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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又羞又怒:“要、要你管!”菱纱微笑道:“好好好,我不管就是。天河,这画虽然有趣,但我又不喜欢,不买了。”天河一怔,菱纱拍了拍他:“走啦,别挡了这位景大才子的财路,嘻嘻~”
景阳见两人要走,又气又急:“不买?不行,说好了的,你一定要买!”拉住天河的袖子不让他走。一旁的孩童纷纷嘲笑道:“羞羞羞,哪有这么卖东西的。”“就是啊,那么难看的画白送我也不要……”“喔,画卖不出去,耍赖皮喽……”景阳的脸涨的通红,仍是死死地拽住天河的衣袖,天河无奈道:“菱纱,我们就买了吧,好像也不贵……”
正在此时,远处奔来一个仆妇,看见景阳,远远地叫道:“少爷、少爷!”景阳一愣,那仆妇已来到了面前,看见景阳被一帮孩子嘲笑,心痛道:“少爷啊,你……你怎么又跑来这里卖字画了?唉,你、你这不是让我和夫人心里难过吗?你从小过得娇贵,怎么能吃得起这种苦?”
景阳倔强道:“谁说不行?我可以的!要是……要是这笔生意谈成了,至少能赚到十文钱,不,一文也好,攒下来给爹买药!巧婶,你回去吧,你出来找我,娘一个人要照顾爹,忙不过来的。”巧婶哪肯离开,在一旁苦苦劝说。景阳急了,脖子一梗,怒道:“我让你回去你就回去!我……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做!不用你和娘操心!”
巧婶知道这孩子从小娇惯,颐使气指惯了,见他不肯回去,也只得长叹一声,道:“唉,少爷、少爷你……唉,算了,那我先回去帮夫人了,少爷你也早点回来,别让夫人担心……”说罢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菱纱听了他们两人的对话,却是吃了一惊,道:“喂,景大少爷,你爹不是礼部尚书吗?怎么会——”景阳眼圈一红,又是愤怒,又是着急地道:“我爹当然是礼部尚书!他是最好的官,从来不收贿赂的!他、他被右丞相陷害,丢了官,还生了大病……大夫开出来的方子,上面的药都很贵,家里已经没多少钱了,能卖的也卖差不多了,连我的衣服都……”
菱纱恍然大悟,难怪这孩子最讲派头,却会穿着一身布衣在街头卖画,笑道:“所以,你才想卖字画,赚钱给你爹抓药?”景阳哼道:“不、不错,你、你尽管笑话我好了!”菱纱微微一笑,略带歉意道:“我干嘛要笑话你?好啦,我承认刚才嘲笑你是我不对,不过,要是我有办法帮你呢?”
景阳怀疑地看她一眼,有些戒备地道:“帮我?……哼,我才不要别人施舍呢!”菱纱笑道:“哟,你的少爷脾气还真不小。不过,我又没说要施舍你,是借你钱,有借就要有还,懂吗?”景阳仍是十分疑虑:“可是……我爹的病不是一点点钱就能治好的……你……”
菱纱摆了摆手,道:“钱的事你不用担心,尽管和我去那边钱庄取钱好了。至于这些画嘛,还是收起来好了。嘻嘻,就算卖得出去,单靠卖字画赚钱,又得卖到何年何月啊?别想那么多啦,走吧!”说完向天河一招手,两人向远处的钱庄走去,景阳将信将疑,紧紧地跟在后面。
进了钱庄,菱纱抽出一张银票,放在柜台上,叫道:“掌柜的,麻烦帮我把这个换成一百两的票面。”这钱庄里生意甚是清淡,掌柜的见来了人,忙不迭地道:“好好好,姑娘稍等,待我点一下。”连忙拿到后面清点去了,不一会,拿着几张银票出来,递给菱纱,满脸堆笑道:“姑娘您收好,一张一百,一共五张五百两。”菱纱清查一遍,满意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景阳只看得目瞪口呆,惊讶道:“五百两?!原来,你真的这么有钱……”天河也是惊道:“是啊,菱纱你说过,一千文钱是一两银子,那五百两就是……就是……总之,菱纱,你真的有好多好多文钱!”菱纱脸上露出得意之色,笑道:“嘻嘻,那当然,我平日也算出入宝山,总不能空手而归。那些拿到的东西换成了银子,一时也用不上,就先存着,有人需要帮忙时就拿出来,也省得四处筹钱了……”
景阳嗫嚅道:“可是、可是,就算是借的,你、你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借我这么多钱?……爹以前说做好事会有好报,可是他病倒以后,没有一个亲戚愿意借钱给我们。娘说,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对我们好的……你,要我怎么报答……”
菱纱皱了皱眉,不悦道:“喂,我说小少爷,你才几岁,哪来这么多功利的想法呀?别说你现在一文不名,就算富可敌国,我也没什么稀罕的。哼,我是看你爹是个好人,才帮你一把。说好了,五百两银子以十年为限,利五十,到时候你可要还我!”说着将银票递给了景阳。
景阳接过银票,低声道:“谢、谢谢,我家就住在城外龙湖西岸,到时候你来找我好了……不过,能不能还上……没关系,我九岁的时候算过命,道士说景家由我开始,往后数代之中必有一人会成为蜀中巨富,区区五百两银子,肯定不成问题!”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高高兴兴地跑远了。
菱纱哑然失笑道:“这小鬼,我又不指望他还钱,干嘛说的这么郑重,还把还钱的事拖到不知哪辈子去了……天知道他们家到哪一代才会出什么蜀中巨富……”天河怪道:“菱纱,既然你不要他还钱,干嘛还要……”菱纱白他一眼,道:“我是怕这小鬼有了余钱到处乱花,给他点压力,让他清醒点,别老拿自己当大少爷。他家已经这个样子了,要是不省着点过,怕是这辈子都要过穷日子了。”
天河笑道:“不管怎样,菱纱,我们今天都算做了件好事吧。”菱纱点点头,道:“其实,这小鬼虽然文才一无可取,脾气也不好,倒是个孝子。再说,他爹景大人真的是个好官,遇上了难处,怎么能不救?所以既然这事被我遇上了,那是当然要管的。”忽地反应过来,惊道:“哎呀!耽误了这么久时间,不知道怀朔他们是不是等急了,我们快去!”
天河两人急忙向城门口跑去,只见怀朔师兄妹和柳梦璃都等在那里,菱纱连忙道歉:“实在抱歉,让两位为等我们耽搁了,真是过意不去。”怀朔笑道:“韩姑娘多礼了,其实也没耽搁什么,我正好陪璇玑去买糖葫芦——”
话没说完,璇玑羞得满脸通红,双手捂脸,跺脚道:“师~兄~,这么丢脸的事不要拿出来说嘛。”天河三人都不禁莞尔,怀朔笑笑:“好、好,不说。”转向三人道:“三位,本派虽距陈州有万里之遥,但以御剑术一盏茶的工夫即可到了,只不过我与师妹只有两把佩剑,要搭载这么多人怕是不够,所以想借云兄弟的佩剑一用。”
天河笑道:“好啊,我这里有两把剑,你都拿去。”说完解下慑天剑和“这是剑”递给怀朔,怀朔看了看慑天剑,赞道:“云兄弟的剑真不错,这剑是用九淬之法铸成的,这种铸剑术的高明之处和本门的铸剑之法已相差无几,俗世中能寻到这把剑,当真是难得。”又看了看“这是剑”,眼神一愣,脸上露出极惊讶的表情,叹道:“这把剑造型十分特异,不过……”一旁璇玑插嘴道:“师兄,这剑怪模怪样,连剑格都没有,和寻常的样子差太多了,说不定铸它的人只是想哗众取宠而已……”
怀朔摇了摇头,道:“这倒也不能妄下定论,此剑灵力强大,并且不知为何,其中竟蕴有巨大寒气……”转向云天河,问道:“云兄弟难道没有察觉?平日使剑时,不会被寒气伤身?”天河摇摇头:“伤身?没有啊,这剑我耍着玩好久了,只是摸起来凉快,一点不适的感觉都没有。”
怀朔奇道:“这便奇了,莫非云兄弟修炼了何种高深的内功或法术?”天河仍是摇头。菱纱笑道:“这野人身体强壮、四肢发达,大概那点寒气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吧。”梦璃想起刘得宾的话,不由疑道:“如此说来,这是一把很不寻常的宝剑?不知道和贵派是否有关?”
怀朔摇了摇头,道:“这把剑确非寻常,可惜我相剑之术所学不精,看不透此剑深浅,若是师叔在此,一定能说清此剑的来龙去脉。不过,我们从没听人说起过这把剑,应该和敝派没什么关系吧……”又道:“姑且不论此剑,即便宝剑有灵,所持之人也要有与之匹配的力量方可激发,否则人不可役剑,剑无以护人,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菱纱赞道:“哦,听着就很有道理,不愧是修仙练剑的人。”怀朔微微一笑:“韩姑娘过奖了,我们这就启程吧。不过,你们三位只有两把剑,不知如何分配?”
天河三人互相望了一眼,又听怀朔道:“刚才那把蓝色的长剑大概够载两个人的,只不过剑身太过细长,御剑的时候可能会有些吃力……”天河道:“哦,既然这把剑不好用,那就我用好了,菱纱,你们呢?”
菱纱心想梦璃是一介大小姐,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御剑这种事恐怕不在行,还是让她用那把踩起来容易些的剑为好,免得发生危险;再说,“这是剑”虽比一般剑稍长,两个人站上去,也非得紧贴在一起不可,梦璃是大家闺秀,平日里所受礼法熏陶甚多,恐怕她到时不免拘谨。菱纱自己本是江湖儿女,对这些小节便不太计较,笑道:“梦璃,你用另外那把剑好了,我和天河一起。”梦璃点了点头。
怀朔道:“好,既然大家都准备完了,我们即刻起程吧。”顿了顿,又道:“我一会念动口诀之时,大家把眼睛闭上,待飞到空中方可睁开。还有,御剑的过程中,大家务必要心无杂念,不然——”璇玑抢着道:“不然一个不专心,从天上掉下来,我和师兄可不管哦,嘻嘻。”怀朔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无奈:“唉,你啊……”
天河等人闭上双眼,只听得怀朔念道:“心由念动,剑自气灵,气念互通,人剑相合——起!”三人只觉脚下一空,耳旁传来呼啸的风声,睁眼一看,自己竟已御剑飞在空中,不时有云朵从身边飘过,只觉清风拂面,说不出的畅快舒服。菱纱不由得拍手喜道:“太好了!想不到御剑这么有趣!”心里一高兴,竟忘了抓牢天河,“这是剑”突然一晃,菱纱一个趔趄,险些摔了下去。幸好怀朔就在旁边,一把扶住了她。
菱纱吓出了一身冷汗,紧紧地抓住天河的肩头,再也不敢放开。怀朔见她紧张情形,笑道:“韩姑娘不须如此害怕,御剑之道,本就讲究人剑合一、心剑相通,只要心中不生杂念,是不会有危险的。”菱纱微微放心,然而还是不敢再放手了。天河倒是一点也不害怕,张开双臂,迎着风,大声呼喊道:“哟嚯!我~会~飞~了,好~开~心~啊!”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怀朔见两人已无危险,微微一笑,负手向前飞去,片刻间就将两人甩在了后面。
另一边,柳梦璃的御剑飞行却是十分顺利,脚下长剑如同身体的一部分一般,飞得平平稳稳,竟没落在旁边的璇玑后面。璇玑不由奇道:“柳姑娘,你以前学过御剑?”梦璃摇了摇头,璇玑羡慕地望着她,说道:“那你一定不是一般人!师父说过,没学过御剑的人被别人带着飞时,除非是灵力极高的人,根本飞不快的!”梦璃笑了笑,不置可否。
只听见前方怀朔喊道:“诸位,到地方了,我们下去吧——”话音刚落,天河等人只觉脚下长剑一个劲地往下沉,本来看不清的地面渐渐变得清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