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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原来谢轻眉现在所使的正是魔宗厉九龄亲传的游刃有鱼之术。这种法术特地为一人单挑成百上千人而创,施展时,施法者的周身都会生出一种类似鱼鳞上粘液的粘状真气,自己一旦受到攻击,粘状真气会自动让人本身借力滑开,所以即使一个人身处千军万马之中,也如鱼在水一样,可以在刀锋间游荡而纹丝不伤,因此得名。
但此时的谢轻眉却也是叫苦不迭。只因为这种身法极其消耗真气,本是厉九龄为他本人量身打造,谢轻眉使来就很是勉强,时间并不能长久。但偏偏那些金甲人发出的闪电却是快捷异常,每每谢轻眉都要在闪电刺开了游刃有鱼之术第三层的粘状真气后才能闪开,这样的情形下,她只有将真气催至极限,才能勉强保持自己不被击中,真气消耗之大更远胜平日,使得配合游刃有鱼术的反击招式根本无法使出来。
好在虽然艰辛,但谢轻眉所化的红鲤依旧慢慢接近了大殿的门口。谈宝儿见此忙集中精力,将功力运到落日弓上,心神全放在了红鲤身上,只待她一破门而出,立时就射箭。月娘自是没有见过落日弓,但她也是一流高手,完全可以感受到落日弓上所蕴涵的巨大劲力波动,心头又惊又疑,少盟主从哪里弄来怎样一件神兵的?
就在这个时候,大殿中情形却陡然又是一变。
大殿的门,在一瞬间忽然被打开,一队金甲士兵冲了进来。原来大殿之中的风雷激荡之声早已响彻整个皇宫,附近的侍卫闻声赶了过来。只因为大殿里响声实在太大,而谈宝儿和月娘两人又沉醉在法术阵法的奇妙世界里,才未曾察觉。
殿门洞开的刹那,一直注意陶甬大阵的谈宝儿立时觉出不妙,当即手一松,落日弓弦一响,雕翎箭化作一道金色的光波,朝殿门轰去。
同一时间,十多名侍卫一闯进大殿,殿里的金甲人立时便将闪电也朝他们射了过来,射向红鲤的闪电顿时就只剩下了不足十道。谢轻眉大喜过望,她所受的压力被分担了十之八九,身法顿时快了十倍不止,在一瞬间从交织的闪电和错愕侍卫之间的缝隙里游出,射到了殿门之外。
但就在此时,眼前忽然金光大作,一道强横之极的金色气箭携带着似要刺破人耳膜的破空声已射到了她身侧。
强大的气劲让人避无可避,谢轻眉只觉得左手手臂如遭雷击,随即便是一阵钻心的疼,而这还没有完,金色气箭射到身上之后,忽然炸开,变成了层层叠叠的气波,在一瞬间连续冲破了她身上层层叠叠的粘状真气。
下一刻,金色的气波被粘状真气被冲得干干净净,谢轻眉被打回人形。大殿里的金甲人却一个也没有飞出,只是将那百多道闪电拼命向那些可怜的侍卫身上招呼,十多名侍卫同时横尸当场,只要三道闪电射出,击中谢轻眉。所有的金甲人完全无视殿外的谢轻眉,纷纷走回原来的位置,再次变成了陶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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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分光血符
谢轻眉狂喷出一口血,长长地吸了口气,随即猛地一转身,朝谈宝儿所在方向看来,然后她就看到了一脸痴呆的月娘和手持落日弓但鼻血和口水都如瀑布一样狂流不止的谈宝儿。
谢轻眉看见果然是谈容,顿时心头一跳,转身便要走,但忽然发现对方神情,忙低头看去,顿时吓了一大跳,忙双手环抱胸前,狠狠看了谈宝儿一眼,随即一飞身落入湖面,消失在苍茫夜色之中。
原来方才两股强横的劲气以她身体为战场交锋,身体有粘状真气保护还罢了,但衣服和恶鬼面具却都完全碎裂成块,随风消逝而去,此时她全身上下除开右边胸口插着一支雕翎箭外,再不见任何别的累赘——落衣神弓再次发威。
月娘最先回过神来,看了谈宝儿一眼,吃吃笑道:“少盟主,人都跑了,你要再不快点追,少看了一眼,岂不是吃了大亏?”
“啊!跑了?对,快追!”谈宝儿也从太虚幻境里神游归来,展开凌波术闪电一般追了上去,只是脑海中却全是刚刚谢轻眉让所有男人狂流鼻血的胴体,和那张让所有男人狂流口水的脸。在这一瞬间,谈宝儿却忽然明白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大事,不禁脱口而出:“月娘啊,原来魔人中也有绝世美女的啊!这也未免太为难我了吧,你说以我怜香惜玉的个性,将来我要是攻到魔人大陆,还不得将她们都娶了当老婆?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疾恶如仇,品德高尚,唉唉唉!”
“少盟主你还真是……”月娘苦笑摇头,后面的话碍于身份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她正要展开身法追上去,却发现谢轻眉刚刚立足之地多了一个青铜小鼎,却正是那上古九鼎之一,她想了想,上前拾起收好,这才展开轻功追了上去。
这个时候,四周火光大盛,大批的禁军从四面八方涌向了宗庙。月娘忙飞身上房,但等抬眼望去,却根本再也看不见谈宝儿的身影。她慌忙运足耳力去听,但入耳呼喝之声乱如麻絮,她根本无法判断出两人微弱的破空之声。
一时间,昊天盟明月堂的堂主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她心中转念道:“少盟主神功盖世,那魔女又受了伤,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倒是魔人潜入神州偷去九鼎之事,事关重大,却得赶快告诉盟主知道才好!也不知他和张若虚是否有交上手呢……”
一念至此,她放弃了追踪谈宝儿,掉头向东面飞去,几个起落,身影已经消失在苍茫夜色中。
大地黑漆漆的一片。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月亮躲进了乌云里,夜风却越发的大了,卷起地上的尘土。种种迹象表面,这实在不是一个适合追踪敌人的时节。
但作为大英雄的替身,羿神笔的传人,谈宝儿觉得自己很有义务追到谢轻眉,于是当仁不让地强迫自己坚持这份苦差。只不过在追出皇宫之后,他却忽然发现一个大问题:如果真的追到谢轻眉,自己是否真的能立刻就下得了手——毕竟刚刚欣赏过人家的裸体,连铜钱都没有付一个,要是立刻就将人给杀了,会不会显得不够仗义?但如果不动手的话,错过今日,自己可未必有机会杀她,将来死了下地府去,见到老大可不大好交代。
好在这个难题目前是并不需要他作出选择。因为虽然他已经将凌波术提至了极限,一步跨出就是两丈,一跃便有十丈,却依旧追不上那已经受了重伤、但坚持在京城密密麻麻的民居上发誓要将裸奔进行到底的谢轻眉。或者她本身就是在魔族大陆跳脱衣舞出身的?
这种职业的操守赢得了谈宝儿的尊重,但就在他打算对此大声地抒发一番自己的仰慕之情的时候,前面的谢轻眉忽然落到了地面,然后身形一闪,忽然又拔起三十多丈,然后消失不见了。
谈宝儿这才发现前面原来竟是到了城墙。他也跟着飞身跃起,但很悲哀地发现只能飞起十丈高的距离,眼看就要落下,忽然记起那天在倚月楼的情形,当即单足在城墙上一点,奇…_…書……*……网…QISuu。cOm下落之势顿时一缓,随即身体竟是升了起来。
原来传说的飞檐走壁果然确有其事。谈宝儿又惊又喜,索性不再飞腾,将身体倒转成和墙壁垂直的角度,展开凌波之术,走在上面,竟似如履平地。
二十丈城墙,眨眼走完。落下时却是简单了很多,他此时不用带人,凌波术施出顿时是身轻如羽,完全感觉不到重量一般。
谢轻眉似乎因为伤势的原因,并未就此拉开两人的距离,而此后她速度果然慢慢开始降低。谈宝儿隐隐看见她雪白的裸背上鲜血不止,心中居然并无快意,反而是隐隐有些怜惜,忙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这才坚定了继续追杀的决心。
两人距离渐渐拉近,眼看就要追到,却不想大风城四周虽是一片空旷,出城不远却都是大山。两人一路向北,奔了约莫盏茶时间不到,前方忽然闪现一片莽莽苍苍的的山脉。谢轻眉见到地利,自然是一头钻了进去。
深山无月,谈宝儿功力虽然最近大有长进,但夜里视物目力却也仅仅刚够五丈之距。
渐渐深入山林。
奔了一阵,前方谢轻眉的身影闪了一闪,却忽然奇迹般地凭空消失不见。谈宝儿大吃一惊,走上前去,却发现地上有一块鸽蛋大小的石头,上面用血划着一个不并认得的古怪的图文,血迹犹湿。四处找找,谢轻眉却已是踪影全无。
谈宝儿却不知,这个带着血符的石头上所刻的符叫血影分光符,是魔族幻术的一种。刚刚谢轻眉出城墙时在地上见到一块石头,当即将随手在上面画出血符,施法变成自己的假身,让其向北,而她本人则躲在城墙阴暗角落里,见谈宝儿被石头所化的假身引开,当即反身向南。
虽不明白这其中曲折,但直觉告诉谈宝儿自己已经上了谢轻眉的当,当即破口大骂。
骂了一阵,谈宝儿将那石头收起,起身回走,但不想他刚刚只顾着追踪谢轻眉,却忘记了记路,山里林木幽森,深夜里四周都是黑漆漆的,好似哪里都是一样,走了一阵,却竟然给迷路了。
谈宝儿知道这样乱闯下去只会白白消耗体力,决定找个地方待到天亮,但山里又没有客栈五星级宾馆什么的,睡树顶却又太危险,他想了想,最后找了一块空地,施展法力,在空地之上布置出了一个裂土之阵。阵法一成,他随手一挥,面前土地裂开一条大缝,他手掐灵诀,将阵法时间设置为四个时辰之后,跳进缝去,随即土地合并,再无两样。
这是谈宝儿第一次正式使用裂土之阵,入土之后,他才感觉到这个阵法的奇妙。此时他虽然在地底,口鼻不能呼吸,却一丝一毫也感觉不到气闷,阵法不断将四周土壤里的空气输送过来,并且通过他的肌肤不断送进他体内。除此之外,这一路行来他是全身汗流不止,入地之后却极是冰爽,说不出的舒服。
第四十三章小猪快跑
这一夜间,他不断使用封水阵,射过一次落日弓,之后又狂追谢轻眉,无一不是大耗真气的勾当,一旦进入一个舒服的状态,不可救药的嗜睡症再次发作,当即在这地底七尺之下沉沉睡去。
这次却在无名玉洞里见到了谢轻眉,后者赤裸着完美无缺的胴体,也踏着凌波术,如仙子凌波飞舞。奇怪的是,谈宝儿看到仇人就在眼前,却并没有真正要将其碎尸万段的兴致,而是依旧流着口水和鼻血欣赏她的舞蹈,到最后他竟然扑了上去……
这一睡,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大地之上。谈宝儿揉揉眼睛,抬头上望,已是红日初升,这一睡不多不少,却正好是四个时辰。
想起昨夜梦里的荒唐,谈宝儿觉得自己真是个混帐,他狠狠抽了自己几个耳光。随后他拍拍身上的泥土,站了起来,看看四周,林木幽幽,却依旧找不到北,想了想,他当即朝一个方向直走而去,希望可以走出这森林绵密的山脉。
但这次他明显选错了方向,这个方向的尽头却是一片悬崖。正要回头,谈宝儿却忽然想起自己身具凌波之术,悬崖于别人而言是死路,对自己来说却不正是捷径吗?一念至此,他哈哈大笑,当即飞身朝悬崖下跳去,模仿昨夜走城墙的样子,身体与崖壁成九十度直角,朝崖下走去。
崖壁上固然是陡平如镜,滑不留足,向崖下望去,却也只见雾岚缥缈,乱云飞渡,崖下不知有几许深浅。好在凌波之术果然是神奇之极,谈宝儿走在崖上,非但一点也感觉不到大地的拉扯之力,甚至还有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