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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探了探任天弃的呼吸,只觉他和昨天差不多,并没有继续恶化的迹象,这才放下心,坐在了床榻上。
沉静之中,两个女人很自然的相互望在了一起,都感到了对方的疲倦与恐慌。
谢阿蛮轻轻道:“公主,其实你很喜欢天弃啊,为什么老爱和他斗嘴。”
李淑琼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瞧不惯他总是那么拽,从来不肯来好好地哄我。阿蛮,你说天弃心里面有没有我。”
谢阿蛮听她叫自己“阿蛮”,知道两人的关系总算是近了一步,叹道:“你长得这么美,天弃怎么会不喜欢,只是我跟他也有些日子了,知道他最喜欢的是温柔的女子,公主,你要是好好地收一收性子,我想天弃一定更喜欢你的。”
李淑琼道:“可是我的性子就是温柔不起来啊。再说,我……我就是温柔了,只怕天弃他,再也……再也……”声音哽咽,完全说不下去。
守到半夜,两女都熬不住了,便双双趴在床前沉沉睡去。
就在这时,屋子红影一闪。忽然多了三名绿衣人,年纪都在三十岁上下,皆是一脸的阴森。
这时左边的一人道:“二师兄,这就是那个国师了,奇怪,他中了咱们的千里追魂铃,怎么会支撑到现在还没有死。”
中间的一人道:“这小子能制住七师弟,应该有些手段,大家还有要小心些。”
而右边的一人道:“哼,那里用得着小心。这小子已经半死不活了。咱们就用化血神镖将他化为一摊浓血。”
左边一人道:“这两个小娘们怎么办,有一个还是公主。”
中间一人道:“一起杀了,全府上下一个不留。咱们魔刹教的人岂是轻易让人杀的,管他是什么人,难道咱们还会怕么?”
这些话,躺在床上的任天弃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心中是暗暗叫苦,真不知这些人是如何知道自己就是杀死他们那个七师弟的凶手。
他自然不知,他杀那绿衣人时,身上喷地黑血是那人临死前含怨所化,魔刹教自有法术可以追踪而至,冯家与那南宫家皆是如此被查到的。而那二师兄在魔刹教的时间最长,马上就可以晋级为大魔师,能够招唤同门的魂魄对话,一问就知道凶手是什么人了,而那千里追魂铃便可随着身上带有黑血者传至,夺魄于千里之远,绝不失手,却不想任天弃本是人仙合体,凡人的那一半魂魄虽然被夺去了。但仙人的那一半却不是这千里追魂铃所能奈何的,只是他的仙力被九耀星君禁制了,无法反抗,因此虽有神智,却无力气。
这时那被叫做二师兄的绿衣人已经掏出了那化血神镖对准任天弃就要抛过去,而另两名红衣人也举起了手中的追魂铃,眼瞧着国师府新宅里地人就要全部死于非命。
就在这存亡断续之时,屋里忽然传来一阵香风,霎时间就多出一名白裳女子来,只见她云鬓轻梳蝉翼,娥眉淡拂春山,琼鼻犹如玉管,朱唇缀一颗樱桃,星眸流动间,玉肌仙骨,光艳照人,令人望之,自有一高洁娴静之思,不敢逼视。
那三名魔刹教地人见到这女子的容貌气质,顿时都呆住了。
那白裳女子什么也不说,樱唇忽然一张,竟然吐出了一缕白线,顷刻便同时缠在三名魔刹教徒的脖子上,跟着微一扬头,那三名魔刹教徒脖上就多了一道细细地血痕,“扑通”一声全部倒在了地上。
那白裳女子眨眼之间便杀了这三名魔刹教徒,脸上掠过一道黯然之色,但很快便一闪而逝,幌身到了床前,轻轻的抱起任天弃,身子已经飘了出去。
在空中只片刻之间,已经出了长安城,到了一座山峰之上,那白裳女子将任天弃放在一块平滑有山石上,凝视了他良久,秋水般的眼眸忽然流溢出泪珠来,在欺霜赛雪的玉面滑落,滴在了任天弃的脸上。
这白裳女子不用说就是那蛛儿了。
蛛儿自与天弃分别之后,就一直跟随着王倪在那忘情峰上修炼仙道,不久前就被携入天庭,参选那领舞仙子之位,以她的天地绝伦的容貌与资质,王母娘娘一眼就瞧中,不仅当场点为瑶池领舞仙子,而且还收做义女,位列上仙之职,在仙界之中,可说是罕有的殊荣了。
蛛儿当选之后,便被送入月宫,向嫦娥仙子学习舞术,但她虽已身在仙界,却未能忘情于凡尘,天弃的影子在她心中根本是挥之不去,每日里郁郁寡欢,那嫦娥仙子本来就是情海之中的过来人,一问她的心事,蛛儿就流着泪和盘托出,嫦娥仙子也是大怜,时常宽慰于她,并拿来了月宫里的仙晶玉魄镜,施法让她望见凡间的情景,因此天弃进京的一切,蛛儿都见到眼里,见他当上了国师,又娶了公主,心中不仅没有丝毫醋意,反而好几次想下凡来与李淑琼一会,告诉她好好的珍惜天弃。但仙规森严,岂是那么容易出得月宫的,只好作罢。
直到瞧着任天弃被魔刹教徒所害,神智失常,跟着又奄奄一息,蛛儿心急如焚,那里还能再等,便去哭求嫦娥。放自己下凡。
嫦娥当年偷食碧丹,飞升月宫,本来就有一段极大的隐情,又为众仙舞了千年,心中对这仙规戒律早就充满了厌恶,而且又知道天弃的身世,他的母亲瑶池仙子本就是她的旧交,思索良樊气便答应放蛛儿下凡一趟,只是要她答应自己。务必速去速回。否则让仙界之人发现,那么自己与蛛儿都将遭到仙规严惩。
蛛儿到仙界已有些日子,每日的功课之一就是背诵那些仙规戒律。岂有不知私自下凡罪名极大,自然不肯连累嫦娥,很肯切的应允了,嫦娥便给了她一枚仙丹,支开守在月宫之外的仙将,放她下去,正好在那些魔刹教徒要对任天弃下手之时赶到。
哭了一阵,蛛儿便将那仙丹含在檀口,捏开任天弃的嘴,将它渡了下去。
不过一刻。就见到任天弃的身子开始微微动弹,知道他已经没事了,连忙站起身,娇躯一转,已经变成了一名穿着道袍的白胡子老道。
任天弃这时睁开眼来,爬身站起,见到自己已经在一座山峰上,而面前站着一名仙风道骨的老道士,刚才的一切。
他都听在耳中,知道是这老道士救了自己,便一头磕了下去道:“多谢仙人救命之恩。”
蛛儿连忙去扶起了他,道:“天……小施主,不必多礼。”
任天弃记得刚才好像是有女人在用嘴唇给自己送药,左右望了一下道:“仙人,是不是公主与阿蛮也来了。”
蛛儿道:“没有,这里只有贫道一人。”
任天弃以为自己弄错了,也没有放在心上,瞧着这老道士的样子似乎挺有本事,那“雷部天罡诀”已经用过了三次,没有什么灵效了,自己不如拜为师父,也学一学真正的仙术。
便道:“仙人,请问你有什么宝号,天弃也好牢记在心。”
蛛儿道:“贫道生性闲散,四海云游,没什么宝号,你不知道也罢。”
任天弃心想这话怎么和自己骗唐玄宗等人说的差不多,心思转动,便又道:“不爱留名的仙人,一定是有真本领的仙人,比那些庙里供着的强多了,仙人,你既然救了我,那就说明我和你有仙缘,这是上天安排好的,你是非做我师父不可啦。”
说着就又跪了下去道:“师父,请受徒儿九拜,你随便传一丁点儿仙术给徒儿,徒儿就再也不会受人欺负了。”
蛛儿见他这样拜师有些赖皮,不觉有些好笑,不过她在下凡前,已经替他想好了去向,如果能成,也足够他受用了,便道:“贫道有要事缠身,不能久留,仙术实在无法相授,不过贫道可以指点施主一个去处。”
任天弃明明听他刚才还说什么“生性闲散,云游四海”,现在就变成要事缠身了,料想他是在故意推托,心中顿时大失所望,道:“什么去处?”
蛛儿一伸臂,手心上就多了一只纸鸾,交到任天弃的手上道:“这个你拿着,只要将它向天上一扔,它自然就会带着你去了。”
任天弃将信将疑的把那纸鸾揣入怀中,蛛儿又道:“你去的地方,是凡间一个极厉害的门派,既能修行,又不受仙规戒律的约束,对你的性子来说,是最好的去处了,不过他们也有些规矩,你在出师之前,可要好好的遵守。”
任天弃点点头,想起一事道:“仙人,我要是到了那里,他们不收我怎么办,你有没有什么信物之类的给我。”
蛛儿摇了摇头道:“我和他们也没什么交情,只是知道那么一个地方,不过他们所在的地方极是难行,门里立下了一个规矩,凡是能够到那里去的,都可以列为门墙,这一点你不用担心的。”
任天弃笑道:“这就好啦,免得我要去心诚则灵,跪得膝盖都破了,结果还要被灰头灰脑的被撵走。”
蛛儿一笑,立刻又板起脸来道:“你这个人,最是油嘴滑舌,到了那里,拜了师,可要好好地学习。须知要练好仙术,不吃苦可是不行的。”
任天弃连忙点着头道:“是是,仙人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
蛛儿望着任天弃满是红斑的脸,听着他的话,心中只觉亲切无比,那里是看似繁华锦绣但冷冰冰的仙界所能给自己分毫的,真的好想好想露出本相。然后扑到情郎的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上一场,但知道自己若是这么做,只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痛苦,只得强行抑止住快要澎湃出的情感,道:“小施主,那个魔刹教厉害得很,你千万不要去再惹他们,切记,切记。”
任天弃点了点头道:“是,不过我杀了他们的人。他们已经找到我的头上来了。只怕躲都躲不过。”
蛛儿道:“这容易,你回去后,把屋子里的那三个魔刹教的人埋在一处没有知道的地方。用黑狗血多淋几遍,他们就不会找上你了。”
任天弃就是怕这些魔刹教徒从此之后阴魂不散的跟着自己,那么自己身边的人全都危险了,听到如此一说,心中顿时大喜,又是一拜道:“多谢仙人指点。”
蛛儿扶起他,想到嫦娥仙子“速去速回”的吩咐,神色不由得一黯,道:“小施主,贫道能帮你的就只有这些。其余的一切就要瞧你自己的造化,现在我就把你送回去罢,你也好跟你那些……那些美貌姑娘告别。”
一边说着,就一边拉起了他的手,念动法咒,便驾起了云头,不一会儿就到了新宅之上,说了声:“小施主,你……自己好好的保重了。”
说罢就将手一松。任天弃便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托着,将自己直送到了与李淑琼地新房之中。
蛛儿见到任天弃回到房,在空中变回原貌,已经是泪流满面,默默道:“天弃,天弃,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你……你一切多保重了。”
她使劲地吹了咬嘴唇,将心一狠,飞身向仙界而去。
李淑琼与谢阿蛮此时已经醒了,见到屋里忽然多了三具穿着绿衣的尸体,而任天弃也从床上失了踪,顿时惊慌骇怕得像什么似的,正不停地叫人四处寻找,却见到他忽然从外面飘了进来,而且看样子神情已经恢复,顿时也是目瞪口呆。
愣了一阵,谢阿蛮最先反应过来,一头就扑入了任天弃的怀里,而李淑琼只得站在不远处望着,忽然想到在那洪荒幻境之时,任天弃被那巨手抓走,然后又平平安安的回来,情景和此时也是一般,陆玉嫣冲过去扑在这小子的怀里,而自己只有眼睁睁的瞧着,如今她也好想去紧紧地抱住他,但偏偏又放不下面子,只好咬着嘴唇暗暗生气。
过得一阵,她又好奇起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