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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一切的想法,都暴露在这个人的眼中。她编制梦境的能力,充满蛊惑的细语,杀人的技巧,一点点被人看走。梦靥拼命挣扎,想要夺回自己意识的控制权,可惜都无能为力,直到风馗首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他眼眸之中,那一团火光才渐渐熄灭,恢复一片清澈深邃。
梦靥满脸的痛苦、凄惨,眼神涣散,茫然的看向风馗首,久久之后才颤巍巍的问道:“你是梦魔?”
风馗首摇了摇头,叹道:“九州世界,看来从未有人修练过正宗灾难道,衣姐姐传我灾难道的用意,太深远……”他施展灾难道道法,被人误解,已不是第一次,以前被秦思静误以为祸心宗的魔功,现在更是被人误以为什么梦魔,啼笑皆非,联想到乱世将至,他体会出了衣姐姐的几分深意。
梦靥得到了答案,眼中有了一丝神采,不再是空洞的茫然,忽然扬起了头,看向风馗首,双眸里神采奕奕,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奇妙的笑容,好像月光一般的静谧,好像一朵静静展开的纯洁花蕾,从朦胧到清晰,从含苞到盛放,神秘而纯洁。风馗首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隐约觉得,会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月光之中,梦靥身边的云朵开始散开,她完全沉浸在月光之中,双臂张开,向上托起,双腿并拢,微微蜷曲,身上的衣裙点点的破碎、消弭,一具少女的酮体,出现在风馗首的面前,圣洁而美好,充满青春的活力,散发出诱惑的气息。风馗首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浮现出耐人寻味的笑意,喃喃道:“看来,你没有杀手的觉悟。”他的目光,从梦靥的脚尖向上移动,扫过修挺结实的小腿,再到莹润丰腴的大腿,然后是大腿根部,浅浅的耻|毛与紧紧并拢的双腿,构成了一个梦好而危险的陷阱,男人无法逃避的陷阱,他的目光微微停留,滑过平坦的小腹,再到她挺翘的胸脯,好像两颗熟透了的水蜜|桃,叫人垂涎,于是他的视线停了下来,久久的凝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目光才移开,看向梦靥的脸庞,发现她的双眼竟是微微闭着,眼睑不住的颤动,两条细细的柳叶眉毛蹙起,樱桃小嘴紧紧抿着,风馗首的目光看来,好像一根根的芒刺,刺在她的身上,让她的美好肉体,不时的颤抖一下,脸上浮现起耻辱的红晕,很娇艳,很诱惑,分明就是一朵绽放开来,任君采摘的花儿。
风馗首抱着双手,淡淡的开始评价:“皮肤还算不错,看样子很有弹性,白皙可爱。胸脯应该也不错,脚很美,总的来说,谈不上太好,但你也足够自信了。说吧,你主动脱光,除了想让我欣赏,勾引我,还有什么意图?哦,忘了告诉你,我对你,没有一点其他的想法,除了杀了你。”
两行泪水从梦靥的眼角话落,屈辱的泪水滑过她的脸庞。她忽然张开了眼睛,充满了煞气,咬着牙道:“我不是贱,我只是想活下去。”女人的身体,也是一种资本,甚至是武器。显然这是她的底线,却已逾越。血手组织里,想要把她压在身下的男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甚至还有女人。
风馗首冷笑道:“你不但贱,而且还没有一点骨气,贱到骨子里。你若是想证明自己,立刻自杀。”
梦靥盯着风馗首,怨恨、屈辱、渴望、异常的倔强,一动不动。良久之后忽然歇斯底里的喊道:“你为什么不动手杀了我,你是个畜生,小人。”状若疯狂,大口的喘息着,胸脯不断的起伏、跳跃,胸口正中,一只血色的手印,格外的煞眼。
风馗首无动于衷。
梦靥叫喊够了,全无力气,像一条垂死的野狗,发出了呻吟、无助的哭泣道:“我只是想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哪怕是耻辱、痛苦,她也要活下去,出卖自己的肉体算什么,丢掉自己的自尊算什么,像条母狗一样算什么。她的手开始在自己的身上胡乱的抓挠,然后一道道的血痕出现,柔嫩白皙的皮肤很快布满伤痕,一双手沾满了自己的鲜血。
风馗首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个疯女人。
许久之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了满意的笑容,身形闪动,出现在梦靥的面前,一把将她捉了起来,粗暴、残忍的捏着她的脖子,冷冷盯着她。这时候,他才发现,那张全无血色的苍白脸上,竟是得意的笑容,笑的很放肆,甚至癫狂,好像赌局里得胜的赌徒,一举扳回了所有的损失。
疯女人。风馗首在心底骂了一声,身形一闪,回到了如意客栈的客房之中,将梦靥扔在黑影的身边。梦靥的脸上还是布满了笑容,一直笑着,腥红的血迹几乎布满她的全身,她依旧笑的灿烂,而且眸子里全是雪亮的神采,倔强的扬起头,看着风馗首,不知死活的笑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救我的,一定会……”
白晓亦轻轻来到风馗首身边,眼神奇怪的看向地上的女人,发现风馗首的脸色并不好看,选择了沉默。风馗首冷冷的道:“杀了他。”
梦靥捧着黑影的脸颊,双手轻轻的抚摸,使得黑影脸上的黑色一点点消散,露出了一张年轻英俊的脸庞,眼中浮现出了一丝疼爱,旋即柔声笑道:“黑,我自由了,可以安心的活下去。”充满欣喜。
黑影并没有死,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庞,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和悲哀,旋即露出温暖的笑意,断断续续道:“替我……好好活。”他的手抖了抖,那只匕首落在了地上。梦靥笑着点头道:“我会的!”惶似海誓山盟。她捡起地上的匕首,握在手里,柔柔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然后轻轻的割了下去,缓缓的,轻轻的,将黑影的头割了下来,然后双手捧着人头,站起身,走到风馗首的面前,笑中带泪。
第五十二章:滚
一个人的一生当中,有着太多的唯一一次,刻骨铭心,或者痛苦,或者甜蜜。梦靥人生之中,唯一的一次犯贱,自己唯一一次被人骂贱到骨子里的贱人,她都觉得无所谓。她不想死,所以犯贱,但有被摧残、被蹂躏的觉悟,所以她甚至可以笑得肆无忌惮。
然而,捧着黑影的头颅,她的笑容开始变得僵硬。
杀手无情?!
这是谁的狗屁话哦。无情的人,是畜生。她的眼中又浮现出了茫然,还有惶恐。脑海之中,许许多多的片段浮现了出来,欲罢不能。以后她是否还会想起,是否还有勇气想起,她自己都不敢保证。当初那个把她带入血手的男人将她扔在了这个阴冷的男孩身边,就说过:“两条疯狗,可以猎狼。”然后得意的大笑,转身离开,再也没看过他们一次。在血手的孩子都知道,活着就是最大的恩赐,而力量,是换取恩赐的唯一筹码。每一天,都有人死去,一群孩子里面的一个或者几个,死于同伴之手,或者教头喝骂一声废物,轻易捏死。这都算不得什么奇怪的事,家常便饭而已。只是,两个孩子却从来没有向对方出过手,互相之间,有种奇怪的默契。对,就是默契。在那些孩子之间,友情什么的,都完全靠不住,完全是装饰的鲜花,随时都可能枯萎。她和男孩,杀了很多人,很多一起艰难长大的人,有不忍,有挣扎,有痛苦。尽管如此,他们都没有迟疑过,一切都是为了活着。很多人,相处了许多年,直到死在他们的手里,都不知道他们叫什么,有时候回想起来,也觉得知不知道,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干系。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记忆。
后来,他们成为了真正的刺客,接受组织分配的刺杀任务,基数是一百次。一百次之后,他们会有获得自由的机会。他们一直很努力,一百次的任务早已做满,从未失败。两人的价值开始体现出来,可他们已经厌倦了、开始厌恶。然而组织却没有想放手的意思,那个许诺,那个口头上说过的机会,好像海市蜃楼一般,给了他们希望,却遥不可及,越来越不真实。
岁月很长,回忆却短。
一幕幕在梦靥的脑海之中闪过,落下几滴泪水,悄无声息的从眼角滑落,然后轻声的呢喃:“要不我死在你手里,要不你死在我手里,不然,我们都不要死。”这是他们的一个秘密承诺,没人知道的绝密。
风馗首淡漠道:“放下吧。”梦靥将人头扔在地上,身躯笔直的站立,好像一张拉满的弓,蕴含着强大的张力。她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很纯粹,好像从血泥当中,长出的一朵小花,同样的纯洁,带着一点芬芳,血腥残忍却在骨子里。
白晓亦皱了皱琼鼻,倚在风馗首的肩膀上,瞥了瞥梦靥,有几分讨厌,指使道:“把自己弄干净。”梦靥照做,真元覆盖全身,把血迹伤口都冲刷一遍,身体渐渐恢复原本的白皙,除了那些触目惊心,纵横交错的伤痕,已经很干净。这时候,她胸间的那只血手印就显得格外明显起来,好像被魔掌打伤,留下的痕迹。风馗首看向梦靥的胸口,忽然探出一只手,按在了梦靥的胸口血手印之上,真气丝丝缕缕的蔓延出来,开始察探。很快,风馗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表情也变得奇怪,不少顷,他收回手,道:“就是它,让你无法脱身?”
梦靥认真的点头,道:“这是当初把我带入血手的那个男人留下的,能够监视我,还能窥视我内心的一些东西。如果我心里有一点背叛的意图,它就会发作。我曾经看见很多人,在手印发作之后,变成了白痴,被拿去喂狗。”
风馗首表情严峻,眼神冷冽,听完梦靥的叙述,冷笑了一声道:“就凭这个,就可以控制住人?”
梦靥点了点头道:“没有人能够破解,这个手印,从其种下,随着一个人的实力增长而变得强大,根深蒂固,就像一颗受人操控的毒瘤。组织里不乏一些仙君高手,都被这个手印死死控制,不敢造次。还有,通过这个手印,他甚至可以托梦,许许多多绝密的行动,都是通过梦境传递下来的,根本无迹可寻,十分隐秘。”
风馗首不耐的挥了挥手道:“我可以帮你化解这个手印,恢复你的自由身。你自由之后,就可以滚了,不到仙君修为,不要让我看见你,不然你一定会死。我不会控制你,但是你给我记住,你欠我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你的报偿,你必须无怨无悔。可以做到么?”风馗首冷漠的看向梦靥,双眼之中,似有一团火焰在跳动。
梦靥立刻有种被看穿的感觉,不敢说谎,木然了一刻,最终点了点头道:“我可以做到。”
风馗首点了点头,很满意,道:“很好!”随即,他探出手来,按在梦靥的胸口,周身上下,浮现起来一层紫气,紫气当中闪烁着明光,时而暗淡,时而刺目,各种各样的情绪在里面浮沉,痛苦、凄凉、怨恨、绝望、嫉妒、兴奋、躁动……等等,不断的翻涌。在这团紫气的包裹之下,梦靥好像经历了百世轮回,受尽了诸般痛苦,心灵经受了人世间一切的苦难、坎坷,终于全身一阵轻松,紧锁在心头的一根冰冷沉重的锁链豁然消失,觉得自己好像新生了一般,好像天地一时之间,变得格外的广阔,眼中的一切,都变得美好起来,鲜亮起来,充满了诱惑。
她自由了。
身心都被解放。胸口处,那血色手印已经消失,甚至于她全身的伤痕都已愈合,完好如初。
风馗首收回手,梦靥怔怔的看向风馗首,不知道在哭还是在笑。风馗首眼神微冷,喝道:“你可以滚了。”梦靥如遭当头棒喝,恢复清醒,眼中闪过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