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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桑道:“我娘子的魂魄,乃是神灵女娲。嬴政如果也是‘圣’,那他的魂魄,多半亦是上古时期的某个神灵,他是……”
祝羽道:“大禹!”
刘桑错愕:“大禹是上古巫祝之后,这个我早知道,但他只是人间帝王,没有听说世间出现过专门祭拜大禹的神庙……”
祝羽道:“关于这一点,我一开始也有些疑惑。神灵虽是从巫灵界中造出,但终究是要靠凡人的祭拜,聚人间香火而成神,而世上出现过神灵女娲,出现过金神、木神、水神、火神、土神,出现过东王父、西王母等乱七八糟的神灵,但不曾有过神灵‘大禹’,不过后来我很快就想通此点……”
刘桑苦笑道:“夏朝?”
祝羽笑道:“不错,看来你也聪明得紧。”
刘桑道:“大荒时期的三皇五帝,所采用的都是禅让制,唯独从夏启开始,子传孙,孙传子,变成了代代相传的家国天下,家即是国,国即是家。而‘祭祖’的风俗,也是从夏朝开始的,历任夏王,都要带着众臣和子民祭拜祖先,夏启乃大禹之子,历代夏王的‘祖先’自然就是大禹,大禹虽然不是‘神’,但他所受的香火,实比那些上古巫祝造出的各种神灵,多了不知多少。”
祝羽道:“不过大禹本身也不简单,我猜他身上还藏有更多隐秘。但不管怎样,嬴政就是大禹,或者说他肉身是嬴政,魂魄是大禹,这个应该不会有错,单是从瑶姬提到他时那咬牙切齿般的痛恨,便可以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向玩弄了她、欺骗了她的大禹复仇。”
刘桑苦笑……被抛弃的女人伤不起。
不管怎样,听到这些事情,至少是解开了他心中许多疑惑。
祝羽却是看着他:“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修到这种境界?”
刘桑道:“在这之前,你先告诉我另一件事,我娘子……娲皇告诉了我一件事,她说,像你们这种‘魔神’,任何时候,都不会超过九个……是否真的是这样?”
祝羽滞了一滞:“她怎么知道?”
第486章 夏夜的杀意
刘桑淡淡地道:“她说是她爹……伏羲大帝说的,伏羲早就已经知道,世间会出现九大魔神,而且只会是九个,既不会少,也绝不会多,所以他准备好了擒龙咒,准备好了九个‘天磁’,将封印九大魔神的办法,通过那些巫祝,一代又一代地传了下去,而大禹恰恰是那些巫祝的后人。”
祝羽喃喃道:“原来是这个样子……他娘的,我就说了,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我们这些魔神有九个,禹鼎也有九个。而像擒龙咒这种东西,也不像是大禹和瑶姬自己设计出来的,他们还没那能耐。”
紧接着却是看着刘桑:“关于魔神为何只有九个,除非我找回了我的阴阳天元之气,否则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你。”
刘桑道:“那么,关于我是如何修到当前境界的事,我也不会告诉你。”
祝羽怒道:“你……”
“只因为我就算说了,你也用不上,”刘桑看着她,“除非你再次修出魔神之力,否则,我告诉你,只会害了你。”
祝羽看着他,沉默半晌,道:“嗯,我相信你。”却又道:“只是,虽然在境界上,你可以说,已经超越了大宗师之境,但是就实力本身来说,你却是全无精气,跟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刘桑道:“所以,我可以跟你做个交易。我会帮你找回阴阳天元之气,等你再次变成‘阴阳魔神’后,告诉你突破到更高境界的办法。但是在此之前,我必须要先修至宗师境界,进而突破到大宗师。”
祝羽道:“以你的能力,重修功法,这个不难。”
刘桑道:“不难,但是不够快,最迟到明年端午,我必须修至大宗师。”
祝羽滞了一滞:“一年时间不到,从一点精气都没有的普通人,修至大宗师……你在开玩笑?”
刘桑苦笑道:“我也希望我是在开玩笑……但我必须要做到。”
祝羽皱眉:“就算修到大宗师,又能怎样?”
刘桑看着他,缓缓道:“我现在是个普通人,但我可以击败这世上任何一个没有劲气和玄气的普通人,等我练到宗师级,我可以击败绝大多数的宗师,唯有已接近大宗师之境,离大宗师仅有一线之隔,达至宗师境界之顶点的,方有能力与我一战。等我突破至大宗师,我相信,当今世上的几位大宗师,将无一人是我敌手……你信不信?”
祝羽将他瞪了一阵,忽道:“我信!”她道:“虽然没有精气,但单从境界上,你其实早已超出了大宗师之境,我知道……你没有说谎。”
却又道:“但是,要想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修至大宗师,这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刘桑道:“嗯……所以我需要找到一个人。”
祝羽道:“什么人?”
刘桑道:“县狂独!”
……
看看天色,已经到了中午,估计娘子也很快就要回来了。
刘桑将与忧忧接触的方法告诉祝羽,然后便带着小婴和莹蝴、银蝶回去。
进入园林,回到大屋,没过多久,娲皇果然也回到屋中。
刘桑看去,见娘子一身劲衣,外披粉红薄衣,依旧是那般娇美动人。
娲皇道:“夫君上午去了哪儿?”刘桑道:“只是在街上随便逛了逛。”
娲皇“哦”了一声,转身离去。刘桑知道她必是找莹蝴、银蝶姐妹两人问话去了,但她当然不可能问出什么。
娲皇很快就转了回来,坐在床边,盯着他看。
刘桑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她知道了什么?
莹蝴、银蝶两人肯定是不敢出卖我的,小婴虽然不太懂事,但回来的时候,特意向她交代过,她应该也不会出卖我。
那娘子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夫君……”美丽的公主,却是将她的脸蛋,慢慢地移了上来,忽的吻住了他的唇。
刘桑一个翻身,将她搂至床上,大力亲吻。
两人一通胡闹,然后便一同躺在床上。美丽公主偎在他的怀中,搂住他的腰,极是恋恋不舍。
刘桑抱着她,在她身上轻轻抚摸。
现在他已经知道,娲皇本是伏羲和女娲的女儿,她的魂魄与娘子一样,都是神灵“女娲”,而当日在羽山,与娘子的血肉融在一起的那个白发蛇尾的女孩,则是娲皇的“金身”。
由于某些原因,此刻的娘子,记忆似乎出现了混乱,她既是伏羲的女儿,却又把他当成她的丈夫。她像娘子一般冷艳,却又像孩子一般容易吃醋,爱发脾气,有着极强的独占欲。
娲皇本身是冷酷无情的,只是她虽然冷酷无情,在当年,被万民视作神灵,但本质上,她依旧只是一个孩子。而娲皇没有心,她的心已经被刺穿,她的心就是她的娲皇剑。
而娘子自从停止修习女修功法后,她的心灵已经一步步的敞开。敞开心灵后的娘子,也变得有些胡闹,之所以会是那个样子,很可能是因为,在五六岁的时候,她被她的母亲用剑威胁,她的母亲说,总有一天要回来杀了她。
那个时候的娘子还很小,虽然很小,但她很害怕,害怕得想要死去,为了不让自己死去,她不得不从小开始修炼女修功法,压抑她内心深处的恐惧和害怕,不知不觉也磨灭掉了她孩童时的童趣和纯真。
娲皇没有心,娘子有心。
娲皇不曾长大,娘子没有童年。
这两个人,竟然意外的互补,再加上原本就是同一个魂魄,融合之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自己关于她“是娲皇而不是夏萦尘”的猜测,其实是错的。
她既是娲皇,也是夏萦尘。
他在心中忖道:“只是,不管她是夏萦尘还是娲皇,这都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那个时候,娘子之所以会变成娲皇,固然是因为瑶姬和紫凤的算计,但更大的原因,却是因为白起实在太强,为了击败白起,她不得不借用‘娲皇’的力量。”
——“爹爹要变强,要变得好强好强。”
如果我一直陪在她的身边,那根本就没有办法变强。
因为她实在太强,所有的敌人,她都会帮我解决,在这里,有她,有小婴,有忧忧,有她们的保护,我还需要做些什么?
在这样的环境里,我也就无法变强,强到自己能够反过来保护她们。
——“爹爹要变强,要变得好强好强,要强到可以保护所有的人,要强到就算不依靠娲皇,也能够击败嬴政。”
唯有变强……才能阻止悲剧的发生。
低下头来,注视着怀中的女子,美丽的公主抬起头来,绽露出开心的笑颜。
……
睡了一个午觉,刘桑与夏萦尘在园林里手牵手地逛着。
然后,他们便找了一片花丛坐下,小凰与探春、惜春取来茶具,搬来茶几。
他们就这般在花丛中赏着夏日的鲜花,喝着清香的茶。
夏萦尘身穿曲裾深衣,跪坐在那里,为他煮茶弹琴。
这一刻,刘桑感觉,她又变回了原来的那个夏萦尘。
似这般,又过了两天,这两天里,夏萦尘几乎就没有再出过门。
那日一早,夏萦尘斜卧在榻上,刘桑对着她,为她作画。
天气炎热,虽然是上午,知了就已经在外头不停地叫,不过这屋子里却极是凉爽,凉爽的原因,自是不言而喻。
画到途中,黛玉前来,在榻前跪禀道:“公主,大司马敖冠生,到了华洛城。”
夏萦尘漫不经心地道:“敖家来的,就他一个么?”
黛玉道:“正是。”
夏萦尘道:“让管司仪的,留他吃顿饭,然后让他回去吧。”又道:“通知下去,明日我们便回南原。”
黛玉道:“是!”退了下去。
刘桑忍不住道:“娘子,敖冠生一人前来,显然是既怕得罪娘子,不敢不来,又怕敖家受娘子要挟,他受娘子之召前来,却把他儿子敖汉留在了羽城,乃是抱定了,在必要时,只牺牲他一人之觉悟。娘子就这样放他走?”
夏萦尘道:“我给他定下了期限,他要是敢不来,让我丢人,那我自然要率兵攻入羽城,血洗他敖家,但他既然来了,那就由他去吧。”
刘桑道:“那些王公诸侯哪里会肯?”
夏萦尘道:“谁想对付敖家,谁对付去,管他们呢。”
刘桑疑惑地道:“这两天,娘子好像有点清闲……”
夏萦尘微微的一个翻身,斜趴在床榻上,衣襟下滑,露出雪白的半截胸脯,和极是诱人的雪沟。她没好气地道:“哪里清闲得了?外头有一堆的事要做。”
刘桑不解地道:“那为何娘子一直待在屋里?而且明日回南原……娘子集结盟军,方灭平天道,又剑指郢城,怎的一下子就要扔下这些,回南原去?”
夏萦尘抓过枕头,单手支在枕上,架着脸蛋,道:“我之所以做那些事,还不是因为夫君不肯回家?夫君不回家,我在家中无聊,自然要找些事做,顺便出来找夫君。现在都已经找到夫君了,我只想跟夫君在一起,回南原享清福就好,至于和洲会变成什么样子,关你娘子我……屁事!”
呃……
上一世里,刘桑读史书,总觉得那些为女人而亡国的昏君,实际上是不存在的,只不过后世把他们的亡国,怪罪在女人头上。现在看到娘子,刘桑终于明白过来,这种事在现实中就是存在的,看看娘子,在他回来之前,挥戈千里,剑指天下,如何如何有干劲,等他一回到她身边,整个人都像焉掉的茄子一般,懒洋洋的,软绵绵的,明明外头有一大堆的政事要做,她却连门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