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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学姐,你迟到了呢。”
“没所谓,我又不在乎。迟到就迟到了。又不是旷课,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论,小娃娃。”
小雨,晴娃娃,他们旁若无人的在那里啰嗦个不停!
看吧,兔耳邪气会长生气了。
我谨慎的瞄着小冰墨,发现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下,动作幅度可谓微乎其微,就算是我,要是费了好大的眼力才捕捉到的。小冰墨要使坏了!我心里一惊。
“小雨学长!晴娃娃。你们好。”会长说。
小雨愣道:“我确实很好。什么意思,冰墨学妹?”
“没什么意思,问候一下你而已。”
“谢了。”
“不客气。”
他们之间交流顺畅,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只是,只是彼此太客气了点!
我说:“小雨,小冰墨,你们两个太见外了啦!”
都是我喜欢的人,干嘛那么拘束呢。
冰墨:“……见外?”
她的表情很高深,很莫测。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小雨:“霜老师,回去了,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回教室。”
拉着我,小雨向前走开。
我向冰墨、晴娃娃她们挥挥手。
唔,小雨抓着我的手呢……
第二章 逃避
怎么做才会成为极聪明的女人呢?我突然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明明我长得很聪明的说。
“小雨同学,你说我是不是比你聪明?”我问道。
他正坐在那里转笔,一支碳素水笔在他手指里转来转去,嘁~~~~有什么了不起,只要我愿意,也可以做到的……
实际上,我失败了n次。
他一边转笔,一边歪了一下上半身,向我这边看来。“霜老师,你很聪明,非常聪明,聪明的不得了,相当相当的聪明!”
敷衍似的,漫不经心的,他的表情很枯竭!
我从他手里抢过那支水笔,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他的水笔没水了。
他的手指在桌子上方动了动,紧接着这孩子无可奈何地瞄着我,“……怎么了?用脑过度?脑残了?!”
听到脑残二字,我手中的水笔“咔嚓”一声,断为两截,三七分,也许是四六分,或者五五分。
他轻轻鼓掌,没有发出声音,象征性的动作而已。
我把两只半截水笔丢给了他,“拿去,你不是很想要吗。送你了,免费的。感谢我吧。”
他微笑着收下我送给他的礼物。什么都没说。
啊啊,他越是这样,我越是火大。什么嘛,好像我一个人在这自导自演,生闷气。“你不会说话吗?”我河东狮吼,微型的河东狮吼,额,就当做是河东猫吼好了!
霜氏命名。
“你想让我说什么?”他皮笑肉不笑问道。一脸的欠扁。
我傲然道:“向我示爱。”
他:“…………”
你看你看,我不过是那么一说而已,那只小雨就那副德行。“很为难吗?”我冷酷地问道。
他不急不缓的说:“求偶行为啊,为什么那么复杂。明明只要两情相悦就够了。”
我笑道:“如果都像你说的那样,这个世界岂不很安静,不管是发情的人类,还是思春期中的动物,都闷闷的。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感觉超恐怖的!”
他反驳道:“不敢苟同,我认为肢体语言更具有冲击力。”
暴力的意思吗……?
他的脑袋里不知道装满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又不能撬开看一看……
“小雨,你想不想要围巾?”
“不想要。”
“…………”
喂,我还没说下文呢,你就否决了我后面的台词!
不解风情的男人!
我:“小雨,你很想要一条温暖而又手工粗糙的围巾,对吧?”
瞪着他,我把他想要反抗的勇气全都化为灰烬。
小雨困惑道:“手工粗糙是怎么回事?”
我不好意思道:“那个啊,该怎么说呢,第一次什么的,总不会那么的熟练之类的……”没有直白的告诉他我想送给他手工围巾……我织的。
他若有所思地多看了我几眼,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意,“哦,这样啊,伯母想要送给我一条她亲手织的围巾,但她又担心我不会喜欢,所以才让霜老师你这么含蓄的告诉我这个意思……真是的,伯母真是太客气了!”
小雨露出感激不尽的表情。
我当场傻眼了。你这家伙究竟是怎样得出这个结论的?我家母上为什么要送你围巾?还有,母亲她的双手似乎也不是很灵巧,和我一样笨拙呢……
“……是我织的,还要再等几天才能让你看到成品长什么样子!”
“辛苦了。”
他如是说。
嗯,确实很辛苦呢。我自言自语道。
他又不说话了。
只是盯着我深情款款的狂看,眼神之热烈让我觉得有点不太适应……
他在看啥?我说错什么话了?
“看够了么?”我问道。
他说:“我没看你。”
我:“…………”
用手指敲着桌子上的胶带,我平静道:“没在看我啊,请问你在看什么?”
“你身后站着一个东西。”他似笑非笑地说道。“你知道是谁站在你后面吗……”
伸出右手,绕过我的肩膀,他似乎抓住了什么东西,很用力地攥紧了手。整条手臂都在晃荡,不过他没接触我的身体,一分也不曾。
“抓到了。”他说。
好像听到了一声哀叫。他的手臂不再摇晃了。
他:“好了,那个东西消失了。”
我:“是吗?”
看到的东西,我所看不到的东西。他们或许真实的存在,抽丝剥离于我们的虚妄。眼睛,都用来看什么了……
我们生活的世界。
是真实的么……
“霜老师,醒一醒。”
小雨的手在我眼前抹了抹,想要唤醒我。
我轻声问道:“小雨,你看到的那种东西,还有很多么?”
他:“它们喜欢相互吞噬呢……”
残酷地说道。
他眼睛里全是冷漠。
漠然的,虚空的,放纵冰如水的无所谓。
“它们相互吞食,大概会长得比较快一点。”他说。
我知道的。
他和我不一样。
我们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又生活在不同的世界。
小冰墨也是,她应该可以看到小雨看到的那种东西吧。她和他才是同一类人么。如果,如果我也能触摸到那种东西……会不会和他走得更近些。
他漆黑如墨的瞳孔里,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坏掉了……
小雨:“真是期待呢,霜老师手工粗糙的脖套。”
我:“……不是脖套,是围巾!”
“呃,有区别吗?反正都是用来勒住脖子的。”
“为什么围巾这个那么温暖的词语,到了你嘴里就变得那么恐怖。”
又不是用来挂在树上、屋梁上,那什么的。
“霜老师,第一次有女性肯送给我脖套,我真的很高兴。”
“都说了,不是脖套……”
受不了他,为什么纠结于套子那个词语,因为是雄性生物?套子……
暗自高兴,因为他说很期待,而且我是第一个送他脖套,不,是围巾,我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啊。省略掉了几个字。反正无关紧要,无伤大雅,不是么。
他:“你会织围巾,乖乖女。”
我:“将来要做新娘的。”
“我能娶到你吗。”他侧着头,笑非笑。
“如果你肯努力的话,应该会有机会的。”
很大的机会。
你会那么做么。
为了我。
很可笑。
笑不出来。
两人都不成熟。都很幼稚。
许下约定又能怎样。
他又趴在了桌子上。
小雨,你在想什么。你究竟想做什么,有没有想过要对你自己负责。还要故作清高到什么时候呢,明明只是在逃避……
你想逃到哪里去。
“只属于你的角落里么……”
第三章 鱼
黏稠的冰冷
让人窒息的绝望
一步,咫尺
一步,天涯
我们都是溺水的鱼……
…………
我不喜欢吃鱼,总觉得它们是一种很恐怖的生物。植根在幼时里的这种记忆,让我多年来对鱼抱有一种近乎畏惧的恐慌。
生活在水里的鱼。
冷漠而又湿润的鱼眼。
注视着我,在梦里注视着我。在冰冷的水里慢慢下沉的我。
有只鱼在盯着我看。
盯着我。
走开,你想看什么。我身上没有你要的东西。还是说,你想从这条手臂上撕扯下几缕肉丝?
那双蓝莹莹的鱼眼,泛起一圈圈的嘲笑。
它咧开嘴,冲着我笑。
奇怪的是我能听到它在说什么。
疯掉了。
我快要疯掉了。原来自己还有这种天赋,可以听懂鱼的语言么,我所深深畏惧的生物。
鱼对我说:“你很得意吗,因为我是你梦中的产物。在这方死水里,你是造物主,你是至高的神。”
我在水里也可以用肺呼吸么?
尝试着说话,我居然真的可以说话,“请不要靠近我。”我对它说。
下沉。下沉。我的声音和身体一同在水里下沉。
真是讨厌,那只鱼相对于我是静止的,它始终和我保持着二十五公分的距离。
鱼说:“你害怕我,因为我是你记忆深处的恐怖。”
是的,就像缭绕在那里的雾水,终年不肯散去。湿润着我的痛觉神经。
我勉强笑道:“我为什么要怕你?”
故作镇定。
即使对面的生物是自己很害怕的鱼。
它笑了。
居然会笑。
我从没想过可以从一只鱼的脸上看到笑的刻痕。裂开的鱼嘴,黑黝黝的口腔,尖细而又密集的牙齿,丑陋的笑。
我退缩了,想要向上逃去。
动不了,手脚并不听我的使唤。无论怎样挣扎,我始终挣脱不了这水对我的包裹。胶水,我突然想到了这个词语。难不成我在胶水里下沉么?
鱼冷冷道:“这是你的梦。”
这样啊。
我放弃了徒然无力的挣扎。既然是我的梦,那就没必要再担心些什么。
我对鱼说:“你可以消失了……”
因为我要从梦中醒来。
可笑的梦。
可怕的,梦……
那条怪异的鱼开始融化,一滩软绵绵的肉糜。
可是它的眼睛还在……
猛然睁开眼睛。我从梦里醒来,心有余悸。它的眼睛还在盯着我,阴魂不散的眼睛。穿透了虚幻,刺破了我情感单薄的防御。
“……永远的活在你的梦里,不好么?”
清楚的记住了它逐渐消失的鱼嘴吐出的最后一句话。
再也睡不着觉了。半坐在床上,我没敢打开台灯,因为害怕自己房间里的光线会让母亲惊醒。一个无聊的梦而已,没必要让母亲为它睡不安稳。
随手摸到床头上的手机,打开。
时间,03:45。
很早呢,还不到起床的时间。已经醒了,而且我要深信自己绝无再次沉睡的可能。
萦绕在脑袋里的恐惧一点点稀释。
最后归于虚无。
仔细想想看的话,有点滑稽。
“我啊,为什么要吓自己?”
曾经有一位貌似哲学家的男人说过这么一句话:恐惧会被自己的思维无限放大,到头来,不过是自己吓自己。
我认为那个人一定被自己荒诞的恐惧吓怕了,所以他才会说出这么深刻的话。
人在异常清醒的时候,也会想一些荒诞不羁的事情呢。我现在想的事情真的很夸张呢……
死。
想到了自己的死。
“……我是怎么死掉的?”
哼哼~~~~我笑了。
也许现在我已经死了也说不定呢,留在床上的只是我的意识,灵魂之类的虚无飘渺的东西……
思维向着更为不现实的深渊滑去。
动了动左手小拇指,可以感觉到骨关节在运动,唔,你还活着,霜如玉。我这么对自己说道。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