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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少宁哭笑不得:“豫川,你就莫要再取笑了,我到现在连董家的门都不敢进,他怎么可能入股?再说了,圣旨上写得明明白白,董家不得参与钧兴堂的招商,董家就是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抗旨嘛。”
这句话倒是打动了卢豫川。他思索一阵道:“也罢,我就给你些我手头的秘法。全套的秘法都在我叔父那里,我知道的只是些皮毛,也就是两三成的功力。钧兴堂有了它,好歹能维持个一两年。你拿了这些秘法去,就说是从钧兴堂老人那里得来的,千万不能把我泄露出去,你明白吗?”卢豫川从怀里掏出几张信笺,递给了他。梁少宁喜出望外,当下便看了起来。卢豫川不耐烦道:“你一个纨绔子弟,能看懂吗?你好好收起来,交给你的掌窑相公们,他们自然知道该如何行事。”梁少宁如获至宝,收好了秘法,笑道:“豫川,你跟你叔叔,还是僵着?”
卢豫川勃然变色道:“我们卢家的事,你还是少掺和的好!”
梁少宁一副不慌不忙的模样,慢条斯理道:“好好好,你们家的事我不管。那我闺女的事,我总能问问吧?”
卢豫川再也不想跟他纠缠下去,便起身道:“这个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给你办到!”梁少宁见他要走,忙道:“那今后怎么见面?”卢豫川头也不回地答道:“年底按股分银子的时候,我自然会来见你。不到那个时候,你少来烦我!”话音刚落,人已经出门了。梁少宁气得笑了,自言自语道:“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白眼狼!”
卢豫川做梦也想不到,这几张信笺在梁少宁手上连一夜都没过去,便囫囵个儿到了董振魁手上。董振魁父子三人喜出望外。虽然只有薄薄的几页纸,但上面写的全是卢家宋钧的独门秘法,换句话说,就是卢家赖以生存的最高秘密!董克温在窑场里泡了整整二十年,一看到这些,立即如饥似渴地看了起来,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开怀大笑,完全沉浸在其间无法自拔了。
董振魁提心吊胆地问道:“老大,你看这秘法,是真的吗?”“千真万确,就是卢家的秘法,这一点谁都偷不来!可惜太少了……”董振魁一颗心放回肚里,耐着性子等他看完。董克温看罢之后,兴奋得两眼含泪道:“爹,这四十万两花得值!卢维章就是再神机妙算,也算不到他的侄儿居然会把秘法送给董家!”
董振魁微笑道:“当初我力主支持梁少宁,你还一直反对,非说……嗯,往事就不说了。眼下只要卢豫川开了这个口子,就是想收手怕也由不得他了!你告诉梁少宁,董家再给他二十万两银子,让他好好把钧兴堂支撑下去!”
董克温刚开始的确是反对帮助梁少宁入主钧兴堂的,头一个是朝廷有旨意,不许董家染指钧兴堂,他唯恐事情泄露出去吃官司;第二个原因就是多年前梁少宁与董定云的那件家丑,他们父子俩实在不愿让年少的董克良也知道此事。董克良如今才二十岁,在董振魁的允许下,也参与了家族重大生意决策。刚才董振魁差点说漏了嘴,好在董克良丝毫没有在意这些,大声道:“不能给他那么多!钧兴堂不过是个幌子,只有钧兴堂始终半死不活,卢豫川才会源源不断地偷出秘法来。爹,梁少宁是条饿狗,喂得太多了,他就懒惰起来了……十万两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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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振魁笑道:“那就依你,给他十万两!”董克温将秘法递给父亲,董振魁看也不看,道:“你都记住了?”“这点东西,跟孩儿的性命一样,绝对忘不了!”董振魁还是有点不放心,便道:“老二,你拿去抄写一份,把原件还给梁少宁!一旦卢豫川不听话了,这份他亲笔写的秘法,就是对付卢家的撒手锏!”
卢豫川在钧兴堂入了暗股的事,除了他和梁少宁,以及隐在幕后的董家父子,再无旁人知道。卢维章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侄儿居然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出了这样的事。卢豫川独处的时候也细细斟酌过,这事迟早要水落石出的,结局无非有两种。一个是没等到他圈禁十年期满,钧兴堂就被叔叔盘回了,那时账目一核对,立刻真相大白,他少不了要担个不忠不孝的罪名——钧兴堂当前是敌人,暗中入股可谓不忠;违背叔叔意思,泄露了卢家秘法可谓不孝,这不忠不孝的罪名一旦背上,就是背叛了列祖列宗,若照着家规理论起来,自己这个少东家、继承人的身份便烟消云散了。另一个结局却是经自己十年苦心筹划,先于叔父掌握了钧兴堂,那就是惊世骇俗的大手笔,到时候自己登高一呼,卢家上下谁敢不听自己的?就是叔叔又能奈我何?十年之后,叔叔已经是往六十上走的人了,自己却正当壮年,又立下大功,还不是堂堂正正地做卢家的掌门人?一头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一头是如日中天的富贵,商家不就是永远都在这两者之间疲于奔命吗?
其实卢豫川原本对所谓少东家、接班人之类的名号不值一哂,总以为卢家产业虽是在自己父亲卢维义手上奠基,但首创钧兴堂卢家老号、把卢家产业经营得风生水起的,却是叔叔卢维章。加上弟弟卢豫海天资聪颖,精灵剔透,隐隐有了大商的风范,父业子承也是亘古常理。他做个老相公已心满意足,只要能做自己真心喜欢的事情,老死在生意场上,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诱人呢?可是,经过这次沧桑变故之后,卢豫川的想法和从前有了天壤之别。不错,朝廷是有圈禁十年的旨意,可朝廷的旨意多了,朝廷还不许官员贪污受贿、不许民间匪盗横行呢,要是朝廷的话句句都管用,天下还会是眼前这个样子吗?不能抛头露面会见商伙就罢了,连自家的产业、自家的生意也不让过问,哪儿有这样无情无义的叔叔!这是因为什么?不就因为他是卢家的掌门人,他的话在卢家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威吗?看来只要大权不在自己手里,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
那天晚上他见到梁少宁,起初的心思只是想借着关荷在手,狠狠敲诈梁少宁一笔银子。但这个念头忽而一变,银子有什么用?就是拿到了银子,也是卢家的,换句话说就是叔叔的。在张口的瞬间,他就打定了主意,改要钧兴堂的股份。梁少宁是个不折不扣的败家子,钧兴堂在他手里早晚要倒闭,他先占了股份,将来趁势入主钧兴堂,掌握三处窑场一千多口窑,这是何等的伟业?有了钧兴堂做后盾,就算叔叔不愿让出掌门人的位置,就算他把自己赶出卢家,自己也有用武之地,又何愁将来没生意可做?
然而就在卢豫川自以为得计不久,就有了卢维章书房里那次关于重建卢家窑场的密谈。卢维章出人意料地松了口,准许他从此参赞卢家生意,除了不能抛头露面,什么都能做。这个别人眼里天大的喜讯对卢豫川而言,不啻于晴天霹雳。倘若叔叔早这么做,他又何苦冒着背叛祖宗的罪名跟梁少宁合伙?何况他不久前见了董克温,隐约可以觉察出董家就是梁少宁幕后的指使者,想必那些秘法已经落在董家手里了,这更是私通仇家的做法。父亲卢维义就是董家活活逼死的,他连杀父之仇都不顾,跟董家的人搅到一处,一旦真相大白于天下,自己还有何脸面在卢家立足?
卢豫川想过千百条退路,对叔叔开诚布公地认错,却没这个勇气;跟梁少宁翻脸毁约,又怕董家将此事宣扬出去。他一时间四顾茫然,到处都是悬崖峭壁,朝哪个方向走都是死路一条!不但如此,在那次见到董克温后不久,眼看就是留世场开窑的日子了,梁少宁居然又来找他,张口就要秘法。卢豫川气得两手发麻,质问道:“梁少宁,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的后台是不是董家?”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梁少宁知道早晚要摊牌,此刻他手握卢豫川亲笔写的秘法,还怕他不就范吗?故而摆出一副无赖的嘴脸,笑嘻嘻看着卢豫川。
卢豫川冷冷道:“如果真是有董家给你撑腰,我看咱们这商伙也做不得了,你闺女也别指望要回去。”
“哼,卢豫川,现在轮不到你跟我讨价还价!我就老老实实告诉你,这钧兴堂背后的,就是董家!怎么,你害怕了?我再老老实实告诉你,你写的那些秘法,如今就在董克温手上!那小子可是个烧窑的天才,说不定现在连‘玫瑰紫’都烧出来啦!”
尽管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但一经确实,卢豫川还是眼前一黑。又是董家!真是冤家路窄啊。他直直地盯着梁少宁,一字一顿道:“姓梁的,我真想活撕了你!”
梁少宁大笑道:“我活得挺好!用不着你操心!钧兴堂的生意有董家扶持,也算过得去。不过我劝你还是把秘法原原本本地偷出来,交给我。你好好享用你那三成的股份就是了。我闺女嘛,迟早还是我梁家的人!你若是敢说半个不字,我就去找你叔叔,把那几张纸一亮,瞧你还有何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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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豫川呵呵冷笑道:“你脓包一个,也敢来威胁我?你前脚踏进我家门,我后脚立马就杀了关荷,大不了也就是一死而已!人死无对证,你也少不了背上个窃取别家秘法、栽赃陷害的罪名!你以为董家到时候会保你吗?你不但得不到秘法和闺女,还得惹上一身的官司!我们家老二的脾气你也知道,真把他惹火了,你的狗命还保得住吗?”
梁少宁没料到他竟会想出鱼死网破的计策,顿时傻了眼,嘴上却还硬着:“卢豫川!你少给我装大瓣儿蒜,你不敢!”
卢豫川瞥了他一眼,笑道:“那咱俩这就去我家,你找我叔叔,我去杀你闺女。谁不去谁是狗娘养的!”说着,一把拉了梁少宁就往外走。梁少宁哪里有这个胆子,一下子软了下来,连连道:“豫川,有话好好说,这都是董振魁和董克温逼着我干的!你有气别冲我撒呀!”
其实卢豫川也是被梁少宁逼急了,他深知卢豫海跟关荷早已暗生情愫,别说杀关荷了,就是动她一根手指头都办不到!他暗中平静了一下心绪,冷冷地放了手。梁少宁唉声叹气地坐下去,道:“我他娘的才是瞎了眼,搅和到你们两家的恩怨里,两头不讨好!董振魁要我这几天就把秘法送过去,不然就断了给钧兴堂的银子!你给的那点秘法根本不顶用,你叔叔倾销宋钧,把路子都他娘的堵死了!现在钧兴堂全靠董家暗中给的银子周转……你好歹也是股东,说什么也得帮我出出主意呀。”
卢豫川默默思忖了良久,一个计谋霍地闪现在脑海之中。眼下他被董家抓住了把柄,随时都有被揭穿的可能!既然横竖都是个死,何不临死再拉上个垫背的?他想到这里,“咯咯”一笑道:“既然都摊了牌,我也顾不得许多了。你去告诉董家,秘法我可以全本给他,但是我有个条件!”
“你说!”
“我要董家手里所有钧兴堂的股份!”
梁少宁呆了半晌,苦笑道:“你以为董家会答应吗?再说了,董家怎么可能在不知道你给的秘法是真是假之前,就把股份都给你?你又怎么可能不等股份全都到手,就把秘法给董家?做买卖得讲究互相信任,你们两家是仇人,谁都信不过谁,这笔买卖怕是做不成!”
卢豫川断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