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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睡吧,不要多想了!”
他再也抵不住袭来的睡意,无形中找出种种理由为自己开脱。
“睡吧,睡吧……”
双脚不由自主地走回床边,和衣往床上一倒,睡得死烂。
咣当一声,巨剑掉在地上。房间里一片死静。
小院中忽然现出几条人影,幽灵般地向宗义侠那间厢房扑去。
057、★九尾灵龙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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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长的一夜过去,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伙计及时打来洗脸水,又备好酒菜送了过来。
宗义侠四处看了看,并无异常,心中却是暗暗地起疑??昨天晚上好象着了什么道儿,要不怎么一觉睡到这个时候?欢笑等人还在酣梦之中,若不是他去唤醒,也不知要睡到何时。
五人洗漱完毕,就在大室中用餐。饭后宗义侠喝了一杯茶,又无端地觉得不安起来。这种感觉直他起床后便一直存在,甚至扰得他心烦意乱难受之极。仔细想想,又想不出到底来源于何处。不就是贪睡了一会儿吗?为了捕杀刀魔叶林风,已有几日几夜没有睡过好觉,甚至可以说跟本没睡;昨天又赶了一整天路,晚上贪睡本在情理之中,偏偏他就是觉得不安,又象多了什么,又象少了什么。
如是,他将浑身上下都细细地看了一回,便又觉得自己多疑了。
忽然,他有种莫名其妙的冲动,想去看看昨天晚上那个舞剑的大小姐。身上的不安感,仿佛与大小姐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没有去。喝完茶后,五人出了客栈,到镇上去打听马场。
这一打听,便立刻得到一个消息,沙镇也与卧神龙客栈那个小镇发生了一模一样的事情,马场的马全被毒死了。全镇十几家马场无一例外。眼下这件事正闹得沸沸扬扬。宗义侠暗里大吃一惊,亏得昨晚投宿的是一家闭门谢客的小客栈,而且没有马棚,否则那下毒之人潜入客栈内,能不能发现五人行踪便很难说。
邪手沈醉一定也到了这个镇上。他们将马匹毒死,迫使五人步行,目的无非只有一个,那就是沿途寻找机会暗下毒手。宗义侠对此倒不是十分担心。这一行虽然只有五人??如果说江湖中有一百种惯用的毒计伎俩,燕狂风可识出八十种,宗义侠和神刀欢笑可识出九十种以上。若合五人智慧,任何毒计都难以得呈。
当然,邪手沈醉也会想到这一点,因此有可能他们什么毒计也不使,干脆集中人手沿途堵杀。至于这一点,宗义侠在心头发出两声冷笑。且别说其他人??单单只说自己,一手盘龙剑法出天入地,放眼江湖能遇到几个敌手?黑道巨魔虽然凶狠,但除了叶林风,其他人一个个全是手下败将。
一个人已难对付,何况还有欢笑和燕狂风这两大驰名江湖的顶尖高手一路同行!若要一举将这三人除去,实在是不容易的不容易!
退一步讲,就算寡不敌众,这三人哪个身手不快?打不过还逃不掉吗?所以宗义侠暂时放稳了心。
买不到马,当然只有步行了。邪手沈醉会不会调集所有邪道高手前来堵杀?宗义侠想到了这一点,神刀欢笑也想到了。五人一合计,不论有马没马,只是照大路朝前走。
一连赶了两日,不见人烟,五人只好白天赶路,晚上坐在火堆边。
到了第三日,又拐上了另一条更大的路。
这条路是直通前边天雄镇的。
天雄镇是个大镇,住户极多,范围极广,街面也极为繁华,客栈马场不下数十。沈醉等人再有能耐,要将镇上的马匹全部毒死却不是件容易的事了。何况天雄镇外十余里外有一家神州镖局下设的分局,客栈不安全,他们完全可以投到天雄局内,第二天借了马再向盘龙山庄急驰。如有必要,还可以向徐英杰借些人手。到那时,沈醉纵有三头六臂,又岂能奈何!再退一步讲,纵然天雄局的马匹也全被毒死,不也可以放信鸽通知盘龙山庄和武林街,甚至神州镖局,派出大批好手前来接应?偌大的一个天雄局,总不可能一只信鸽都没有罢。
出于上述种种原因,五人决定,不顾一切先赶到天雄镇再说。
不紧不慢地走了一天,黄昏前夕,恰恰赶到了天雄镇。
再走一段时间的路,宗义侠便又发现了异常。如果说黄昏前街上还有些行人,一俟天幕近逼,渐入大街,却反而行人渐稀。街边店铺多已关门。大街上显得空空荡荡寂然冷清,便是偶尔见到几个行人,也多是匆匆而过,神色紧张,绝不作一声言语。时值苍苍欲暮,寒风往来,眼前竟象是一个死镇。灰土大道劈街心而过,街边的住户极为密集,高高矮矮的房子已坠入暗影里。除了几家门前还吊着一两盏气死风灯,其他地方便是昏黑一团。
宗义侠心头一紧,便猜到这个街上肯定也发生了什么事情。想要找个人来问问,环顾一圈,竟不见半个人影。街面无人,却又能感觉到大街两边有无数双眼睛在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而且越入街心这种感觉就越明显。他甚至已感觉出监视他们的不是一两人,而是一大群。仿佛街边每座房中的暗影里,都藏着几双阴毒又冷冰冰的眼睛。他不由想起了邪手沈醉那帮凶魔。看样子,他们是决不会轻易罢休的。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宗义侠本来就警觉心极强,这时更是小心万分。
不知不觉,到了中心大街,监视的眼睛似乎没有了,但心中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却又悄然而生。从卧神龙客栈那个小镇到现在,一身衣服、头发、鞋子,以及手中这把盘龙巨剑,丝毫没有改变,明明不多不少一如昨天,偏偏又象多了什么少了什么,而或感到脚上有些不适手臂有些不顺,而或又觉体重较之往日有所不同,仔仔细细去体察去感觉时,那种不对劲却又消失了。如是再三,他心中不免又焦燥起来。
眼下,来到了两条大街的交叉路口,忽听对角一座小楼上激的一声,一样东西飞射而至,直取宗义侠肩井穴。孙老头吓了一大跳,便又听呼呼两声风响,欢笑和燕狂风都不见了。那飞激而至的东西,被宗义侠一拂而落,叭地掉在地上。孙老头这时的注意力已在对角楼上,但见两条人影一晃已扑上小楼,刀光一闪剑光一寒,人影便消失。他不由睁大了眼睛,心中却暗暗叹气,便觉自己这身武功,比起欢笑燕狂风来,实实差了不止一大截。
趁这工夫,宗义侠将衣袖拂落的东西拣了起来,竟是一个小布袋。用手轻轻一捏,感到里边似乎装着两块铁牌之类的东西。孙老头收回目光,大为惊奇,“东主,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宗义侠道,“我也不知道。”仔细一看,却见布袋封口并不严实,从中露出一块牌角。取出来一看,确实是一块掌心大小的方牌。牌身灵光闪动,明亮如镜,内里似有九条龙影,穿游于云烟宝气之中。
“九尾灵龙牌?!”宗义侠脸色大变,“灵龙牌……灵龙牌……灵龙牌又出现了,十四年前那桩血案……”忽的住口不说,盯着对角小楼,神形甚是惶急。便在这时,两条人影自小楼中跳出,飞跃过来。
058、★偷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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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义侠忙迎上去,“欢笑,狂风,你们看清那偷袭之人没有?”一看两人空手而回,他便料知从偷袭之人定已抢先逃走。
燕狂风立即变了脸色,凝重道,“伯父,那人身手实在了得!放眼江湖,能有那般身手的恐怕也不会超过二十个。我进到小楼,只在后窗看到他的背影,已在四十丈开外。
宗义侠啊了一声,“轻功极高,身手极快,会不会是野鬼肖良?”
“决不是肖良!他的身材比肖良高瘦,头发也大不相同,背有些驼。”燕狂风说出了他的疑虑。
欢笑道,“不错,那人头发至少有两尺多长,肖良却在一尺左右;那人除了驼背,左手还有畸形,竟有六根指头。身形虽是偏瘦,动作虽是快速,右脚又仿佛有些不便。还有,腰间束了一根宽大的布腰带,身上穿的也是黑色麻衣,还带有一股腐臭味……”
燕狂风顿足道,“欢笑大哥,还是你瞧得仔细些。不错不错,是有一股腐臭味,我们一入楼中便闻到了,只是……只是你若不提起,我就忘了。”
宗义侠问道,“欢笑,你在江湖中行走多年,可曾见到过这样一个人?”
欢笑摇摇头,面色凝重起来。
“那你可知他刚才是用什么袭击我的?”
欢笑已注意到宗义侠手中那块牌,只差没有细看,闻言心头一跳,“是什么?”
布袋中的两块牌全被宗义侠取了出来,只听他一字一字地道,“是九尾灵龙牌和天王英雄令。”
欢笑凝重的脸色立即苍白,满面俱是惊骇,失声道,“什么,九尾灵龙牌?!灵龙牌……英雄令……竟是十四年前铁城堡血案后失踪的!这……这……?”
燕狂风亦惊道,“莫非……莫非……”
司空梅接口道,“这件事透着古怪,来人既要将十四年前铁城堡失踪的宝物托附于你,何故不肯现身相见?”
宗义侠顿一顿足,“我就是不知其中的原因啊!”忽地打住话头,转眼望向了暮色苍苍的街头。
欢笑忙低声道,“有人来了。东主,你且将灵龙牌暂时收在身上,弄清楚事情真相再说。或许那位麻衣人将宝物交与东主保存,有什么苦衷暂时不便相见也未可知!”
宗义侠只好点头,装入布袋藏在身上。不多时打街头冲来一标快马。十七匹高头大马,十位镖师打扮的精壮大汉。腕扎钢圈,脚打绑腿,虽是夜寒风冷,却敞着胸口,绝无一丝冷意。马到近前,又分作两路,前边五位镖师带着两匹空马拐上另一条大街。后边五位镖师则勒住马缰,先后跳下马来。
打头的汉子抢到跟前,拱手抱拳道,“在下白玉青,奉我家主人之令,特来迎请东主移驾敝局!”又冲其他人一一抱拳施礼。到了孙老头跟前,亦抱拳道,“这位老伯一定就是昔年江湖中人称断魂无余手的孙明玉孙老人家了?”
孙老头吃了一惊。事隔十八年被人提起当年名号,骤然间又似乎回到江湖中了,想当年他也是一条血性汉子,亦做过几件值得一生珍藏引以为荣的事,单是“断魂无余手”几个字,便激起了他冷却多年的血。是的,他又在江湖中了。他的血也在加速、发热。第一次血热,是江湖雪大斗叶林风之际,他被那少年无匹的骁勇和绝世的刀法所激的。男儿都有争强好胜的禀性,冷血一热便如开锅的水咕咕地要冒出泡来。这一次,虽然没有上次来得强烈,却也令人豪情暗生,他竟也抱拳还了一礼。
欢笑微微惊奇道,“你何以认得孙老叔的?”
白玉青笑了笑,“在下也是从我家主人口中得知。在下出门之前,我家主人已有交待,说你们一行五人,除了东主,燕少侠,司空前辈和欢笑大侠你之外,还有一位就是隐居江湖十八年之久的断魂无余手孙明玉老人家,故此得知。”
宗义侠心中奇道,“孙明玉已隐居多年,徐英杰又得怎会知道他与我们在一起?”口上却问道,“徐局主是如何知道我们路过此地的?”
“这个??嗨,这个么,东主一定还不知道,近两日,镇上发生了好几桩血案,搅得全镇上下惶惶不安,天雄局为了暗查凶手,已在街口两侧房中,布下了无数眼线。其实你们一入镇,已暗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