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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扶天道:“燕七!燕七是我除了你以外,看不透的另一个人!”
“在我所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一个人的气质与他类似。不过相比起我那位朋友,这个燕七隐隐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势,更加的旺盛,更加的锐利,更加的令人无法忽视!”
马搁笔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我虽然不认识你说的那位朋友。但是那个燕七的确有些难缠,不过你认为他真的会给我带来麻烦吗?”
穆扶天道:“这谁知道呢?”
“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穆扶天直接了当的问道。
“马搁笔,你不是知道吗?”
“我说的是真正的身份!”
马搁笔摇摇头道:“我想,你不会愿意听到的。因为如果你知道了真相,便会丧失所有的自信。对付失去了自信的人,即使是最后的胜利依旧是毫无意外。整个游戏也会显得格外的寡淡无趣!”
穆扶天板着手指头数道:“我、鹤芊芊、燕七、方彤羽、方山、西波尔还有四个德库拉,最后加上你。便是你游戏棋盘中的所有人。到现在为止,你一共只杀死了四个德库拉以及西波尔,剩下的几人,而你杀他们,也是因为他们都分别主动触怒了你,所以我暂时没有看出你有杀死我们的欲望。但是却又用利益让我们盘桓在此,没有离开!你怕是除了要得到七色姬玉之外,还有另外的打算吧!”
马搁笔道:“没错!我的确还有其他的打算!如果你能够猜出我的打算来,我可以将七色姬玉分给你一些!”虽然七色姬玉还没有到手,马搁笔却已经开始做起了七色姬玉的主。
穆扶天苦笑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我怎么会清楚?不过···如果你没有打算杀我的话。却要说声抱歉了,你的游戏,我不玩了!”
马搁笔似乎真的意外道:“你要退出?”他意外不是没有道理的,在生命得到保障,而又能获得极大的利益情况下。原本是不该有人会想要放弃可能到手的利益,而去得罪自己原本不该得罪之人的。
穆扶天道:“是的!我要退出,我并不喜欢被人当成猴子耍!不管你打的是什么主意,这些都与我无关!”
马搁笔道:“不···不···不!自从你参与进来的那一刻开始,就不会与你无关。你要知道,很多事情,是由不得你选择的!”
穆扶天道:“如果我非要走呢?”
马搁笔道:“那么我只能杀了你!其实我真的不愿意杀你,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要告诉你的是。无论我额目的是什么,最终结果对你而言都不会是有害的。你大可不必这么担心。”
“而且我提前透露一些,如果你得到了我的认可。那么你将会收获到你意想不到的好处!”
“你的认可?把话说明白些!”穆扶天道。
马搁笔摇摇头道:“事情现在说明白了,也没意思了!现在矿洞里还有五个人,就看你们五人,谁会成为最后的幸运儿吧!”
☆、第285章 燕七的剑
看着消失在拐角处的马搁笔,穆扶天没有再追上去。
事实上,在面对马搁笔的时候,穆扶天的内心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这么淡定。
马搁笔口中的游戏,穆扶天自然不会真的不参与。尽管马搁笔没有说,但是穆扶天看得出来,他绝不会让自己···或者说是剩下的几人,就这样离开。
那么马搁笔所谓游戏的意思究竟算什么?
最后一张地图的争夺吗?那只是表面而已,真正的是隐藏背后的意思。
最后仅剩的一张地图,不过是一个饵而已。无论是谁得到,终究也只能落回到马搁笔的手中。那么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观赏一场,他所谓的游戏吗?
“话里有话啊!”穆扶天长叹一声。
尽管他与马搁笔交谈了不少,但是得到的讯息却极其有限。
随便选择了一条与马搁笔不同的岔道,穆扶天辨别了一下方向,朝通往之前那个有火焰树藤标志的矿洞走去。
半路上,穆扶天发现了方山的尸体。
他除了脸型还勉强保持着完整之外,剩余的部分都被剐成了一根根的白骨,看起来分外的渗人。他似乎是在一瞬间,被什么东西突然绞碎了所有的血肉。
一把火将方山的残骸焚烧成灰烬。
“又少了一个!游戏?呵!有意思么?”
继续朝着刻印有火焰树藤标志的矿洞进发。
在小小的绕了几圈之后,穆扶天终于回到了那里。
矿洞中,方彤羽、鹤芊芊以及燕七都在。方彤羽的衣衫显得有些凌乱,甚至是破损。一脸狼狈,面色灰白的蹲坐在一旁。而鹤芊芊则是与燕七一起站在一旁,静静的等着。
“你是谁?”没有用遁空仪隐去身形的穆扶天,一下子便引得了三人的注意。
穆扶天做出毫不认识他们的姿态道:“你们又是何人?”
鹤芊芊皱着眉头道:“想挖姬玉别处去!这里我们占了!”
穆扶天露出一副恼火的神情道:“我若偏要在此呢?”
燕七拉住了一脸暴怒的鹤芊芊,冷冷的对穆扶天道:“你是谁?”
穆扶天道:“来来回回,就这两句,烦不烦啊!”
燕七不顾鹤芊芊的不满,强行将鹤芊芊压到自己的身后,然后道:“你绝不是刚刚进来的!这里的事情,你应该也有了解。所以,不想死的话,就说出你的目的,还有你究竟是谁!”
穆扶天没有理会燕七,而是对一脸呆滞的方彤羽道:“方山死了!是谁下的手?”
鹤芊芊道:“好啊!你果然一直潜伏在一旁,究竟有何目的,其他的地图是不是在你的手里?”
燕七凌厉的眼神,盯着穆扶天道:“不用看了!方山是我杀的!”
“哦···!你为什么杀了他?”杀死方山的不是自己想象中的人,这让穆扶天松了一口气。
“因为他该死!”燕七道。
穆扶天看了看方彤羽,有些了然道:“如此说来,他便是当真该死了!”
“先前你们为何断定我不是刚刚进来的?”
鹤芊芊道:“因为这个矿洞现在根本就出不去!”
穆扶天道:“为什么?”
鹤芊芊道:“因为所有的出口都被大量的狙如堵住了!我们唯一的出路便只能是回到这里!”
燕七抽出自己手中的长剑,指着穆扶天道:“交出地图吧!否则死!”
穆扶天道:“你凭什么断定,地图在我手中?”
燕七道:“因为你来了!并且只有你来了!”
穆扶天笑道:“这真好笑?我来了,地图便会在我的手里吗?为什么不能是那几个德库拉,为什么不能是西波尔,为什么不能是马搁笔?”
燕七道:“德库拉和西波尔都不会是你的对手!”
穆扶天含笑道:“那马搁笔呢?”
燕七一愣,然后道:“如果是你偷袭的话····!”
穆扶天摇摇头道:“可惜我并没有偷袭任何人!”
燕七眼神一凝,也不再说信或者不信,抬手一剑,便朝着穆扶天刺来。
一剑轻飘飘的送出来,丝毫看不出有什么值得惊奇的地方。但是,变化如此的突如其来。但是却又如行云流水般的自然写意。
剑在他的手,仿佛有了灵魂,它化作了傍晚河畔边,将斜阳分划为二的树枝叉。它化作了寒夜冰霜中,将冷风排挤如风刀的石夹。
剑在他的手中不但有了生命,更有了灵气。
他是穆扶天见过的最好的剑手。无论是寒天宇还是韩言法,都比不过他。或许剑疯子的剑可以媲美,但是穆扶天只见过剑疯子两年前的剑,而没有见过他两年后的剑。
燕七挥剑,轻描淡写,挥洒如意,一瞬间,剑尖炸裂开来。一剑已然化作了上百剑。剑如同那轻灵流转的山泉,原本也该如山泉般平淡无争。
但是,这山泉水忽然有了磅礴的杀气,刹那间,整个矿洞,整个天地间都有了杀气。
穆扶天知道,燕七是真的要杀了自己,没有丝毫的保留。
他也总算知道,方山为什么会死的如此恐怖了。在燕七如此美丽绚烂的剑下,他没有道理不死的那么凄凉。
这是头一次,穆扶天觉得自己在兵刃的使用上不如人。
在穆扶天的生命里,有刀法,有刀道。但是不仅仅是刀法,更不仅仅是刀道。但是这一刻他可以肯定,在燕七的世界里,只有剑法,只有剑道。
穆扶天已经抽出了自己的战刀,这个时候没什么好说的了。他只能尽力迎战。
刀与剑又一次的争锋。
穆扶天不敢留手,那最璀璨的倾城一刀,毫无保留的朝着燕七挥洒出去。
燕七那张麻木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个恍如惊喜般的笑容。
穆扶天的刀,还是压制住了燕七的剑。毕竟刀道主霸道,霸道之间,便是将无穷的怒火于一刻爆发。所以在短时间的交辉中,几乎没有人能够抵挡住穆扶天的倾城一刀。
燕七的剑中,几乎所有的变化都被穆扶天一刀斩破,犹如抽刀断水一般,所有的流水之势已然到了尽头。
渐渐的,燕七的剑开始变慢,他的剑变得慢起来,剑势变得更加慢起来。
虽然是在慢,但其实又没有什么改变。这是一种很抽象的感觉,甚至是如果你的目光盯着他的剑注视过久,会有一种恶心眩晕的感觉。
燕七出到了第二剑。
这一剑不着边际,不成章法,没有任何的约束,它不是白云,不用拘泥于天空,不是流水,不用拘泥于大地。这一剑可以是世间万物,又什么都不是。
矿洞内的萧杀之气越来越重。就像那压顶的满天乌云。
但是,当这一剑轰然而出的时候,漫天的乌云都散开了,犹如夏初的雨过天晴。
但凡是美丽的,都是最危险的。
燕七的剑,便是如此。
穆扶天在燕七的刺激下,也发挥出了原本超越他本身的技能。无往不利的倾城一刀已经开始走老,这一次这一刀没有给穆扶天带来任何的斩获。
突然之间,穆扶天的刀开始灿烂起来,灿烂的宛如骄阳。那种骄阳的温度,不是清晨初升的那种温和,而是宛如足以流金砾石的烈日,那鲜红如血的夕阳。
这一刀,已经揽括了穆扶天所知道的一切刀法技巧以及刀道奥义。就连那不曾完全领悟的梵天缺一式也完美的融入了刀中,让刀法变得更加的刚猛无措。
刀剑交鸣。
一道无法听清的次音波从二人的刀剑交锋之处荡漾出去。
周围的岩壁都开始如干涸般的炸裂。
一块块的姬玉,如同那湖里的鱼儿一般,跃出岩壁,咚咚咚的落在地上。
鹤芊芊与方彤羽捂着耳朵,蹲在一旁。
两个大美人,都是同样的花容失色。
就在此时,剑尖竟然还有变化。
握在燕七手中的剑开始奇异的震动,那剑尖所指之处,都会让穆扶天那一片的肌肤,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然后,原本震动着的长剑,又静止了。
这种静止宛如沉闷的夏日,没有风,没有声音,万籁俱寂。又像是一潭死水,即便是停靠在湖面上的轻舟,也失去了摇摆的能力,一切都禁锢在了这一剑之中。
这一剑,穆扶天已经无法形容。
这种技艺,已然超出了穆扶天的理解范畴。
穆扶天的刀已然无法抵挡这一剑。
难道就闭目待死吗?
当然不会!
穆扶天的刀虽然无法敌得过燕七的剑,但是却不代表着穆扶天打不过燕七,更不代表着穆扶天就该如此受死。
前文早就说过,穆扶天的生命中,不仅仅只有刀。
厚重的镇海大鼎出现在了穆扶天的双手中。
环抱着镇海大鼎,穆扶天将大鼎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