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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哥哥,你坐在这里,不要动,我去给你弄点好吃的。”
雪湖江什么话都不想说,闭着眼点头。
笑月孩叮嘱一番,便到吞云楼前面的餐厅去端饭菜去了。
待她端来饭菜时,雪湖江已经在竹椅上睡过去了,双唇乌青,脸色更加地阴郁起来。
笑月孩把菜盘放在一边,连忙去看,被吓一跳。再摸摸额头,冷冰冰的,不由惊叫起来。
“雪哥哥!雪哥哥……”心急之下,她也顾不得许多了,放珠炮似的接连叫唤,越唤越心急,还好终于将他唤醒了。
雪湖江吃力地撑开眼皮,微弱的声音象一支随时会被风吹灭的烛光,“月孩妹妹,我想回床。我,我好冷!”
笑月孩又将他扶起,几乎是连扶带扛地弄进屋内,轻手轻脚地扶到床上,摆弄好了,再盖上厚厚的被子。
“雪哥哥,还冷不冷?”
雪湖江只是低微道,“冷!冷!我好冷!”嘴唇渐渐乌青,以致于不住哆嗦。
“啊?还冷?!”笑月孩几乎不敢相信。如今正是六月天气,外边阳光明媚,暖烘烘的。屋子里虽然凉快些,也不致于穿着衣服还盖了一床被子还感到冷呀!她自己就只穿了一件风都吹得穿的草绿色荷叶百折裙。
“我好冷!我好冷……!”雪湖江不停地嚅动着嘴唇,发出低低的梦呓一般的呼声,笑月孩凑近去听,更加心急,又打邻近那些房间中抱来几床被子,全部盖压在他身上。
“这回不会冷的了!这回一定不会冷的了!”笑月孩说着一些安慰自己的话,紧紧挨坐在床沿,凑身去看,这一看却更不妙了。雪湖江不仅双唇哆嗦,脸上肌肉也在微微抖动,细心的笑月孩甚至感觉到,他的整个身子都是这样哆嗦抖动着的。“好冷!好冷!”声音大了起来,牙齿格格地响,身体缩成一团。
笑月孩伸手一摸,象摸到了一块冰,顿时花容失色。
首先想到要去叫爷爷,又怕自己一走雪湖江发作得更厉害,没了主意,只急得团团乱转。眼看雪湖江满脸都罩上了一层冰气,越发哆嗦得厉害,吓得她把被子紧紧地裹拢一团,自己伏在上边,急切问道,“还冷不冷?”
雪湖江拼命咬着牙,已经说不出话来了。面如青铁,比死人还要难看得多,不用说已经冷到了极点。
“怎么办啊?爷爷!爷爷……”笑月孩吓得魂不附体,心里着了慌地叫起来,一下子跳下床,四处乱看,要烧一堆火,一看不行;要去找爷爷,一想又不妥。眼睁睁看着心上人被寒冷折磨的样子使她心急如焚、肝肠尽炽。
后来她的眼光楞楞地凝望在雪湖江脸上,眼底一湿,涌上两行热泪,再也顾不得许多,口中叫道,“雪哥哥,我来帮你取暖!”说着自己钻进被子,紧紧地抱住雪湖江,一刹那象抱着一团死冰,冻得她直打哆嗦。但她越发的抱得紧了,甚至将衣带解开,整个肉身贴住雪湖江的冰躯,于是她一身温度不停地为对方冰冷的身体化去,没过多久,她也感到了空前的冷。嘴唇就得发青,浑身也抖动起来。
幸好雪湖江渐渐地平息了,发青的脸色再没有继续加深。
“雪哥哥,冷不冷?还冷不冷?”笑月孩凑近雪湖江,几乎脸挨着脸地问。事实上她已冻得快不行了。
雪湖江似没听见,不过脸色慢慢好转,有了活人的起色。先由青转白,再由苍白渐渐恢复红润。
笑月孩只顾扒在他身上惊讶地看着,没想到他恢复得这么快,不由忘了噬骨的冷意。直到她的身体被一股热气渐渐侵蚀,传到全身之际,才有所惊觉。
“奇怪,这么热?”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意识回来。她又感到了蒸腾的热气源源不断地从雪湖江身上发出。那热气起初就超过了常人的体温,越来越热,到后来几乎是一团火在烧。笑月孩被热得难受,掀开被子跳下床,急急地整好衣服,系好衣带,这时雪湖江猛地坐起,一脸红通通,双目热炯炯,全无半点病态,口里呼呼地吐着热气,连连叫道,“好热!好热!热煞我也!”一边说一边跳下床四处乱看,想要找两桶水浇到自己身上才觉舒服。
笑月孩被眼前的反常情景弄得惊诧莫名,又慌又怕。
“水,水,哪里有水?”雪湖江一身热气腾腾,急呼起来。
“外边有,我去给你端来!”笑月孩急得什么似的,从处边端来了一碗水,这是刚刚为他端饭之际放在盘中一并端来的,具体地说??是一碗汤。
雪湖江一把夺过去,一股脑儿浇在自己头上,哧啦啦冒起一股白烟,好象浇在炭火上一般。
“还要,哪里还有?”
“吞云楼中院有水井。”吓怕的笑月孩连忙说道。
400、★逃入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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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湖江抬腿就跑,一到屋外又停了下来,张目大呼,“不行,我不能让别人看见我!”回身冲到笑月孩跟前,“月孩妹妹,还有什么地方有水,我要找个没有人的地方。”
笑月孩恍然大悟,连忙答道,“从这里绕到西候府后院的柴房小院,不是有口古井么?”
雪湖江听到“柴房小院”几个字,针刺般地跳了起来,笑月孩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接着道,“西候府后院再绕山脚往前走,不是有一个瀑布群么?那地方肯定没人。”雪湖江急得话都顾不了答,身形腾空,飞快掠出后院,奔入林中绕开屋子那那方向奔去。
笑月孩心下大急,拼力地尾追上去。
一会儿工夫,雪湖江就奔到了西候府后院外。他选择的目的地,原是瀑布群,可是打前边拐弯处倏地现出一条人影,往这边走来。
看见那人,雪湖江魂都飞了,一个飞跃,跃入了柴房小院。
紧追的笑月孩追到刚才雪湖江的站身之处,雪湖江刚才望见的那条人影已飞快地掠近过来。
“小君妹妹!”笑月孩脱口叫道。
“我刚才看见雪哥哥了!”江小君来不及多说半句,飞跃入院。而此时,雪湖江的身子刚刚往井底轻飘飘地落下去,破水而入,沉入了水底。
轻轻一声水响,传出井外,已经十分轻微。
江小君一心想找到雪哥哥,一入院本能地冲入房内,哪有心思留意周边动静。
冲到房中一看,什么也没有。
奇怪,刚才明明看见那人是雪哥哥,而且跳进了这落小院,怎么会不见了?莫非看花了眼?
四间小房都仔细地看过了,甚至一些能藏身的地方,她还翻看过,没有。的确没有人。江小君失望地走出最后一间房间,笑月孩正在院子里。
“月孩姐姐,刚才那人是不是雪哥哥?”
笑月孩摇摇头,“没有呀。我只不过是想到小院来看看你,并没有见到雪哥哥啊。”
“可是我刚才好象看见你好象是追着他过来的?”
“没有的事。刚才我确实是跑过来的,可并没有追什么人呀!”
“怪了,我……”
“妹妹,我看你一定是思念雪哥哥心切,看花了眼。”
江小君心下又狐疑起来,好几次在街头将背影恍似雪湖江的人当作他,喜冲冲地跑过去;好几次,无缘无故地看见雪湖江的影子,一晃眼却什么也没有了。看花的事不止一回了。听笑月孩这么一说,她也就没有深信自己的眼睛,长叹口气,“姐姐,雪哥哥到底到哪里去了嘛?我好想他!他若真的走了,我该怎么办?”
笑月孩暗暗道,“还不是因为你的原因!若不是因为你,雪哥哥怎会生病?又怎会东躲西藏?”她心里甚至还有一个气愤的声音在说,“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害了雪哥哥!”
口上笑月孩又什么也没说,江小君的样子怪可怜的,怎能再忍心责怪她呢?何况她又不知道自己跟雪湖江的特殊关系!
怪只怪他们不该是亲兄妹!怪就怪江湖雪当年作的孽!
笑月孩心事重重,想要离去,又怕雪湖江在井中出事;不离去吧,也不敢到井边去看,怕万一被江小君发现,又要使他的病严重几分。
想了想,她走进小屋中,“妹妹,你进来,我跟你聊一会儿。”
江小君无声地走进来,茫然道,“姐姐,你要跟我说什么?”
“有这样一种病,忽冷忽热,你知道是什么病?”
“我不知道。”
“还有,在病情发作的时候,可不可以用先天真气治疗?”
“当然可以。姐姐,是不是有人患了这种病呀?”
怎么说呢?笑月孩想了想,“是的。是有人患了这种病。”
江小君仍是茫茫然的,“姐姐,你是要我挺人治病么?”心思全不在这里,只是随口应答。
笑月孩故作认真道,“是呀,我正想要请你去帮人治病。”
江小君失神地看了看她,便将目光转向门外,那意思是说??我要去找雪哥哥,没空。
笑月孩忽然想到雪湖江眼下最怕见到的就是她,连忙改口,“小君妹妹,我知道你没有时间,其实爷爷一个人就能治好他了。”
江小君糊里糊涂地道,“爷爷他怎么啦?”
笑月孩鼻子一酸,心说你真是想雪哥哥想的魂都丢了,也罢,我不打扰你了。
走出小屋,又下意识地想到??雪哥哥进了井中已久,怎会没有动静?会不会出了事?
这么一想,无形中害怕起来,连忙走到井边,四处一看,没发现半点水迹。如果雪湖江出了井,必然会在井边留下一些水迹,如今很显然他没出来。这?莫非掉到下边上不来了?
笑月孩忙伸头往井底瞧。里边静静的,古井不波。
会不会雪哥哥没有下到井中去?
她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雪湖江奔来的时候,也许因为有病在身,速度比平时慢了许多。而江小君的速度却非常快。雪湖江一入院子,她转眼也跳时院中。若非抢先一步的雪湖江那时已跳入井内,又怎会逃得过她的眼睛?何况细心的笑月孩紧随着江小君跳入院子之际,还隐隐听到了轻轻一声水响。
不用多想,雪哥哥是一定跳下井里去的了。笑月孩急忙从旁边拣来一粒小石子,丢入井中,啵的一声,石子沉了下去,又无动静。
她一急,就将打水的井绳丢了下去,井绳垂到水面,打得水波晃动,但很快又静寂下来。
天啦,雪哥哥出了事!
“来……来人!”笑月孩骇得魂飞魄散,失声惊叫起来。
她的呼叫惊动了刚刚走出屋来的江小君,问道,“姐姐,什么事?”
笑月孩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他……他掉进井里去了!”
“他?”江小君慢吞吞地走近来,“他是谁呀?”
“他……就是他呀!”笑月孩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妹妹,快救人啊!”
江小君看了看水井,茫然道,“我又不会水。”
401、★诡秘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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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会呀!可是他掉下去了啊!”
“他?”江小君看到笑月孩那张急得没有半点人色的脸,心下大奇,脑海中猛地一亮,惊叫道,“是雪哥哥?”
“就是他!快去救他呀!”
话没说完,江小君早已向下一纵,哗地一声跳入了水井。别看这口井不大,水却极深。江小君破水而入,一直往井底沉去,很快就不见了。
笑月孩瞪起一双眼睛,提心吊胆地看着。
水上的泡沫一会儿就消散了,水井又恢复了平静,好象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没有动静;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没有动静;
一刻钟过去了,井面还是水波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