭什么要为蟾宫去杀尤幽虚?因为你姐夫是蟾宫大宫主,暗魔就是你姐夫……”
夏召舞叫道:“说了半天,其实还是一点证据都没有。”
鬼圆圆道:“所以我爹还在调查啊,不过我爹在这方面很厉害的,他绝不会弄错的。”
虽然觉得这猜得也实在太离谱了,美少女心里却仍是不由自主的犯着嘀咕,确实,森大哥出现的时候,姐夫总是在附近,在祖岛的时候是这样,在血城的时候是这样,在蟾宫遇险时是这样,在凝云城,我和姐夫演戏骗森大哥出来时也是这样,这次在云笈七夜上仍然是这样……森大哥出现的时候,姐夫总是在附近,但他们两人却又从来没在一起出现过。
但是他们两个人的气质完全不一样嘛,森大哥冷冷的,酷酷的,姐夫却总是笑笑的,感觉很欠揍的样子,他们两个完全不一样嘛……不,不可能的,森大哥绝不会是姐夫,姐夫也不会是森大哥。
夏召舞蓦一咬牙,想着还是先上去再说。
抬起头来,借着火蝶照出来的光线,见对面的崖壁与自己这边隔了半一左右,这深渊也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两边平滑的延伸开来,从对面与自己这边的崖壁的契合度来看,原本似乎是合在一起的,然后不知因何原因,硬生生的被撕裂开来。
视线继续往上移,忽见对面上方,有火光出现。
她吓了一跳,赶紧熄灭火蝶。
一个人影出现在崖上,那人手中持着火把,往下看来,火光将他的脸照出,正是“雷震华都”魏潘骨。
夏召舞与鬼圆圆都不敢吭声。
魏潘骨将火把往下一扔,火焰拖着曳尾,从她们身边落下,好在她们身上都贴了隐身符,自己都看不见自己。
深知魏潘骨之厉害,她们更是不敢乱动。
火把不断的往下坠。
夏召舞想着这地方到底有多深?
忽的,火光一闪而灭,下方竟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兽吼。
夏召舞与鬼圆圆吓得脸色都白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是那般的湿冷。
火光沉寂,到处一片漆黑。
夏召舞手中的那板铜板早已丢失,在这样的黑暗中,她的眼睛什么也无法看见。
上方一片寂静,在这深沉的地方,既无星月,亦无虫鸣。
两人等了许久,想着魏潘骨是否已经离开?
就在这时,斜上方忽有疾风扑来,伴随着强大的风压。
夏召舞心道不好,危急之中,彩带一收,抓着鬼圆圆借力跃起。
只听轰然一声震响,土石乱溅,显然是有巨石砸上崖壁。巨石被撞成粉碎,内中所含劲气可想而知,夏召舞若是慢上片刻,她们已是被砸成碎肉。
紧接着便是电光闪动,一道道霹雳在她们周围闪现。夏召舞急急抬头,见魏潘骨在上方不断掷出符录,闪耀的电光,照出他阴戾森冷、满是狠辣的脸。
夏召舞心知魏潘骨已是修到宗师境界,而她们的处境原本就极是不妙,他若刻意要杀她们,她们根本就是难逃罗网。
不过这地底原本就极是黑暗,她们又俱是处于隐身之中,魏潘骨一时间也难以找出她们的确切位置,只将霹雳织成电网,将崖壁一层层扫荡过去,勿要让她们无处容身。
夏召舞凌空一翻,将鬼圆圆背在背上,一道霹雳恰恰往她们这方向击来,夏召舞无法闪避,不得不在身前聚起星蝶,霹雳击中星蝶,被星蝶强行化去,但这一来,她们的位置立时被魏潘骨知道,潘魏骨的表情从森冷变成了狞笑,一团雷光破空而下,此正是神霄宗秘传绝学“神霄惊雷法”。
夏召舞暗道糟糕,这道家宗师级高手,意图杀人灭口的全力一击,以她和鬼圆圆此时此刻这顿在空中,无法借力的处境,根本就不可能接下。
眼看她们就要死在这里,一道疾光从她头顶飞出,撞上雷光,轰然炸开,那疾光固然破碎,雷光却也歪了一歪。
夏召舞知道,鬼圆圆掷出的当是某样道家法宝。
虽暂时死里逃生,但危险完全没有解除。她背着鬼圆圆,借着上霄飞廉法之疾风,飞退十尺,足点崖壁,借力之处,恰恰是崖壁被巨石炸出的凹口,方一落稳,彩带一挥,两道冰箭发出嗤嗤的颤音,斜斜击向魏潘骨,即将击到他面门时,蓦然变幻,化作火光。
“五彩灵巫顺逆法?”魏潘骨冷笑道,“原来是你们这两个丫头。”
正如鬼圆圆所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