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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也不理他，盘坐在地，闭上了眼睛。将看到的东西都强行记下来，理解的东西也在心中融会贯通，纳为己用。如此过了好些天后，方才睁开眼睛。
想起心中的疑问，周成开口说到：“师傅，我在地狱时遇到了罗睺，打了一场，没有打过，不过罗睺说‘如果道纹俱化术只知道单纯的凝聚武器就太浪费了’，可这神通除了凝聚武器，还能干吗？”
邋遢老头一愣：“你就学会道纹俱化术了？”
周成点头：“我在血海中遇到了罗睺师傅，他用我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八个符号围着我乱七八糟的转这位，在那些符号之中看到了阴阳道纹，然后就成了。”
邋遢老头眼睛睁得老大：“还能这样，那玄黄玲珑塔不是白拆了？”
当初他想学道纹俱化术，但不知道如何入手。所以将玄黄玲珑塔给拆了，还以为可以帮到周成。没想到周成根本没有用上就学会了。
这一说。周成也反应过来，不由的心中唏嘘。这先天至宝似乎死的有些冤枉啊。
此时邋遢老头突然拊掌长叹：“两个徒弟，都是莫名其妙就学会了，我这正宗炼阴阳道纹的居然不会，这以后传出去还怎么见人啊！”
周成哪会与他说这些，又是问道：“师傅，道纹俱化术除了凝聚武器，还能干什么？我用五行道纹凝聚长剑，威力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邋遢老头挠了挠脑袋：“我又不会，我哪知道那么多。不过在我看来。此神通最佳使用方法不是凝聚武器，而是凝聚法宝。”
“法宝？那与武器有何差别。”周成不解。
“当然有差别，打个比方，剑之道纹凝聚长剑这样的武器自然合适，因为它本是剑，剑的形态自然能最大程度发挥它的能力。可火之道纹就不行了，它的特点是火，用烧的。你若还用它凝聚成长剑攻击，那就与让狗去犁田差不多了。”
“每种道纹都有相对适合它形态的法宝。如剑之道纹是剑，刀之道纹自然就是刀了。五行道纹虽然强大，但最适合它们的形态肯定不会是剑。”
“再说一件事，与崆峒印、玄黄玲珑塔一起现世的共有十件法宝。它们都与道纹俱化术有莫大关系。但其中为武器状态的不过一剑一斧头，其他的则皆为法宝。所以你应该去揣摩五行道纹最佳使用方式，而非只知道一股脑的化成长剑。”
原来如此。虽然邋遢师傅并不会道纹俱化术，但其境界高了自己太多。殊途同归。就算是他不会的功法，理解的深度也胜过自己许多。
“我明白了！”周成点头。随即又开口问道：“师傅，陈磐是不是我哥哥。”
他耿耿于怀此事，总想知道自己推测的事情是不是对的。这道纹俱化术虽然也是关心，但此刻不过是最为抛砖引玉的话题罢了，免得让邋遢师傅又顾左右而言他。
邋遢老头见这事情似乎躲不过，叹了口气说道：“你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件事情，就因为陈磐是盘古？”
周成摇头：“我不在乎我的哥哥是不是陈磐，我只在乎我的哥哥在哪里。师傅，无论是谁，当了一辈子孤儿，突然知道自己还是有亲人的，自然想要知道清楚了。”
“还有，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在计划什么，但我觉得我既然作为参与者，是不是该知道更多的真相？我不希望被一直蒙在鼓中。”
声音越来越大，自己也是越来越激动。
“你很想恢复上个纪元的记忆吗？”邋遢老头也不回答，只是反问道。
周成正要回答，却被邋遢老头抬手示意先不要说话。
“你听我说完再说。我手中有一颗尘光石，这种东西对修为提升没有帮助，也无法炼制法宝，但有个很特殊的作用，他可以让你想起忘记的一切，包括前世记忆。”
“像扫去灰尘一般，让记忆重新焕发光芒，所以才叫它尘光石。我当年便是用这东西，让你江师兄，还有剑鸣声恢复的记忆。”
周成一听，立刻激动起来，竟然还有这种东西。
“我以为这是在帮他们，但是……”邋遢老头摇了摇头：“我发现我错了。没有回复记忆的他们意气风发，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恢复记忆之后，无论什么事情都开始畏手畏脚。”
“我能理解他们的感受，我没有经历过最后一战的人都唯恐让这个世界出现不可逆转的变化。他们就更不用说，他们比我更清楚这个世界的的开辟何其不易。”
“前世的记忆是该逝去的东西，应该是有悖于这个世界的。如果没有前世记忆，做任何事情都在这个世界的变化之中，所以可以随心所欲。但因为记忆而去改变一些事情，极有可能让这个世界的走向变得和很多预定不一样。”
“因为某些原因，我们不敢太过干涉这个世界的变化，因为那样带来的后果，我们是无法承担的。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也一样，一旦你拿回了记忆，你将会变得跟我们一样，甚至比我们还要畏手畏脚，想爱的人不敢爱，想做的事不想做。”
“无知就是幸福，难得糊涂，虽然这样的话我也是嗤之以鼻的，但用在这种情况下却是再恰当不过了。”
“在我看看来，很多事情，比如记忆恢复这种事情，就应该好像炼丹一般，顺其自然，水到渠成。若我现在强行将丹炉中的九转金丹拿出来，不仅无用，反而前功尽弃。”
“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想干涉你太多，是否要使用尘光石，你自己想清楚便是。”
七百四十二章 看不起
第
想爱的人不能爱，想做的事不能做。
邋遢师傅说的大部分话，周成都没有什么感觉，唯独这句话让他心头大震。无比自然的就想起了分分成块，这个自己爱着却只能选择离开的女人。
如果前世的记忆，就好像当时自己心中藏着的秘密一般，也许不知道反而才是最合适的。就好像如果没有九转金丹一事，自己此刻定然是和分分成块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前世的记忆对他诱惑力太大了，两难之间，无法选择。
“我……让我想想吧！”
周成叹了口气，他没办法决定。
邋遢老头点了点头：“还有九九八十一天的时间给你考虑，给你炼完丹我就会离开这里，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知道了！”周成回道，不再多言，走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了下来，呆呆的看着前方。
邋遢老头看着九海沉香炉，孙九阳总结这些天看到的东西，周成则呆呆的思索关于上个纪元记忆的问题。一时间，三人各做各事，这小石屋前静谧的有些诡异。
时间如小河流水，不至于汹涌澎湃，却总是一直往前走着。不觉间已是过了近八十天，九海沉香炉中传出一阵阵浓郁的丹香，让周成回过神来。
不愧是九转金丹，只是这香味就有一种活死人医白骨的感觉，透入心髓。
记忆的事情还是无法决定，此刻神丹将成，姑且放在一旁再说了。
正要走过去。突然发现眼前的瑶池不知道什么时候张灯结彩，各方修士络绎不绝。人来人往间。热闹非凡。
莫非又是蟠桃盛会了？周成寻思。不过不管是否，他可再没有参加的想法了。
“不愧是九转金丹啊。这香味，不简单啊！大师，您这炼丹手法，真是天下一绝啊！”孙九阳不断的拍着马屁，手中拿着一个葫芦在不断的收取香气。
这家伙这些天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让邋遢老头心里舒坦了，竟是送了个葫芦给他。
“泥鳅你这是干什么？”周成问道。
孙九阳嘿嘿一笑：“你这就不懂了，这药香也是药的一种，虽然远不如九转金丹的神效。但比一般的丹药可是好太多了。不是我说，只要不是如你家大小姐还有凰后那等无力回天的伤病，闻闻这药香就好了。”
看着这葫芦，周成猛然想起一事，忙开口问道：“师傅，我那个红色葫芦好像有问题啊，我催动之后放出去，它不会来啊！”那要命的后天至宝，居然在关键时刻失灵了。
“还有这种事情。我上次看了没问题啊！”邋遢老头一愣。
孙九阳干干的笑道：“是有这么回事！”
当即不情不愿的将那红色葫芦拿了出来，本来还想拿了不还的，看来是没机会了。
邋遢老头将红葫芦端在手中，心中念动法诀。只见那白光咻的一声就飞了出来，在天空中上下飞舞，要怎么动就怎么动。全凭心意。
“这没问题啊！”邋遢老头狐疑的说道，将白光收了回来。
“不可能啊！”周成当即将葫芦拿了过去。念动法诀，那白光咻的一声飞了出来。可飞出来后动弹了几下。就悬在空中一动不动，好像死了一般。
邋遢老头一看顿时乐了：“还有这事，来来来，再给我看看！”
走过来，手一伸，又把葫芦抢了过去。
“丹丹丹！”周成急忙指着九海沉香炉，最后关头，要出了问题他就真想死了。
“放心吧，没事的！”
邋遢老头一摆手，这话音一落，怪事出现了，葫芦一换手，那飞刀一般的白光一下又活了一般，要怎么动就怎么动，没那么听话了。
“怪事了！”孙九阳也凑了过来，等他把葫芦接过去，飞刀一般的白光又开始装死了，任他竭尽全力，也没有任何反应。
“这……”孙九阳和周成面面相觑，这葫芦貌似要端在邋遢师傅手中，那飞刀才有反应一般。
周成终于忍不住问道：“师傅，你该不会有什么手段藏着掖着不告诉我吧！”
“怎么可能，我什么都没做！”邋遢老头一脸愕然，片刻之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哈哈大笑：“我知道了，这白光天生有灵性，那口钟自己就是法宝，所以没有把它的灵智抹掉。如今它虽然已经成了法宝，但还是保持了以前的灵智。”
“你们实力太差了，它看不上你们，自然不愿意被你们控制了。”
还有这种事，周成目瞪口呆：“那怎么办？”
邋遢老头摇了摇头：“没好的办法，要么赶紧变强，让它认同你，要么就好好和它打好关系，不然就劈了当柴烧吧！”
“这……”周成和孙九阳一下都泄气了。
“有意思啊，还能这样！你们别打扰我了，我要全心全意炼丹了！”
邋遢老头也不管两人，重新回去照看九海沉香炉。白光在外边晃悠了许久后，终于像是呆腻了一般，自己飞回了葫芦中。
拿着这葫芦左看右看，周成怒了，对着地上一摔：“你拽个屁啊！”
“啪”的一声，葫芦又弹了起来，毫不在乎。
“咦，莫非又是蟠桃盛会了，瑶池这么热闹？”
孙九阳此时发现了瑶池盛况，与周成想到了一块。
周成将红葫芦收回胸有沟壑，看着瑶池方向说道：“恐怕……应该不是的！怕是有人成亲啊！”
他本想说是，不过猛然间发现瑶池内外不仅仅是张灯结彩，还贴了大量的囍字。这场合他经历过类似的，很明显，有人要结婚了。
“成亲！”孙九阳微微一愣：“瑶池有人成亲，还办得如此大张旗鼓的，会是谁呢？”
把成亲弄得如蟠桃盛会一般，这人地位肯定不一般。
周成也是微微不解，瑶池圣母和乾坤老祖早已是道侣，这婚事定然不是他们了。
心中微微一动，笑着说道：“莫非瑶池圣母和乾坤老祖又在计划什么东西，借着门派某人成亲，故意如此操办。”
上次借着蟠桃盛会弄出个联盟计划，结果毫无作用，只等周成一消失，该打的还是照打，一片混乱。以瑶池圣母和乾坤老祖的心机，怕是又要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