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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桑嘿笑道:“看着就像。”拉着她的袖子,直接往旁边的茶楼里钻。
虽然是茶楼,却也有许多糕点,刘桑点了一些,自己也不客气,左一块右一块,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再一看,青影秋郁香坐在那里,用她那纤细的手指,拈起一块糕点,小小的张开口,一点一点的咬着,动作优雅而又好看,虽然像是蚂蚁啃食,每咬上一口,糕点好像未动一般,但左一小口右一小口,居然也将它啃完了。
看着她那赏心悦目的样子,刘桑心中暗赞,美女就是美女,吃个东西都这般优雅好看。
过了一会,两人差不多都已吃饱,刘桑抬起头来,看着美女,小声问:“还愁么?”
青影秋郁香看着他,扑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下不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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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暗夜密谈
吃完糕点后,两人一同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彼此谈论画道,刘桑的画技,结合了古玉中所记载的,先秦时的御龙画经,以及上一世所见的漫画、油画、禅画等手法,又加入了许多自己的见解,其独到之处,自是让青影秋郁香大为惊讶。
青影秋郁香道:“虽还未见到凝云驸马,但公子之画道,怕是可以与之相比。”
刘桑道:“郁香姑娘高视了,与刘桑驸马比起来,在下实在是大巫之下的小巫,浩月之下的萤火。”他实在是太谦虚了。
两人到处转了一圈,去了城里的两处名胜,不过都已被改建成公子小姐、达官显贵游玩的地方,墨迹太浓,两人都不太喜欢。
青影秋郁香忧郁道:“这种以吸引权贵游玩为目的的名胜,大多失了本色,且这些街几次翻新,已无古城痕迹,我们不如脱离主街,到其它各街转转?”
刘桑道:“好虽然好,但只怕不太安全。”这诺大一座有翼城,贫富分割极是强烈,像这样的官道,不时有显贵来去,乃是兵士捕快重点看护之处,离开这里,虽然能够看到更多东西,却也更乱一些。
青影秋郁香道:“我们只是好端端走在路上,又不惹事。”
刘桑笑道:“我们不惹事,但指不定有哪个地皮流氓见郁香妹子貌美,前来调戏,可怜我手无缚鸡之力,郁香姑娘也不像是学过功法的样子,那却如何是好?”
青影秋郁香道:“这个,我怎觉得,闾公子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刘桑讶道:“你怎会有这样的错觉?”
青影秋郁香报赫道:“只是觉得公子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若是没有足够的自信,怎有这般安然的态度?”
刘桑嘿笑道:“那只是因为我知道,就算有人前来调戏,那也不会是调戏我,真要出了事,我把郁香妹子扔下,赶紧跑路,还是比较安然的。”
青影秋郁香道:“公子还真敢说出。”
刘桑道:“这个叫自知之明,要是有人来调戏我,郁香妹子也只管跑路就好。”
青影秋郁香掩嘴笑道:“会有那样的人么?”又道:“不过公子放心,青影虽未修习过什么功法,但略懂一些奇怪法术,若是准备充足的话,一两个地皮流氓,还是可以应付的。”
刘桑道:“三四个呢?”
青影秋郁香道:“只要不是高手的话,倒也可以将就。”
刘桑道:“五六七八个呢?”
青影秋郁香笑道:“若真有这么多地皮流氓调戏公子,郁香会记得跑路的。”
刘桑松了口气:“大约也不至于有那么多人跑来调戏我,也罢,我们走吧,万一出了什么事,郁香姐姐一定要保护我。”
青影秋郁香道:“怎又成姐姐了?”
两人离开主道,穿过一些小巷,同样的一座城市,这些地方,给人的感觉却是完全不同,予人一种脏乱之感,但也没有多少不安全的地方,毕竟绝大多数,也只是普普通通过日子的老百姓。
青影秋郁香叹道:“穷苦百姓就算发起狠来,也不过就是伤害一人两人,达官显贵一声令下,伤害的却是千人万人,我们却在这里害怕这些穷苦之人。”
刘桑道:“窃钩者诛,窃国者侯,向来如此。”
说话间,前方酒铺忽的一阵混乱,紧接着扑扑扑扑扑扑……有六人鼻青脸肿的从铺里飞了出来,倒在地上,嗷嗷乱叫。
“你们这叫敬酒不喝喝罚酒。”一个高大女人从铺中钻出,连哼了两声,回头叫道,“老板,帐找他们算去。”
大跨步的往刘桑与青影秋郁香这边走来,看到他们,先是一个错愕,接着走到刘桑面前,伸手托住他的脸:“嗨,帅哥。”
喂喂,向大哥,你在做什么?
向天歌嘿笑两声,扔下他们,径自去了。刘桑回过头来,见青影秋郁香睁大眼睛,僵在那里。刘桑道:“郁香姑娘?”
青影秋郁香不可思议的道:“还、还真有人调戏公子?”
刘桑委屈地道:“郁香姐姐也不救我?”
青影秋郁香歉意道:“郁香只对付得了普普通通的一二三四个地皮,这人却是一下子打飞了六个,莫说公子只是叫我姐姐,公子就算叫我婆婆……我也不敢去揍她啊。”
呃……
两人说说笑笑的,逛了一大圈。
……
刘桑将青影秋郁香送回其所住的贵宾馆。
虽然知道,娘子很可能也在里面,却不好进去找她。
回到楚家,楚娇娇早已回到家中,厌恶地看他一眼。刘桑却也无所谓,她又并非真的是他未婚妻,就算真的是自己的未婚妻,也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去。
直到傍晚,楚添南方才回来,一副头疼而又无奈的样子,刘桑心知,十八万两银子,绝不是一个小数目,尤其是南原也随时都有爆发战争的可能,以屡世公卿的世丈夫楚阀为首,组建的南原军,亦急需战备,突然少了这一大笔银两,绝对是一件肉疼的事。
楚娇娇却未想到那么多,又往梅苑去了,走前虽勉强叫上她的未婚夫婿,刘桑却以劳累为借口推辞,她也就未再管他。
天黑后,刘桑回到自己屋中,装作早睡,却始终在监视着楚添南的动向,亥时左右,楚添南又乘着马车,从后院出门去了。
刘桑早已换上黑衣,戴上面具,施展纵提之术,仗着窃风兔视术和惊人的感知力,悄然缀在马车后边。
……
马车穿过几条街道,进入一个漆黑的巷子。
刘桑藏身在远处,注视着巷口,虽然未发现人影,但从那个方向,却传来强大的压迫感,就好像虎狼的巨口一般,他深知,那巷子里必定藏有许多高手,他若是这般跟进去,很快就会被发现。
等了一阵,又有一辆马车往巷子驶去。
借着黑影,刘桑身影快速一闪,几乎是沿着地面紧贴而去,落在车厢底下,提气轻身,贴在那里。
他的动作轻灵得有若野猫,悬挂在车底,竟一丝也未影响到马车的速度。
马车进入巷子,马蹄敲击着地面,在安静的夜里发出轻轻的“嗵、嗵”声。
拐了几个弯儿,马车缓缓停住,四个汉子从暗处窜出,其中一人低声道:“可是乔师爷?”
车厢内传来阴阴柔柔的声音:“是我。”
那人道:“师爷稍等。”四人检查了一下马车,其中两人更是弯下腰来,检查车底。
“可以了。”为首之人道。
马夫甩了甩缰绳,马车继续往前驶去,却未注意到在检查车底的两人直起腰时,一个黑影从马腹处,又闪回了车底。
马车驶入一个院子,车内的乔师爷在马夫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陀着背,进入院中。
刘桑从车下一闪而出。
巷子里藏了许多高手,杀机暗藏,这院子里,倒是松了许多。不过这也是可以想见的事,若这里是谈机密要事的地方,那这些人也不希望他们所谈之事,被那些护卫窃听了去。
心知周围高手重重,刘桑暗中已是激活了第四魂,同时将自己的五观六感发挥到极致。
这是一座三屋的阁楼,建得有若铜墙铁壁,上方虽有窗子,但敏锐的感知力,让刘桑知道,自己若是要从这些窗子潜入,只怕方一跃到上头,马上就会被人发现。
夜空中的乌云,慢慢的掩去了清冷的月。
他蓦的取出一张符咒,随手一掷,夜风忽起。
而他竟然直接便往正门闪入。
门内原本也有两人守着,但这一瞬间,月色完全暗去,冷风又突然贯入,两人一个失神,却未注意到这短短一个瞬间,已有人从他们身边鬼魅一般掠过。
刘桑赌的,就是没有人想到有人能够潜入,更未想到潜入者竟然如此大胆,直接往正门闯。
一般情况下,所有的防护,守的都是窗、瓦等各处,谁会想到在正门有人守着的情况下,还有人敢直接往里闯?
乔师爷已是上了二楼。
刘桑藏身在楼梯下的死角。
这里位于那两名守护正门的护卫与二楼之间,纵然有人进入,亦会被楼梯挡住视线,无形中,反成了最安全的所在。
乔师爷阴阴柔柔的声音传了下来:“原来晋副帮主与楚先生、鹿老兄已经到了,老儿来得迟了,恕罪,恕罪。”
楚添南的声音传来:“晋副帮主与鹿师爷先到一步,楚某也是刚来。”
紧接着便是铁胆转动的声音,一个沉稳有力的话音响起:“大家都早已相识,这时候了,还说什么客套话?”此人显然便是不好女色,只好娈童的“铁胆龙阳”晋羊祭。曹安帮有两名副帮主,一个是“冷面判官”沈肃,另一个就是这晋羊祭。
上层暂时安静下来。
过了一阵,外头有人踏步而入,两名护卫齐声道:“帮主。”
刘桑立时知道,来的是曹安帮帮主魁安,曹安帮乃是南原第一大帮,这魁安能够成为曹安帮帮主,一身本事,自是不可小窥。刘桑屏住所有气息,龟缩在楼下死角,甚至连心跳都极力压制,不让魁安有一丝觉察到他的可能。
魁安的跨步声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像计算过一般,同样的间隔,同样的轻重,只此便可知他为人是如何的一丝不苟,他踏阶而上,楼梯落下几丝尘土。
“帮主!”乔师爷与另一老者恭敬的声音响起,那老者自然便是刚才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鹿师爷”。
“帮主。”晋羊祭的声音亦响了起来。
紧接着才是楚添南平直的声音:“魁帮主。”
魁安有若岩石一般浑厚的声音响起:“让楚先生久等了。”
楚添南道:“魁帮主客气了。”
刘桑心知,楚添南的本事虽远不及魁安与晋羊祭,但在这里,他代表的乃是楚阀,纵连魁安也要给他许多面子。
魁安道:“关于此次事情,不知阀主说了些什么?”
楚添南道:“阀主震怒,自是可以想见的事,好在大老爷上言,愿给贵帮一些时间,追回那些银两。”
魁安道:“先生只管放心,这次是我曹安帮出的事,我帮必定给贵阀一个交代。”顿了顿,又道:“乔师爷,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乔师爷道:“三公和沈副帮主仍在外头调查,小老儿也不敢多说,唯一想说的就是,这一次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古怪。”
晋羊祭对这乔师爷显然没有多少好感,冷哼一声:“古怪在哪里?”
乔师爷道:“近来我方虽然也被劫了几次船,却都是小打小闹,唯独这一次,一下子就被抢了十几万两雪花银。然而这批银两,我们已极是小心,封箱的,运货的,装船的,俱是不同的人马,封箱的不知货走的路线,运货的不知船里装的是什么,外人只以为是些用于建筑的花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