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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数刻便离了郢都城,蛇魅方驾云赶来,却不料当头飘来一朵黄云,一金甲大汉站立其上,手持金锏大喝:“兀那蛇妖,汝不在山野藏匿,居然敢加害东伯侯,真胆大妄为,且速速受死!”当头便是一金锏敲来!
蛇妖到底久居普陀山,识得这大汉乃是黄巾力士,且见其明盔亮甲,神清目湛,身含浩然正法之气,晓得必然乃是上上等之金玉黄巾大将。以蛇魅之力,万万抵挡不得的!且其之魅惑淫邪之术对力士无用,顿时惶恐不已,忙落下云头,化作一小小蛇儿,钻入了脚下一土山中,瑟缩不敢出!
那黄巾力士也不为己甚,居然落在山上化作一巨石镇压。那蛇魅便左右出不来,就此困住了此山中,直待十多年后方才脱身!此是后话,且暂不提!……………………
且说天子唐夲理完政事,方当黄昏,用完御膳后便去中宫田皇后处安歇。于寝宫内正自逗弄襁褓中之太子,忽而一宫侍仓皇入内,跪地禀告道:“陛下大祸事矣,适才禁军侍卫来报,言东伯侯殷甲胆大包天,擅闯上大夫令狐延府宅,直趋后宅内寝,欲对懿德妃娘娘无礼!众军士莫能阻挠,已被其闯入了娘娘寝室,事急矣!”
天子闻言先是不信,然下一刻又有一中官入内禀报,所言一般无二。唐夲由不得不信,顿时勃然大怒,挥手掀翻了案桌,只惊吓的太子大哭不止。
唐夲也顾不得什么了,携随身宝剑怒气勃发的冲出宫室,调精锐禁卫便往令狐延府宅而去,誓要杀殷甲而后快!闻讯而来的丞相陆恭,太师,亚相,余者三位候伯等纷纷劝阻,却都被唐夲呵斥驱散,只铁定要杀殷甲!
却刚出来宫门,适好见令狐延帅家仆将殷甲五花大绑压来见驾问罪!唐夲虽则是有道明君,然自己妃子为人所侮,这却真个按捺不得,见了这般光景,那还记得什么君臣威严,大骂一声:“好贼子,汝敢欺侮朕耶!”拔剑便直刺向殷甲胸前!
丞相陆恭见状大惊,疾忙去抱唐夲手臂。不料唐夲虽则年过甲子,却力大无比,剑只略微偏了偏,然也刺中殷甲当胸,透体而入!
殷甲应声而到,浑身抽搐大口呕血,当胸那一剑虽则不曾伤及心脏,却也令肺腑重创,堪堪垂危!
丞相陆恭抱着唐夲臂膀,哀恸哭求道:“陛下息怒,息怒!想殷甲当世忠良之臣,怎会妄动如此淫念?此中必是有蹊跷,陛下且容分剖明白再做发落不迟。否则万一殷甲乃是冤屈,去不是错杀忠良?陛下三思啊……。”
余者众人也都是跪倒在地,苦苦哀求!唐夲刺了殷甲一剑,心中怒气也自消了,细细思忖之下,也是感觉蹊跷,便稍缓怒气,冷然对令狐延道:“此事究竟如何,汝细细道来!”
因那蛇魅施了邪法,是故其引诱殷甲窜入懿德妃寝室这一路,都不曾让外人见其形貌。所有人都只见殷甲独身一人持剑对空呼喝,仿若疯癫。便是令狐延本身也都以为是殷甲色胆包天,欲要对其女儿无礼。所以也不曾有何增减,便将经过一五一十道出。
临了,令狐延又奏道:“回禀陛下,臣所言终究是一家之言,做不到准。然谏议大夫温闽,中大夫昌盟皆乃亲见殷甲逞凶,陛下可召见其等来问询。”言讫哭倒在地,哀声道:“臣家世代清白,不想今日竟为殷甲所败坏。虽则懿德妃娘娘只是受到惊吓,并无失节,然却自感无颜见人,正寻死觅活,臣还求陛下做主……。”
唐夲心中烦躁,命人召昌盟,温闽来见驾。不一时二人来至,将所见如实道出,竟然与令狐延所言一般无二。丞相陆恭等人暗暗叫苦,这东伯侯此灾怕是难免了!
天子强忍怒火,先是安抚令狐延:“大夫不必痛泣,朕自有区处。懿德妃性情淑真,温婉节烈,朕是晓得的,不会怪罪与她。”
令狐延暗暗舒了口气,知道女儿无恙了,便忙谢恩退到一侧。
唐夲回首看向倒地不起的东伯侯殷甲,冷然喝道:“殷甲,汝还有何话说?自恃功高德重,便如此胆大包天,真当朕不敢杀你乎?”
殷甲浑身无力,虽则口中溢出鲜血,然神智也都清醒,适才听闻温闽,昌盟,令狐延等人之言语,略一回想,已然晓得自己是中了那妖邪女子的奸计了!这真是百口莫辩,不禁颓然道:“臣罪大矣,但凭陛下发落,甲无有怨言。”
唐夲尚未言语,丞相陆恭跪倒在地苦求道:“陛下,殷甲只是一时糊涂,并非真心冒犯天威。念其与国有功,饶其不死吧!”
东伯侯为人有善缘,朝中大臣多与其和善!是故其余等人也都为殷甲求情,纷纷呼道:“饶其不死,从轻发落……万万不可杀东伯侯啊!”
因功高爵显,这唐夲向日便对殷甲有了一分顾忌,今日见朝中左右文武大臣都为其求情,方才压下的怒火又是焰腾腾升了起来。心中杀意大盛,本想饶了殷甲死罪,这时却真真的要杀他了!
不待唐夲暴怒,一侧令狐延也高声呼道:“陛下三思,殷甲虽则有罪,然到底国之股肱,不可擅杀,望陛下从轻发落!”言讫却对天子暗暗使眼色!
唐夲看在眼中,便压下怒火,吩咐道:“先将殷甲押入大牢看押,医治其伤。”乃命众人都散了!只留令狐延一人。
待众人都离去,令狐延方对唐夲道:“陛下,那殷甲虽则可杀,该杀。然其殷商封邑尚有貔貅之士数十万,前些时又是夷灭野国经了战阵的,最是骥骜不逊之辈。若杀了殷甲,那等殷商军卒晓得后,恐其妄生事端,反而祸害江山,诚为不美也。莫若免殷甲死罪,只将其囚禁在郢都城,则一可免兵乱之厄,二可消陛下怒火,其三更震慑各方诸侯,令其等谨记君臣之道,陛下思之!”
唐夲闻言缓缓颔首:“爱卿所言极是,便按汝言为之吧!”…………
数日后,天子于早朝时颁旨:“兹,东伯侯殷甲自恃功高,干犯天威,冲撞銮驾,真万死不足惩其罪也!……………………然念其有功,陛下乃发慈心饶其不死。命囚禁其于【墒黎城】,反思其衍,任何人等不得往视之,钦此”
虽则囚禁,然好过处斩,终究留了性命!由是乎,殷甲便被五百军卒押解,去了郢都城东三十里外之小军堡,名为【墒黎】城的便是。于途中,殷甲手捂胸前剑创,忽而苦笑:“昔日孤对老师起誓,若泄露师门道法半句,当有牢狱刀兵之厄,今日果不其然应验,吾真咎由自取也,怪不得谁人,只不能归乡侍奉双亲,此大不孝也…………。”
就此,殷甲便看押在了墒黎城中,每日不过粗茶淡饭,粗布麻衣。朝中众臣好友尽都恪于君命,不敢来探望。殷甲也不以为意,借此空暇,每日间只是炼体修真,倒也不知计年!
下回分解!!
第四十二章 天象变,封神台崩
话说东伯侯为蛇魅所诱,冲撞了懿德妃,被天子唐夲囚禁于墒黎城。然那无咎真人申公豹真就无所知乎?其实不然,申公豹早知会有此厄,只是殷甲命中有此一劫,是故只是暗中吩咐黄巾力士护持,并不曾施救。
然申公豹却也不曾想到,那黄巾力士到底灵智不聪不知轻重缓急,追赶蛇魅不得,居然以身化巨石镇压之。这便无了人护持殷甲,日后乃为外敌所乘,二次封神之时,平白生出了诸多事端。此是后话,按过不提!
且说申公豹见玉石琵琶所化之玉核精髓,被天子制成了国玺,安放中殿,逐渐消洱妖氛。晓得此局已然布下,只待未来太子唐礼长成,便可趁势为之,祸乱其天下。诸事周全后,便驾云回转了金乌山。就此闭山不出,只等那一日封神台崩,封神榜裂,便可于风起云动之时,再演二次封神,重夺截教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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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不觉七载匆匆而过。这一日申公豹正端坐火莲洞中冥神静思,忽而自其顶上逸出三尺毫光,色分五彩,光耀无限,绕其体盘旋数周,陡然卷起申公豹,悠忽不见了踪迹。只把本初,信蕊二童子,琮焱,鲁璋二虎灵唬的魂飞魄散!左右无计,欲要去求截教中人,却又不识东海金鳌岛路途。只能守住金乌山,拜祈老爷平安!
却说申公豹被三尺毫光卷起消失无踪,下一刻却现身在了九天外封神台边。申公豹回过神,注目四顾,赫然见到那封神台已然崩毁了大半,四角尽陷于混沌,风雷云涌,搅动混乱不止!其上当空悬挂之封神榜也堪堪将要坠落,内中三百六十四颗明亮星魂挣扎欲脱!
申公豹见状不惊反喜,哈哈笑道:“大妙哉,封神榜裂,封神台崩,众神脱却桎梏就在近日!吾截教大兴当时也。”
然所谓乐极生悲,申公豹方不待笑出几声,就听嚯啦一声大震,那封神台自中间崩毁,金玉堆砌,圣人施法所筑之神台,仿若腐朽般尽数卷入了混沌中,不留丝毫余烬。
那封神榜当空而挂,也是碎裂成无数碎片,内中三百六十四颗星魂尽数飞逸,各归本体而去,众神皆获自由,一次封神就此以告完结。
然那封神榜碎片并未卷入混沌中,却化作了漫天光华,受到申公豹头顶那三尺毫光所引,盘旋着直奔申公豹而来。将其裹在了一团光晕中,仿若蚕茧,悬空静止不动!
这里一番巨变,自然惊动了三清与西方教诸位圣人,各个推演因由,却骇然发现一片混乱。往昔虽则也是天机不明,然尚能窥探一二,此番居然一无所得。以圣人之能尚且如此,可见此番动乱牵扯何其浩大。
五位圣人都坐不住了,不约而同直赴九天外封神台而去。恰好见到申公豹裹挟在光晕中,静止不动。而那封神台与封神榜早已消洱无踪了!
元始天尊面色不愉,对老子言道:“师兄,此番却是何故?那逆徒申公豹怎的会来此?吾等怎的无所知也?”
老子一脸肃然,沉吟良久方低声道:“此番劫难干连天地,真真的浩大难测也!吾等虽则混元大罗金仙之体,却窥探不得分毫。鸿钧老师昔日又戒我等不得擅自插手,日后门下弟子恐要卷入其中,一旦福缘浅薄,动辄便是身死道消之厄。无他,只听天命耳!”
元始天尊益发懊恼,不禁道:“申公豹这孽徒入了截教,将一番气运尽都归了上清门下。若如此,吾等岂非要束手?只看着通天师弟一门大兴乎?”
老子闻及元始语风不对,生恐其平生事端,忙告诫道:“虽则截教大兴已然成定局,然吾等却也并非要败落。毕竟你我三人份数同门,终究乃是一体,却万万不可横生事端,没得自寻烦恼!日后小心谨慎处之,或可避过浩劫也未可知!”
元始天尊也是晓得此理,无奈只得点头应是。然见申公豹裹在光晕中肃然不动,就益发烦恼,只是心中总觉不顺。
不提二圣各有心思,便是那西方准提接引二道者也都愁苦不堪,为来日封神烦恼。唯独通天教主面色欣悦,着实胸臆顺畅的很。
五圣并未站立许久,那裹挟住申公豹之光晕,忽而一亮,乃自中一分为二。一道光钻入申公豹体内消洱无踪,而另一道光则化作一卷轴落入申公豹手中。当于是时,申公豹辄即睁开双目,神智复苏!见到五圣莅临,忙屈身而躬身,呼道:“见过诸位圣人……。”随即又来至通天教主身前,恭谨俯伏于地行大礼参拜。
通天教主免其礼,先问道:“无咎徒儿缘何来此?有何变故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