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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提道人见李随云一连惊羡之色,心中也自得意。似自己这般,以万物化小千世界地法术,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施展出来的。他淡淡的道:“清虚道兄,你我在此赌斗,你若胜了,则这世界自然破去。”说罢,却见他脚下,猛然凸起,现出一座大山,转眼间高耸入云,目不可及。
李随云见了,却是轻笑:“道兄却是见笑了,似这般法术,却也将来现丑,却是欺我无本事吗?”说罢,却将手一指大山,也不见他念什么咒语,顷刻间,山峰现出细密的裂缝。
准提道人心中微动,随即坚实如故。却见他将那七宝妙树望地上一刷,但见一道金光,自峰顶而下,不过片刻,正座山峰,恢复原样。莫说裂缝,就连碎石,也见不到一块,一样望去,倒似比平日里更要坚实几分。
李随云眼露微笑,微微摇头,却又取出了竹杖,望地上就是一扎。却见大地震撼,天崩地陷,山峰遥遥欲坠。方才那一下,却已经震动了地脉,
准提道人见了这般,心神却是微微一震,似李随云这般法力,着实可怖。在自己演化的小千世界之中,尚且能占据上风,这份修为,却非自己能及。他急现出那二十八面、二十四手的金身,但见手中法宝尽放光辉。将山峰团团笼罩,周围尽是地陷山崩,但这山峰地脉,却是巍然不动。
二人此时,却是纯粹的拼斗法力。只不过二人都是证了混元道果地修士,自不能像那等俗人一般,所以双方竟然不带一丝烟火之气。
似二人这等拼斗,最是残酷,拼的却是修为和心境。没有一丁点可以取巧的地方。若是某人实力不济,却只有败亡一条路可走。
李随云见准提道人现出真身,微一沉吟,急念了几句咒语,却见数道绿光,直射入山峰之中。
准提道人见了,心中疑惑,不知道对方打的是何注意,但也不肯掉以轻心,只是小心防备。
不过片刻,却见那山峰之中,钻出无数的植物,密密麻麻的覆盖住整个山峰。不过片刻,却又经历枯荣。如此数番,将那原本平滑如镜的山峰表面,弄得支离破碎。照这架势看来,不过片刻,这座山峰,就得被众多植物给破坏根基,最终倒塌。
准提大惊,变了脸色,急将那七宝妙树线山峰一刷,其山顿时不知坚硬多少。那精光流淌之处,破碎地山峰,却又极快的恢复起来。
李随云此时却是一脸得色,他也不多言,将手望北一指,却见黑气数道,直入草木根部。那草木生长枯荣之速度,顿时快了不知几许。准提道人修补的虽快,却不如草木破坏的快。
双方拼斗到这个程度,高下立判。李随云表情依然轻松恬淡,尚有法宝未动,底牌神眼未开,显的轻松惬意。而准提道人却已现出金身,看上去尽了全力。
准提道人也自瞧科,他没有想到这个新证混元的修士法力居然如此高强,自己适才也曾以梵音扰乱他心神,但却没有一丁点地作用,此人心境,却是如同铁石,非言语能动。可若是就此放手,交出那洛书,他却心有不甘。
准提见那山峰的地基渐渐被破坏,心中微微焦躁,急将手中的法钟一摇,却见满山遍野,尽是大火,端的是火势熊熊,看这架势,准提道人却是打着火焚木的主意。
李随云见了,仰天长笑,口中做歌道:“小千山上草,谈笑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但见那漫山植物,却是火烧不尽,烧得光了,转眼之间,却又发芽打蔓。
准提道人怒上心头,连连震钟,却见火势不熄,那山峰也逐渐修补之中。
李随云见了,眉头一皱,冷哼一声,却见手一摆,一道红光射将过去,那火焰愈发猛烈。他又向那巽位吸了口气,喷将出去,却是唤风之法。但见狂风滚滚,那火借风势,却是烧得愈发猛烈了。
但见那红焰焰的火焰腾起千丈之高,直燃上那峰顶。
准提见了,心中却是微微松了口气。他道李随云失了计较,妄图以火败自己,他却忘了,似自己这般修为之人,又岂是等闲火焰可以击败的?
李随云见准提毫不防备,不由得放声大笑,手法又是一变,使出新手段来,与准提道人来证高下。
第一卷 天下一朝成齑粉,百万巫妖战洪荒 第七十一章同门赌斗求先机
李随云见那火光滔天,准提却还未明白自己的打算,如何不笑?他也不多说,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但见转眼之间,一团黑气砸将过去,却又负手而立,脸露微笑。
那团黑气笼将上去,却见寒风凛冽,寒气逼人。不过转眼之间,这山峰为冰雪覆盖,原本烧得通红的表面,迅速冷却,却似变得和冰一样脆。
李随云见了,点头微笑道:“准提,我也无甚心情与你慢慢的戏耍,需得速战速决。却又少不得取巧了。”
准提道人却是不信,口中笑道:“道兄你若是能在我这小千世界中取巧,纵然败了,我却也心服口服。”
李随云见对方如此说,不由得微微摇头,猛的大喝一声:“此时尚不破冰而出,却要更待何时?”
准提道人一愣,心念一动,知道不好,急待施展法术,却见李随云大手一挥,天空中万道雷光,直落将下来,砸向峰顶,端的是快如闪电。
准提虽然不惧闪电,但他顾忌李随云会不会又施展什么希奇古怪的招法,将什么别的法术隐藏于闪电之中,急将手中法宝祭起,化解漫天雷电。
高手相争,争的却是一线。但见眨眼之间,无穷绿意破冰而出。这山峰表层,已然脆弱如冰,最是容易破坏。不过片刻,便稀里哗啦的落将下来,山基却是已被破坏。
李随云见计策奏效,微微一笑。轻踱过去,看了一眼山顶正在施展神通,想要挽回的准提,嘴角微微一咧,露出笑容。将手放在支离破碎的山上,口中猛地一声大喝:“给我倒……”
只听的轰隆隆的一阵乱响,山基登时崩塌,那巨大的裂缝。直从山脚逼向峰顶,速度奇快无比,远超准提道人修补的速度。只听得哗啦一声,正座山峰,立是崩碎,但见无数山石,宛如下雨一般,向四面八方飞将过去。
准提道人只觉得脚下一轻。心中却是一惊,急纵云光,但见脚下两朵金莲涌现,托住他地身形,稳稳的立在半空之中。
李随云见了,心中微动,随即一声大喝:“给我破……”
却见这小千世界。顷刻间物是人非,娑罗树林,浮屠庙宇,皆为虚话,破落不堪。谈笑间,破了这小千世界。随即。天光涌现,李随云和准提都现出身形。那粒沙尘,却是化为齑粉,成那尘埃的一员。
准提道人面色微惭,心中却着实佩服。李随云这几手玩得着实漂亮,自己同他相比,却是远远不如。此阵败的,实是心服口服。
李随云见准提道人并没有气急败坏,心中也是微微点头。暗叹对方涵养。当初怒火冲天,怕也是因为到手地鸭子被自己抢了,一时气愤,方才失态。
心中好感既生,李随云看向准提的目光,却也随和了很多。他当初之所以看准提不顺眼,却也是因为对方是西方教的教主,西方教若是入了中土,日后的浩劫,却又不能避免。这显然是穿越的李随云不愿意看到的。不过若是因事而对人,却又显得落了下乘,着了相,所以一时间,李随云倒也放下了心事,纯以朋友的眼光和准提交流。
准提道人敏锐的感觉出李随云对他态度地改变,心中虽然疑惑,却也不好询问,只当对方也是敬佩自己的修为。
准提自认失败,当即取了洛书,交与李随云。随即点头道:“道兄,我既失败,自当回归西方。这洪水滔天,我西方教辖下,也不可避免。我自当归去,度化苍生。”
李随云看了对方一眼,却就接过洛书,也不理会那女娲、伏曦热辣辣的目光,随手将那法宝收入怀中。随即向对方打个稽首,一脸淡然之色道:“道兄自去,日后怕有相见之时。只是你我道不同,异日相见,怕是要再动刀兵,证个高下。”
准提道人见对方如此说,心中微动,他知道李随云话里有话,却不知道暗指的是什么意思。心中虽然疑惑,嘴上却是不弱,依然淡淡的道:“道兄之道,逆天的分量却是不小。我西方教,却讲究上体天心,导人向善。虽然道相佐,却也未必没有交叉之处。说不得,日后自当与道兄证道。”
李随云见对方如此说,不由得微微一笑,不再辩解,却自一点头,权为送行之礼。
准提道人兴冲冲的自西而来,却又失败而去。但他心志之坚,却非俗事能动。虽然偶有爆怒,也也是犯着了肝火。故虽微有沮丧,却也不甘屈服。他向众人团团施了一礼,随即驾起云头,冲霄而去,奔西方教之地去了。
元始见李随云得胜,也不奇怪,当即道:“恭喜师弟与西方教教主赌斗得胜。此战之后,师弟之名,自当远扬域外。”
李随云哑然失笑道:“都是些俗名,若是沾染上,反倒成了累赘。似这等虚名,纵有千万,声盖霄汉,却又有何用?莫如放下,闲看经文。”
元始听了也不由得大笑道:“师弟却是好心情,好气度。将万事看得开了,果然是有道真修,不愧是证了混元之士。”
李随云摇头轻笑道:“师兄却是差了。我只是将那功名利禄看得淡了。但若说将俗事放下,却又哪里有哪个本事?人都言到,不入红尘,俗事不染。俗事不染,因果不缠。可这普天之下,又哪里有净土?何处不是红尘?似师兄这般,不也为门下弟子之前程而忧虑吗?”
元始见说,打了个哈哈,心中却在沉思。对方这是真朴实,还是太奸诈。方才他以言挤兑,设下了陷阱,却想让李随云自己落将进去。若是成功,再以言逼迫。使其不理会共工之事,却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实为上策。不想对方自言难放俗事,反过来以言语挤兑自己。这让元始不能不心生疑虑。
正在此时,忽然听得女娲轻声笑道:“想不到清虚真人却是如此近人,难怪浮云岛地处海外,却是群仙云集。”
李随云听了对方没头没脑地一句,却是不明白什么意思。我岛上修士众多,那是我人品好,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他冷冷的瞪了女娲一眼,却又看向元始。想要看他如何自处。
元始眉头轻皱,淡淡地道:“师弟,我等却是为了那共工而来,想你不要插手此事。”
李随云冷冷的打量了三个圣人一眼,轻哼了一声,没有做声。
这边女娲娘娘却又道:“清虚道人,我欲借那乾坤之鼎。炼五色之石,补缀上天。”说罢,她看了李随云一眼,见对方一脸淡漠,却也摸不清是什么心思,不由得微一沉吟。
元始见女娲这般。也自知对方的心事。旁边的伏曦虽然神通广大,但却苦于没有拿得出手地东西,虽然有心,却也无力为女娲解围。
不过伏曦心中却也犯了嘀咕,为何女娲要主动开口?这补天之事,虽然有大功德于世,但似自己这般证了混元之人,却也不甚看中。如今拉下面皮,与李随云交涉,却是为了哪般?
女娲娘娘沉吟片刻,继续道:“清虚真人,我身边也无甚长物,只有这河图,愿转让与你,只求你为天下苍生考虑,将那乾坤鼎借上一借。”
此言一出,不但伏曦变色,就连元始也似有些坐不住四不象。这女娲娘娘究竟为了那般,却要将到手地先天灵宝让出,实在让人费解。
李随云微一沉吟,终是长叹一声,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