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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很大胆,而且贴切。
原著里头,红娘的角色本来就要比大小姐丰满出彩许多。只是碍于出身身份的问题,唯有充当穿针引线的绿叶。
叶君眉异想天开地将其扶正,把大小姐取而代之,可以说是一种非常反主流的做法。
毕竟当下世道,文人骚客,追逐的都是“才子佳人”,一个奴婢,能算得上是佳人吗?
托着下巴,静静沉思,耳边雨声不断。
过了一会,叶君生解嘲地一笑:我这是怎么啦,妹妹著书写话本,本就不是为了讨生活,何须处处讨好与人?
那样的话,还有什么意义?
又或者,反其道行之,反而能取得意料之外的成功……
想通了这一层,他不再纠结,略略修改了些行文,以及语句,便算审核过关了。明天交给妹妹,让她把其他故事情节完善,圆过来即可。
依照叶君眉的构思,足有十幕之多。
搞定了话本,接下来叶君生开始忙活自己的事,屈指一算,距离乡试举行已时日无多。
闭上双目,脑海像放电影似的,把记忆回放——该读的经义文章、重点的经注点评、格式题材,诸如种种,仿佛流沙般流淌而过。一字一句,都印象深刻,念头一动,随时涌现。
莫说以前书痴的功底基础,现在的叶君生何许人也,散仙大成,魂神健壮,念力方面的优势简直超凡。
万事俱备,只等乡试到来了。
……
夜深了,加上风雨交加。偌大的京城变得异常沉寂,从高空上看,还亮着灯火的区域并不大,其中最为璀璨明亮的一处,却是皇宫要地。
帝王之居,蜡炬燃烧旦夕,不会熄灭。
除了皇宫一带,其他地方寥寥一些灯火,不甚起眼。
翰林街,楚府。
朱门屋檐下,高高挂着四盏大红灯笼。忽地一阵风吹来,很有些怪异,唰的,四盏灯笼全灭。
“咦,灯灭了!”
“好大的风呀。”
守门的侍卫叫起来,只觉得眼前一团漆黑,赶紧掏出火折子。又有人去取梯子,要将灯笼再点上。
朱门大户,夜间门前长明灯,可极少会被吹灭的。
“嗯,那是什么?”
等灯笼亮起,有眼尖的侍卫看见,摆放在大门两边的两尊石狮子,头部貌似有东西,依稀是纸张之类。
他走下去一看,就发现是两张淡黄色的纸,巴掌大,长长的,上面弯弯曲曲用朱砂描绘着玄妙的符文。
竟是两张道符,一左一右,恰好把石狮子的眼睛给贴住。贴得很紧,风雨都刮不掉。
莫非是被风过来的?但也太准了吧。
想起刚才突如其来的一阵阴风,侍卫不由自主地觉得后脑发凉:邪门。
一时间,并没有去揭掉石狮子眼睛上的符纸。
内府,主卧室。
“啊!”
猛地传出楚云羽的惊慌大叫,霎时间,灯火齐明。
大床之上,楚大人霍然坐起,满头冷汗,面色通红。
“怎么啦?”
“老爷,发生了什么事?”
两把娇滴滴的声音,一左一右,来自今晚侍寝的妻妾。
楚云羽身子还在发抖,说不出话。
右边的妻妾赶紧下床来,顾不得身上只穿着一件肚兜,大半个娇躯都暴露了出来。她倒了杯水,递过来给老爷喝。
喝过水,楚云羽的情绪渐渐平复。随即,他起床穿衣,开门走出去:“叫文先生到我书房来。”
外面自有侍从听命,快步而去。
过不多久,衣装整齐的文先生就来到书房面见了。
“大人,紧急叫属下来,可有吩咐?”
楚云羽冷然道:“刚才我做了个梦,梦见三郎了。”
文先生面色一紧:要知道楚三郎可是大人的逆鳞,自从爱子遇害,他再听不得儿子的名字,一听就要发狂。不料今晚,大人会主动提及。
楚云羽接着道:“三郎满身血污,骑着汗血宝马,但那马,没有头!”
说到这的时候,他情绪波动得厉害,面色铁青。
文先生担心地问:“大人……”
楚云羽一摆手,示意他闭嘴:“三郎骑马来找我,说凶手就是叶君生。那么,文先生,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文先生心一凛,噗声跪倒,肃然道:“属下肝脑涂地,敢不为大人分忧?”
心里却亮堂堂的,大人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呀,至于那叶君生究竟是不是真凶,早已不重要。
正文 第263章 会聚
雨夜苍茫,乌山。
乌山之顶有一座古色生香的庙宇,名曰:“兰若古刹”。
夜已深沉,此刻庙宇里面居然灯火通明。
黄梦笔、臭和尚对面而坐,大眼瞪小眼的,颇有些奇怪地对峙着。
半饷,臭和尚开口:“大师兄,你说赵峨眉那小妮子会不会来?”
黄梦笔没好气地回答:“我哪里知道……”
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臭和尚又问:“那燕非侠呢?想必他已到京师了吧。”
黄梦笔翻了翻白眼,那意思仿佛在说“你问我我问谁呀”。
臭和尚跳起来,嚷嚷道:“此番我们代表宗门,天下行走,要阻止贤道面世,他们倒好,姗姗来迟,藏头露尾的,什么意思呀?”
黄梦笔伸手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道:“和尚,少安毋躁,小心犯了嗔戒。”
“我嗔个屁!”
臭和尚丝毫不顾形象地爆粗:“敢情就要你我出力,他们坐享其成?”
黄梦笔面露一丝苦笑:“此事关系天下气运,那小子命理隐晦,不知是甚来头,所以这一趟,很多人都想观望一下,再做决定。”
臭和尚哼了声:“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无非不都是怕沾染了因果,被气运反噬,损害门派龙脉,所以都不愿出头。”
黄梦笔一摊手:“你明白了不就好?牵涉太大,三十三天就这个态度。当然,也不愿眼睁睁目送他贤道成神。这不,我们就来了。”
臭和尚仍然有些气愤不平:“可还有两个该来的没有来。”
“和尚,你这是在说我吗?”
语声明净,带着一抹清冷之意,随即一身白衣的赵峨眉现身庙中。
臭和尚变脸很快,笑道:“你来了,怎会说你?”
“那么,敢情就是我了?”
下一刻,一个男声从屋外传来。若说赵峨眉的声音是清冷,那么这人的声音简直就是寒冷了,令人一听,顿时如堕冰窟,浑身都要僵硬。
臭和尚咕声吞口口水,笑得像哭:“阿尼陀佛,你们都听错了。”瞥眼见到对面的黄梦笔隐隐在偷笑,顿时恍然:“大师兄,你忒不地道,明知道人来了,也不点醒一二。”
黄梦笔非常无辜地耸耸肩:“和尚,我早说了,小心犯了嗔戒,你不听,我将奈何?”
臭和尚摸了摸刷子一般的鼻毛,哼哼道:“好吧,既然大家来了,就商量商量吧,该如何行事。”
赵峨眉道:“先前黄师兄是否已动了手脚?”
黄梦笔连忙撇清:“不是我,是和尚。”
赵峨眉望向臭和尚。
臭和尚道:“就是给那楚大人托了个梦罢了,这京师,果然龙盘虎踞,托个梦也好生艰难。”
赵峨眉道:“你要借刀杀人?”
臭和尚连连摆手:“莫要说得这么难听,和尚此举,只是了结一段因果因缘罢了。至于他要怎么做,俱与我无关。”
所谓因果,自是指的在冀州之时,臭和尚出手救了楚三郎,但后来楚三郎不知悔改,仍然去招惹叶君生,最终被飞剑斩首之事。事件中,楚云羽怒火攻心,竟把臭和尚认定为凶手,广发缉捕令。
这一着,始料不及,端是让臭和尚好不郁闷,甚至成为三十三天的一个笑话。
为此,他耿耿于怀。这番托梦给楚云羽,算是做一个了断。
黄梦笔道:“和尚的做法,恰如其分。如今距离乡试已不久,倘若被那书生高中,与国之气运融合,那将大势已去。”
这时候,一直没有进入庙宇的第四人冷声说道:“个人命理,与国运契合,必须连中三元吧。就算真能中,也未必就能契合。”
黄梦笔道:“燕师兄,那书生不容小视,其修炼贤道,已成就散仙。根据情报显示,我觉得他身边肯定有前朝余孽存在,否则,何至于让这贤道流传于世?”
“此言有理。”臭和尚附和。
黄梦笔继续分析道:“我羽化道冀州分支景阳门,曾觉察到涂山氏的气息,只是后来几经勘察不得。如今想来,显然是被遮掩了天机,导致书生气候已成。”
听到“涂山氏”这个名字,庙宇内的气息为之一滞。
他们当然不会忘却,在三十三天,前朝,涂山氏可是一方庞大的势力。只是后来,三十三天剧变,改朝换代。和其他旧势力一样,涂山氏几乎被杀戮殆尽,遭受灭族之祸。
依然未曾现身的蜀山第一剑燕非侠问:“你确定?”
黄梦笔道:“当其时,我羽化道弟子向天笑负责勘察事宜,我已叫他赶来京师,当面问过……对了,当其时,青牛便是出现在冀州,并被擒拿。”
说到青牛,四人立刻想起东海的事,着实憋屈。
然后,臭和尚和黄梦笔的目光,眼勾勾看着赵峨眉——当其时,赵峨眉可是和叶君生在一起的。
“如此说来,天地玄黄顽石印,也被那书生得到了。”
“显然。”
他们都不是普通人,思维敏锐,善推算,很多事情串联结合起来,尽皆了然于胸。
恍然大悟之下,不禁心生匪夷所思之感。
又或者,撇开诸种因素,一言以蔽之:叶君生,天生气运,所以才能瞒天过海至今。
赵峨眉霍然起身,道:“这是属于我的因果,我自会了结。”
说罢,竟然飘然下山而去。
“呵呵,此子来路如此蹊跷,我也去见一见吧。”
窗外燕非侠的声音,渺渺茫茫。
过了一会,再无动静,臭和尚低声问:“大师兄,他们都走了吗?”
“废话。”
黄梦笔觉得这和尚的毛病有变本加厉的趋向。
“你说,赵峨眉会和书生作何种了断?她可是京城小龙女,说起来,国运是她家呀。”
黄梦笔淡然道:“管她作甚,我们还是喝酒吧。”
语音刚落,手一扬,掌心多了一壶美酒;再一扬,桌子杯子变戏法般出现,桌子上还摆放着三碟冒着热气的佳肴。
臭和尚双眼放光:“大师兄,你的袖里乾坤搬运大法,是越来玄奥熟了……对了,你说书生身边的前朝余孽,会不会就是涂山仙子与凡人结合,所生的孩子?”
黄梦笔把酒言欢,没好气地道:“什么话你都说完了,让我还说啥。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正文 第264章 恍惚
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便已停歇。
经历过一场大雨的洗礼,空气焕发清新,院落中的银杏树上,早早就有小鸟在吱吱喳喳歌唱。
听得出来,是那两只画眉鸟。
大概是初夏的时候,叶君生便发现有一对画眉鸟在银杏树一株树丫上忙活做巢。
当它们有了结晶,产下卵时,好奇的叶君眉还曾爬上树去,悄悄打量观察——她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家,爬起树来,居然十分的灵活伶俐。
亏得下面仰望的叶君生,白白捏了一把汗。
吹熄油灯,叶君生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仿佛心有灵犀似的,对面妹妹的房门几乎同时打开,还有些睡眼蒙眬的叶君眉见到他,颇感意外:“哥哥,你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
叶君生呵呵一笑:“下雨的时候便醒了,睡不着。”
“啊,那你不是大半夜没睡?”
“嗯。”
叶君眉就有点担心,可转念一想,却是完全的多虑:哥哥是神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