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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监之中,想打主意的绝不止自己一人啊。
五千年的天仙酒偷喝不了,一千年的或者一千以上的总成罢。任天弃现在退而求次,又跑到前面两间屋去瞧,结果还是一样,那封口仍然打不开。
他越打不开,就越想喝上这酒,便又到了那五千年天仙酒之屋,搬了一坛酒放在屋中央,咬了咬牙,手一挥。已经将弃天剑拔在了手中,害怕声音太大,他不敢去直接撞击酒坛,就对准那黄纸戳去。
怎知道的是,这穿山过岩,无坚不摧的弃天剑只将那黄纸戳得向下陷了陷,居然没有戳破。
任天弃决心已下,岂会就此罢休,心中思索,一捏剑诀,弃天剑已经脱手而出,飞在了空中,然后附着了赤红的火行真气,垂直掠下,只见火光一闪,那黄纸果然经不过弃天剑的强烈撞击与炙热之气,燃烧了起来,顿时一股子浓烈的酒香,飘入了任天弃的鼻中。
任天弃一剑得手,真是大喜过望,让弃天剑归鞘,俯首一瞧,那封口处已经被烧出了一个拳头大的洞,连忙抱了起来,仰首就是一口喝下去,只觉说不出的甘甜香沏,从头到脚,每个毛孔似乎都舒张起来。
然而这种舒服的感觉只持续了一会儿,很快任天弃就觉得身上像是起了一团火,五脏六腑连带着肌肤都是滚烫无比,他还没来得及喝第二口,已经头昏脑涨,知道不对,连忙放下了酒坛,刚想移动身子,已经仰面八叉的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省。
原来,这天仙酒所用之料皆是天地之间罕有的奇花异果,单是其中一种,都会是修道之士梦寐以求的珍物,这数百种调在一起酿造,其功效可想而知,但这酒性也不是普通的小仙所能承受的,正如那马公公所说,就是才酿出的天仙酒,金丹初成者喝上一滴就会脸红三天,喝上一口,就会醉上一月,而任天弃喝的,却是观世音、太乙真人这些菩萨与大罗金仙才能饮的五千年天仙酒,那酒性发作起来,他在凡间酒量再大,也是抵受不住。不过幸运的是,若是别的像他这般的小仙喝了一口五千年的天仙酒,只怕是醉上一年也不会醒,但他的身子里藏着一枚霸道无匹的魔神元丹,已经将那酒性吸纳了一大半,饶是如此,也足以让任天弃醉倒。
等到任天弃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仍然感到头痛欲裂,只是身上那种滚烫之感已经彻底没有了,取而换之的却是一阵暖洋洋的说不出舒透。
他实在不想这五千年天仙酒如此厉害,暗忖:“妈拉个巴子,莫非这一口酒下去,老子就可以多活一千年啦,醉了也是值得,不过也不知醉了多长时间,可得下去瞧瞧,若是被人发现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如此想着,就整理了一下衣裳,下楼而去,却见吕洞宾翘着腿,正坐在那太师椅上瞧着几名天役做事,模样甚是逍遥,心中暗笑道:“嘿,这人倒和我的性子有相似之处。”便哼了一声。
吕洞宾见他下楼来,连忙站起,道:“酒监大人,你的法术练成了么?”
任天弃道:“还早哩,吕洞宾,我问你,我上去多少天啦,可有外人来过?”
吕洞宾心想此人连过了多少天都不知道,想来是练法术太过痴迷的缘故,便道:“大人上去已经三天了,咱们这里平时是没人会来的。”
任天弃“嗯”了一声,放了心,道:“吕洞宾,你做事还算认真,瞧来我那套剑法是非传给你不可了,不过还得等些日子。”
见到吕洞宾点头,任天弃便又问明了马公公所在,出了酒窖,向外而去,这也是他的聪明之处,那天仙酒他一喝就醉,真要是那马公公找他,不免穿帮,还是时常主动去问问有什么事没有,自己也好有个准备。
马公公并不在住处,任天弃找了好一阵,才在天膳殿的一间屋子瞧到他。
看到任天弃忽然出现在天膳房,马公公也是一愣,道:“任天弃,你不在酒窖监工,跑到这天膳房来做什么?”
任天弃一脸恭敬,笑嘻嘻地道:“小人自蒙公公救了性命之后,每日里无时无刻不想着公公,感激着公公,今天实在忍不住了,来再见见公公,瞧一瞧有什么事没有?”
马公公听着这话,脸色一缓道:“任天弃,想不到你倒是一个记恩的人,咱们石麟宫的人,向来是各司其职,我也没什么要你帮的,你去罢。”
任天弃眼睛滴溜溜的一转,又道:“那小人想请公公到我那里去一趟,瞧一瞧小人做事可有疏漏之处。”
马公公道:“你那里有什么好瞧的,那坛天仙酒只怕还有一年才能接满,到时候我自会请大仙来封坛口,快去罢。”
任天弃心中一喜,又道:“小人还有一事想给公公你禀报。”
马公公道:“你这小子事情还挺多,快说,什么事?”
任天弃道:“都怪小人过去修练不勤,虽得赠灵药,金丹初成,但不知怎的,身子总觉得不舒服,为怕误事,小人特地让一个叫吕洞宾的天役有时候替代我监工,这事可得给公公你说一下。”
那马公公正在安排事务,闻言将手一挥道:“知道了,只要没人偷酒,酒窖的事你自己作主好了。”
任天弃就是要他这句话,闻言连忙躬身道:“是是,那公公,你老人家先忙着,小人先告退啦。”
他说罢话就回到了酒窖,给吕洞宾打了个招呼,就又上了楼,那天仙酒他本来只想每坛喝上一口,但这第一口喝下去,就好像上了瘾,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说也奇怪,他开始喝这五千年天仙酒的时候,总要醉上三天,喝完了第一坛,醉倒的时间就不超过两天,等喝到第三坛,最多不过醉上一日了,在这期间,任天弃也想到过这样喝下去自己无法交差,但酒瘾一来,他根本就无法控制住自己了,每天晕乎乎的也不去想后果,只要不是醉得的确不行,就要抱着那酒坛喝上一口。
第21章 陆压之死(1)
就这样,喝到第九坛天仙酒的时候,每喝一口,任天弃只是红一红脸了,而且感到神清气爽,身子似乎比过去大有异样,但异样在那儿,他却又说不出来。
这一天,任天弃下楼去转了转,酒瘾忽然发了起来,想到第九坛天仙酒还剩下一半,便又上了楼,这五千年天仙酒的酒性实在是太大,自己那五位夫人是万万无法承受的,只能自己喝光,然后在体内炼纯,再用那仙侣心经渡给她们。
抱着那酒坛喝了几口,热气就上来了,任天弃盘膝而坐,默默的将那热气散于自己身体的四肢百骸,这些天来,他内视体内的那颗金丹,却似乎又开始变白了,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又过了良久,任天弃忽然发觉体内一直凝固不动状如珠形的金丹已经不对劲儿了,在丹田之处不停地跳跃着,过得一阵,忽然发出了七彩光芒,那枚金丹忽然间在他体内不见,隐隐约约现出一个晃动着的物事,只是在那七彩光芒之中瞧不大清楚,过得一阵,那七彩光芒开始暗淡下来,任天弃内视之下,顿时瞧得真切,丹田之处竟坐了一个全身赤裸的婴孩,面目模样与自己居然有些仿佛。
任天弃见到这婴孩,心中真是惊喜万分。
原来,按那《仙侣心经》所载,这成仙之道分为“九转”,第一转是止念如水。第二转是灵窍开启,真气氤氲。第三转是真气运转,徐徐乃进。第四转真气凝结,内丹初成。第五转为三花聚顶,内丹重固。第六转为金鸟入宫,练成金丹。第七转为真气养胎,修成元婴。第八转为阴阳调合,神体相分。而第九转,却是金丹尽消。随心所欲,天地纵横,只在一念之间,而能上天庭者,金丹只是初成,要练出元婴,循序渐进的话,非数千年苦功不可。仙力已可与四大天王、二郎真君这些神将比拟了。至于后面两转,却是越来越难,要练到金丹尽消,一念之间纵横天地,只怕如来佛祖、元始天尊、通天教主等几名祖师都还没有达到,只怕只有传说中的女娲娘娘、鸿钧老祖之流才有些境界了。
任天弃知道自己元婴已成,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到自己身后的那弃天剑,他记得陆压曾经说过,只要能炼化弃天剑,就会知道仙界一个绝大的秘密。长久以来,他对这秘密都充满着好奇,而且弃天剑炼化之后,威力到底如此。也是他想知道的。
想到这里,任天弃心念一动,弃天剑就脱鞘而出,悬在了空中。
任天弃默照乾坤神剑的炼化之法,与弃天剑人剑相通,那弃天剑顿时就在空中急速地转动起来,渐渐的只见到一道黑色的光柱。
然而就在这时,屋子里忽然出现了一道光幕,而那光幕的西方,却出现了一座霞光万丈。仙雾缭绕着的大山,而一名身着道装的男子正在向那大山方向而去,任天弃认得真切,这男子正是陆压,连忙凝神望去。
此刻陆压忽然间像是撞到了什么无形的屏障,再也无法前行,只见他脸上露出了惊诧之色,试着前行了几次,但都无法再进。
陆压摇了摇头,就改变了方向,向北而去,但没过一会儿,又折返回来,似乎还犹豫了一下,身子蓦的发出了一道金光,跟着就向那大山方向继续前行,居然已经冲破了那道屏障,但很快又撞上了一道,而陆压仍然在极费劲儿的向前突破,好不容易才到山前,任天弃数了数,竟像是有六道无形的屏障,心中也是大奇,也不知前面是座什么大山,山上又住着什么厉害无比的大仙。
陆压很快就落在了那山上,任天弃也可以瞧清那山里的情景,顿时骇了一大跳,这大山外面看起来霞光溢彩,云雾腾伏,像是什么仙境,可是真到了山中,却是一片的阴森,山石嶙峋,树木突兀,更让人吃惊的是,那地上都堆满着白森森的骸骨,而且从那骸骨的样子来看,竟全部是人骨,如果整个大山都是如此,这人骨也不知有几百上千万具,当真如同阿鼻地狱一般。
任天弃虽然一直胆大,但从来没有瞧到这么多的尸骨,心中禁不住“突突”直跳,再一看陆压的样子,想来也和自己一般。
就在这时,山巅之上忽然传来一阵阵的厉啸,陆压就向上飞去,很快到了山巅,却见到一付异景,只见到两名一男一女,赤裸着身子,面作人形,披头散发,豹尾虎齿,似人非人,似兽非兽的怪物正在一块巨石之上,迎着太阳之光疯狂的交合,这厉啸之声就是从这两名怪物嘴中发出。
任天弃见到陆压脸上露出了肃杀之气,知道他必然要出手除掉这两个怪物了,只是这两个怪物害了那么多的人,只怕并非易与之辈。
就在这时,那女怪物忽然在男怪物身上一推,厉声道:“什么人敢来私闯我昆仑山。”
任天弃听到“昆仑山”之名,暗忖:“玄天门不是也在昆仑山么,那些山我学御风飞行的时候可都去过,这山如此显眼,怎么却不知道。”
就在这时,只见到那男女两名怪物身上有了变化,男的摇身一变,竟成了一名头戴莲花道冠,身披八卦仙衣,面如冠玉,长眉朗眸,烦下飘着齐胸长须,鬓发如漆,年约四十余岁的道长。
那女的就更是让人惊奇,只见她一身黄色绵裕华袍,头上梳着太华高髻,戴着一顶太真晨婴之冠,华袍之下微露着一双镶嵌着宝珠,发着光芒的绣鞋,而她的容貌却是春山画眉,白雪凝肤,光艳照人,最让人难忘的是她雍容华美的气度,当真是光仪淑穆,高贵无比。
任天弃大是惊异这两人前后之间的变化,料想必然是什么极厉害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