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吧,就按你说的做。你离去时,我会做安排的。不过我也给你提个醒,你既然想得到要我安排人,王家未必想不到,到时来的,很可能不是虾米,而是恶犬。你到时小心一点,我不会让你出事的,这么说,也是让你心里有数,不要大意。”
云逍悚然一惊,李如风提醒得对,自己想得到要人保护,未必王家就没把这一节算进去?若是轻率行事,一个差池,就是性命之忧!
“李叔,我原就打算再留两日便走,因着今日之事,便这么定了,您看会不会有些匆忙?”
云逍想了想,问道。
“无妨。你去准备一下吧。我现在就着手安排。”
李如风点头答应下来,道。
云逍也知道接下来他们还有重要事情要详谈,自己不好旁听,也不打算再听,便带着张敬之三日礼退下去了。
冰魄拿到手之后,云逍并未收在自己手中多久,只是胡乱研究了一番,便扔给了张珊儿。这玩意儿乃是水行精髓,而张珊儿又是真水之体,放在她身上,指不定能带来些好处。
张珊儿也未作推辞,放云逍那儿是放,搁自己这儿也没什么不同。两日下来,倒是真有些裨益。个中玄妙,自然是外人不知的。
临行前一日的晚上,云逍于张珊儿正在小院凉亭中夜话,突然心底响起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要……”
柔嫩的童声发出微弱的呼唤。
“阿哥?”
张珊儿正和云逍说着话,见他突然皱眉发呆,不由唤了一声。
紧跟着,她就看见云逍脸上的愣然模样一下子转化为狂喜之色。
“醒了!她醒了!”
云逍喜不自胜地摇了摇张珊儿的肩膀,大声道。
见云逍失态,张珊儿不禁有些讶异,可能还有那么一点淡淡地失落。眼前这个男子,原本在和自己说着心里的话,忽然走神,还提起了另外一个人,显得那么在乎的样子。
“阿哥,谁醒了?”
只是她知晓云逍此刻的心情,柔声问道。同时,她自己也在回想,似乎……记起了一个并不遥远的名字……
“是瑶瑶醒了……她沉睡了那么久,终于醒过来了。我刚才!刚才听见她的声音了!”云逍急急忙忙地解释道,心下细细去聆听那个小姑娘说话。
再一次听见了她说,“要……”。语气中满是虚弱。有些揪到了云逍的心。
“她在说‘要’……不知道是要什么。”
云逍心底回问了云瑶瑶,却听不见她的回应,只回想着一个要字,于是皱眉思索起来。
倒是张珊儿,明白了云逍口中的那个她指的是谁之后,瞬间释然了,心中有些羞意,却又想着要解答身边人的疑惑……
于是她就感受到了,那枚贴在自己胸口的冰魄散发的淡淡寒冷气息,有部分正缓缓朝着云逍流动,没入他手指上戴着的青虹戒中。
“阿哥,她可能是要这个……”张珊儿指了指自己的胸口,有些不确定地对云逍说道。
“啊?这个?”云逍乍一听,有些懵,要那个?这……咳……
“哦哦,原来是这个……我还以为……等等。”云逍有些懊恼自己的胡思乱想,稀里糊涂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只迅速地取下了自己手上的戒指,一把拉起张珊儿的小手,找到合适的那根芊指,便往上套去。
严丝合缝,刚好。
“有了……睡了……”
云瑶瑶的声音又出现在云逍心底,渐渐弱了去。
他似乎没注意到,自己先前的举动,让少女粉嫩的脸颊上多了一抹羞红。
张珊儿先前是羞恼的,心说这个时候你都能误会我说的“这个”是“那个”……当真好不知羞。可当云逍把那枚戒指套在她手上时,那一丝刚刚浮起的羞恼瞬间转化成了羞涩……和怯怯的愉悦……似乎有些事情,终于确定了。
“咦?珊儿,你头垂那么低做什么?在发呆呀?”
云逍此时心情很好,笑着问道。
听见他的声音,张珊儿这才抬起头来,轻轻眨了一下眼睛,修长的睫毛在月色下泛着朦胧的迷人光彩。
“没有啊……阿哥,你的戒指,为何放在我这?里面有很多东西吧。”
“哦,无妨。是有很多东西啊,放你这就放你这吧,瑶瑶好像要靠近那冰魄,我就干脆把戒指取下来给你戴上了。反正你又跑不了,寻常要用的几样东西我已经炼化入体了,不麻烦的。”
云大公子反常地愚蠢了一次,很迅速地误会了少女言语中暗含的意味,大抵是因为云小妹终于苏醒而带来的惊喜,让他脑子里的思路有些不那么清晰。
自云瑶瑶陷入沉眠以来,云逍时常以神识进入那蒲团之中,试图唤醒她,却从来也未做到,今次总算知道她有恢复的迹象,自然是高兴不已的。
其实不止得意会忘形。任何情绪在心中爆发到了极致,都会容易忽视甚至忘记很多东西。
“哦……那……那就放我这里吧。阿哥你要用什么,告诉珊儿便是。”张珊儿轻声回道,心底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似乎……这戒指可以不用还回去,他要什么,就找我要……嗯,就这么决定了,还不错的样子。
少女想着这些事,脸上不由浮现出了一抹醉人的笑意。
“啊……”云逍伸了个懒腰,看了看东南方向的天空,道:“珊儿,明天我们就要离开这里,前往武尚国了……准备一下吧。我总感觉,这经义城的大门,没那么好出呢。”
第307章 :武尚国(完)
第308章 :恶战将至
离开的时候,云逍选在了黎明时分。此时天色刚亮,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人少,自然麻烦就少。既方便对方动手,也方便自己还手,还方便获胜的那一方清理痕迹。于是,这便是个好得不能再好的时段。
云逍四人并肩而行,又两两分开。
原本是没有分开的。可看着张珊儿悄悄地把肩头和云逍的手臂贴在了一起,云逍又悄无声息偷偷摸摸……咳……光明正大地把身旁的柔嫩小手攥在了手里,胖子小偷和黑衣中年男人便往旁边移了移。
也许是觉得一步的距离并不宽裕,不便那对男女再做些旁的事情,就又往旁边挪了一步多。
本身……其实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总不能当旁边一路相送,且说着离别话语的李执夫妇,以及身后那一群李府前来护送的族人们不存在吧?
更别说,街上行人虽少,总还是有一些的。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能做那伤风败俗之事?
晨光铺满了经义城皇城方向通往正东城门的那一条可并行五十车马的宽阔道路,云逍抬眼直视那轮初生明日,觉得并不耀眼,但还是不自觉地花了一眼,看见了几颗彩金色的游离圆点。
问题就是……怎么会没有半点杀气?
该来的……此时不来,那何时会来?
脑中带着这么一个疑问,一行人已经出了书文国都城的东大门。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李执拉着娇妻对云逍作了临别的一礼,“云兄,你我情义,自在不言中。他日得闲,千万记得过府一叙。”
“李兄,何须感伤离别?你我很快便会再相见的。”云逍风轻云淡地笑了笑,眸中并无李执眼里的那种莫名愁绪。
“很快?”
李执眉头微蹙,甚为不解。他在思考,自己有什么理由会在不久之后去武尚国一趟,或者云逍又有什么原因,会在短期内再来经义城一次。
“我几时骗过你?”
云逍只淡淡地反问了一句,便打消了李执心头所有的疑问。既然云逍没说,那就不说吧。相信就好。
马车的辕在经义城外那条绵延向无尽远房的道路上留下了浅浅的辙痕,李执望了一眼逐渐看不清晰的黑影,转身带着一众李家人回城了。
“师弟,情况不对啊。”
马车上,张敬之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又放下来,看向云逍说道。
“没什么不对。猜得到他们要动手,但算不准他们会在哪里动手。本以为会在经义城,可现在都已经离开书文国腹地,不日便要到国境边界了,却迟迟没有异常状况发生。”
云逍摇了摇头,道:“如果,边境无事,便一路无事了。”
“他们就这样轻易放我们离开了?你帮了李家对付他们,怎么可能不来找麻烦……我觉得不太可能。”
妙空在旁有些不信地说道。
“当然可能。事有大小,王家立足书文数百年,长盛不衰,其气度和底蕴,都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哼哼……一路上,李家之人仍在暗中护送我们,只待王家出手,便与我们合力将其灭杀。但……王家若是把派出来的这队人半路调了回去,或者说,算到李家会派人暗中保护我们,而根本就没有派人来……那么,一旦两家在这期间对撼,原本李家就不如王家,此消彼长之下……”
云逍沉声说着,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李家可能就危险了?不……不应该是这样。书文国主不会坐视两家干起来,他更可能扶李家一把,让两家重新对立起来,这才是王者的均衡之道。”妙空蹙眉否定了云逍的话。
云逍闻言眼神一亮,对啊,怎么自己忽略了这方面的原因,王李两家,再怎么敌对,也都是书文国本身的势力,内斗……斗一斗可以,但斗死了,就是自己的损失了。书文国主能驾驭王家和别的势力数百年,使国内一直没有****,可见其智慧与手段,当然不会让不想看见的事情发生。
“这么说来……他们还是会对我们出手了。还三日路程,就是书文国境外了。恶战就在这两日了。”
云逍淡淡说道,嘴角牵起一抹笑意。
“拖了这么久,离得这么远,这是要杀人灭口,不给求援的机会啊……就看哪边算得准了。”张敬之在旁警示道。
“师兄,你多虑了。我们几个,即便是打不赢……莫非他们还能追得上我们?除非派出来十个八个极道境界的强者,否则,顶多是负伤逃走罢了。你我这几年,一路上见过的死人和血……还少么?”云逍眼中闪过一道异芒,反问道。
“也是。这几个月,好久没有放开玩儿过了,这回,总要尽尽兴。”
张敬之扭了扭脖子,舔了下嘴角,玩味道。
“你们倒是好……练手的练手,偷东西的偷东西,即便是珊儿,那把即将彻底成型的建木刀,也可以饮血开锋,唯独我,他娘的……只能磨练一下我的分身,再无其他了。”
云逍很无趣地吐了下苦水,还好金胆和三生石都有了眉目,要不然,真得打算找别的祭器路子了,月神诀附带的那篇祭器之法,不是不好,太难。
也就是船已经到了桥头,前方有了一条路……否则真得另寻他法了。
两天后,夜里。
马车的声响在书文国边境一条山脉的出口处回荡,给夜色添了几分喧嚣。
这是一座不高的山。穿山而过的是一条不窄的蜿蜒山路。
马车颠簸着在这条山路上行驶,映着月光,可以看见前方不远处,那块石碑。
上面刻着的“界碑”二字因为字体有一尺方圆,是以仍然清晰可见,而右下角的“书文”二字却被风蚀掉了小半边。
“轰隆隆”响起的不是雷声,而是从左右两侧山坡处树林中滚出来的巨石。
“小心!”
云逍大喝一声,利剑出鞘,一剑劈开马车顶棚,飞身而出。
两柄刀一左一右,斩向两侧山峰。
左边那一刀,出刀罡百丈,凝而不散,有落山之力,一刀出,所触之巨石顷刻间化为齑粉,那刀芒落在山壁之上,将其一分为二,破开一个偌大的口子,仿佛在这山侧斩开了又一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