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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也一定暗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一路上都在想着,多多少少也想明白了一些,至少他已想明白了魔冥组织的邪恶用心,是挑起他与正道各派之间的相互残杀,进而从中得利。只是有一点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亲姐姐为什么会嫁祸于他?想起先日王翠儿潜入房中取走珍宝,后来又替他归还各家失主,江湖雪就算再傻,也猜到王翠儿当时盗宝还宝,事实上只是为了如今嫁祸于他之后多增加一件窃取侠名的罪恶罢了。
就是到了今天,他还是不敢相信姐姐会真的害他,姐姐可是他的唯一的亲人啊!他心里积藏着无数解不开的谜,急切想找到王翠儿和冷姑娘当面问个明白。但是,他更想早日找到朵朵云凤,将她们先从魔冥组织救出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无形中将王翠儿与冷姑娘联系起来了,这两个人,一个是他的亲姐姐,一个却是心如蛇蝎的旷世美女,而且是魔冥组织在的大头领,王翠儿指认他是魔冥主人的当天晚上,几乎同一时刻,冷姑娘却授意灵异小仙掳走了云凤和朵朵,这些巧合不能不使江湖雪对她们两人产生疑团。他已隐约感到,事情还没完,甚至仅仅只是开始,平剑山庄还会有更大的惊变。
籍于这种推测,江湖雪突然一改往日没头没脑胡乱寻找朵朵的笨法子,心想,既然魔冥组织有可能会再次对平剑山庄下手,如果神不知鬼不觉地暗中赶往平剑山庄附近藏身,一俟那群魔鬼再次出现,不就能逮个正着吗?如果能逮到沈醉肖良,交换朵朵回来就会有希望了,虽说这只是一种猜想,但是现在,就是百分之一的机会,也得一试了。
当天晚上,他便弄了匹马,往平剑山庄的方向奔走。
为了不让武林中人认出来,事先将他的行踪泄漏出去,他现在也变得聪明了,白天躲在别人不知道的暗处休息,晚上赶路,兼以他的先天真气有神奇妙用,运气于目,伸手不见掌的晚上都能看得好远,何况这几天还有细微月光,夜间赶路也就不成什么问题了。他放马狂奔,整个大道上除了马蹄声一阵远去,周围又陷入死一般的静。就算有人偶然碰到了,也不会那么仔细留心到马上人就是江湖雪,因为他此时连短刀都打在了包袱中背着,除了长长的披风遮身外,还戴了一顶压边斗笠,这样做的主要原因当然是防止有人识出。一切停当,江湖雪暗自满意,若果这样一路奔去,就是跑个十天八天又有谁知?也难怪江湖中一些杀人越货之徒,往往习惯于夜间行动,夜间??的确能够掩盖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下半夜,起了雾水,天气也变冷了。今晚是上弦月,月亮早已落山,周围全都坠入了黑乎乎的夜影里。江湖雪只得放慢马速。一阵小跑,不知不觉天色已经麻眼亮了。快马跑到了一片碑林边。周围山地,多现突兀巨石。江湖雪四下观看,冷不丁坐下马突然一声惊叫,掉了下去。下面,竟是一个陷阱。换了别人,多半已在惊叫声中掉入陷阱内。但江湖雪决不是一般人,心中一惊,本能地缩双脚于马背上一撑,人已跃起,拧身、翻滚、打跟斗落到陷阱外。他的轻功并不高,但临危之际的反应之快速,绝对令人咋舌。
一眨眼,他已稳当当地站在陷阱沿口,那匹马却是掉了下去,发出一声嘶鸣。
这瞬间,他的注意力却并不在陷阱之内,而是落地后立刻抬头望向左边数丈外的一块巨石,那石上似有人影一闪,已消失在雾气之中。虽然仅仅只是短暂的一瞥,但他还是看清楚了,那是一个人影;更何况他本来是体内的先天真气感应到那边有人才去看的。能在江湖雪眼皮底下一闪而没的人,可以说自出道江湖以来,他还一次都没遇到过。
这是个什么样的人,这家伙的武功身手怎会如此快速?而且还躲在石顶上欲暗行偷袭?
江湖雪疑惑大起,猛然想到,以前曾听青衣人说过,他的‘帮主武功远在叶林风之上,几年前叶林风想帮帮主端茶,帮主都没要他’的话来,心中大惊,暗中急想道,“莫非……莫非……莫非此人就是青衣人口中那个帮主?再说除了他还有谁有这样的武功?”江湖雪一眼已看出,刚才逃起的那人,身手之快速诡异,绝对是一个可以与叶林风对等的绝代高手。这一刹那,他的脑海中又闪过奇异的一幕,那就是据人传闻的野马岗山神庙外的血案,当时杀人的就是一个会使悬命刀法的假江湖雪,江湖雪自问,除了此人,再除了自己,恐怕天下再难找到具有这样高深内功,足以施展极耗内劲的悬命刀法的高手了。此人如果不是叶林风复活,必是青衣人曾提到过的帮主无疑。江湖雪早对那个神秘的帮主充满着千百般的疑问,山神庙外那一幕血淋淋的惨案极就可能是他所为。这样一想,江湖雪哪里还敢怠慢,暗叫一声不好,跃身追去。也正因为他的动作同样快速,又是全力追击,才渐渐地跟上了那个人。凭感觉,他感到那人正在前面二十余丈的地方。换个人也许已经脱离感应范围了,只因这个人一身内功着实太过高深,反而使激起了先天真气敏感的感知,所以仍能明显地感应到。不一会儿,天已亮了,但仍是雾气迷漫,五丈之外看不见任何东西,周边显得异常的诡秘阴森。稍后,他追入了一片石林内,猛地感应到前面那人已经停了下来,与此同时,竟又感应到石林内原有一人,比他刚才追击的那人内功还要精深,而且两人显然是一伙的,因为他们处在同一位置,江湖雪不由脸色大变,万没想到除了叶林风之外,世间竟还有两个身手如此高超的世外高人,这两个家伙合起来,不也能轻易将叶林风杀了?他们是谁?难道真是青衣人口中提到过的帮主?江湖雪心说坏了,我怎么就这样没头没脑地追进来了?先前那人,分明就象是故意将我引到此处来的,看样子他们是要合力对付我了。一向没有怕过任何人的他,心里竟然也涌起了些许惧意。这一瞬间,他站住了。仅仅站了一忽儿,那些许惧意却又被强烈得无可形容的好奇心替代,无论如何也要看看对方是哪路神仙。况且就在他站了会儿的工夫,已听到那方位有人曼声道,“朋友,既然来了,何不进来一叙?”
听声音,居然是一个老者。
老者?山神庙外假扮欢笑的行凶者,曾有人听出他的声音是地地道道地青年人,当年不会是什么老者。江湖雪的好奇心更加强烈了,一步一步走进石林深处。随着渐渐深入,他来到了一块比较空旷的地方,渐渐看清,前面一块天然的条形石桌边,一左一右坐着两人,只见左边是一个红衣大和尚,右侧是一位白衣道士。两人须眉皆白,至少也有**十岁了。石桌中央放着一张棋盘,两个人正准备下棋。江湖雪好奇心大起,又前趋几步,仔细一看,愈发的惊奇得不得了,原来两人的棋盘,除了盘心画了一个小圆圈之外,格格道道全没有。他心下奇怪,不免又将目光移到了左右两人身上,来回打量。
和尚有超然出世之举,道士亦有仙风飘举之态。
两人手中均拿着一个装棋子的小钵子,但谁也没在棋盘上下子。
江湖雪不觉往棋盘上那个圆圈中心一望,浑身一震,那里似乎是一股强烈的魔力所在地,无形中冲来两道气流直袭他的双目。好在他的先天真气玄妙无匹,当即气贯双目,向前一迎,两道袭来的气流便被化去。
红衣和尚揖手道,“年轻人,你就是江湖雪?”
江湖雪居然露出少有的恭敬,“晚辈正是。”
“你知不知道,老纳已七十多年没过问江湖事了?”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白衣道士接口道,“可自从听到叶林风仗着一身盖世武功为祸江湖之后,我们哥俩还是动了凡兴,甚至还花了无数心血,研创了一种阵法。”
红衣和尚道,“这种阵法本来是用来捕杀刀魔叶林风的,当听到叶林风被杀的消息之后,我们哥俩甚至愁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以为这种阵法再也没有用武之地了。”
白衣道士道,“谁知道你又成了第二个刀魔,我们哥俩这种阵法终于又派得上用场了,因此贫道先要在这里谢谢你。”
江湖雪讶然一笑,“既然前辈愿意让晚辈见识这种阵法,该说谢谢的,应是晚辈。晚辈出山之前,师傅曾再三告诫,中原武林有两位武林隐逸,一位是数十年前已风闻江湖的圆真和尚,另一位则是隐居江湖一生不出的虚无道人。师傅让晚辈见到两位前辈之后,若是印证武学,晚辈只能不惜一切代价全力防守,才有可能势均力敌,否则必败无疑。”
白衣道士心惊道,“你师傅是何人?贫道名号除了圆真兄,再无他人知晓,你师傅又是从何处得知?”
江湖雪道,“师傅姓甚名谁,从来不向我提起,至于前辈的名号他老人家是怎么知道的,晚辈也不清楚,但师傅说过,两位前辈酷爱下棋,且精于奇门之法,晚年一定会在棋道上有所突破,将奇门阵法融于其中,晚辈唯有以先天真气静守不动,才能避免立败的厄运。”
红衣和尚呵呵一笑,“年轻人,你且看棋,你的败局已定。”
江湖雪又向棋盘望去,只见上边已落了三枚棋子,其中一红一白两粒正落在小圆圈之内。圈外则落着一粒灰色的棋子。他一看之下,突然生出一种奇特的感觉,觉得那粒灰色的棋子就是自己。白子则是身着白衣的道士,红子则是披着红袍的和尚。先前那个小圈,此时竟象一堵不可逾越的屏障将江湖雪拦在外边,又将一僧一道护在其中。
江湖雪大惊之下,飞身后退。红衣和尚忙飞快地在灰子后边堵上一枚黑色的棋子,他顿时就感觉到身后已被一个世所罕见的武林高手堵住了去路。他刚想往左闪,白衣道士又在灰子左右各堵上一子,于是他又感到左右两方也被堵死了。江湖雪到底是江湖雪,蓦然觉察到前方才是魔力的发源地,从包袱中抖出刀来,拔刀向前冲去。白衣道士恰恰又在棋盘上落下两子。与之同时,红衣和尚也以迅雷不及耳之势落下两子。如此一来,那张棋盘之上,除了一红一白两枚棋子在小圆圈之内,圈外尚有八枚棋子。一枚灰色的,其他七粒则环围在灰色棋子四周,形成另外一个圈。江湖雪也感到了来自七个方向的逼人杀气。眼前一晃,好象来到了一个无际无边的黑暗地带,周边阴风怒号,黑沙满天。风沙之中突然现出七位天神般的黑衣大汉,摇动双臂扑了上来。
江湖雪一刀挥去,将其中一人断为两截。其他六人却已攻到近处,六道旋涡一样的气流同时飞撞过来。
扑扑!又是两刀劈倒两人,另外四人却以闪电般的速度击中了他的身体,江湖雪闷哼一声滚倒在地。阴风卷地而至,周边仍现出七位大汉。刚才那三个被劈倒的大汉居然又活了过来。
怎么可能?明明已被劈成两半,怎么还能活过来?
他擦擦眼睛四边一看,一点没错,七人没有丝毫受伤的样子。当他仔细观察一阵后,才又发现,这七位大汉围列在七个方向,恰恰还有一个方位空着,那地方仿佛开了一扇大门,正可以冲出去。他没有细想,提刀就往那方向冲去。
七位大汉再次恶狠狠凶虎虎地自七个方向扑来,发出了七道强劲的气流。江湖雪尚未冲到缺口处,七道气流已激射而至,紧要关头他运气一迎,竟被震得一个跟斗栽倒尘埃。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