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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丝的雨水倒影着群山之间的翠绿显得都有些碧玉之色,这满天碧玉滴落凡尘将那原本脏兮兮的街道染上了一层琉璃。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一百多个身着蓑衣的黑衣男子,手里提着四尺长的大刀快步的在雨中踏行着,只是那长刀的刀柄上都长绕着一条三尺有余的长蛇,吐着性红的的蛇信子,平地为一把霸气的长刀添出几分诡异和狰狞。
两个蹲在墙角躲雨的乞丐看着这些行色匆匆的黑衣大汉,身体不由的又向屋檐底下缩了缩,对他们来说这些江湖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只是原本麻木的脸上也少不了几分好奇。
几个撑着油纸伞匆忙赶路的行人看见他们也分忙相互拉扯着躲到一旁,和那些乞丐挤在一起,看起来对那些黑衣人也十分忌惮。
其中一人小声咕噜道:“这些天也不知怎么了,城里的大帮派都行动频繁,怕是有大乱子啊!”
“乱子?能出什么乱子?天子脚下还不是只能欺负一下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另一个人颇为不屑道。
旁边又一人颇为得意道;“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吧!要说京城这些帮派后面没些个大势力支撑着怎么都不可能!单说现在赶路的这些烛帮的人吧!他们可不就是巢国公手下的人!”
“这么说来他们也算得上半个朝廷中人啊!”另一人略带玩笑道。
“可不是吗!只是苦的还是我们这些老百姓,每年不只要被朝廷剥削,还要被这些地下帮派盘剥一遍!”先前那人略带沧桑道。
似乎觉得这个话题太过沉重,期中一人转移话题道:“听说京城第一富商的那个花家的当家人花夫人人要改嫁啦!”
众人一听来了兴趣,中有一人略带可惜道:“她就舍得那么大的家业?”
他话刚落又一人嘲讽道:“那花家虽然富甲一方,但人丁却不旺,那血脉早就断了,说是花家的还不早成了他宫家的?倒是那个娶花夫人的男人真真有福,不仅得了个如花似玉的美人还得了那富可敌国的家产,这等好事怎就没我的份呢?说不得我比那小白脸更有劲呢!”说完还淫秽的笑了笑挺了挺自己的腰腹,显得猥琐之极。
一个看不过眼的道:“也不看看你自个长什么样子,人家花夫人能看上你?”说完还不屑的哼了几声。
先前那人明显恼羞成怒道:“我看那姓宫的荡妇就是耐不住寂寞,你这么袒护她是不是和她有两腿啊!”这话说的极其不雅,甚至恶毒之极,原本站在他周围的人也都离他远了几分。
“好胆!”被骂的那人也恼怒了,伸手便要来抓那口舌不干净之人的衣襟,另一只手早就捏成了拳头。
那口舌恶毒之人,嘴巴虽然不干净,身子骨却弱的很,形色猥琐,就这么被那人一手给拽了起来,眼看碗口大的拳头就要招呼到他脸上,周围的人也都上来劝解,多番言语总算是将两人都劝阻住了。
也就在这时候,形色匆忙的烛帮人众已经远去,躲雨也顺便躲人的众人都相继撑开雨伞,跑进雨帘里散向四面八方,独只留下那些乞丐任旧躲在屋檐小彬彬发抖。
不过他们也算不得一无所获,至少他们知道京城有个大户人家要结婚,他们若去了怕也可以领的一口饱饭,这对他们而言已经足够了。
张越和宫如澐要结婚了!
这是张越做的决定,宫如澐对他万事依从,何况这事她也喜欢的很呢!
只是他们这一动,整个京城就都跟的动荡起来,原本就已经成了一锅浑水的玉京城,这下子彻底的熬成了一锅浆糊,花家本身就是个麻烦的根源,而张越自己呢!也是麻烦不断。
现在这两个麻烦要彻底的加在一起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负负得正的效果。
如果说张越的麻烦来源是神天城的话,那么花家的麻烦来源就是宫如澐,一个身价巨大的美少妇,对谁来说都是有着不可抵御的诱惑力,但如今这个味美肉香的果子就要被别人摘取去了,整个玉京城有多少人不甘心估计数也数不过来。
但是张越现在挂的名头是神天城,往小的说是一代武林盟主,不管这个盟主有没有水分,至少是武林公认了的,往大的说他就是当今圣上的大皇子,未来大周继承人的第一顺位。
那个敢,或者那个能明目张胆的和他抢老婆?
即使你再怎么野心勃勃,有些事情不能做就是不能做!这就是规则,属于一个社会,人与人之间的规则。一个不需要明言却一定要遵守的规则,除非你有那个能力超脱在亿万人之上。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大婚!
书房内张越正亲自写着应该发送的的请帖,他和宫如澐都无意将这个婚礼闹的太大,而且他们二人一个被逐出了家门,一个举目无亲,算起来也没什么人可以请的了。
想想要请什么人张越还真有些头疼,胡静枫这个神天城的红颜知己和自己也算的上是朋友,初来到玉京城她也多相照顾,自然是要请的只是不知为何张越总觉得请她来参加自己的婚礼有些不妥。文澜称得上是个朋友,尽管如今看来另有居心,但他未先负自己,自己也不能失了礼数,也当算上他一个,铁筝寒,这个原本不一定算得上兄弟,也称不上朋友的人却是张越唯一心甘情愿想请的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张越至今还不大清楚,但是人与人的相交就是如此奇妙,总之一句话,他看铁筝寒比较顺眼。然后酒贪和陈长斌虽然长住在花府礼貌上却也应该发一张请帖,之后就都是宫如澐拟出来的名单,大多是一些生意上的伙伴和手下商铺的重要成员。
“在写请帖呢!这些你其实何必自己做?交给那些下人也一样的!”宫如澐端着一盏炖品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幸福满意的微笑。她真的很高兴,尽管张越的求婚来的那么的突兀,那么的莫名其妙,但她任旧很高兴,她一个孀居守寡的寡妇,世人口中的克夫之人能有此归宿还有什么好苛求?张越老早就听到了她的脚步声,这回却才抬起头来道:“咱两都是孤家寡人,婚礼办得简陋些也实在太委屈你了!若是这里还不尽些心思,却怕对不住你!”
宫如澐放下手中的炖品道:“瞧你说的什么话!我们就快成夫妻的人了,还这么见外,何况我是会在乎这些的人吗?”话是这么说,她却任旧感动的将头轻轻的靠在张越的肩膀上,在那里她有一种异常安详的感觉。
张越放下手中的笔轻轻的摸了摸宫如澐的秀发道:“我是不是有些自私?明知道接下来会有连番的大战,今后的日子生死未卜,却依旧要娶你过门····!”
宫如澐用手按住了张越的嘴道:“如果你就这么弃我不管不顾那才是真的自私,不管今后如何,现在我要做你的妻子!”
一时二人相对无言,却回荡着浓情蜜意。
“糟了!”宫如澐忽然从张越怀里跳了出来叫道。
“怎么了?”张越问道。
“我给你炖了燕窝莲子羹!这会功夫该凉了!”宫如澐气恼道。
张越看着宫如澐撅着小嘴一副大伤脑筋的摸样,忽然心里涌起了很深沉的感动,一个叱咤商场的女强人却甘愿为了自己做一些小女人做的事情,这如何不让他感动,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大红灯笼挂起来了!
大红绸子绕起来了!
大红的炮竹点起来了!
大红的喜字也到处贴起来了!
人丁不旺的花府也热热闹闹的闹腾起来了!
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张越和宫如澐没有高堂,就让酒贪权充了高堂,身着大红袍子的酒贪怎么看都像一只大马猴子,笑成ju花似的老脸一个劲的打颤。
拜完天地,夫妻对拜后宫如澐被送进了新房,也就是原本宫如澐的闺房。
张越却要留在外面招待客人。
“张兄!原本看你风liu倜傥必然会有些风liu债,却不想这么快你就成婚了,当真恭喜啊!”文澜端着酒杯朝张越说道。
张越回敬一杯道:“文公子客气了,要说风liu债怕是怎么都抵不过文兄吧!要说文兄要是成亲的话,这玉京城的大姑娘小媳妇怕大都要去跳玉带河了吧!”
客厅里的一众宾客听了张越的话都哈哈大笑起来!文澜苦笑道:“张兄这是在挖苦我吗?”
张越一脸严肃道:“没有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张越和文澜开着玩笑,躲在另一桌酒席上的胡静枫却有些黯然伤神,尽管从来没有对张越起什么心事,但这会看他结婚登科却心里有些难受,坐在她旁边的铁筝寒忽然道:“喜欢就要自己去争取,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
胡静枫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个大老粗,说些什么话!
铁筝寒耍酷讨了个没趣,可不会放过张越,他话也不多,端起酒坛子就要和张越整坛子干,大厅一众见有人出头自然跟着起哄,大声嚎叫着:“干!干!整坛子干!”
张越也是兴致高,当然不会推迟,抱起一个酒坛子就道:“好!我们整坛干!”说完拍开封泥就咕噜噜的喝起来。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不速之客
尽管张越的宫如澐的婚礼办的很低调,但是当花家的大红灯笼悬挂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婚礼开始了,几乎全玉京的乞丐都涌到了花府的门前,早有准备的花三连忙拿出准备好的米粮和封有几个铜子的红包散发给围过来的乞丐。
一时间花府的门口便是比你内院的酒宴还要热闹些。
“别急、别急!慢慢来啊!每个人都有!哎··哎··你别挤啊!”花三一边散发着手中的红包,一边嚷嚷着,对他来说今天何尝不是一个大喜的日子?他服侍的主子现在正式成为了花府的主人,他的地位更是拔高不少,这如何不让他高兴?何况他也是真心希望张越和宫如澐在一起的!这个家始终还是需要一个男人来当家的否者会被人欺负的不成样子的。想想前些日子的悲伤和窘迫花三越发的感激起张越来。
就在这时花三忽然觉得面前原本拥挤的乞丐或者跟着来讨要的红包的小孩和贫民都不知为何散去了,抬头一看花三吓了一大跳,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带着一大群五大三粗的汉子排在他面前,在那中年的背后畏畏缩缩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汉子,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
这个人花三认识他叫花农,他算是花家一个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亲戚,平日里经常到花府里来打点秋风,讨要些钱粮,宫如澐看在他和花府还有些渊源的份上也就多有照应,总没让他空手而回,这会他来干什么?何况这些五大三粗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花三反应过来,这些人十分粗鲁的将花三推dao在一旁,拥着那个华服中年和花农闯进了花府。
大厅内张越正和宾客们痛快的畅饮着,原本酒量一般的张越很有了几分醉意,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开心如何不当醉?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群人涌了进来。
张越看着这群来意不善的人,有几分怒气,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是谁这么不开眼?
“不知阁下是谁?强闯我花府意欲何为?”张越憋下心中的火气问道。
那个华服中年排开众人对张越一抱拳道:“在下周勃!这次是来为我这位至交好友出头的!”说完就将背后的花农拉出来排在自己的面前。
张越看着花农,目光一闪道:“不知我花府有什么得罪阁下的地方还请言明!”张越着重的咬《奇》着阁下两个字,他一看花农《书》就知道,这次的主使一《网》定是面前的这个中年,断不会是这个畏缩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