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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芸自换完岗后,眼睛一直盯着元宵,看到他还在无动于衷地看书,心里竟有种说不出的气愤。她暗暗地想,虽然这一切的结果都是那心狠手辣的师父造成的,与至今仍蒙在鼓里的元师兄没有丝毫的关系,但他母亲的死,他总该负上部分责任。当然,白天来到素女宫的那个臭男人应该负上大部分的责任,要不是他激怒了师父,师父也不会这么快便下了杀手。可怜的元师兄,也与我一样成了孤儿。
想到这些,她觉得自己也是满身罪恶,一种助纣为虐的罪恶,她认为自己再也不能这样沉沦下去,于是一种想告诉元宵事实真相的冲动涌了上来,她茫然地张大了嘴,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的脑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影子,一个被灌下了绝毒之物后,痛苦挣扎的影子。她激泠泠打了个寒颤,再也找不到方才的那种冲动。
当两个选择摆在你的面前,一个是放弃黑暗的束缚,选择那可能带来死亡的光明;一个是不去理会良心的谴责,选择那失去灵魂的躯壳。此时,你会如何选择?
方芸内心的挣扎自然不会被外人知道,所以外界的情景还是一切如初,没有丝毫的变化。但菱师姐似乎受不了那诡异的静谧,竟开口说话了:“元师兄,整天呆在这小小的山洞里,你不觉得无聊吗?”
元宵放下了书,奇怪地望了她一眼,道:“杜菱师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娘的脾气,一年的时间未到,她是不可能放我出去的。”
杜菱叹了口气,道:“是啊,元师兄,宫主是一个非常固执的人,不到时间是不会放你出去的。不过,这并不表示她不关心你啊,她今天还特地叫我给你带了些东西来呢!”
元宵一脸兴奋地道:“真的吗?是什么东西啊,快些拿给我看看!”
眨眼间,杜菱的手上便多出了一个玉制的酒壶,玉色作半透明状,透过它,可以大致的看清里面装的是一些碧绿的液体。
元宵两眼盯着玉壶,再也移不开去,他咽了口馋涎,道:“珍露酒……我娘怎么那么大方了,竟舍得把如此珍贵的东西给我喝!”
珍露酒是用隐仙山上的特产——血燕珍珠制作成的,味道香醇而悠远,清爽而回味无穷,喝后有种空灵妙漫的感觉,最主要的还是它能舒活气血,增加修行,因此而闻名于整个修真界。
隐仙山上有一种金丝血燕,它每年都会来这里度过寒冷的冬天,它们选择在这里过冬也是有原因的,只因为这里生长着一种名为珍珠草的草本植物,而它们又极需要此草的果实(珍珠果)来孵化自己的小宝宝。
当春回大地时,它们便离开了隐仙山,遨游在北方广阔的天际中。此时,素女宫之人便趁机取出了血燕窝中的珍珠果,由于此果附上了血燕的灵性,所以她们都称之为血燕珍珠。此果加上隐仙后山所产的灵泉之水,便酿出了名动一时的珍露酒。
杜菱望着那色泽碧绿的珍露酒,心里暗道:“你喝下此酒之后,整个素女宫便在师父的掌握中了,她老人家自然不会舍不得这区区的身外之物。到时,素女宫在她老人家的带领下,将重现天姬娘娘时期的辉煌,还我素女宫一个清白。你的死能换来这么多的好处,我想你到了九泉之下也应该感激我吧!”
她心中想着,口中却道:“宫主本来就是很大方的,否则你能喝到这么好的酒么?”
她的一番话,听在元宵心里却是另一番的意思,他想,娘这么关心我,我一定不会辜负她的期望,把书卷上的内容早日领悟,也好早日出去替她分忧解难。
如果笑天知道了元宵此时的想法,一定会气得给他一巴掌,然后叫他好好地反省。可此时笑天却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他不关心元宵的死活了?
半晌,元宵才对着杜菱笑道:“真是麻烦你了,菱师妹,请你把珍露酒给我吧!”
杜菱嘴角露出了笑容,把珍露酒递给了元宵,可这笑容中却有股阴冷的味道。
元宵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些,接过玉壶之后,仰脖便要喝下这追魂的“佳酿”。
“请等一等,元师兄……”方芸的声音突然响起。
元宵把玉壶放了下来,目光转到了方芸的脸上,讶声道:“芸师妹,你突然叫住我,难道有什么事吗?”
“元师兄,我……”方芸吞吞吐吐地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点说吧!我喝完酒之后,还要参研书卷上的……嗯……心法呢!”他想了半天,才说出心法这个词来,但无论他怎么看,也没看出丝卷上的内容有一点像心法的样子。
“呃……其实这壶酒……”说到这里,她忽然觉得一道冷厉的目光像钉子一般刺了过来,竟使她打了个冷颤,激泠泠地住了口。
“这壶酒怎么啦?你怎么说着说着,突然不说了呢?”
“哦……这壶酒……它很好喝啊,一定很好喝的!”方芸慌慌张张地道。
“你今天是怎么了,芸师妹,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素女宫中谁不知道珍露酒的可贵,难道还要你来提醒我吗?”元宵摇了摇头,道。
“芸师妹,你是不是病了,怎么开始胡言乱语了?”杜菱冷冷地道,“要不要我替你向宫主请次长假,你也好回老家休息一下!”
“不用了,菱师姐,我没有病的,我只是……”
“好了,既然没有病,那就不要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好地站你的岗吧!”
方芸这次却什么都没有说,低下了头,乖乖地站在了山壁旁。
元宵望了不知所云的二人一眼,摇了摇头,提起玉壶便要往下灌。方芸脸上现出绝望的表情,但他这次却连开口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了。一旁杜菱的眼中则现出了得意的神色,仿佛成功就在眼前,她终于可以带着“喜讯”向师父报告了。
然而那得意的神色还没有扩散开来,便渐渐凝结成了寒霜,只闻一个声音微带火气地道:“元宵,你难道是白痴吗,连这种小把戏都看不出来?”
元宵听到有人竟敢骂自己,脸上浮出了一丝怒色,但他又觉得这声音好熟,就好象早已深印在自己脑中一般。突地,他的心中一亮,一张顽皮而俊逸的脸庞浮现了出来,他竟高兴的蹦了起来。
慢慢地,他心中所想的那张脸庞果真出现在了门口,只是此刻陪在他身边的,已不是那张傻傻的脸,而是一副拥有绝代风华的玉容。
元宵望着他,心中竟有些哽咽,一时之间,反倒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笑天却还是那样的洒脱,面上没有丝毫的改变,他望着元宵那正直的面容,飘然走进了石洞,而此刻的蒋玉如就像以前的小龟,与他形影不离。
见到有人闯进了山洞,第一个作出反映的是杜菱,她早已亮出一把粉红的飞剑,横在了笑天面前,冷冷地一笑,她对笑天道:“你是何人,竟敢私闯素女宫禁地!”
笑天脸上浮现出天使般的笑容,两跟手指夹住了飞剑,劝慰她道:“小妹妹,不要这么大的火气,火气太大了会伤着身子的!”
仿佛应着笑天的话,杜菱突然尖叫了一声,撒手便丢掉了手中的飞剑。
杜菱吃惊地望着笑天,那眼神仿佛在望着一只怪物,她根本不明白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的手中一烫,不自觉的便把飞剑丢掉了。
身后的方芸忽然走了过来,在杜菱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杜菱听完之后,原本吃惊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恐惧,趁笑天的注意力集中在元宵身上时,竟偷偷的溜出了洞口。
笑天望了蒋玉如一眼,笑道:“玉如,外面的两人就交给你了,我有些话想对元宵说。”
蒋玉如柔柔地一笑,转身离开了石洞。
元宵望着蒋玉如离去的背影,道:“她是谁?”
笑天笑道:“她便是春兰曾向我们提起过的‘多才仙子’。”
元宵一怔,半晌之后,竟哈哈笑了起来,道:“世事还真难以预料,那时你曾说‘不稀罕这些大家小姐’,却不想你们还是走到了一起。”
笑天捶了元宵一拳,佯怒道:“你胡说些什么,我和她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是她非要跟着我的,我也没有办法。”
元宵暧昧地笑道:“真是这样的吗,不是你把人家骗来的吧?”
笑天却没有再理会元宵,悄然走到了床边,拿起了那丝质的书卷,慢慢地看了起来。
元宵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道:“你刚才说的小把戏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一点都不明白。”
笑天猛地转身,两眼瞪着元宵道:“难道你是真的傻了,竟看不出酒中有毒?难道你还不知道现在的宫主是谁?难道你还不清楚你母亲……”
说到这里,笑天警觉的住了口,他似乎不想让元宵知道这件事情。
笑天每说一句,元宵的脸色便惨淡上几分,到了最后,他已浑身颤抖了起来。只闻“啪”的一声脆响,是那玉壶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粉碎。
正文 第三十七章 疑云重重
蒋玉如走出山洞的时候,杜菱与方芸已经逃出了很远,她望着她们那渐去的背影,冷哼一声,御空直追而去。
饶过层层的庭院,穿过道道的走廊,杜菱二人终于来到了一所幽雅僻静的阁楼旁。这所阁楼被红花绿叶所包围,四处弥漫着醉人的花香,不知名的小虫在花丛中卖力的吟唱。这里的一切,在漆黑的夜色中,是那么得神秘而柔美。
正当二人想靠近阁楼时,一个蓝衣少女忽然从天而降,杜菱自然认得她,因为她便是刚才贸然闯进石洞的那个少女,她冷笑道:“难道你们不想要命了吗,竟在素女宫中随便乱闯。”
那蓝衣少女自然是紧追二人前来的蒋玉如,她仿佛特别高兴,竟开玩笑道:“两位小妹妹,你们跑得倒比兔子还快,如果逃跑能取人性命的话,那我便是有十条命也都输给你们了。”
杜菱心里则异常烦闷,她想,在自己门中,都被别人像赶鸭子似的追着乱跑,这话要是传了出去,素女宫的颜面可都被自己丢尽了。
她越想越气,终于忍不住又亮出了飞剑,剑尖直指蒋玉如,道:“小丫头休得猖狂,有本事我们便单打独斗一场,就只怕你不敢应战。”
蒋玉如看到她那外强中干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出来,边笑边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应战好了,让我看看你们素女宫到底有多少斤两。”
杜菱再也按奈不住心里的怒火,飞剑改而指天,脚踏玄、天两门,口中念着一些奇怪的词语。刹那间,天际的乌云顿时翻涌不止,震耳欲聋的雷声响个不停,黑云的边缘不断有电光闪动,仿佛要化作九天怒雷,直劈而来。
阁楼旁无端地起了一阵大风,红花绿叶纷纷折下了腰,有些甚至被从中折断,从此断绝了生机。残花,落叶被无情的狂风卷上了天,漫天尽是红、黄、绿交织的色彩,原本安详、柔美的环境,此刻却是一片肃杀。
蒋玉如抬头望了望天际,目中露出了惊讶之色。按理说,作为被攻击的对象,应该只会惊恐才对,可她为什么会感到吃惊呢?
此刻,杜菱的额上已是香汗淋漓,脸色一片惨白,全身亦在不停的颤抖,可以看得出,这个法术她还没有完全掌握。
雷声依旧不停地响着,仿佛唤醒了天际的雷神,在向世间万物展示着它无比的威势。而蒋玉如仍神定气闲地站在那里,好象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终于,乌云中的雷电集成了四个闪亮的光球,带着嘶哑沉闷的“轰轰”声落向了正下方的蒋玉如。
蒋玉如不慌不忙地掐起了法决,一个土黄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