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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虹仙子冷哼一声,道:“快?人家一个女孩子都怀上你的骨肉了,你却还嫌快?”
柳生一剑连忙杵了一下小刀,轻声道:“少说两句!有心思便留在弟妹身上!”
小刀轻轻嗯了一声,不再言语,带穷桑仙子跟着绛虹仙子回到凌彩殿。
150
成亲当天,仙界各路友人,又名气的,无名气的,一股脑儿全都来了。由于两人之前,因杀死绿袍老祖而名气大作,仙界中想跟他们搞好关系的人洛洛不绝,此次听得他们成亲,自然将压箱子的好宝贝也拿了出来,作为贺礼。
凌彩殿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不准男子进入。但这条规矩无形中已经被小刀和柳生一剑打破,此次又是绛虹仙子亲自发出的邀请函,来祝贺的人几乎挤满了凌彩殿,而他们带来的宝贝堆起来,竟比魍魉之都王陵的藏宝库少补了多少。
小刀并不是个贪图钱财的人,那人的日后多少要还个人情,他只能无奈调侃,道当天在魍魉之都王陵没捞到多少好宝贝发,反倒是仙界各路友人给他做了一件藏宝阁!
经历了太多艰辛,小刀似乎忘却了欢笑。但在众人烘托出的火热气氛下,他渐渐开朗,慢慢恢复了往日那无忧无虑的心态。
而令小刀最为心喜的是,经过魍魉之都王陵一事,朱雯奕在朱雯静的威逼劝说之下,终于也放下了对小刀的偏见和怨恨。
洞房花烛夜色降临,仙界众人陆续离去,有绛虹仙子亲自主持的婚事,一些琐屑的活儿自然不用小刀忧心。天色刚黑,他和穷桑仙子就被众人簇拥进入了洞房。
洞房中,揭开穷桑仙子盖头,发现她美得几乎令他迷失心智。小刀轻轻吻了吻,穷桑仙子美额,穷桑仙子羞如春花。
小刀转身斟了两杯酒,准备与她喝交杯酒。
穷桑仙子也接过起酒杯,与小刀双手交缠,却没有要喝的意思。
小刀见状奇道:“怎么啦?我们虽然经历了很多,但都已经过去了,让我们喝下这杯酒,那些心酸都忘了吧!从此天长地久再也不分离!”
穷桑仙子嫣然一笑,道:“那自是当然,我们曾经约定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要快快乐乐的!”
小刀抿抿嘴,惆怅道:“是啊!离忧,离忧,远离忧愁,永远快快乐乐!”
穷桑仙子脸色一沉,道:“可是我不在人世的这段时间里,你都做了些什么?”
小刀顿时愕住,哑口半张,自从离忧被咆哮之星杀死之后,他颓废了,而且废得跟一个废人丝毫无别。
穷桑仙子略带忧愁道:“过去的日子里,你不履行自己的承诺,不遵守我们的约定。现在对我说天长地久,谁能保证你做得到?凌彩殿那么多女人,是敢保证你不会变心?”
小刀从来没有对凌彩殿的哪位女子动心,但他确实也没有履行自己的承诺,一时间他窘态外露,吱唔不能言语。
穷桑仙子眼中掠过淡淡的忧伤。
小刀凌然道:“你放心,即便我真有这个心,我也没这个胆!我若是真的敢做了出轨之事,我大哥和绛虹仙子非把我的皮给扒了不可!”
穷桑仙子扑哧一笑,道:“当年你屁毛武功不会,敢闯进山贼窝将她救了。又有什么不敢作的?”
小刀顿时愣住,惊心瞬间剧跳如雷,一股寒意直直袭过身体,冷彻骨髓。
遥想当年,离忧还是孩提的时候,曾经被山贼掳劫,而救她的不是小刀,是老赵!
小刀猛然意识到,眼前这人不是穷桑仙子,起码不是离忧,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突然他又想,似乎时间过得太快了,从魇貊出现开始。而那魇貊身体如此之硬,结果却被他们三下五除二便干掉了,那一定是假的!
想到此处,小刀亦没有坚持要跟穷桑仙子喝交杯酒,而是把手收回来,长长地叹息一声,随后在屋子里乱转乱撞。
穷桑仙子见小刀如此古怪的举动,不由奇道:“你这是作甚?我刚才是吓唬你的!你的心思,难道我还不清楚么?”
小刀轻叹一声,道:“对,我的心思你最清楚!既然你对我有怀疑,我将找个法子让你完全信任我!”
穷桑仙子“扑哧”掩嘴一笑,道:“但你也没有必要把头往墙上擂啊!小心你把自己擂傻了,我还得给你生个傻娃娃!”
小刀苦闷道:“我在想!我在想如何让你完全信任我!放心吧!我傻了,你也不会有乐趣,是不是?”
魍魉之都王陵,魇貊自觉报了一仇,大喜,对穷桑仙子狂声笑道:“看来他已经越陷越深了!用不着多少功夫,我便要让他迷失心智!小姑娘你很快就是我的人了!”
“你不会得逞的!”穷桑仙子咬牙大喊:“小刀!小刀!快醒醒啊!”呼喊间,穷桑仙子逆行血脉,迸发极强的内力,吐出一口血来,但还是挣扎无果。
魇貊稍骇,怔了一下,立即加强了对穷桑仙子的束缚,是她不至于做想不看的事情,并欢呼道:“大声喊吧!他的五官已经被我封得死死的了,你就算喊破喉咙,他也不会听到的!你这般糟蹋自己的身体,又是何苦呢?等他占了他的身体,便有你享乐的!”
此时,在王陵内,小刀拖着断魂刀,在地上缓缓走动了起来。魇貊奇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再看一下幻象,原来小刀还在用自己的头往墙上擂,看样子是使出了全身力气。
魇貊见状,不由放声大笑:“原来这是个质性的傻子!不过是一句情话罢了,竟如此轻易上当!小姑娘,不用着急。说句实话,你是我这数千年来遇到的最漂亮的女人!看你这么好的身子给了他,岂不可惜?不如换我吧!我可比他聪明多了!”
穷桑仙子惊呼一声:“滚!”呼声回荡王陵,激得阵阵回响。
魇貊非但不怒,反而更觉刺激,道:“哟呵,我就是喜欢烈马!你若是从了我,我便让你不死!并且给你一个不死之躯!”
一旁,小刀已经是像个无头苍蝇一般在附近转了好几圈。魇貊又道:“但是不用着急,却让我好好戏弄戏弄他!”
幻象中,穷桑仙子一把拉住小刀,撒娇道:“夫君……你要擂都什么时候?现在是洞房花烛夜,一宵值千金!莫要浪费功夫啦,你说的我全都信!”
小刀停住脚步,回头粲然一笑:“夫君?你想害了我么?这句话被我爱妻听到,我非掉一层皮不可!”
穷桑仙子愣住,根本不料小刀竟会说出这么荒唐的话来。很快,她有恢复自如,嗔道:“我就是你的爱妻啊!难道你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小刀爽快道:“那是当然!我的妻子,可不是你这只魇貊!你这剧情太老土了!”
穷桑仙子闻言大惊,脸色骤然数变。
魍魉之都王陵里的穷桑仙子不失时机嘲笑道:“说得好!这么老掉牙的剧情,只有这老掉牙的魇貊才想得出来!”
魇貊恼羞成怒,举手朝穷桑仙子俏脸怒扇。手刚出一半,又突然顿住,它轻轻抚着穷桑仙子俏脸,道:“就算他识破了,也无可奈何!我可以强行霸占他的身体!”
幻象中的穷桑仙子并没有撕破脸皮,将玉手往小刀额上一帖,故装糊涂道:“你在疯言疯语什么?奇怪,你也没发烧啊,为何会说出这么奇怪的话来?”
小刀有些不耐烦道:“我曾经从仙界凌彩殿的水月幻境中走出来,你用这点障眼法对付我?太小看我了!你将会为此付出代价!”
魇貊知道已经欺骗不住小刀,幻象中的穷桑仙子突然变脸,全身瞬间变得全黑,身形猛涨四五尺。它放声狂笑道:“好,你是第一个识破我的幻象的人!算你有通天本领,但即便如此,我已经侵入你的梦境,你只是俎上之肉,任由我宰割罢了!”
小刀轻叹一声,不屑道:“我真为你的自负感到惋惜!这个梦境一撕即碎!”言罢,地上泛出紫红色光芒,转瞬之间,幻象破碎。小刀有回到了阴沉压抑的王陵,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151
小刀初访魔界的时候,圣主曾经给过他一本《修罗决》,此秘籍只是一门清心宁神的心法,并无特别厉害之处。而小刀本对此不屑,后来去了仙界之后,知道自己势单力薄,因而开始翻开修罗决,并修习其中的心法。
绿袍老祖写下修罗炼魂决的时候,也随手在那卷轴上画了一些解除幻象的符咒。小刀得到卷轴之后,想着多学无害,将那些符咒也一起学了。
意识到自己深陷魇貊幻象的时候,小刀马上在心里念动修罗决,片刻之后他仿佛感到自己能够用潜意识挪动身体。因此他幻象中虽然表现愚笨,却是在刻画修罗炼魂决中的符咒,试图摆脱魇貊的困制。
幻象被破除之后,魇貊着实大吃一惊,但它自负即便幻象困不住小刀,小刀也奈何不住它。它立刻就压住惊诧之意,放声大笑道:“渺小的入侵者,你以为这样就能破除我的迷魂术了么?我刚才只用了三成的功力,你可别得意忘形了!”
言罢,魇貊又发动功力,四周突然光影陆离,摇摇曳曳浮晃不定,很快又聚成另一般景象。
小刀又将一股内力注入符咒之中,光华闪耀之后,幻象瞬间崩纷离析。他丝毫不含糊,挥刀便往魇貊脸面招呼而至,并嘲笑道:“你真是个不长耳朵的东西!连水月幻境都困不住我!就你这种下三流的幻象,根本不入法眼!”
魇貊由于过于自信,专心施法对于小刀的攻击根本没有做防备,胸口结结实实吃了一记,身体被剌开一道口子,疼痛非常。这魇貊数总是顺心顺意地愚弄前来盗墓的人,数千年来一直没有遭受创伤,如今被小刀所伤,虽然伤口不大,它却感到痛得特别厉害。
压在疼痛之后,魇貊表面不怒反喜,嘿嘿道:“很好。几千年来我都没这么好好活动筋骨了!小子,我会留着你的性命,好好玩弄你的!”话语刚说完,魇貊巨口一张,又是一记黑煞吐出。
那些黑煞乃是魇貊收集戾气所炼成,半是有形,半是无形,小刀知其厉害,不敢硬敌,只得急急躲开。他又怕与魇貊的打斗殃及受了内伤的穷桑仙子,于是只顾躲逃,全然没有还击的意思。
魇貊全然不顾王陵遭到何种破坏,执意追击小刀,黑手一伸,拉出数道黑气,袭向小刀,越攻越猛,魇貊得意大笑道:“老鼠再怎么肥,也打不过猫的!”叹息间,本就遭到些许破坏的王陵变得更加狼藉,破碎不堪。
此时穷桑仙子突然发难,奔月剑在手中一抖,瞬间数十道光华射向魇貊。原来,小刀破除了幻想的同时,也帮她接触了幻魂术。魇貊本以为穷桑仙子受了伤,又怜惜那令它垂涎欲滴的身体,因而并为将她考虑在内。但见穷桑仙子那数十道光华来势凶猛,它心存忌惮,立即放弃追击小刀,全力防御,抵住了穷桑仙子的攻击。
小刀见穷桑仙子也加入的战局,心头一紧,怕她有个闪失,因而,轻呼一声,全身真气有手少阳三焦经喷出,压在断魂刀上幻化出一把数尺来长的火刃,举刀杀了个回马枪,知道魇貊脸面劈落,其来袭又凶又急。
魇貊和小刀毕竟离有一段距离,它身形一晃,躲将过去。小刀急忙呼道:“这个黑乎乎的死老鼠交给我便行了!你放心到一边看好戏吧!”
话音刚一落地,穷桑仙子又从小刀身后闪出,挥剑朝魇貊疾刺数下,并应道:“这么多年来,什么蚂蚁蛇鼠,不是我们一起出手对付的?你担心个甚?这死老鼠竟敢如此愚弄人,我非要将这厮挫骨扬灰不可!”
奔月剑刺在魇貊身体上,激起点点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