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秦广王明知对方是在玩阴招,却是无可奈何,此招附棍而行,一旦双方接触,就是无休止的暗中斗法,纵拼到天荒地老,也只算得一招而已,比拼法力,自己岂是这怪物的对手?
双方观战众人也看出了冥灵夜叉棍中的玄机,北子干、骇魂魔等人齐声叫好,百花、百草仙子一方却是暗叫不妙,正担心间,却见秦广王身躯竟如棉絮一般飘了起来,仿如被棍风扰起的一缕棉絮,随着大棍的移动而缓缓飞后,一棍一人如翩飞的蝴蝶般旋转着,却始终保持着近在咫尺而又永不会靠拢的距离,整个时空都仿如随着二人渐行渐慢的动作变得静止下来。
“好,第九招!”霹雳大仙众人终忍不住打破那一片静寂而大声为秦广王喝彩。
身在场中的秦广王却是有苦自己知,他虽在无可奈何之下想到了这种以慢制慢的打法,但对方玄功已随着大棍的不停向前而澎湃积聚,渗透周围的时空不断地发散向战场四方,这种状况每延缓一刻,自己的行动便滞慢一分,如陷入蛛网的飞蛾,终有挣扎不动的时刻。
望着冥灵夜叉那如戏鼠之猫般狠狠瞪着自己的双眼,秦广王忽轻松笑道:“夜叉兄,你也不过如此,再打下去也分不出胜负,还剩最后一招,我看你莫不如见好就收,便算个平手拉倒!”
秦广王突然间发出的提议引发冥灵夜叉的一阵冷笑,“胜负分明,阎王兄不是怕死了吧!”
“夜叉兄抬举了!”秦广王一笑道:“适才较力,夜叉兄似乎不比我强半分。”
冥灵夜叉怒道:“那是老儿你使诈。”
秦广王哈哈笑问道:“是吗?交战以来,夜叉兄一直咄咄逼人,众目睽睽,兄弟我迫不得已给了夜叉兄一点教训,夜叉兄不会不识抬举吧?”
“放屁?”冥灵夜叉心头火起,缚向秦广王的玄功骤然加大了力道。
秦广王暗里苦苦撑持,表面上却不露一丝声色,摇头冷笑道:“没想到堂堂冥灵夜叉竟也是个赖皮人物,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有胆与我一棍赌输赢?”
“不要中他的计。”后方传来北子干等人的呼喊。
眼见对方已是网中之鱼,冥灵夜叉当然不会理会秦广王的提议,正要掩耳摧功之际,秦广王已狂笑道:“原来夜叉兄也有害怕的时候,我早便说过你不过是一条狗,一条给大力鬼王四处败兴的狗!”
以秦广王的身份说出这种泼妇骂街般的污蔑之言,冥灵夜叉听在耳中,肺都要气炸了,脑中轰一声火窜云霄,大叫道:“好,老子便一棍砸死你个老儿。”
“唉!”北子干众魔急得直跺脚,却也无可奈何,冥灵夜叉将大棍轮圆,划出一道流星般的旋弧径奔秦广王。
此时的秦广王被困在冥灵夜叉织就的陷阱里,根本避无可避,好个秦广王,竟借力打力,把身周那一片吸力化为冲力,“嗨”一声大叫,主动出击,和身而上,长剑狠劈在对方击来的大棍上。
在一记令群山为之发颤的巨响声中,秦广王的诛魂神剑首先脱手,接着秦广王的身体如弹丸般坠落地面,空中只留下冥灵夜叉受震横停的大棍。
百花、百草仙子阵中发出一片惊叫声,北子干一见来了精神,大叫一声“儿朗们…”,挥棍便要发出进攻的命令。
“夜叉兄,我已接下你的十招,你输了!”一道微弱却坚定的声音传出来,立时牵引了双方的注意,无数双眼睛不能置信地盯向地面。
就在冥灵夜叉巨大的脚掌前,秦广王摇摇晃晃立了起来,眼、耳、鼻内渗出血丝,面上的表情却是十分安详。
冥灵夜叉脑中一阵昏眩,不是象秦广王一样累的,而是气的,对方明明连自己的一棍也捱不起,却硬是莫明其妙地和自己耗了十招。冥灵夜叉这个火大,把大棍当拐棍拄着摇三摇、晃三晃后才总算没有摔倒,心头那股火气却怎么也压不下,看看脚下的秦广王,冥灵夜叉咬牙道:“我可以放他们走,只是你得留下!”说罢抬大脚朝秦广王当头踩下。
后方众仙一看如何肯干,呼拉一声急抢上前,人未到,无数仙光利器已飞向冥灵夜叉。冥灵夜叉脚下不停,单臂轮棍,一棍磕飞了满天兵器,众仙急飞避开,竟是无一人能缨其锋芒。
秦广王此时能站着已是奇迹,哪里还有力气再使法趋避,他心中唯一的愿意便是冥灵夜叉说话算话,放走众人。头上劲风贯顶,秦广王眼一闭间,却觉脚下一紧,似被一根藤蔓缠上脚踝,紧接着整个人便陷入地下。
等秦广王一睁眼,发现已回到了百花仙子和百草仙子的阵中,低头一看,缠在脚上的果然是一根牡丹花蔓。再看眼前,众仙子一圈圈围坐在怒菊夫人周围,每个人都将手掌贴在前一位仙子的背上,能量如水渠般一道道汇聚在端坐中央的怒菊夫人身上,隐隐的黄光自怒菊夫人身下渗入大地,渐渐变粗,看上去怒菊夫人倒似从地上长出来的一般。
秦广王不明所以,刚要发问之际,忽听前方杀声大起,天崩地裂般湮没了耳鼓,无数鬼马骑兵撒开蹄子,向百花、百草仙子阵中扑来。立在前排的霹雳大仙众人便连一个冥灵夜叉都挡不住,哪里还有能力保护诸仙子不受那潮水般扑来的恶鬼们的掳掠?
众人正心沉似水之际,突然一道黄光毫无征兆地自地下涌出,范围之大,竟是将众仙一齐罩入其中,其势之大,好如擎天柱立,顿时将一众鬼马骑兵惊得向后退去,便是那冥灵夜叉也被吓了一跳,更遑论北子干、骇魂魔。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黄光已然脱开地面,带着众仙冲入空际,冥灵夜叉猛然清醒,身似狂飙急冲向上,巨大的鬼爪轮动大棍,由下而上狂击向光柱底部。
看看大棍就要击实,一团巨大的菊蔓突然自光柱中溢出,大网般从天而降,不仅将大棍缠死,更缠上了冥灵夜叉的身体,立时扼制了他上冲的速度。
冥灵夜叉一声大吼,全身蓝芒迸发,菊蔓刹那间被那蓝芒吞没,萎缩成一团枯藤,节节碎裂,掉下地来,然而那一团光柱却已趁机冲霄直上,消失在冥界朦朦的阴空之中。
————
却说清风利用从川江圣母身上得来的那一点宝贵能量逃出了地府,一路狂奔直奔仙霞山,然而路至中途已感不支。正大叫倒霉之际,忽见前方云动,一位仙子掩面啜泣而来,清风心中大喜,暗道天不灭我,抬手一剑飞刺过去。
对面仙子正在伤心欲绝之际,如何会想到杀身之祸便在眼前。可怜她茫然不觉间已被利剑穿喉,清风一把握住回飞的宝剑,功力入体,刹那间回到了仙霞山五行观。
进到石室,清风一头栽倒地上,大口喘息起来。此次事败,不仅与仙界结怨更深,更同时开罪了魔界,真不知自己犯了哪门子的邪,会喜欢上一个小仙子。
“唉!”清风一声暗叹,如今自顾不暇,也不知那鲟雪能否逃出地府。
“她当然可以逃得出去!”清风一转念间不禁发出苦笑,骇魂魔纵有北子干帮忙,寡不敌众下又如何斗得过群情激愤的众仙。只是自己形势所迫下竟做了她的杀母仇人,那鲟雪从此只怕恨不能噬己骨肉才甘心,她是断不会再与自己来往了。
清风想到这里又是一声叹息,他似乎直到现在才醒悟到,既便以前的片刻欢娱也是他自己一手营造的骗局而已,只是这个骗局不仅骗住了鲟雪,也骗住了自己。
想起与鲟雪在石室中嘻戏的情景,清风心中感到异常凄凉,他此时才觉出冰室中原来是这样的寒冷。
清风转念间又想到了辄无隐,心中不由大恨,若非那个魔头,鲟雪又怎么会离开自己?清风本已倦极,妄动恨意下,身体顿觉极度虚弱,腿一软坐在地上,握剑的手不由自主撑向地上。
这个石室与世隔绝,除了那个不受空间阻隔的暗夜魔王辄无隐,三界内怕是再无人能够闯得进来。清风树敌过多,只有在这里他才感觉能够真正地放松一下。
然而这次清风却没有料到他这一坐地,眼前光芒突盛,一柄宝剑竟出现在了室中。
清风思想上毫无防备,乍见剑光竟被吓得一激凌从地上蹦了起来,然而那剑却于他立起的瞬间消失不见了。
清风吃惊非小,他强提功力默查室内,四壁内静悄悄毫无半点异样。
清风想到了来去无踪的辄无隐,心下戒惧,不由得抬剑备战,一抬臂时目光触及剑锋,眼前不由得浮现出川江水战时剑身受力后迸发出的那道雄浑剑芒。
清风心中砰然一动,忽然间想起适才撑地时未曾放下宝剑,这与当日剑身受力的情况不是十分相像吗?
清风恍然间清醒过来,一向以来他都在考虑怎么利用这把剑来吸取能量,却没有想过向剑中反输能量会是什么结果。
清风此时的心情不亚于最初发现神剑传功秘密时的惊喜,他患得患失地凝劲抬剑,当三尺锋芒指向石桌后,清风试着将功力缓缓反输入剑内,果然一支与前闪现室中一般无二的神剑突地出现在石桌前方,再运功时,又两只剑现出形来,三把剑品字形将石桌围在中央,凝立空中,静静不动,那无声无为的静态反更具一种慑人的恐怖感。
清风将冰桌当作辄无隐,竟念一动,三把剑立时交剪而下,冰桌刹那间被绞成了粉沫。
这个结果令清风惊喜若狂,他正看着那一堆冰桌化成的粉沫发呆之际,忽觉身上一阵清爽,已没有了半点不适的感觉。
“贼婆娘!”清风心知秋霜雪已经复原,想到对方险险害得自己死在北子干手上,不由得破口大骂。他心中恨极,立时将眼前一方石凳当了秋霜雪,抬剑指去。
此时清风功力既复,挥剑气势自然大不同前,一道霞光自臂而腕贯入剑中,剑锋所指处立时现出光灿灿六把神剑,剑芒之盛,倒把清风自己也吓了一跳。
“原来这剑的数量是可以随功力深浅而增减的。”清风惊喜之下加大功力,身前光剑立时由六把又变作八把,而后却不再增加。
清风心知凭自己现时的功力也只能达到这个程度,但这已足令他兴奋。
适才劈碎冰凳时清风有一种清晰的认知,那就是除了要运功保持光剑的存在外,其它的动作却仿佛不用消耗本身功力,劈碎石凳时不费吹灰之力的感觉简直已完全脱离了力道的控制,清风直觉认为,即使面对高山险峰,也是意之所指,天关自开,并不会比劈碎面前的石桌更困难,进而言也,也就是说从此再也不用担心会出现和北子干恶斗时后力不继、任敌摧残的局面。
只要自己思想尚存,便可以充分利用剑本身的威力来克敌制胜。
“如果在和辄无隐斗个精疲力尽的时候才发动突然袭击…”清风眼前一亮,辄无隐那莫测高深的本领确实让他发怵,但现在他却有一种欲拿辄无隐试剑的想法。任那辄无隐再厉害,又怎么能想到只剩一口气的对手仍有置他于死地的本领!
心头忧虑一去,清风登时又记挂起鲟雪来,“她现在该已回到川江了吧?”
初识神剑之威,清风心中欢喜,在那种志得意满的思想下,心中的自我意识不断膨胀,他只觉自己似乎已强大到可掌控一切,因而对于别人的看法也就不在乎起来,即使是成为鲟雪的杀母仇人,他也感觉颇不以为然了。
谁都明白,在当时的情况下,便是他清风不出手,川江圣母也是活不成的,况且谁说杀了娘便不能再喜欢姑娘了?照顾好鲟雪,不正是对她失去母亲的一种最好补偿吗?若从此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