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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顺着望去,只见一名翩翩白衣公子站在船边,那优雅的身姿,不是方应看是谁。无情看到方应看,方应看自然也看到无情了,一眼望到无情,方应看就知道自己这些日子培养的感情都是白费的,无情犹如天上的烈日,将自己这些日子的感情全部晒化。
“成公子,原来你喜欢钓鱼啊。”方应看对着外人都是亲密的称呼无情“崖余”,但是面对无情,要么是“成公子”,要么是“成捕头”,方应看可不敢这么亲密的喊无情,不知怎的,方应看面对无情,总有一种畏惧感,担心自己的一举一动会让无情生气。
方应看命船开到岸边,看都不看一眼杜之风,眼中全被无情的身影占据了。
“听说你这些天都称病不上朝,怎么不好好在府里养伤,还出来了?”无情皱着眉,方应看这些天不上朝,内阁里面都吵翻天了。不过似乎世叔很喜欢这种闹翻天的情景,每天都是笑呵呵的。
“不是出来放松放松心情,有助于伤势嘛。”方应看嬉皮笑脸的狡辩着。
无情看着方应看,真是连生气都没心情,算了,方应看就算位高权重,身为内阁重臣,但是也不过和冷血年纪差不多,总有一时想偷懒的调皮吧。
无情转过头,只见杜之风不知何时已经离开,显然是不想在二人面前做电灯泡。无情叹了口气,看来自己和方应看的婚约真的成了公开的秘密。
杜之风识相的不做电灯泡,不代表所有人都识相。只听一声轻笑,一个熟悉的声音:“原来是成捕头,真是巧啊。”船舫中走出一个也是一身白衣的年轻男子,正是柳如风。
方应看此时恨不得找个洞转进去,柳如风一向是最聪明伶俐的,这次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啊,方应看不用动脑子也知道柳如风是故意出来破坏自己和无情的关系的,要除掉这个电灯泡也不难,只是,方应看明白自己是被这张和无情相似的面容迷惑了,与其忍耐咫尺天涯的煎熬,所以方应看才会在柳如风那里寻找一丝安慰。
无情看到柳如风,果然心情降到谷底,倒不是嫉妒柳如风和方应看湖面泛舟,只是虽然神捕司有了线索,捉了不少人。但是所有的线索到了一定阶段就会嘎然而止,比如柳如风,虽然林跃和无情都看到柳如风和此事有关,但是当天却有柳如风的不在场证明,非但刑部内的人,还有几个普通百姓都能证明柳如风当天在西街的市场处理一件纠纷。神捕司自然知道是慕容家的易容术,但是没有其他证明,只能任由柳如风逍遥法外。
无情看着柳如风,想不到方应看和柳如风混在一起了,一想到这个,无情对方应看本来不错的看法又减少了两分。方应看见无情皱着眉,立刻解释着:“潇湘剑不在,所以刑部派柳司狱保护我的安全,仅此而已。”
“正是,能守护王爷,小的真是三生有幸。”柳如风低声笑着,刻意整理了整理衣襟,“不小心”露出颈部的红痕,自然是和方应看缠绵留下的痕迹。
“那王爷要注意安全了。”无情说完,转身就走,虽然看到红痕,但是无情对于风月之事毫不了解,因此一时间也没想到什么,更别提柳如风期待的吃醋了。只是无情由于习惯,对方应看没什么好感,所以和方应看也没什么话好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42章
方应看看着无情的背影,有些无可奈何的感觉,转头看着柳如风,后者故作无辜的笑了笑,方应看明白柳如风是故意的,不过看着这张脸,方应看也生不起气来。
无情在鱼市溜着,既然没钓到鱼,买一条也是一样的,无情抱着这种打算,看着买卖人吆喝着,不过这种买菜做饭的事情无情从来没做过,还真有些不知所措。
“让开啊!”远处传来疾呼,一匹失控的马车疾驰过来,无情正好在街中间。
无情刚想跃开,忽然有人紧紧的抱住他的轮椅。
“小心。”方应看不知何时冒了出来,抱住无情的轮椅,用身体挡住无情,无情只能无奈苦笑,这个方应看简直是在帮倒忙。
马嘶声,车夫在千钧一发之际拉住了马,方应看擦着额头的冷汗,心有余悸的对无情道:“真是太危险了。”
无情白眼看着方应看,你这是来救我吗?分明是来害我。虽然方应看是好心做坏事了,毕竟他初衷是好的,所以无情也不好苛责方应看什么,只能回答道:“没事了。”
“成捕头想买鱼啊,我家总管常来,我让他挑两尾好的给你送过来。”方应看嬉皮笑脸的讨好着无情。
无情看着方应看,知道如果自己不答应,方应看肯定会蹭着一起跟自己逛鱼市,所以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车夫看着面前的两个年轻公子,摇了摇头,真是搞不懂现在的有钱人,没事雇自己驾马车撞他们,这不是自虐么,要不是自己驾驶技术好,没准这两位公子的性命就交代在这儿了,真是不明白有钱人的想法。
神捕司的餐桌上,铁手,追命和冷血辛苦一天了,因此埋头吃饭,倒是诸葛小花心情愉快,看来在朝廷上又把张之正气得够呛。
“崖余啊,你要不要回故居拜祭一下啊。”诸葛小花提到。
无情惊讶的看着诸葛小花,自己的家不是很久就被烧毁了吗?
“恩,不过听说一直没有改建,你失忆了,回去看看,也许对你恢复记忆有帮助。”诸葛小花提议着。
无情本想拒绝,可是一仰头对上诸葛小花那种不容拒绝的眼神,无情就知道,自己只能答应了。
“师父,大师兄一个人去?”铁手问道,最近神捕司忙于案子,他们三个都抽不出空来啊,没人保护大师兄,大师兄一个人铁手有些不放心。
“没关系,没关系,孩子长大了,总是要出去锻炼锻炼的。”诸葛小花满不在乎着。
无情也不担心,以前的自己独自办案过多次了,独自出门这种小事当然不在话下。只是世叔突然要自己出去,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第二天无情就猜到了世叔的主意,因为一出门,就看到方应看的马车了。想都不用想,方应看消息这么灵通,肯定是神侯府的人透露的,这个人除了世叔之外,无情想不出第二个人。
“成捕头,你要出门啊,正好顺路,咱们一起。”方应看笑着,也不问无情去哪儿,就断定二人顺路。
无情低着头,心中暗暗抱怨,世叔,不带你这样的,就算你不想方应看上朝,也不能拿我做诱饵啊,再说之前方应看不过也是一直也没上朝么?不过无情也明白,如果这么放任下去,方应看和刑部联合了就是迟早的事了,那么内阁就再也不会吵了,方应看张之正联手,即使世叔再巧舌如簧,也无力回天。
“既然顺路,那就一起吧。”无情叹了口气,世叔这个美人计真的太为难人了。
无情跟方应看上了马车,坐在香软的车厢内,方应看借着车厢空间小的名义,刻意挨近无情,吃无情的豆腐。
“王爷,你能不能坐端正一些?”无情无奈着,面对着这样的方应看,无情真是气也不是,恨也不是。如果方应看还像那个世界的一样作恶多端,无情就可以毫不犹豫的出手了解了方应看。偏偏这个世界的方应看要说作恶,似乎也没做什么,唯一恶心的事情就是对自己有点……不过无情总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去对付一位朝廷大员吧,对此,无情只有忍耐。
无情的父亲是武陵元年的武探花,当年先皇迷信术士之言,提前让位给十五岁的儿子,也就是当今圣上,自己做太上皇,由于新帝登基,故开设恩科,文武会试开考。无情的父亲就是那一年的武探花,后来任职兵部。但是却在城郊安家,那个地方叫安城,据说是因为无情的母亲喜欢那里。
和那个世界一样,无情六岁那年,一群蒙面人冲进无情家,将无情全家杀害不说,还一把火烧了无情的家,唯一不同的,似乎是那个世界蒙面人纯粹是因为折磨而砍断无情的腿,而这个世界,似乎是因为想逼问无情什么才折断无情的双腿的,无情逃出来之后,诸葛先生为了保护他,为无情重新起了“崖余”这个名字,而且安排无情装傻。
再次来到父母遇害的地方,无情回想起过去,心中无限悲伤,如果能追查出是谁杀了自己全家,无情一定要他血债血偿。
“成捕头,你怎么了。”方应看问道,原来无情越想越愤慨,不由自主的握紧双拳,脸也因愤怒而微微发红。
“没什么。”方应看的话将无情拉回现实,无情望着车外潺潺的流水,碧绿的稻田,本是一副美好的田园风光,可是却无法抚平无情心中的不平。
作者有话要说:
☆、第43章
安城离京城不远,再加上王府的马车自然是千里马,在日落之前就赶到了安城。
“老乡,请问成府怎么去?”无情找了一个年级四十多的老农问道,想老农这么大年纪,应该知道二十年前的成府。
“成府?”老农思索半天,直到听说是二十年前的武探花的府邸,才犹豫的道,“你们还是不要去那里了,那里可闹鬼啊。”
“闹鬼。”无情身后的方应看倒是一惊一乍起来。无情不满的看了方应看一眼,就算怕鬼也没必要装成这个样子吧?
“对啊,那里啊以前是一个大官的府邸,后来那个大官一家都被人杀了,那个大官啊,听说是什么武状元,死之前就很厉害了,死后自然成为厉鬼了。”老农啰啰嗦嗦的说了半天,无情和方应看总算明白了,原来无情家被烧后,本来有人想收拾了重建房子,可是半夜里废墟总是黑影重重,还有隐隐约约的哭声,因此居民也不敢重建房子了,只能任由无情的家荒废在那里,而且一荒废就是二十年。
“谢谢老乡了。”方应看笑着递给老农一小块碎银子,神态谦和,和刚才怕鬼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老农自然是千恩万谢。
看着老农走远,方应看问道:“你今晚就过去?”
无情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自从进了安城,无情心里总是堵堵的,一种抑郁的感觉总是涌在心头,无法驱散。
“那我们先去找件庙宇,准备些香烛纸钱吧。”
无情看着方应看从庙里走出来,即使心情抑郁,也几乎被方应看逗笑,只见方应看脖子上挂着几个护身符,腰间则是戴着不少黄纸画的符,看来那句有鬼真的吓到方应看了。
“小侯爷,难道你不知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吗?”无情忍不住问道。
“成捕头啊,对未知的事物要心存敬畏。”方应看不理会无情,依旧摆弄着腰间的符咒。
大火烧过的景象,只剩几根漆黑的立柱光秃秃的立在地面上,由于成府闹鬼的事情,四周的居民也四散搬走,因此显得这里格外荒凉了。
此时天已微黑,无情将香烛点上,记忆中父母的面容都已经模糊,想到此,无情禁不住眼底有些湿润。
方应看紧紧的挨着无情,说的不是安慰之言,而是与现实有些不相符:“成捕头啊,天都黑了,咱们还是快回去吧。”
无情没有理会方应看,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是以怕鬼的名义,故意挨自己近一些。不过被方应看一打岔,无情心中的抑郁倒是散了几分。
微风划过寂静的夜,似乎隐隐传来一些悲哀的哭泣声。方应看的身体禁不住的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