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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峰出了车站,把小姑娘给了她的母亲,然后警觉地四处看了一下,竟一点也没有发现他的四周除了车站的行人外。到处都站着随时准备抓捕他的警察。
他打了一辆的朝西城方向开去,警察们也赶紧上车跟上了他。这天下午6点左右,石霖等在马峰家门口一涌而上,将这个“8?13'’等枪击要案的第一个嫌疑犯擒拿归案!
黄国海被抓的消息一传到黄家,黄国富就坐不住了,他立刻打电话问董彪到底是怎么回事?董彪说事情到底怎么样他也不太清楚,他还是从黄国富这儿知道黄国海被抓的。黄国富心里很生这个弟弟的气,有心要给他个教训不去管他,但是黄春光却无论如何不答应。他问黄国富公安局为什么抓黄国海? 黄国富不想让他知道内情,就没有对他说实话。就在公安局秘密抓捕马峰的同时,省检察院副院长黄春光找到了卫国华厅长,问他为什么辛店市公安局抓了他的小儿子黄国海不放? 黄国海到底有什么问题?
卫厅长在电话里简单了解了情况以后,向他解释不是公安局不放,是因为黄国海还有些问题没有交待清楚。
黄春光干了近三十年的司法工作,对司法程序太了解了,他知道如果没有确凿证据,公安局必须48小时以内放人,如果他们想多审两天,那就必须有拘留手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死猪不怕开水烫
148.死猪不怕开水烫
卫厅长说你放心吧黄副院长,如果真的没有问题,公安局肯定会在48小时以内放人,如果到时候没有问题,他们没把人放了,那你来找我要人好了。黄春光这才很不高兴地走了。
黄春光一走,卫厅长便来到公安局找到纪局长,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已经离执行抓捕马峰的时间不到一小时了,他匆忙向卫厅长汇报了一下情况,卫厅长要他在黄国海这个问题上千万要慎重,一定要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才能动手。
纪局长点头说:“你放心吧卫厅长,我们正打算先把黄国海放了。因为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证据,局里暂时还不想打草惊蛇,到证据确凿的时候再一齐算账。”卫厅长这才放下一颗心来。
总算抓住了一个枪击嫌疑犯。这对历时两个多月一无所获的警队第一中队的警员们来说无疑是激动人心的。大家一下看到了破案的希望。不仅石霖,就连江文军、纪文祥,也终于舒出了压在胸口的一口闷气。
抓住马峰之后,队员们立刻将他押送回队里准备进行连夜审讯。大家一回到队里,忍不住齐声欢呼起来。小田建议应该喝瓶酒庆祝“8?13'’等案有了第一个突破。他这一建议,大家才发现晚饭还没来得及吃呢。
江文军大队长过来说:“大家伙先抓紧时间吃得饱饱的,然后铆足了劲,把能审出来的的都给我审出来!”
小田叫梁艳艳去泡方便面,他笑着对江文军保证说:“你就放心吧江大队,有我们这帮弟兄在,一定把那个什么老菜鸟的肠子都翻出来看看。”
大家听得哈哈大笑起来,一连两个月来从来没有过的欢快气氛又回到了这个集体中间了。石霖觉得心里特别高兴。他抽空打了个电话回家,告诉孙蓓自己今晚又不能回去了,然后几口吃完了还没有完全泡软的方便面,便招呼一声,和正式归队的杜一鸣、小田梁艳艳等人严肃地走进了审讯室。
王斌和李虎林两人被石霖派出去接那个发廊妹李媛,让她来确认一下被抓的这人是不是她所说的那个老菜鸟。没多大功夫李嫒就被带来了,她透过预审室门上的一个小窗户看了看,对王斌点头说:“没错,他就是老菜鸟!”
王斌进门看了一脸木然神情的老菜鸟一眼,上前对石霖耳语了几句,石霖点了点头,王斌便出去了。
石霖和杜一鸣对视了一眼,杜一鸣开始提问:“姓名!”
老菜鸟戴着手铐,抬眼问:“哪段时间的?”
“什么?”杜一鸣邹起了眉头。
老菜鸟不紧不慢地说:“我问您哪段时间的?”
杜一鸣一拍桌子说:“你给我老实点!你不同的时伺叫不同的名字?说你爸给你取的那个名字!”
“马峰。”
杜一鸣瞪了他一眼,又问:“职业?”
“没职业。”
“那你以什么为生啊?”
“混呗。”
“主要在哪儿混?”
“以前摆过烟摊儿,卖过莱,也倒腾过服装。”
“现在呢?”
“现在不是在这儿让你们铐着呢吗?”
石霖感到这是一个老油条了,他不紧张,也不害怕,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石霖知道,这种人在审讯中是最难对付的了。
审讯进行了一天一夜却毫无进展,对于连环枪杀案的事马峰一口咬定不知道,别的他什么也不肯说。这一下,刑警队的队员们急了,眼看马上要破获的案子就这么停了下来。石霖决定从其他角度下手,争取让老菜鸟马峰说出实情。
石霖和小田、梁艳艳打听到马峰在辛店市还有一个家,家中有母亲和妹妹两人。于是他们三人便在派出所民警的帮助下来到了马峰的家。
马峰的母亲年近六十,但面貌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老得多,头发也白了,脸上的皱纹很密很深,这位老人一看见身穿制服的石霖等人,好像什么都明白了,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把石霖等让进了极其简陋寒酸的家中。
经过了解才知道,马峰的父母都是市郊一个造纸厂的工人,他十岁的时候父亲就因工伤死了,上学时经常挨别的孩子的欺负,到家还不敢说。为了这个,马峰跟一帮坏孩子结交,从此他不再受别人的欺负,转而去欺负别的孩子。先是抢别的孩子的钱,进了少管所,后来因与人合伙偷摩托车被判劳教两年,出狱后也曾努力自己苦干过一阵子,做些小买卖什么的,但都因为钱少,无法使下岗的母亲和待业的妹妹过上正常的生活,因而再次与他以前的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
马峰的母亲问石霖,这次孩子又犯了什么事?
石霖毫不隐瞒都跟她说了,并且希望老人能到局里去一趟,帮助说服儿子,坦白交待自己的罪行,争取政府的宽大处理。
老人叹了一口气,禁不住老泪纵横,她答应了。
当天下午,审讯重新开始了。石霖、田军、梁艳艳等坐在审讯席上,马峰设精打采地坐在铁栏后面。
因为一天一夜都没有睡,他显得非常惟粹,脸上胡子拉碴的,眼睛老是睁不开的样子。
“马峰!抬起头来!”石霖猛喝一声。
马峰抬了抬头,看着石霖。
“我上问你,今年8月13日那天晚上你在哪里?”
“我说过我记不住了。”
“好好想想。”
“我真的记不住了。”
“那么,8月22日晚上你在哪里?”
“你们说的这些日子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我怎么能记得住呢!我想,不是与我的朋友在喝酒,就是在一起玩吧。”
“认识谢海吗?”
“不认识。”
“胡说!”
“我真的不认识。”
石霖对小田道:“把李嫒带进来。”
一会儿,小田把发廊小姐李嫒带了进来。马峰一看李嫒,脸色一下灰暗起来,他的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李媛。李媛惊慌地躲避着他的眼光说:“老菜鸟,他们知道你和谢海挺好的,你就招了吧,告诉他们谢海到底是怎么死的,我知道他肯定不是你杀的,说出来你不是就没事了吗?”
石霖向田军使了个眼色,小田把李媛带了出去。石霖看着马峰问:“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马峰咽了口唾沫,终于承认说:“我认识谢海。”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承认?”
马峰低着头说:“我听说谢海死了,我怕你们认为那与我有关,所以就没说。”
“你听说?你听谁说的?”小田在一旁忍不住厉声问。
“老猛。”
“老猛原名叫什么?”
“盂庆东。”
“他怎么知道谢海死了?”
“我也不知道。”
“既你明知道谢海的死与你没关系,你跟着孟庆东跑什么?他现在人在哪儿?”
“他说让我跟他一起跑,免得到时候惹一身麻烦,我想也是,所以就跟他一起跑了。后来我们一起跑到兰州,谁知道在车站我们走散了,我身上没钱,实在挨不过,就回来了。”
“你是回来拿钱吧?”
马峰抬眼看着石霖。
“你准备从谁那儿要钱?”
“我没打算从谁那儿要钱? ”
“不会吧,你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打算向谁要钱,谁准备给你钱我们心里一清二楚,我们在给你立功的机会。”
马峰坚持说:“我就准备回家去。”
石霖冷笑一声,说:“你还有脸回家去?马峰,你的母亲和妹妹就在外面,你想不想看看她们。”
“什么?”马峰一下子站了起来。
石霖点了一下头,小田出去把马峰的母亲和妹妹领了进来,一看见马峰,他的母亲和妹妹就哭了。他母亲叫道:“儿子,知道什么你都向政府交待了吧,看在我和你妹妹的份上,你就坦白了,让我们娘俩过几天安生日子行吗?”
他的妹妹也哭着说:“哥,妈为你的事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你不能帮我们也就算了,我挣钱来养活妈,你做个好人不行吗?你干嘛老去干那些违法的事呀?人家问你什么你就老实交待吧,别撑着了!你连自己的妈也管不了,你对你那些狐朋狗党倒是讲义气。”
马峰情绪激动起来,他低着头,眼泪也流下来了,他叫了一声:“妈,妹妹,我……”
小田及时地把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带了出去。石霖叹了一口气,说:“看见了吗?你把你妈和你妹妹连累成什么样了?你还硬撑着不说吗?我再问你,认识董彪吗?”
马峰猛地抹了一把眼泪,喘着粗气说:“认识。”
“怎么认识的?”
“以前他是我老板。”
“仅此而已吗?”
马峰不作声。
“认识周新定吗?”
“周新定……不认识!”
石霖猛地一拍桌子,怒目圆睁地站了起来,他说:“马峰,给你坦白的机会你不要,你到底想干什么!周新宏是怎么死的你真的不知道吗?说,你为什么杀他?”
“我没有杀他!你们别问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马峰突然疯狂地站起来瞪着双眼朝石霖冲过来。几个刑警一把按住了他。
石霖气愤地嚷道:“把他带走!”
石霖等回到办公室,大家都气得不得了。田军嚷道:“石队,就让他这么耗看吗?我真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这么死杠着!他要老这么死杠看的话,这个时间我们也耗不起呀!”
梁艳艳说:“他不交待又怎么样,我们有旁证,一样可以批捕他。”
小田看着石霖说:“没错石队,‘8?17’和‘8?20’案实际上已经很清楚了,周新宏、张宝雷、梁三儿等人因为某种原因杀了谢海,马峰、盂庆东在别人的指使下又杀了周新宏,我们可以申请通缉盂庆东、张宝雷和梁三儿了!”
小田说:“没错,只要抓住这些人,我就不信人人都是硬骨头,总有人会说出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原因。到时候我们再抓住那些真正的幕后指使者。”
石霖下了决心说:“行,我这就向上级请示批捕这些人!”
此时在昏暗的拘留室里,马峰缩在墙角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但是他很快就被一个恶梦吓醒了,他梦见母亲和妹妹都在家里被人拿枪打死了。
马峰吓出一身冷汗,顿时再无一点睡意。他想起昨天下午他们把他关到这间房子里来后的情景。当时他也是现在这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