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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巫力与太阳真元两者随着他的意动,迅疾无比的相互转化着,丝毫没有耗损与凝滞之感。
只是,这样的成果孔焯面上却是没有丝毫的喜色。
在他的胸内,一个庞大无匹,辉煌无比,复杂至极,玄妙幽远的神格已经形成了,孔焯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这神格是怎么形成的,他形成的过程是什么。
只是当他把金乌神诀一遍又一遍的运转的时候,这神格便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仿佛一开始便就存在于孔焯的胸口,只是孔焯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这个想法让孔焯惊诧莫名,心神轻轻的沉到那神格之中,撇开那熟悉无比的感觉不谈,心神潜入之后,便是一处奇异无比的世界。
庞大至极的空间内,似乎再无边际,也再无烦恼,在这里,他化为身一只浑身闪动着金色神光的三足乌鸦,却是与那《金乌神诀》中第一页的图画相仿,于天地间飞行,游荡,天地间浓郁的元气十分自然的在他的周身聚集,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球,每隔一段时间,他便从天的东方飞到天的西边,一路之上,那元气形成的火球向整个大地散发着光和热,照耀大地,便如那天空中的太阳一般。
等等?!
孔焯心神一凝,不是如太阳一般,那可不就是太阳吗?
一种诡异的感觉自心底油然而生,似乎是他的想法触到了什么不该碰触的东西一般,他的元神抖然间颤动了起来,连带着,他的心胸也开始剧烈的跳动着。
就在他感到奇怪的候,忽然间,一股极寒的气息自心底升起,背后的汗毛整个全都炸了起来,一道金光自地面向上疾射而来,还未等到他反应过来,那道金光便迫在了眼前,这个时候,孔焯方才看清,那是一杆金质的长箭,孔焯想避,可是不知为什么,全身在这个时候都僵直了起来,再也不能动上一动,唯一能铸的便是眼睁睁地看着那箭直直的穿过周身的火焰,生生的刺入胸膛,正击中胸口的那枚神格。
“轰~~~~!”
“呃啊~~~~~~~!”
孔焯狂叫了一声,身体再也忍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心神骤然间从神格中弹了出来,这才发现,似乎是一个梦,可饶是如此,他浑身也大汗淋漓了,喉间喘着粗气,双目圆睁,目光中充满了恐惧与骇然之色。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看到这样的东西,为什么我会做这样的梦?!”暗金色的眼球骨溜溜的直转着,他可不认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梦,他这种实力的修行者,心志早已经是坚定无比,有如盘石一般,便是在电闪雷击,狂风暴浪之中,也自巍然不动,绝对不可能因为一个梦而惊成这个样子,而且,修炼的过程中,如何能够做梦,就算是做了个梦,惊成这个模样,可是为什么在我的心底深处会如此的恐惧,如此的愤怒?!
愤怒
被恐惧隐藏在心底深处的那无尽的愤怒,在心神渐平的时候,自心底涌了上来。
“后羿——!!”
不自觉的,下意识的,孔焯的嘴里吐出了一个名字,没有来源,也没有原因。
面上充满了恨极之色,语气中也弥漫着怨毒之意,便是倾三江之水,铲五岳之土也无法掩盖销毁的恨意在孔焯的心底燃烧着。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体内的大日琉璃金身诀快速的运转了起来,开始将心底冒出的那无尽的恨意以及衍生而出的无穷的杀意完全的压了下去。
“我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凝练出神格之后会有这么一出戏啊!”孔焯的眼睛眯了起来,心内也彻底的冷静了下来,细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脑子里面却是充满了疑问,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我会变成太阳?!
为什么,会有人射我?
后羿又是谁?
后羿!
当这个名字再一次浮在他心中时,不可避免的,被强压下去的恨意又升了上来,虽然搜尽了自己的记忆仍然无法找出这个名叫后羿的人的印象,可是这恨意却似他与生俱来的一般,没有任何的办法将它完全的抽取,消灭,这是根置与自己的骨子里面,灵魂深处的恨毒之意。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魔,不过,我修的是巫诀,别说是心魔了,便是域外天魔也不可能找上我啊,更何况我还有脚下这上古神阵护着,妈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突然发生的这古怪的事情让孔焯心下疑惑不已,而就在他疑惑不已的时候,外面,赤焰天来敲门了。
……
“后羿~~~~”
地仙界。乌斯藏界。浮屠山
这浮屠山位于地仙界略微偏西的地方,景致幽雅异常,涧下有滔滔绿水,崖前有朵朵祥云,一直是个修行的好去处。
这一日,就在孔焯于神殿之中将心神沉于新生的神格之内后,无意中喝出了一声“后羿”的同时,浮屠山上的一株香桧树上,几乎在同时,暴出了一声厉喝。
“后羿~~~~!”
声震数里之外,惊得左右衔花麋鹿,献果的山猴,天上齐鸣的青青鸾彩凤,地上咸集的玄鹤锦鸡一片惊慌,呼啦啦的作鸟兽散也,再不敢于这香桧树前呆立。
这香桧树上,却是一个鸟巢,那巢中,坐着一位年轻的僧人,这僧人约十六七岁大小,俊秀过比,一脸的玉色,若是以这个模样作拈花笑时,恐怕这整个上下凡间的女子都要因为他这一笑而去信佛,成为佛家的信徒。
只可惜,他现在不是在笑。
一双秀美的眼睛圆睁,目光中透着仇恨,那面容扭曲,一缕极怨毒之色闪过,不过一瞬,那表情却是变得讶然无比。
“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刚才,究竟是什么东西牵扯了我的心神,而且——!”
他缓缓地低下头,看着胸前的神格隐然地闪动着跃跃欲试的光芒,面色更是古怪,“刚才那是什么?我疯了吗?还是我快死了,连这样的幻觉都出来了!?”
就这么直直地坐着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仿佛刚刚从沉睡中醒来,还有些不适应真实的环境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面色又是一动,自言自语地道,“不对,完全不对,好像不是幻觉!”
说到这里,他轻皱秀眉,慢慢地伸出三根指头,开始掐算了起来,就看他的手在那里掐得半天,越掐,这眉头皱的就越紧,掐到最后,那两眉毛都快要拼到一起去了。
“这不可能,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这里面的头绪怎么会延伸出这么多东西来?!”
他轻声的自语着,忽然之间,他的眉头一动,目光中展出狂喜之色,“难道——,这不可能,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了,如果那是真的话,早就该——,不,不对,也有可能,为了躲避那个东西——!”
他的话来来去去,反反复复,时而矛盾,时而混乱,没有人能够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不过,看他的模样,却是越来越兴奋,似乎渐渐地确认了一件事情一般,枯坐在巢中近百年的身子竟然动了一下,从巢中站了起来,一跃下树,于那香桧树下来回地走着,最后,他停下了脚步,兴奋的脸色也渐渐地凝重了起来。
“无论是真是假,我却都需确认一下方好,不过,既然他们敢这么做,也就是说,他们有足够的信心蒙敝天机,让那个老东西也计算不出来,想要确认的话,却是需要另外想办法了!”
思虑至此,却也毫不犹豫,抬出右手,伸出食指,那如玉般的指尖却是在自己的额上划了一下,露出一个浅浅的口子来,随后,一滴金色的血液自那伤口中浮了出来,慢慢的飘到了他的身前,而他额头的伤口却是早已经愈合完全,仿佛从来就没有伤过一般。
凝视着这滴血液,他两只手抬了起来,在胸着结着繁复无比的印结,这些印结的轨迹在空中幻为一道道金色的光线,却是很快将这滴血液包于其中,随后,手轻轻的一抖,九块兽骨模样的东西从他的大袖里飞了出来。
这九块兽骨有大有小,大的拳头大小,小的却也只有拇指的指甲盖那么大而已,形状也各不相同,的有还算是齐整,有的却是缺了一块,断了一角,形状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它们围着刚才这俊秀僧人结成的那如丝般的印结之旁旋转着,如众星伴月一般,那僧人的手却是已经抚上了额头,原本面如冠玉的脸也变得有些苍白,似乎是费力过多一般,嘴里念念有词,却也没有人能够听得懂他在说什么。
忽然之间,他的身体一顿,轻喝一声,“开”!
随着这声轻喝,这九块兽骨顿了一下,噼里啪啦,全都落到了地面之上,在地面上弹了两下,便不再动了。
而那虚悬于半空中的那印结与金色的血液在这一瞬间,陡然间融在了一起,化为了一阵金色的雾气,慢慢的消散于空中,飘洒到了地面上兽骨之上。
这个时候,年轻的僧人方才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完成了什么重大的使命一般,身体却也是慢慢的蹲了下来,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地面上的那九块兽骨,一只手指慢慢的在这兽骨之间比划着。
渐渐地,他的手指开始轻微的颤动了起来,随后,这种颤动由他的手指延伸到了手臂,最后蔓延至全身。
“这……这……,老,老六,老,老六,六哥……!”他的嘴里低声的呓语着,刚才因为用力过猛而变得惨白的面色此时却透着一缕极不健康的潮红来,整个身体都洋溢着兴奋的光芒,袖子在地面一指,却是将九块兽骨全都收了起来,挺拔的身体却是已经站了起来。
“青帝,青帝,嘿嘿,若是我现在把青帝搞死掉的话,那么,六哥岂不是很有机会晋那青帝之位?!”他嘴里喃喃的自语着,身体一晃却是已经到了乌巢之上,那乌巢看似鸟,事实上却比普通的鸟巢大了不知道多少倍,里面乱七八糟地堆放着各种各样古怪的东西,有些是破烂的经书,有些是碎裂的石头,还有一些薰肉干,酒葫芦,吃剩下的馒头,啃了一半的果子,分成好几处,就这那么乱七八糟的堆着,都堆得老高,也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整理了,现在,他却似是想要赶快找到一件重要的物什一般,一边翻嘴里一边轻声地嘀咕着,“奇怪,明明放在这里的啊,怎么就不见了呢,难道被人拿去了不成,不对,不对,除了我之外,却是没有人能够用那个东西,便是被人拿去了也是一个废物,难道是想要用来做鬼画符不成——!”
翻了一个堆子,把杂物弄得到处都是,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东西,便头也不抬地把目标放到了另外一堆杂物中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听他喜悦地叫道,“找到了找到了,呵呵,终于找到了——!”一转身,手中却捧着一件很古旧的东西,一幅书稿,上面隐隐地现着“钉头七箭书”五个篆字。
拿到手上之后,他的面色更喜,“嗯,好了!”轻轻地把那书稿放到了这鸟巢中稍微清洁一点的地方,随后又挠了挠光洁的脑袋瓜子,“对了,那青帝叫什么名字来着,我记得我知道的,怎么这么些年给忘了,让我想想,让我想想——,什么人——!”
一声断喝,化指为剑,向后一摆,一道剑气横射而出,只是,这一击,却是无功,他那手腕同时却被一只手牢牢的扣住了,还未等他再有其他的动作,琵琶骨却已经是被另外一只手死死的扣住,一时之间,浑般骨软筋麻,却是再无一丝的力气。
骇异之时,便听身后一个声音道,“不要乱动!”
随后,两只手同时松开,那年轻的僧人却也不敢乱动,只是缓缓地转过身来,看了看不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