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想去,你们三人还是先出矿山最合适。”
云逍看了一眼通道尽头隐隐内蕴的淡淡金色光芒一眼,对妙空三人说道。
“有道理。”
“我们走。”
张敬之和妙空先后回了一句。
张珊儿递给云逍一个关切的眼神,后者将她揽入怀中抱了抱,随即分开。
“那……那我们呢?”
三人走后,武三和武七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云逍,问道。他们知道眼前这个人可能要去做一件很疯狂的事情,于是心里有些怕。
“不用担心。你们跟着我。万一有情况,我会保护你们的。”云逍信誓旦旦地肯定说道。
他说得认真,武三二人却听得漫不经心,暗道你能保护我们才有鬼……可惜服了毒的两人又能怎么样了?
云逍看了二人一眼,在放他们走和带他们走之间犹豫了一下下,觉得还是后者比较靠谱。人的生死,尤其是小人物的生死,很多时候不由自身掌控,而云逍自己不愿意掌控这两人的生死,便只能听天命。
在这种时候,他忽然想起了自由。
因为自己要得自由,所以注定要牺牲很多人的自由。包括活着的自由。但其实这并不能构成多么大的心理负担,千千万万年来,世间那么多强者,都是用别人的自由,换取自己的自由。
这无关于付出和索取,只关于我要这么做,而你不让我这么做。
云逍要那一块金胆,而这些守着金胆的人不愿让他拿到手。这边是仇怨的开始。可能是为了开解自己内心仅有的一丝不多的不安和内疚,也可能只是对自己陈述一个人世间的真理,云逍对自己说,“这座矿山生于天地间,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但那块金胆,我拿到就是我的。”
然后他就去拿东西了。
看到武二从那条通道中向自己走来,身后还跟着武三和武七,武明暗暗叹了一口气。
“都安顿好了?”
“头儿,安顿好了。”武二老实地点了点头。
“嗯。那就好。”武明也点了点头,顺便抬起手拍了拍武二的肩膀,然后对武二身后的两人说道:“没你们的事了,去外边守着吧。”
武三和武七闻言应声而去,脚下走起路来似乎比以往快上不少,可走出这片空旷地域前,两人突然感到了瞬间的窒息,记起来胸口还压着一块大石,不由望了望正背对着自己的武二。随后对视一眼,离开了。
云逍不知道武明为什么把自己留了下来,或许是因着遇到烦心事时都会想要有人陪伴的普遍心理?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总之他感觉到对方搭在自己肩头的手稍稍用力按了按,然后就看见对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武二,你跟着我……多少年了?”武明这样问。
“头儿,有些年头了。”武二这样答。
“是啊!有些年头了,都十五年了,你还在我手下做事,踏实!本分!是个好弟兄!”武明捏了捏武二的肩,叹道。
“嗯……十五年了,头儿,这些年您对我的照顾,我都记在心里,一刻不敢忘,总想着头儿恩情太重,这辈子都怕是还不清了。”武二跟着感慨道,看向武明的眼神愈发清澈诚挚。
然而武明的眉头却皱了起来,眼神带上了一丝冷意,“既然这辈子还不清,那就下辈子还吧!”
武明按在武二肩头的那只手屈指成爪!
另一只手抬起来握成铁拳,直奔武二面门!
武二身形急退,然而肩头终究被武明抓得死死的,尽管用力挣开,却还是被抓出了五道血痕!
武明饱含狂暴力量的一圈落空了,因为武二指尖捏着的两道月刃在他的拳头上划开了并行的两道狭长伤口!
一交手,便见了血。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武二手绽玄光,在自己脸上抹了一下,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虽然他穿着武二的衣服。
“哼!雕虫小技!武二跟我快三十年了,何止十五年?”
武明轻蔑地看了对方一眼,没有急着抢攻。直到下一句对白的开始,这边的变故引起金胆附近那三名修士的注意。
“什么人?”
一名修士发现这等密地居然出现了一个生人,不由张口喝问道。
“告诉你你也不认识!闪开!”
云逍冷冷甩出这么一句。
话音落时。
汪洋突现,明月升起。
云逍并指成剑,那那轮明月挥向孕育着金胆的那一团灵液之外那层泛着金光的石壳。
“你做什么!”
“他疯了!”
“快跑!”
三名修士的第一反应不是惊讶于这个修为不怎么样的年轻人居然修成了异象,也不是上前阻止他的疯狂行为,而是见了鬼似地撒丫子往矿洞之外奔逃。
武明其实犹豫了那么一刹那,想着将军那么看重的东西不能在自己手上被人损了或者抢了,可看见那三个于灵矿颇有研究的修为和自己相差不多之人逃得那么毅然决然,终于也跟着往外逃了。
第318章 :大爆炸(完)
第319章 :红衣少女
这时,他还没来得及思考金胆若是被人抢走后那位将军会是如何爆发一阵雷霆之怒。
将军远在山外,自然没可能一息之间赶回来指着逃窜如犬的众人震怒,不过这座矿山先怒了。
云逍一指切开了包裹金色灵液的外壳,只见眼中那一团金光骤然大放,变成一片……满眼……满世界的无穷金芒!
耀眼而锐利!
仿佛眼前这团金色液体变成了坠落人间的太阳。
而他,正傻傻地催动手中那个白玉盒子放出一道漆黑光芒,试图把这轮太阳收摄进去!
灵液毕竟不是太阳,所以虽然因为保护壳被人划拉开而爆发出了无尽凶锐之气,将石洞山壁切割得不成样子,甚至在云逍身上留下了许多深浅不一的伤口,也还是被那个神奇的白玉盒子给收了一多半进去。
如果不是被收了一半,以至于那些铺天盖地的凶锐之气还留有可供云逍闪避的空间,只怕他已经被切割成千千万万数不清块碎肉了。
然而他毕竟受伤了。
还伤得不轻。
“真他娘的!痛……”
云逍此时只想骂娘,可这馊主意是自己想出来的,总不能骂自己那个连半面都没见过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无情娘亲,所以只好把惨吟着痛苦往肚子里咽,心说这回回去有得修养上十天半个月了。
“嗯……好在有珊儿。”
在心里补了这么一句,云逍一把将那块金胆摄入手中。
金胆在云逍手里挣扎了一下,然后就挣开了他的手,朝通道里疾速飞了去。
云逍诧异瞪眼!
咬牙跟了上去,苍白的脸色在那团金光的映衬下像是涂了金粉,而几滴滑落的汗珠把涂抹匀称的金粉给冲刷出一道道扭曲的丑陋水痕。
矿洞之外,山谷口处,妙空三人并肩藏在林子当中,听见了那一声比晴天霹雳更加响亮的轰鸣之声。
这轰鸣声的尾音处,甚至连他们都听不真切!
不是不响,而是太响。
紧接着他们看看见诸多矿洞冲汹涌而来的金色狂潮,那狂潮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涌出洞口!
终于。一条条金蛇自洞中射出。
将对面山谷的石壁打穿,留下一个个又深又大的漆黑坑洞。
“轰隆!”
半座山塌了。
乱石飞扬,尘烟弥漫。
不过那是另一边。
在矿洞遍布的那侧,某个山洞之中,一道金剑****而出,身后跟着一个追风赶月的年轻男子!
金剑冲出了山林,冲向了山外,于是那年轻男子也冲出了山林,冲向了山外。所以妙空三人也冲出了山林,冲向了山外。
山外没有山。
至少这座山的附近没有另外一座山。
但山外有天。
金剑破空而去,直入高天。
云逍脚踏灵纹,狂追不舍,紧跟在金剑之后!
金剑知道自己并没有甩开那个跑得只比它慢一点点的男子,所以它决定跑得更快一些,不让那人追到。
云逍重伤之上使出浑身解数,仍旧只能保持跟进那道金剑,眼看着那家伙剑锋一转,从高天直坠地面而去,顿时发了狠,咬破舌尖,祭了一口精血,强自将体外天地灵力猛灌入经脉之中。
经脉扩张,因为这简单粗暴的行为,变得有些裂痕,狂暴而未经凝练的原始灵力开始不安分起来。
云逍没等这些不安分的灵力进行过多的破坏,就将其化为脚下踩着的一圈圈灵纹。
他顾不得疾速带来的强大风压险些吹眯了他的双眼,他只看见那团金光就在眼前三尺之外。
于是他伸手去抓。
“哈哈!是我的啦!”
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顺着狂风落入云逍耳中。
他看见一道红衣倩影,恍惚间想起了多年前碎空崖上有一名女子也只喜欢黄衫和红裙。
“噗!”
一口猩红的鲜血自云逍嘴里喷出,落到了他身前这道倩影的裙裾上。
“你!”少女银牙紧咬,眼中冒着怒火,然后下一刻她意识到眼前这人正在飞快地王地面上坠落而去!
“哎呀!别摔死了!”
少女一挥衣袖,凌空而下,将云逍抱住,然后她看见一张苍白虚弱地脸对她露出一抹沾染着阳光味道的笑容,认真地说了一句:“姑娘,还给我……”
红衣少女未及回应,便看见身前站了三个人。
两个男人一个女人。或者说一个穿着黑衣的中年男人,一个猥琐的大胖子,和一个面容清秀可人的小美娘。
“啊!我不要他!我只要这个!”
少女受惊似地松开手,把怀中仍不安分的金色石块抱紧了一些,浑然没有听见重物落地的声音,以及那一声微不可闻的呻吟。
她以为放手了就不会有事,可她接着就看见那个小美娘眼中闪过的心疼,和那一把沉如山岳的木刀。
两个少女终究还是打了一架。
这是温柔乖巧的珊儿姑娘在没有被人威胁的情况下,第一次主动出手和人打架,而且还没打得过。
这也是穿着红裙的刁蛮少女最近一次逃出了那道高高的宫墙之后打的第一架,而且还没有打得过。
两个人打架怎么能没有人获胜呢?
必然是因为这两个人打成了平手。
你无法想象一个十六七岁的活泼少女会用一杆长得离奇的银枪作为武器,而且她还能把这杆银抢抖成一条出海的蛟龙。
你也无法想象一个十七八岁的温婉少女会握着一柄不仅大得离奇还重得离谱的木刀作为武器,而且她还把这柄夸张的木刀当成一座小山掌控于手中,然后砸向你的头。
“你的刀好重!为什么会这么重?”
红裙少女右手把枪交到左手中,然后握成拳头伸到嘴巴边上,接着张开口给自己的拳头哈气。
这种事情由一个妙龄少女来做,怎么看怎么都可爱俏皮得不行,更别说这少女长得还跟朵小红花似地让人喜欢。
张珊儿就不喜欢。身为小白花的她看见一朵小红花似的女子把自己的阿哥抱在怀里,怎么可能还去喜欢?
“你是谁?为何抢我阿哥的东西,还把他打伤了?”
姑娘家蹙起了一对清秀如山的淡墨眉黛,语气不善地质问红裙少女。她的刀仍旧握在手里,水蓝色的长裙裙脚处有几处破损,那是被枪尖刺穿后留下的洞孔。
“我是谁……不能告诉你。”红裙少女很严肃地思考了这个问题,并且作出了回答,然后道:“不过我没抢他的东西,他也不是我打伤的。”
“你就是抢了,那块金胆明明是阿哥取来的,而且他本没有受伤,怎的你一出现他就受伤了?你还说不是你打伤的!”
珊儿姑娘头一次跟人红着脸讲理,眉间隐藏的怒意开始往外蔓延,一只手还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