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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振风此时所受打击之大,可想而知,正在自艾自怨之时,却听见那白衣之人低语道:“这剑罡之道,的确过于霸道,与我仁心诀却是不符,想来应是我功力不纯所致……”
后面的林振风已无心再听,想及自己纵横江湖四十年,被人许为四绝中人,闲时想及还颇为自傲,而这少年之人,如此年纪以肉身催发剑罡,还言道功力不纯,那自己算什么呢。原来自己不过是井底之蛙啊。
“你已见我剑势,还有何疑问?”正想及心事的林振风被凌空一问便既醒来。
仔细思之,果是与惊天剑谱第一式,一般无二,当下再无怀疑,恭声应是。
“你既知道此事,是否愿拜入我剑门之下,如还是不愿,我虽不喜杀生,但门规如此,却也不得不取你性命。”凌空淡淡问道。
被凌空剑罡镇住的林振风此时哪还有不愿之理,连声答应。
凌空才有告知入剑门者,如不能被收入门内,则终生不得下山。
林振风想及自己六十有二,能不能下山已无所谓,只要能习得绝世剑术就够了。
末了又问及入剑门能否学习剑罡之术,凌空告知剑门心诀入门者皆有学习之机,就看你有无机缘。
林振风既已愿入剑门,凌空便携他一同去金陵平安镖局,自己如今已是朝廷命官,处理了此事后,还须尽快赶去福建平海县上任才是。
一路御剑而行只把林振风惊的呼出声来,不过以往认知在谷内就已经被凌空的剑罡打破,如今见了这御剑而行的神仙手段,也不过怪叫了几声便认同了下来,打定主意,便是再见任何怪异之举,也当是合理之极。
九岭山到金陵近千里的路程,不过片刻时间,林振风接受能力再强此时也只疑在梦中。
在僻静处落下地来,凌空带着林振风直向平安镖局而去。
待得到了平安镖局,林振风忽地想起三、四年前江湖中闹的沸沸扬扬的劫镖之案,仔细思来,便是与这平安镖局有关。
心下忐忑,后怕不已,当年自己才得了这“惊天剑谱”正潜心研习,否则如此凶残的劫镖杀人之事自己说不得,也要参与进去。现在知道这能将飞龙堡满门屠尽的高手,是自己身旁之人的师兄,师弟的身手高的如此离谱,qi书…奇书…齐书那做师兄的还会差吗,怪不得单身一人便吓跑六大门派高手。如今的六大门派真是越来越差了,现今江湖中的十大高手,无一人出身六大门派,更不要提还在之上的四绝中人。
凌空与凌绝子相见后,将江湖上出现剑门心法一事告知,并说了带林振风前来之意。凌绝子闻得剑门心法居然流出江湖之上,很是震惊,当即便带林振风赶回山门。
诸事已了,离京也已一月,公文之上不过是叫自己着即上任,并无期限。按朝廷律法,外放赴任官员在三月内上任既可。
金陵离福建已是不远,快马只需五日即到,如今既来到金陵不如去拜访一下那李府尊大人,说来此人也应属自己的恩师呢。
凌空一路向金陵府衙而去,走至门口才想及,自己一路从京师出来身无长物,那来的拜帖。不过他本就是洒脱之人,虽无拜帖还是走上前去。
府衙门口差役见有人上前,也不细看,自有一人向前一步喝道:“府衙重地,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凌空淡笑拱手说道:“还请这位差人向李府尊大人通报一声,便说是平安镖局故人来访。”
“去去去,一介江湖草莽也想见我家大人,还不速速离去。”这差役估计是新来的还有点愣,居然知道李府尊大人与平安镖局局主交好一事。
旁边那位是知道这些的,他还知道李大人曾亲自上平安镖局,祝贺那局主的弟弟高中解元之事,而且听说那镖局局主的弟弟在京师高中了,这样的人可惹不得啊,是以听了这人话,吓了一跳,怕那愣子再说出什么话来,把来人惹恼,那就坏了,急忙一把将那人扯了回去,上前对凌空说道:“这位爷,那人是个二愣子,说的话您别在意,我这就给您通报去。”说完向刚才说话那人横了一眼,就急急向内行去。
凌空在门口等得片刻,适才进去的差人已奔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与凌空有过一面之缘的管家。
那管家远远的看到凌空便认了出来,急走几步来到凌空近前,躬身说道:“小人李福见过凌公子,我家老爷闻平安镖局有人来访,便猜着是凌公子来了。”说完身子一侧:“公子请随我来,我家老爷命我带公子到书房相见。”
李继锋对凌空的来访十分兴奋,连连询问别来境况,说道凌空高中探花之时,更是哈哈大笑。李继锋谈兴颇高,一直到下人来报晚宴已备好,才发现已到了掌灯时分。
在李府用过晚饭凌空才脱身而出,李继锋的热情过剩实在叫人吃不消,当下自回镖局而去。
李府内院李大人夫妻二人正谈论着凌空。
“娘子,今日你在后帘望之,觉得那凌空如何。”
“相公,今日妾身从旁观之,那凌空确是丰神俊朗,只看气度便知乃属世家子弟,但是相公在酒泉为官多年,怎么就没有听说西域一带有这个姓凌的世家呢。”
“娘子有所顾虑也有些道理,不过也不必在意,想我与凌绝相交多年,此人不愧文武双全,论文,可谓学贯古今,不论各家之学说均极为精通。论武,只看他那平安镖局只是一些行路脚夫,便可将些价值连城之物平安送达各地,便可知凌绝的利害。”
“哦,他的镖局子都不派人护镖,路上就没有强人为难于他。”
“呵呵,怎会没有,他这镖局才开之时,镖银被人劫过无数次,但每次被劫后,不用多久,那镖银都会分文不少的被送到。”
“莫非是他与那些强人有交情,人家一看是他保的东西又给送回去了。”
“非也、非也,娘子此次却是猜错了,所有被劫的镖银都是那凌绝亲自去讨回来,只不过这手段有几分暴烈。我听来的消息乃是他将劫镖之辈尽皆屠尽,一个不留。”
“啊,不想那凌绝望之如良善之人,却如此凶残。”
“凶残,为夫却不做此想,想那些绿林草莽皆是些目无法纪之亡命之徒,人命在之眼中不值一文。想我当年来金陵上任之时,若非被凌绝所救,你我全家如今怕不已早化黄土。如此连朝廷命官都敢下手之人,都杀光了才好。”
“那凌绝下手如此不留余地,那当真是没有人敢惹他了。”
“是啊,据为夫所知,他那平安镖局如今在江湖之上无人敢惹,呵呵只要一面镖旗,天下都可去的。”
“既如此那凌空是他之弟,想必也会些武功了。”
“为夫也做此想,不过为夫看中的是那凌空之才不在其兄之下,在今年会试中更高中探花之位,如今已被授平海县令之职,如今已是朝廷命官,因此为夫有意将敏毓许配与他,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今日你才叫我从暗处看那凌空,我便知你心意,不过女儿的心意我们怎会知道,不如等我先去问问她的意思。”
“荒唐,婚配之事自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来的问她的意思,只要娘子觉得那凌空可以,我明日就派人去凌家提亲。凌空父母虽然不在此处,但长兄如父,只要那凌绝能答应下来,日后通知其父母便可,现在就怕那凌空已定有亲事,便麻烦了。”
“那老爷不如明日去找那凌绝叙话,探探凌空有无定过亲事。”
“娘子所言有理,待明日我便去平安镖局找那凌绝问问,此刻时辰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可怜天下父母心,不过李府尊大人这番心愿暂时是无法达成的了。
次日一早李继锋便急急赶到平安镖局,局内之人见府尊大人来访自是不敢怠慢,李继锋询问后得知,凌绝前一天已突然赶回老家,少局主则今日一早便已上路,听闻是向平海县而去。
李继锋乘兴而来却失望而归,如今只有等凌绝回来再提此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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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才放白,凌空已到平海县境内外,一路向县城而去,走得大半个时辰,心下却越走越觉奇怪,这一路之上人烟稀少,虽偶见村落,但走近却无人烟,且屋宇残破,显是已很久无人居住。心下称奇,也唯有尽快赶至县城。
到得城外,却见城门门禁森严,对进出者均仔细检查,城门口排起常常的一道人流。凌空虽是新上任的县令,却也不喜张扬,跟在人后,慢慢向城门挪去。
跟了一会,凌空也对此地情况有了些认识,原来是倭寇为患,而朝廷海防甚长,无法处处顾及,那些倭寇也是些奸滑之辈,朝廷大军一来便扬帆远逃,待时日一长大军撤走,便又来骚扰,且手段凶残令人发指。
凌空听的这些消息确是在想如是凌绝子师兄在此,定会大喜,如此多的凶顽之辈,且是异族,如此良材岂是易寻。
想到便做,当下运转剑胎,将一丝心念附于其上,调动剑罡将那丝心念包裹而住,一把小剑自眉心而出,须臾便逝。
他这里传出剑书不过念动之间,立与他他旁的普通百姓却被吓了一跳。在凌空身边之人只觉得忽被一股寒气笼罩,虽不过刹那间事,但那寒意却却在瞬间寒入骨髓,齐齐打了个寒颤。
凌空瞧在眼内暗怪自己大意,这些普通人如何受得自己精纯至极的剑罡之气,自己功力尚浅,日后在人多之处还是要避免运转剑胎,想及这江湖应还没有能让自己动用剑胎之人。适才幸好一发即收,不过这些普通百姓受剑气侵袭,过后还是会大病一场,不过这样一来却也将其体内杂质驱除不少,待病好后身体将强健不少,是以并不在意。
经过一番漫长的等待终于论到凌空。将身上公文取出,接过凌空递上的公文随手展开,一看之下却愣了,看着公文呆在当场,旁边之人见这兵手持一物久久不见动静,便推了那兵一把嘴上说道:“赵义,快些查验,没见后面人还多吗!”
这一喊到将那兵喊醒过来,噗的一声向着凌空跪倒在地颤声道:“小人不知是知县大人来到,居然敢拦大人,望…望大人恕罪啊。”心下却暗自想到,新上任的县太爷进城居然被自己拦住检查,这怠慢上官之罪怎么也是逃不了的了。
“至此非常之时,你等在城门仔细查验进出人等,职责所在怎会有罪,且开始我未表明身份,怎能因你等查验了我而怪罪你等,快快起来把。”凌空本就无其他官员那倨傲之心,见这些兵士查验认真,怎会怪罪他们。
那叫赵义的兵士闻得凌空此言,几疑自己听错了,如此对上官不敬之罪居然没事,大喜下向凌空连连叩头,高呼:“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不必多礼了,我刚至此地不知县衙何在,不如就由你带我去把。”凌空缓缓说道。
那赵义再叩一头才道:“小人遵命,请大人随小人来。“
城门口等待查验众人及兵士愣愣的看着这一幕,半天才反应过来,那赵义已爬了起来,恭敬的在前引路,带凌空向县衙而去。”
余下众人面面相觑,互相询问。
“这真是新到的县令大人吗?”
“我怎么知道,刚才人在你又不问。”
“我看是真的,你没见赵义那小子一看路引便吓的跪下了吗。”
“都别瞎猜了,是不是,一会换了班去县衙一问便知,现在还是仔细查验的好,如被倭人混入城内,你我可是要倒大霉的。”
在城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