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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佛禅宗的首座唤作意缘,为意字辈第一人,如今领悟了贪嗔痴三念,为众僧之首,其修为相当于炼虚巅峰,只要再进一步便能进阶罗汉,修得十二因缘,了无明、入行、得识、知名色、能六入、感知触、得受、得爱、晓取、晓有、知生而解老死,自修解脱之道,相当于地仙存在。
智禅法师生时还未悟透贪嗔痴三字,不能涅槃,入不得小乘,是以不成罗汉,但意缘不同,其佛缘深厚,佛心长存,有一念破除,万法皆可得的可能。
眼见十二佛僧中只有意田一人为自己力争,连意缘首座都不愿踏入这场纷争,了心不禁心中悲然,了心同样佛心洁净,心灵剔透,微微一想便知其中原委,但事已至此,退让已经无用。
“你本名可是叫婉云,三岁离家,跟从云游僧人,为婉风之女,家中还有两位叫做婉卿婉约的姐姐?”
一句幽幽话音突然传入了心识海,惊得佛心长存的了心脸色一白,险些跳将起来。
了心心中大骇,环顾四周却无一点发现,眼见众佛僧无一点反应后,了心却突然静心下来,了心心念一动道:“在下了心,原名正是婉云,道友怎会知晓这些,道友莫非见过家父?”
了心刚说到这,平静的心脏顿时急急跳动,心中说不出的紧张。
“是婉云就好,小道姓杜,的确见过令尊,不过令尊一家已经遭了劫难,早化成了鬼物,小道与令尊有点恩情,正有一事要你婉家三女一助,你可愿意随小道,暂离佛宗?”石人的话语轻轻响起,就在婉云耳旁,婉云甚至能感觉到石人吹在耳边的热气。
婉云脸颊微红,随即喜道:“前辈既然与家父有恩,婉云自当相助,婉云此时的境况前辈应该也知晓了,前辈能带婉云离去,婉云已是感激不尽。”
“如此甚好!”石人四字道出,随即就消失不见,再无半点音讯传来。
佛寺内依旧争执不休,但意田一人与意化意归六人争辩,终归势弱,一刻钟过去,意田已经隐隐被意化六人架空。
意化等人见此自是心中暗喜,赶紧趁胜追击,力求首座意缘点头,好将了心名正言顺的打发走,意化等人的算盘是打得劈啪响,想要一劳永逸。
意缘虽然看不惯意化等人的行经,但意缘同样很看重智禅师祖留下的经意,凭此经意,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意缘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是以到现在,意缘也颇为心动。
但就在这时,历代首座设在内宗的禁制突然浮现,继而便是阵阵爆响传出。
核心禁制一动,佛寺中还在争执不休的众僧,不由得徒然一惊,闹哄哄的佛寺瞬间变作宁静,但不待众僧反应过来时,内宗禁制就嗤啦一响,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很显然禁制已经被未知存在破去。
“呼~~~”
一道金芒横闪,突兀的出现在佛寺中,待金芒散开,露出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子,这男子皮肤略显蜡黄,其身形外貌皆是平平无常,看去极为平凡,但场中之人此时皆如临大敌,根本不敢小看这擅闯之人。
首座意缘此时终于起身,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意缘的神色渐渐凝重,最终意缘开口道:“佛禅宗不知前辈大驾光临,未曾远迎,还望前辈勿怪。”
“大师过奖,小道恕不敢当,实不相瞒,小道前些日子受婉云之父所托,两者十五年未见,令尊希望婉云小姐能回家团聚团聚,小道这次前来正是要带婉云小姐离去,希望大师能恩准!”少年笑眯眯的说道,语气说不出的和煦。
婉云许久不见神秘人回信,心中还暗自紧张,现在见一少年明目张胆的闯入,婉云心中顿时一喜。
与此相反,意化等人闻言后,其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心中却是一恼,不由得暗暗着急。
眼前之人虽然年少,但方才此人可是肆无忌惮的破禁而入,其战力之高足以令意化等人瞠目结舌,怕是连首座师兄也不是此人的对手,意化等人有先见之明,自然不敢对这少年郎如何。
但若是让了心这般离去,那意化等人岂不是做了无用功,有此人在,只怕智禅师祖留下的经意都要被了心夺了去。
首座意缘亦是暗暗蹙眉,意缘虽然一心体悟佛法,不怎么理会外物,但了心却不同,了心乃是智禅师祖亲自带回,是以意缘也对了心做过一些调查,知晓了心家境平平,与修行之士更是沾不上边,可眼前之人却是一位实实在在的修行者,这让意缘心中暗自疑惑,不敢轻易相信。
“恕小僧无礼,只是据小僧所知,了心家中却无道友这般俊杰人物,道友莫不是来错了吧!”意缘含蓄的解释道。
“这事小道说了,众位大师怕也不信,不如让婉云小姐亲自解释!”少年郎笑道。
“杜公子所说不错,杜公子的确和家父有旧,且像杜公子这般的人物,也无需欺骗小女子的!”了心缓缓说道,哪怕心脏跳得再厉害,了心的语气依旧十分平静,让人听不出有何不妥。
“了心师叔乃是我佛禅宗的支柱,怕是不能轻易离去,且前辈突然前来,开口就要带了心师叔离去,这让我等未免有些仓促,不如前辈先在宗内清幽处小住三两日,让小僧等人准备准备,以便顺利交替职务,另外也好尽尽地主之谊,前辈您看如何?”意化突然站出,向少年郎建议道。
了心见此心中一突,神色忍不住变得阴沉起来。
少年郎闻言后却是突然哈哈大笑,温和的目光渐渐散去,少年郎目光平静的看向意化,双眸一眨不眨。
只一瞬间,意化突然脸色一白,跌跄的倒退数步,一脸骇然的看向少年郎,意化心中巨浪翻滚不定,但一个呼吸过去,意化目光又变得一阵茫然,意化拂了拂衣袖,看着眼前状况有些不明所以。
眼见意化师兄都不说话了,众佛僧皆变作默然,就算首座意缘有意留下了心,但被眼前少年郎一瞥,意缘的佛心就禁不住一颤,刚要出口的话却被意缘硬生生憋了下来。
“既然众位大师都没有异议,那么婉云小姐,我们这就离去吧!”少年郎随意道。
“好的,小女子也正有此意,众位师侄不必多送,待了心处理完家中事物,了心还是会回宗看看的!”婉云嫣然一笑,快步走到石人身旁,好似无所牵挂。
婉云心中清楚,众人之所以竭尽全力想留下自己,无非是为了师尊的经意和佛器,不过这些东西,婉云都随身带着,是以婉云走的十分爽快。
意缘等人见婉云轻快离去,心中就是一沉,但面对笑意温煦的石人,众人却不敢擅自出手。
就在这时,一股气势强大的妖风滚滚刮来,似乎是有备而来。
见了这妖风,意归等佛僧脸色就是一变,但随即又有一丝喜色浮上心头,众僧皆是静默不语的看向少年郎,随后转向了心,果然只见了心神色猛然大变,险些惊叫而起。
第一百章 落魄菩萨
这股妖风有数亩大,通体呈黑青之色,妖风浓稠如汤汁,不时冒出鹅蛋大的气泡,透着硫磺气息,远远看去,这妖风就如同一块贴在天空表面的牛皮癣,显眼又十分恶心。
意归等人见了这妖风,心中就是一喜,因为驾起这妖风的正是昆山知客。
昆山知客本意好淫,自从见了了心后,昆山知客便怦然心动,了心美貌和修为并存,正是最佳的炉鼎。
昆山知客本体乃是昆山中的一头野蛤蟆,只是机缘巧合炼就了双修之法,从中取了捷径,加上修行时间的沉淀,这才闯出偌大名头。
只不过这昆山知客虽然知晓双修之法,但其通常都是抢来炉鼎,继而用采补之法强取对方法力元阴,乃是一种害人利己的邪功。
意缘见昆山知客此时出现,其眉头顿时一皱,昆山知客能在此时现身,绝不是凑巧,昆山知客很有可能早就对佛禅宗进行监视,意缘身为佛禅宗首座,对此自然是忌讳无比。
“前辈,昆山老妖来了,我们怎么办?”了心心头一颤,想起昆山老妖的种种恶行,了心心头就不由得一寒,往日里灵活的脑袋也僵住了。
“一个炼虚小妖罢了,我们走!!!”石人对那妖风看也不看,将了心双手一拉,继而身形一闪,两人瞬间消失不见。
天际妖风急急滚动,最终却扑了个空,妖风见此不由得大怒,连连翻滚卷起通天风柱。
意归等佛僧神色一僵,却是不曾想到结果会变成这样,那少年郎只是身子一闪就避过了昆山老妖的全力扑杀,而且这还是带一个低阶修士累赘的基础上!
少年郎离去的这一幕让意归等人心头一跳,但接下来昆山老妖的怒火却让意归等人心中一沉。
意归等人本想让昆山老妖打头阵,让老妖先与那少年郎火拼,最好是两败俱伤,然后意归等人合力出手,将两者一网打尽。
要知道意缘首座亦是炼虚存在,若不是众人有意将了心推出,意缘也不会故意弱化自身,以实力来说,意缘或许不敌昆山老妖,但在佛禅宗山门内,意缘也未必会怕了昆山老妖。
只是意归等人算盘打得劈啪响,但石人却不吃这一套,以石人金仙战力,莫说昆山老妖这种小虾米,就算是金仙亲至,石人也未必会怯场。
石人也是懒得理会这野蛤蟆,于是将计就计,既然意归等人起了恶念,那石人索性就将蛤蟆留在佛禅宗,借这蛤蟆之手将佛禅宗闹个天翻地覆,给意归等人来个现世报,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果然,石人和了心的突然消失,瞬间就让昆山老妖气炸了肺,昆山老妖修的是双修之法,但用的却是采补之道,乃是害百人利己身的手段。
老妖修此法实在有伤天和,此法一修,昆山老妖也身陷其中,脾气变得越发暴躁,心性也有了缺陷。
昆山老妖因为功法的缘故变得极易动怒,此时了心逃遁,昆山老妖瞬间就红了双眼,神念狂出连连扫动,但最终却毫无所得。
昆山老妖见此,只当是佛禅宗将其藏匿,昆山老妖已经气红了眼,当即不由分说就驾起妖风卷向佛禅宗山门,要将佛禅宗连根拔起。
意归等佛僧见此心中顿时一阵大骂,而始作俑者的石人,此时已经带着婉云远去了。
千百里之外,石人身形一闪,领着婉云缓缓落地。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婉云向石人低头拜道,此刻饶是婉云心性沉稳,又修得佛门经意,但真的逃出了佛禅宗,婉云也不禁心中大喜,生出似真似幻之感,生怕这只是一场凄美的美梦。
“小娘子无需多谢,小道救你亦是有所求,还请小娘子神魂离体,小道要借小娘子神魂一用!”
石人不急不缓的说道,让活人神魂离体就相当于变相的让人去死,但石人说这话却是神色不变,好似家常便饭似地。
婉云呆了一呆,看了石人两眼,见石人不似开玩笑后,婉云一颗极兴的心脏也开始平静下来,婉云暗道:眼前这人修为高深,若要抓自己也是易如反掌,要自己的魂魄也如探囊取物,绝不会拐弯抹角做这么多功夫,家父家境常常,也难以结识这般人物,且从此人话中可以看出此人的确认识家父。
这般思考过来,婉云也慢慢恢复心境,反正离开佛禅宗已经算是一大喜事,就算现在身死也无悔了,婉云这般想着,才缓缓抬头看向石人。
婉云一见石人,只见石人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石人嘴角微翘,脸上带着丝丝笑意,如同淳淳温酒,祥和而宁静。
见了石人双眸,婉云心中一阵苦笑,感觉自己太过杞人忧天了,眼前这人修为不知高深到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