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旁卖冰糖葫芦的小贩见此,却是出声笑道:“这大荒年的,满九原城都是乞丐,你滥发什么好心,发得过来?”
“王小四!”
一声高喝从远处传来,令得正在调笑的二人不由一个寒颤,便见的不远处,一个虎背熊腰,颧骨微凸的妇人,正一脸恶狠狠的盯着王四,面色不善的盯着摊前的小乞丐。
“快跑!”
摊贩王四见此,却是不由自主吞了一口口水,而后慌忙将一只煎饼递到小乞丐手中嘱咐道。
“你敢!”
那妇人见此,却是一声大喝,一路疾跑而来,便见一道黑影如雄牛一般直撞而来,一股凶悍气息扑面而来。
“妖怪!”
小乞丐见此,却是一声惊呼,手中攥着煎饼,转头就跑。
“别跑!”
妇人大呼一声,但却并未追赶,而是来到摊前,伸手将王四如同小鸡仔一般拎起来,拖到摊后。
“你个死没用的,老娘当初可怜你才招你上门做了女婿。你倒好,不会挣钱也就罢了,老做赔本生意。老娘的煎饼便是皇上来吃也要给钱,你倒好,拿去给乞丐吃!”
一阵怒骂伴随着阵阵巨响,声声到肉,令得一旁卖糖葫芦的小贩不由自主的抱着糖葫芦远离了几步。
而不远处,城门的阴影当中,手拿着煎饼的小乞丐却是眼巴巴的张望着远处饼摊,大眼忽闪忽闪,似乎在担心。
“奉先?”
一个声音传来,似乎有些犹豫,令得小乞丐微微一愣,而后却是露出疑惑的神色,转头望去。
正好望见一个身穿青衣的道人站在自家身后,满头银发,面容苍老而和蔼,但一双眼眸当中却有神光乍现,气度不凡。
下巴留着三寸花白胡须,手中提着一把白玉拂尘,正一脸好笑的望着眼前的小乞丐,轻声笑道:“真是奉先。”
“伯伯,你认识奉先?”
小乞丐见此,眼中疑惑之色更浓,似乎怎么也想不起自家在何处见过。
“哈哈,我自然识得奉先。”
老道闻言,却是洒然一笑,而后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小童,见得其虽然衣衫褴褛,浑身上下更是没有一点干净的地方,眉头微皱。
但其眉宇只见,却有一股锁不住的英气,令得老道心中暗叹。如此良才美玉,果不负师祖口中“三国第一猛将”之称。
原来,这小乞丐便是后世赫赫有名的“平陶侯”吕布。人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便是眼前的小童。
道人见此,却是轻声笑道:“我自然识得奉先,我是你师尊左慈道人,我还认识你父母,你出生时候我还抱过你。”
说着却是拿出一枚铜铃,轻轻一摇,伸手从吕布脖子上一拉,拽出一枚一模一样的铜铃铛。
“父亲,母亲?”
吕布闻言,却是鼻子一酸,只觉得像是有无尽的委屈一般,轻声道:“父亲母亲已经在年前病逝了。”
“哎!”
闻得吕布之言,左慈却是轻声一叹,凡人的生老病死却是太过短暂。想起不久前,自己还曾与吕布的父亲把酒言欢,而今却是往者往矣。
这大概,便是师祖所说言的,凡人的生命之可贵。可惜自己成道多年,已然忘了那种凡俗的心态。伸手轻轻的替吕布擦拭脸膛,露出一张眉清目秀的小脸,唇红齿白,煞是可爱。
见得吕布眼中的疲惫之色,知晓其定然是受了许多苦,轻声道:“别怕,师尊来了,以后没人再敢欺负你。”
“嗯!”
吕布拭去眼角的泪水,对着左慈微微一笑,带着小孩子的纯真。
“走!”俯下身将吕布抱起来,左慈轻声道。
“可是!”
吕布闻言却是转头朝向一旁的饼摊望去,眼中有些许担忧神色。
“哦?”
见得吕布神色,左慈微微一愣,而后却是明白过来,抱着吕布走到那不远处的饼摊之前,出声唤道:“老板,买饼!”
“我家饼不卖!”
一声怒吼从饼摊后面传出,却是并未见人。
“这倒奇怪。”
左慈闻言,却是笑了起来,神念微放,便见的那背后,正在任由自家老婆打骂的瘦精男子,此刻却是一脸淤青,依旧一脸讨好的望着自家婆娘。
“我家孩子吃了你家的饼没给钱,到底要还是不要?”
左慈见此却是轻笑起来,暗道这对欢喜冤家,伸手从自家怀里取出三枚环币,放在台面上,发出“叮当”轻响。
“谁家的孩子?”
闻得铜钱声响,那妇人终于是放开了自家丈夫王四,而后出现在左慈眼前,王四亦是跟了出来。
“是你这个小叫花!”
见得左慈怀里的吕布,妇人却是眉头一挑,有些尖刻的面上露出些许愠色。不过见得台上的铜钱时候,却是又面色一喜,一双杏眼笑成两条缝,有些欢喜的将三枚铜钱拿到手中,爱不释手。
“嘿嘿!”
王四见得左慈,却是讪讪一笑,牵扯到了脸上的伤势,却又痛的直咧嘴。
“咯咯!”
左慈怀里的吕布见此,却是轻声笑了起来。
似乎觉得有些过意不去,那王氏反复掂量着手里的三枚环币,望着眼前的二人,却是没有搞清楚这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不过只觉得这道人出手太过阔绰,毕竟三枚环币足够买下一摊子煎饼。
“此事已了,我们走。”左慈见此,却是轻声叹了一句,对着怀中吕布说道。说着,便转身欲要离去。
“等等!”
那王氏见此,却是一慌,而后急忙取出一张黄纸,伸手揭开布盖,从饼摊上抓了一把约有十数个煎饼,用黄纸一裹。快步跑上前来,将饼递到左慈手中,而后道:“你给的钱太多了,孩子没吃饱,这几个饼拿着路上吃。”
“哈哈!”
闻得这话,左慈却是朗声一笑,而后微微看了一眼王氏与不远处的王四。而后头也不回,飘然而去。
“啊!神仙!”
待得左慈离去不多时,那饼摊前却是发出一声惊呼,只见那王氏回到摊前,掀开自家摊上盖饼的麻布去点数的时候,却发现里中的饼全部消失不见,剩下一堆金银珠宝……
巨鹿郡,南华山。
一黄一黑两个道人正在一颗柏树下对弈,似乎已然下了好些时候。
“你欲往东吴,度化那小霸王孙策?”
良久,身穿黑衣的老道忽而开口,望着对面的那位黄衫的道人,眼中闪过些许戏谑的神色道:“我担心你收徒不成反遭杀身之祸。”
“道友说笑,我等修成天仙千余载,岂会被一介凡俗所伤?此番倒是我奉了师门长辈之命行事,不得不去。”
黄衫道人闻言,轻笑一声,而后又道:“倒是此番唯我两教中人出面,阐教似乎并不愿意搅和进来。”
“哼!”
闻得这话,黑衣老道却是轻哼一声道:“他阐教引狼入室,导致西游大劫,自身因果深重,自然需要退避。”
“嘘!”
黄衫道人闻得这话却是面色一变,急忙伸手拉住黑衣老道道:“噤言,如今大劫将至,三教一体,却是不能这般说辞。”
“哼!”
黑衣老道闻言,倒是不再说话,只是埋头看着面前的棋盘,而后执起一枚黑子按了上去。便见一条黑色大龙从那棋盘之上飞起,冲入一片白子当中,将那一片白子杀的七零八落。
而后却是笑道:“你又输了。”
“哎!”
黄衫道人见此,却是叹息了一句,而后站起身对着黑衣老道施了一礼,而后道:“南华道友棋艺高超,于吉拜服!”
说完却是从怀里掏出一本绢丝册子递给黑衣老道,道:“这是我著下的《太平要术》,那人来时,你便将此物交予他便是。”
“倒是好买卖,我收徒,你授艺。”
闻得这话黑衣老道却是笑了起来,而后伸手接过册子,随意的掷在棋盘之上。原来这二人便是号称汉末三仙之二的于吉与南华老仙。
“哎!”
于吉见此,摇了摇头,而后道:“我该走了!”
言罢,却是架起一道遁光,消失在了天际。
“哎!”
望着于吉远去的背影,南华老仙微微出神,良久却是叹息了一句,而后拾起棋盘上的册子,走进了洞内……
第一百八十九章,三国乱象
却说那东汉钜鹿郡中,有一人称作张角,乃是秀才出身,勉强算是书香门第。
可惜朝廷**,灵帝昏庸,朝中奸党成群,结党营私。更有宦官专权,把持朝政,卖官鬻爵。张角空有报国之志,奈何时运不济,连年不仕。
时局兵荒马乱,灾荒连年,四处流民失所,却是更使得张角痛心,渐渐对朝廷失望。
但自家身子单薄,手无缚鸡之力,也没之奈何,便在巨鹿县城做了一个郎中,时常接济乡民,倒也赢得颇多好名声。
那一日,张角因店里草药用完,却是上那巨鹿城外南华山上采药。不期,却是在那山上,遇到了隐居于此的截教高人“南华老仙”。
张角见得那“老仙”虽是满头白发,却是碧眼童颜,眼中精神矍铄,神采非常。一身黑袍看上去有些破旧,却涤尽尘垢,也不只是何种宝丝织就,隐然间有宝光闪现。手中拄着一条乌黑藜杖,身形健朗,正在对其微笑,看上去却非凡人。
知是神仙,张角便上前结识。哪想南华老仙却是将其引入一旁石室当中,授其丹书铁卷,更有丝绢天书一册,名曰《太平要术》。
张角一家世代侍奉道家,却是略微闻得内丹之术,自家也尝曾从那楼观道丹士学法,可惜根骨平凡,无所获。此番得见,哪里不知是自家仙缘遇合,对着老仙倒头便拜,口称“师尊!”
南华老仙见此,却是微微一笑道:“吾乃‘南华老仙’,静候于此,待君多日。今君即来,予尔丹书铁卷,算是我门下入门之法。倒是汝手中丝绢天书,乃是一位高人所著,名曰《太平要术》。汝得之,当代天宣化,普救世人;若萌异心,必获恶报。”
“谨遵师尊法旨!”
张角闻言,却是诚惶诚恐,对着南华老仙恭敬的叩了三个响头,便见的那老仙对其微微一笑,而后化作一道清风消散而去。
张角见此更是心中骇然,但伸手摸着自家怀里丝绢与丹书铁卷,却是又心中欢喜。也不再采药,带着药篓下山不提。
从此以后,张角白日里在城中为人看病,夜晚则入山修道,如是三年,修成丹书铁卷之上所书法门,更是将那《太平要术》之上所记载的术法学了个遍。
又将些许法门传与自家两位兄弟张宝、张梁。三人自称是当朝张天师远亲,一起创立了“太平道”,四处传道。
只因太平要术玄妙,那丹书上法门亦非凡,兄弟三人竟然能够以些许修为纵横天下,广济天下流民。更是以那符水替人治病消灾,名声渐显。
张角自称“大贤良师”,张宝、张梁二人则自称“大医”,肆意招收学生,培养弟子,吸收教众。以席卷之势传遍大汉青、徐、幽、冀、荆、扬、兖、豫等八州。
其时朝廷日益昏庸无能,张角见得流民哀声哉道,各地官员更是趁火打劫,大肆剥削敛财。
却是怒不可竭,率领教众揭竿而起,口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数十万教众随其四处征讨,劫富济贫,斩杀贪官。
张角自封“天公将军”,其弟张宝、张梁亦自封“地公将军”、“人公将军”。风风火火的黄巾军起义由此揭开序幕。
由于太平道信徒众多,张角三人又很是受到爱戴,黄巾军起义便以星火燎原之势,迅速燃遍大汉八州,但凡信奉太平道者,无有不响应。
天下震惊,朝中慌乱,各处地方官吏更是惶惶不可终日。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