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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本奏折倒也平淡无奇,只是上呈之人却写着【罪臣殷甲上陈】。太子好奇拿起掀开一看,顿时大吃一惊,失声呼道:“不好!”
天子一愣,随即问:“怎的?”
唐礼忙道:“父皇,东南恐生大事,动辄便是兵连祸结之厄也,这可如何是好。”言讫将奏折递与唐夲。唐夲忙接过一看,也是倒吸凉气,不禁呼道:“南伯世子梁空掘人坟墓,郑乡侯赵太甲擅启兵士侵犯南方地域。梁空帅大军击败之……殷甲又发兵擒拿梁空…………殷甲遭南伯好禹琮甲兵偷袭重伤,殷商兵卒暴动斩杀屠灭禹琮三千甲兵,南伯世子梁空与郑乡侯赵太甲死于乱军中…………这……这这……朕这天下怎的乱成如此境地?这臣子还有几分恭顺之心?怎的都是好勇斗狠之徒,还将朕这个天子置于何地?”
言及于此,唐夲暴怒不已,挥手将奏折甩出,却不料恰巧的砸在入殿通传的一位宦侍头上。那宦侍大恐,忙跪地告饶,连呼死罪!
唐礼忙劝慰天子:“父皇切勿生气,或许/@文@/内中有隐情/@人@/也未可知/@书@/。”便回/@屋@/头对那宦侍问:“何事?”
宦侍忙奏道:“启禀殿下,南伯侯梁繇在宫外求见。”言讫又补了一句:“南伯侯正在嚎啕大哭,奴婢等劝解不得,只得来奏陛下!”
唐夲懊恼不已,叹道:“唉,南伯侯此来不善,必是为其世子之死而来!”便吩咐叫梁繇入内觐见。
宦侍退出,不一时引着梁繇梁顺父子来至中极殿,当即跪倒在地,悲戚大哭呼道:“陛下为臣做主!”
唐夲亲将其搀扶起来,和声道:“爱卿节哀,朕必当主持公道。”
梁繇愤恨道:“吾儿便是有天大的不是,总是有陛下来管,那东伯侯殷甲与吾爵位相等的,有何资格来擒拿吾儿梁空?且更是害了他性命,却只是短短数语兵卒暴动,此言岂能遮掩天下乎?求陛下发旨将其招入郢都,臣要亲与他对峙,此仇不报枉为人父!”
唐夲本担忧梁繇暴怒归去封邑,帅大军往讨伐殷商。此时见其如此说,倒是正合心意,忙道:“爱卿此言极是,是非如何还需当面对峙,朕这就拍人传殷甲入朝,总要使此事大白。”=言讫便吩咐太子拟诏,派八百里加急送去殷商!梁繇也不再多言,只是心中悲戚,恨不能立时回禹琮城!天子见其心力憔悴,便命他回府邸好生安养,待殷甲来朝,在行对质!
梁繇归去,一侧太子唐礼呆立沉思。他虽为人谦和,有仁君之慈,然不知怎的自幼对东伯侯殷甲就是不喜,加之他的太子侧妃苏秀儿,也每每言说殷甲的不是,多有隐晦诋毁,是故更令唐礼对其厌恶。待拟诏送出,唐礼不由对天子唐夲道:“父皇,先不说是非对错,只那东伯侯殷甲擅自斩杀同爵候伯世子,便可见其跋扈。孩儿甚为忧虑……那殷甲上奏中言及被南伯侯军士偷袭重伤,有此借口,恐其要多方推脱,未必会召之即来!父皇不得不预为之谋。”
自多年前殷甲酒醉放肆,唐突惊扰懿德妃之后,虽唐夲赦免了他,然心中却也失了对殷甲之恩荣。此时闻听太子之言,也是甚为忧虑,强笑道:“孩儿勿忧,那殷商一族乃是吾唐周开国功臣之后,谅其族不会有甚忤逆,殷甲必来,毋其担忧。”
唐礼不知怎的就冷笑:“殷商一族便是功臣又如何?总是千载之前的事了,人心叵测是非不知也。且若真要追溯……哼……万载前那殷商还是吾唐周先祖夺了他的江山,其便不会有异心?……。”
唐夲听闻太子之言,不禁面色一沉,喝道:“孩儿放肆,身为一国储君,恁地凭空猜疑国之重臣乎?若无确凿证据切勿胡言乱语,没得冷了忠臣之心,且去后,宫看望你母后去吧!”
唐礼也知多言了,愧甚告罪,辄即回转后殿探望母亲田皇后。稍坐了一会便即回了东宫!
唐礼戴冠成年之后,天子为其择选了亚相邴奚之女邴氏为太子妃,已然成婚一载。然邴氏却并不通音律,是故唐礼对其稍显冷淡,却恩宠册封太子侧妃的苏秀儿。此时回了东宫,忙不迭的去苏秀儿寝宫,二人真个是琴瑟和谐,不提。
且说天子唐夲虽呵斥太子胡言,然心中到底有了刺,不由暗暗思忖:殷甲汝且好自为之,若汝抗旨不来,却必然叫朕对汝大失所望。汝拥兵数十万,跋扈自重,到时朕说不得要削藩了……。“
下回分解!
第七十一章 殷商暗逆旨,天子欲发兵
话说东伯侯殷甲遭禹琮兵士偷袭,尖矛贯穿了左肩,所幸并未伤及内腑,吞服了数粒丹丸护体。急匆匆回转商都城,御医合力取出了尖矛,一番救治,虽是重创却也不伤性命,将养数月便会恢复!
只是这善后之事却着实令人头痛,殷甲深知,南伯世子梁空之死疑窦重重,恐怕是暗中有人陷害。然此时找不出罪魁,就只得他自己担着这大罪了!若所料不差,过不数日郢都便会来使传召,说不得还是要走一趟郢都。只是那时能否安然再回商都,就无人知晓了!
殷甲忠直之人,心中毫无逆忌之心,便是去郢都受罚也无怨言。只是思及此番恐去之不归,家中双亲又是老迈,真不忍或离。便就黯然,好在嫡出世子殷昌自幼聪慧过人,恭孝有加,未来必然是个有为明君,便是殷甲就此不归,有朝中闻龚辛勉等忠心大臣辅佐,也不虞封邑出了乱子。是以殷甲上疏告罪之后,安心养伤之余,便就静等郢都来召!
殷甲在静等天子降罪,那殷商群臣却并不消停,暗中纷纷走动,却都聚在了下大夫魏且居家中,也不知商讨何事!
这魏且居便是商都城魏大善人独子,昔年申公豹为他起名,并言说有出将入相之貌的那个,也即昆仑山药奴之转世也!
魏且居现今不过年方二十许,却因才具出众,自幼侍奉双亲至孝而名闻商都,及至长成辄即被伯候府召为属官,虽年幼却处事公允明断秋毫,是以此时已然因政绩脱俗而委任为治城下大夫,殷甲见其之才,甚爱之,乃命其多陪世子,隐然为世子殷昌择贤臣。商都百姓也都言:魏家小郎乃是君侯留与世子的大才,日后要出将入相的!
且说魏且居暗中邀请了殷商封邑诸位重臣赴宴,众位文臣以上大夫闻龚,阚颉,凤央为首。武将以大将军辛勉,左将军胡俨,右将军车越等为尊。
这殷商的重臣居然尽数不漏,若不知就里,还道下大夫魏且居好大脸面。然来者诸位大臣心中了然,此番召集者,并非魏且居,而是另有其人!且要密谋之事事关殷商兴衰,实在大意不得!
众大臣都聚在主厅,具各盘膝而坐,低声交谈着。此时案桌尚未摆放鼎食宴酒,显然是主尊未至,都在静等!
后院,下大夫魏且居来至一室内,摒退侍婢,躬身对正卧在床榻上嬉戏的两个稚童笑道:“世子殿下,诸位大人都齐至,是否开宴?”
那两个稚童一男一女,尽皆是粉妆玉琢好不可爱,闻听魏且居言语,那男童蹦下床榻,对女孩嬉笑道:“瑶儿且在此玩耍,若是烦了就回侯府去。吾有事要做,就去了!”
那女孩也是甚为温婉,细声道:“殿下自去,我这便回府。”此女正是郑乡侯赵太甲之女,郑瑶儿。郑氏一族得知东伯侯殷甲欲招郑瑶儿为世子妃,自然欢喜不迭的应下了。那小女孩父亲丧失,母亲居然忧伤病逝。殷甲妻姜氏怜其孤苦,索性将她接来了商都城,视如己出。不意那世子殷昌竟然与郑瑶儿甚是相得,同玩同食,一日也离不得了,倒是令姜氏笑嗔其二人真是前世的姻缘!
侯府侍婢护卫送郑瑶儿回府,殷昌叮嘱众人不得胡言乱语,便即随魏且居去了主厅!
入了主厅,魏且居便吩咐关紧门,遣心腹家仆守在外面毋得令人靠近。众臣这才来与世子殷昌见礼。——————这小小孩童虽则只有七岁之龄,却聪慧的近乎妖孽,心智比之成人亦且沉稳。坦然受了众人礼节,方吩咐各安其座。脆声肃然道:“孤此番邀诸位老大人来,所为何事想必诸位都心中了然。南伯世子梁空罹难,虽内中自有蹊跷,然外人却是不知。此事那南伯侯梁繇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上奏天子怒告吾父。周天子也自会宣吾父入朝对质。然吾父遇刺重伤,实难长途跋涉入郢都,这便就两难了…………。”
众人心中了然,诚如世子殷昌所言,此事两难了!若殷甲入朝,势必长途跋涉,其重伤体虚,唯恐病体反复,然若以伤病为由不去郢都,那时便是有理也百辞莫辩,一旦天子发怒,轻则罢爵削藩,重则发大军来讨。无论如何都是殷商之劫难!
陡然冷场,众大臣默然不语,殷昌静侯不言。良久,大将军辛勉沉声开言道:“万事以君侯安危为要,若天子传召,吾等便婉拒,另派大臣代替往郢都一行可也,想必天子圣明必不会过于苛责。”
有人不无担忧道:“此事非只如此简单,昔年君侯便曾被天子囚居近十载,唐天子心中早已不喜君侯。此次若君侯去了郢都倒还好说,若真个不去,无论何种理由,加之南伯侯梁繇在郢都痛诉,势必对吾等君侯大恶,到时候恐大难临头,吾等当从长计议,切勿为殷商招灾!”
左将军胡俨最是性爆,闻言不禁怒喝道:“胡言乱语……依你之见,岂非要君侯带病入朝告罪?若伤病反复,汝可担得起这重责?”
那人也是不甘示弱,辩道:“吾非如你般所想,只是若君侯不至,到时天子发兵来讨殷商,那才是大难,若殷商封邑有变,你我臣子有何面目见殷商列代先祖?”
左将军胡俨冷哼:“那南伯世子欺我东方诸侯在先,又是擅入吾东方疆域,便是死了也自有余辜。若天子偏信南伯侯真个发兵来讨,吾等便死战是了,俯仰之间无愧天地,先祖。”
众臣也都是纷纷言说,意见不一而足,都是拿不定主意。上大夫闻龚微微皱眉,悄然见世子殷昌正自笑意吟吟旁坐,不禁一动,就问:“殿下以为当若何?”
众人齐齐看向殷昌,并不以其七岁稚龄而轻忽。殷昌便一笑,忽而顾左右而言他道:“天子若有诏,便是吾父重伤也须入朝觐见,此是臣子本分,勿要再言!然吾听闻近日东南蛮夷诸国蠢蠢欲动,恐进犯吾唐周疆域。若吾父此时入朝,弃边疆防御于不顾,岂非如了那等蛮夷之心意?是故为边疆黎民安危故,便是稍违天子谕旨,也顾不得了!想来天子也能体谅。”
众人顿时了悟世子之谋,一个个拍手称善。以边疆蛮夷进犯为由不入郢都,想来就是天子不悦,也无话可说。待争取了宽裕时间,暗中连结朝中大臣为东伯侯说情,那南伯侯也势必重立了世子,若殷商再刻意与其告罪交好,想来当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此拖字诀大妙!
………………计议妥当,世子又刻意叮嘱此事勿要让君侯晓得,众人便纷纷告辞。殷昌却留在魏且居家中,与其密议许久方回侯府。
果然,过不数日天子来使传召命殷甲速入郢都。却不料正见商都城内一派纷乱,处处兵马调集异动。相陪的上大夫闻龚苦笑言道:“好叫天使得知,前些日东南域蛮夷诸国作乱,恐有进犯之虞,是故吾家君侯带病调集兵马往边疆集结,欲要征讨之,此时并不在商都城。天子有诏,为臣者自然要凛遵而行,然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等兵事实乃离不得吾家君侯主持,是以唯惶恐请天子恕罪,这郢都去不得了。待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