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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夜又不是见不到。”
“我怕……
“不要怕!朵朵,江哥哥一定会和陈姐姐在那边等我们的。”
一个非要见,一个设法劝阻。其实宗纹心里比朵朵还急,她劝朵朵,那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两人依依别了渡口,只是没有想到,就在她们说话地时候,河心的水里还藏着几个脑袋,眼睛发着奇特的光,真象水鬼。她们的绝世风姿,当然也被那群水鬼看了个一目了然。她们一走,一个水鬼就潜游过来,隐到渡口下,从一块遮掩的石头下冒出头来。换了一口气后,那脑袋又沉入了水底。
宗纹离了岸,还回过头来看了看,不过没有看到那个水鬼,她的目光投向了对岸。
对岸更黑了。一切都坠入黑麻麻的初夜里。
她们万般无奈地离开渡口,就去城内找了个地方住下。
一条人影幽灵般地从她们住宿的店里溜出来,一直奔到渡口上,扑通一声就跳入了水里。
入夜,小城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偏偏今天是三月初一,一点亮光都没有。
几条黑影熟练地避开一些客栈门檐外的灯光,奔行于小巷弄堂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了宗纹投宿的那家客栈后院。他们的动作准确、快速、敏捷,配合得极为严密,绝不弄出一丝异响。如果有人知道他们本就是魔冥组织中几个水性最佳的超一流杀手,就会明白为什么会有如此高超的身手了。
可是现在跟本没有人明白。
宗纹的房间早早就熄了灯。
288、★忽然惆怅思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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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居然准确无误的潜行到了房门外,一条黑影娴熟的撬开门栓,几人一涌而入。
房内火光一闪,一盏灯已被火熠子点燃。
而且这盏灯竟然不是那伙水贼中的任何一人点燃的。
灯光下看得分明,宗纹和朵朵已经睡熟了。
但现在多了一个点灯的人。他披着黑发,负着短刀,正一目不瞬地盯着这伙不速之客。
拥入房中的水贼全吓蒙了,来得快,去得也快,一阵风响全蹿了出去。
房内灯火忽又熄灭,这是一个水贼逃跑时发暗器打灭的。他以为只要打灭了灯,房中的人就不会追出来,或者追不上。这伙水贼蹿出后院,拼死拼活地逃出小城,奔跑过去的感觉就象刮过一阵风。只要跳入河中,对方武功再高,也决不能将他们怎么样了,所以,他们一出城,便向河边跑去。
眼看要奔近河岸,殊不知河边此时正站着两个人。
为首的一人跑得最快,也最先接近两人中的一个,忽见起了一道刀流,周围又陷入了死一般的黑和静。
一声惨叫传到了一河两岸。
后边的人吓得又往回逃。
刀流又亮起,满地里一阵飞舞,水贼全部倒下去了。
黑暗中一个女子娇甜的声音问道,“你将他们全杀光了?”
舞刀者一声不吭。、
“你也够狠的!”旋即那女子幽幽一叹,“都怪他们太卑鄙,竟事先在纹儿和朵朵的枕头上下**,死有余辜!”
黑暗中便有人发出长长一声叹息。
第二天早晨,有人发现了那伙水贼的尸体,还在旁边的石头上发现了几个血字:水贼作乱,已被铲除。
这个消息很快传遍了小城,早餐时又传到了朵朵和宗纹耳朵里。
她们随着好些人跑到岸边,挤进人圈内,看到了血泊中的尸体。
除了离河边最近的那具尸体仆倒在地外,其他的都是仰躺着的,而且每个人身上都留下了一个刀口。看到这些刀口,宗纹立刻联想到了三个月前风雪之夜被杀的那些恶人,也留下过同样的刀口。
这些人是江哥哥杀的?可他不是在对岸吗?
江湖雪的轻功,她是知道的,绝对不可能从对岸飞掠过来。
如此说来,他应该早就过了河,而且也在东岸这一边。再想昨天他们骑的是快马,赶到前面渡了河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里,宗纹恍然而悟,忙于人群中四处乱找。朵朵见她神色有异,也紧紧跟着。
“姐姐,水贼是不是哥哥杀的?”这小妮子倒冰雪聪明,一猜就中。
宗纹点点头,发现来观尸的人中没有江湖雪,连忙往回跑。在城口,她们与匆匆赶来的陈花撞了个正着。
“陈姐姐!”朵朵扑过去抱住她,立即又问道,“哥哥呢,哥哥在哪里?”
她问了,宗纹没再问,而是眼巴巴地等着陈花来回答。
陈花轻轻地吐了口气,缓缓道,“他走了。”
这个消息对两人来说,何异于晴天霹雳。
朵朵惊叫起来,“哥哥为什么不愿意见我们??”
日日夜夜地寻找,受了多少难,吃了多少苦,所有的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见到他,他却如此狠心,竟丝毫没将两人放在心上。宗纹眼眶一红,芳心碎碎,伤心到了极点。朵朵摇着陈花,“陈姐姐,他为什么不愿意见我?是不是永远也不要我了?是不是啊?”
陈花抓住她的小手臂,“朵朵,你听我说,江大哥不是不要你了,而是他的声音哑了,说不出话,怕你们见到他之后更加伤心,所以才走了。”
“他去了哪里?”
“他呀,”陈花一声悲叹,“他决定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找他师傅。他曾留下信说,如果声音不能恢复,这一辈子就不会再涉足江湖了。他让我转告你们,叫你们别再去找他,否则他心里就会更加不安、更加痛苦,也许真的一辈子都不能说话了。”
说到这里,宗纹受不了,掩面哭着奔走。
朵朵也扑到陈花身上大哭。
“不会的,陈姐姐,他不会不要你的!”
“我也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朵朵,你要记着江大哥的话,不要再去找他,让他安安心心地治疗,也许不久就能说话了,那时候他一定还会回来的。”
朵朵哭着点头,“我会听他的话的,可你要告诉我他到底去了哪里呀?”
陈花拥着朵朵的头,“我也不知道。他是在我睡熟的时候走的,谁知道到底去了哪里。”
今生今世,两情依依,能否相见已是一个谜团。
宗纹哭着奔入了一片林中。
听到江湖雪死讯的时候,她没有这样哭过;
隔河相见,她知道江湖雪声音已哑,也没有这样哭过;
明明可以相见,偏偏不辞而别,却令她伤透了心。
五月了,整整五月了。不分日夜的寻找,换来的竟是这样一个结局。
“江哥哥,你为什么这样狠心?这样绝情?!”
宗纹越想越伤心,只感到无限委屈,忽然想投入亲人的怀中,哭个痛快淋漓。
她不觉想起了远方的爹娘和姐姐,无形中生出回家的念头。也只有在心灵受到创伤难以愈合的时候,才会想到家、想到亲人。
家,真是一个可以愈合心灵创伤的港湾。
陈花和朵朵不知几时追了过来。
宗纹想到江湖雪的远离,又想到远方的家,也就不哭了。
“陈姐姐,我要带朵朵回庄,你会不会跟我们一起走?”她收起眼泪说。
陈花道,“也好,你先带朵朵回庄,稍后我就会来的。”
朵朵心中一动,“你是不是还要在这里等哥哥?我与你一起等好不好?”
陈花苦笑地看着她,苦涩道,“朵朵,其实我也是要走的,只不过走的是另一条路而已。”
朵朵追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陈花欲言又止。
“你还要去打哥哥吗?”朵朵心里总是有些疑问,怀疑陈花隐瞒了江湖雪的什么事情,所以决意要跟她走。
看她的神态,陈花知道如果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小朵朵是绝对不会安心的。
289、★被人捆绑在木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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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索性坦然相告,“我只是要去一个叫做蜈蚣赛的地方,据说那里有一伙马贼,到处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我既已投身正道,总要为正道武林尽些力量吧,所以我要去铲除那伙马贼,以除后患。”
听到此话,连宗纹都动心了,暗想道,“陈花姐姐好大口气,将铲除蜈蚣赛那群马贼说得好象切一盘小菜,难道还在帮手与她同往?”这么一想,自然又想到了江湖雪。她心里虽已动疑,表面上却绝不露半点声色,说道,“陈姐姐既要去铲除恶人,一个人势单力薄,不如我们一起去。将他们铲除之后再回庄,不是更好吗?”她思索着陈花若真与江湖雪在一起,必定不让自己跟去。不料陈花竟不假思索的点点头,“好呀,我一个人力量是有些不够,你能帮我的忙,那是求之不得呀!”
从这一天开始,她们就踏上了去蜈蚣赛的路。
一路上,她们经过一些稀稀拉拉的村庄,经常听到蜈蚣赛马贼到处作恶的消息,把三人气得胸鼓鼓的。
到了临近蜈蚣赛的地界,她们又看到一个被马贼捣毁的村庄,整个村子被大火烧过,家家户户窗门不齐,残垣断瓦随处可见。她们在村内走了走,只见到一幕不堪入目的零乱景象,竟没有遇到一个活人。空气中飘着一股血腥,象一层驱不散的云压在村庄的低空。或见匿犬野猫奔突于人家灶堂之内,或见无人收拾的尸体随地而倒,直看得三人难受万分,差点喘不过气。
村外的荒地,埋满了黄泥坟。看来,这个村庄被强匪洗劫过后,家中有幸存者的,便将家人尸体埋下后匆匆逃命去了。至于家中无幸存者的,则只有任随尸体日晒雨淋,发出阵阵扑鼻的腐臭。
如是,三个人的火气更是空前高涨起来,沿着一条马蹄践踏的泥道直奔蜈蚣赛。
走了半日,到了一座山下,又看见山脚有数座泥坟。时下正值清明前后,其中两座坟前有人在烧纸,夹着女子低低的哭声,好不凄凉。
一个小孩发现了她们,惊叫道,“娘,不好了,坏人来了!”
他这一叫,将一个正在烧纸的中年妇女吓得跳了起来。连同旁边祭扫的另外四人也被惊起。
六双眼睛惊骇欲绝地看着渐渐走近的她们。
宗纹怕吓着对方,忙解释道,“我们不是恶人,是去蜈蚣赛捕杀马贼的!”
六个祭坟者似信似疑,中年妇女道,“你们三个姑娘家,怎么会是那群强盗对手?”
朵朵抢着道,“我两个姐姐武功好厉害的,一定能把那伙坏人打杀!”
陈花则向中年妇女讨问去蜈蚣赛可有秘道,中年妇女正要回答,忽听一阵马蹄声传来,自左边山谷飞也似的冲出来一标人马。
六个拜坟才全吓青了脸,慌里慌张夺路要逃。不料右边山谷中又冲出一群快马,与左边那标人马包操过来,将六个祭坟者连带宗纹朵朵陈花全都围在了核心。
“哈哈哈,想不到居然还有如此不怕死的,敢来祭坟!老子今日正要拿你们开刀!”一个满脸横肉的凶大汉狂笑起来,声震山谷。
“兄弟们,杀呀!男的杀死,女的活捉!”大汉一声令下,几十个恶人扬鞭驱马杀过来。
宗纹肺都气炸了,呛地拔出宝剑。与之同时,陈花抖开了红巾。然而不等她们出手,中年妇女与另外一个祭坟者已闪电般地点向她们。这一举动大出意外,况且因被马贼围困,宗纹陈花与祭坟者混杂在一起,彼此距离不过两三尺,又是在这种防不胜防的情况下,因此两人应声而倒,同时中招。朵朵被吓了一大跳,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刀锋利的刀已架在了脖子上。
三人心中明白,祭坟者也是马贼一伙的,她们上了大当。
“兄弟们,把美人儿给我带回去!”凶大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