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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艮字书社的邓天彤亦是被说的面色变幻不定,几次欲开口,但似乎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生怕一个不好,又会被齐天峰的人抓住话柄,只得将话头吞将下去,当下也是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擂台上的情况,心中想着:
“事已至此,周胜林最好可以仗着神剑之威将沈博儒击败,不过千万可别将其伤的太重啊!否则,到时那齐天峰的众人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台下的众孝儒弟子除却艮字书社一干人等,无不向此刻占得上风的周胜林投去鄙夷的眼神。
更有激愤者怒骂开来,骂其出尔反尔,还有的更是举一反三骂其卑鄙下流。
幸亏有阵法隔绝,那周胜林此刻听不见,否则只怕当场气得七窍流血,一命呜呼了。
擂台上,沈博儒一阵闪避腾挪,虽使尽浑身解数,但也落得个衣衫被开来好几道口子,已成褴褛了。
沈博儒心知若一再畏惧那神剑‘诛心’只知闪避,恐怕自己只有落败一途。
想通此关节,沈博儒眼中坚决之色一闪而过,在躲过周胜林一记斜劈后。
沈博儒双掌举于身前,整个上身以腰部为轴,前倾后仰着划了个圆圈。
双掌‘呼’地一齐拍出。
一记‘谏天掌’中的‘否极泰来’全力施展出来,浑厚的真气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周胜林袭去。
本来周胜林是好一阵占得上风,一通劈砍好不快意,这下忽感风起云涌,一股磅礴的真气向自己击来,犹如一座高山向自己撞来,知是威力不凡。
心知若自己随意还击只怕难以全身而退,咬牙瞬间运起浩然正气诀,以此催动手中神剑。
只见整个剑身兀自寒芒四射,其双手举剑过头顶,一剑劈下,空气中一阵激荡,一座座巨大的冰荆棘前仆后继的向沈博儒扑去。
待撞上沈博儒击出的真气后相持一段,竟有颓败之势。
原来沈博儒的那招‘否极泰来’顾名思义,坏到极点便成就好事。
此刻周胜林全力一剑威势只怕要远强于沈博儒的一掌,但‘否极泰来’的奥妙之处便是敌越强,而那所发真气亦是一道一道的自己叠加,将颓势瞬间转化为优势,一举将来招击退。
而更是意外的事,周胜林早已失了心性,出招章法大乱,已是难以发挥出诛心神剑的威力。
“嘭!”
在周胜林愣神处,那一道道加强的真气已是冲破冰荆棘击打在周胜林的身上,将其击飞,幸亏其手中神剑为其抵挡住大半真气,否则只怕要当场重伤昏死过去。
即使这般,其嘴角也是流出一滴鲜血。
倒飞中周胜林左手法诀一引,脚下已是踏得祥云一朵,瞬间将其托浮在半空,周胜林用手抹去嘴角血迹。
“哈哈!”
一阵狂笑,周胜林咬破左手食指,挤出一些精血往那‘诛心’剑身上一抹。
顿时天地间一片肃杀意,只见周胜林口中念念有词,左手握诀,脚踏八卦图,右手弄剑于身前有如行云流水。
在幻出六十四道剑意后,忽的一剑刺天,吟唱道:“艮山谦,君子以思不出其位。”
只见狂风大作,天际叠云翻滚,云海深处电光闪现,雷鸣轰轰,滔天威压漫天漫地的席卷而来。
沈博儒直发觉被压的双腿已陷于擂台一尺有余,随着周胜林剑锋引向沈博儒。
沈博儒抬眼仿佛看见一遮天蔽日之物犹如泰山压顶般袭来,恍如见到不周山倾下的场景,那物眨眼便至沈博儒身前。
沈博儒知此等威势,只怕以自身的结丹中期的修为全力施展正心诀或是泣血诀也是难以抵御。
若是在修为境界不足的情况下,强行施展浩然正气诀中三诀之首的大成诀,也唯有逆行真气,瞬间提升数倍修为。
但可怕的结果便是九死一生,纵使侥幸得以偷生,恐怕一身修为也会丧失殆尽。
第五十四回 手中无剑的剑意
第五十四回 手中无剑的剑意
主观战台上众人皆料想不到周胜林竟使出如此搏命一击,尽皆起身失神遥望。
齐天峰一干人等更是脸露绝望之色。
饶是重山峰邓天彤也是面色苍白。
要知孝儒书院自创派千多年以来,可从未发生过同门比斗致死之事,眼看现下悲剧就将发生。
若自家弟子将沈博儒毙于剑下,到时只怕难向全院交待,而自己更是难向九泉之下的沈师兄交待,再联想到齐天峰的强势,心中不禁生出一丝茫然。
生死关头,沈博儒脑海中尽现自己入门数载经历之事,想到纵使前日自己如何勤练修为,到头来也是难道一死,心中早已感慨万千。
突然似有一丝明悟,想到因为自己的不屈才能有今日修为。
遂即眼中生出坚毅之色,更是有得一份狂热之情。
“啊!”
忽的,众人直听得一声怒吼,犹如平地起个霹雳,如做狮子吼。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沈博儒御云升起,半空中伸出右手食指,左手随意一划,只见右手食指上飞溅出几滴血液,左手并不停止,一道法诀打出,那几滴血液仿佛活了一般在空中跳跃着。
忽的,血液一阵极速窜动,沈博儒站在八卦之上,身子忽左忽右的摇晃着,吟唱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刹那间九天之外风起云涌,乌云一阵堆积,只见云海深处电闪雷鸣。
一时间天怒好不了得,压的全派弟子喘不过气来,众人只觉得神昏气滞,一阵目眩。
沈博儒一眼扫向那向自己袭来的遮天蔽日之物,一巨大光柱自天际俯冲而下。
‘轰隆’一声巨响。
凶悍的能量在半空狠狠地撞击,爆发出一道道隆隆声响,一阵淡淡的烟雾也是升腾而起,直将周胜林搏命一击尽皆破去。
主观战台上一妇人叫好道:“想不到这小子悟出了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的剑道,也算奇才了。”。
那一直未有出声的张天正捋了捋下巴处的长须,点头说道:“这孩子刚才那是手中无剑心中也是无剑的无上剑道才是。”
“咚!”
周胜林持剑戳地单膝跪在地上,一头长发散乱的飞舞着,只见他咬牙强撑着站起,缓缓说道:“我败了。”说罢草草拱手,转身跌跌撞撞地向擂台下走去。
此时台下乾字书社众弟子早已欢声雷动,尽皆向沈博儒投来赞赏的眼神。
其实沈博儒胜的实属侥幸,周胜林先是觉得遭其轻视,后又被逼的失言出剑,实是心境早已失守。
虽最后发动艮字剑诀,虽威力较平日里清醒时要强出不少,但后继不足,才致败在最后顽强出手的沈博儒手下。
“我 胜 了,我 胜 了。”
沈博儒用旁人难以听见的音量重复着说着,忽然,‘咚’的一声,整个身子直直的向后倒去,看情形神志已是不清了。
那边未获得参赛资格的欧阳翘楚,则是在比试开始时就在场边做起了救护人员,随时准备应付场上的突发情况,这刻眼见沈博儒取得胜利,自然是好一阵激动。
忽的传来一声巨响,欧阳翘楚循声望去,见得师弟直直的躺在擂台上,其慌忙冲了上去,将师弟一把抱住。
“啊哟”一声,欧阳翘楚急忙将被烫的通红的双手松开,仔细看去,原来沈博儒整个身体已是被烧了个外焦里嫩。
原来乾坤八卦剑诀每一诀都是以施展者以精血引诀催动,唤醒每一卦中的莫大力量,再以手中神兵为介质引导,神兵威力愈强,施展时唤出的剑诀威力自然是愈大。
刚才沈博儒徒手发动剑诀,虽引得无上神威,但也因无神兵替其挡住剑诀的反噬之威,整个人也被烧的伤重昏厥。看他受伤的情况,只怕救治稍有不及,性命危在旦夕。
欧阳翘楚急忙取出师父赛前交于自己的本派救命圣药‘再生丹’塞入沈博儒口中。
‘再生’两字果然贴切,一入口中就瞬间融化,药力沿着经络游走于全身,片刻功夫,只见沈博儒原本烧焦的皮肉慢慢的退去焦皮,显现出一块块犹如孩童般娇嫩的皮肤。
看到这般情形,欧阳翘楚知师弟应该已无大碍,只需休息几日便又可生龙活虎一般。
齐天峰上。
沈博儒慢慢的睁开双眼,看了看身边的环境,还是那么的熟悉,知道自己此刻是躺在自己日常起居的住处,心中稍宽。
缓缓坐起身,见到师兄欧阳翘楚在房间的另一侧打坐炼气,沈博儒知其是来照顾自己的,逐即心生感激之情。
在情绪激动时,沈博儒竟是忍不住咳嗽一声。
欧阳翘楚听得响动,慌忙向沈博儒那边望去,见沈博儒醒转过来,忙冲至床边,笑道:“师弟总是让人惊奇不已,若是他人伤重如此,只怕不昏睡个五六个昼夜是醒不来的,想不到你只昏了三日不到时间,当真了得。”
说着还用手重重地拍了拍沈博儒的肩膀,只把沈博儒拍的又是重重的咳嗽几声,欧阳翘楚这才想起师弟身体还未全然恢复,一时只得尴尬的‘嘿嘿’痴笑。
忽的,欧阳翘楚跳将起来说道:“师父命我若你醒来便速去知会一声,我这一高兴差点就忘了。”在说了声“你等会”后,就疾速向屋外冲去。
看着师兄这一惊一乍的模样,沈博儒微微一笑,遂即道:“幸亏首战获胜,否则着实有负于师父和师兄的期望啊。”
片刻后,陈耀泽已是到来,沈博儒挣扎着欲下床向长者行礼,但听陈耀泽表情严肃的出言阻止道:“你还有伤在身,不需这般多礼,你要做的就是先把身体恢复到十成。”
“啊哟,可把我累坏了,急赶慢赶怎么也追不上师父的脚力,看来以后要好好的修炼一番御物飞行了。”欧阳翘楚的声音自室外传来,期间还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声。
欧阳翘楚走进屋内也不管什么礼数,将整个身体重重的砸在一独凳上,只把那登压的‘吱呀’一声响。
陈耀泽一眼瞥过,微微一笑,也不理他,遂即转身朝着沈博儒说道:“就在刚才你的李舒劲师兄胜了离字书社的一位师兄,也未受什么创伤,相信过不了多时便会和你的大师兄、二师兄一齐前来的。”
听到师父提到大师兄和二师兄,沈博儒忙关心的问:“不知大师兄和二师兄与人比试结果如何?”
陈耀泽似有不干的说着:“你二师兄明日才轮其上台比试,你那大师兄……”说到这里便不再多说些什么了。
原来前日当邱晔路在天荡岛上的擂台上见到自己的对手,出自坤字书社一位与其年岁差不多大的女弟子时,便惊为天人,一时痴神连连,战不至百回合,便败下阵来。
陈耀泽对此极为不忿,但更令他生气的是其像中了毒似的,回到齐天峰后的几日里,还时常做痴笑样,刚才更是借着李舒劲与人比试之机,还美其名曰的说什么要去加油助威,实是到场之后乘机溜入坤字书社一干弟子旁,找那胜他之人言语去了。
听得事情的来龙去脉,沈博儒这才才对整件事情有所了解。
第五十五回 白衣少女
第五十五回 白衣少女
经过几日的修养,沈博儒已是感到身上的上好的是差不多了。
正好这日是那肖楚礼尚上擂的日子,于是沈博儒便是随着众师兄一起前来为二师兄肖楚礼加油助威。
天荡岛上。
“轰!”
一时尘埃飞扬,擂台上肖楚礼与对手已是激斗一番,见对方只是刚踏入结丹后期的修为,肖楚礼也是知晓如不出意外自己便可轻松而下。
想到这处,肖楚礼不禁放松心情,泰然自若的施展起法力。
这边他肖楚礼是气定神闲,可是对方却突感压力骤增,应付起来颇为吃力。
这般情况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