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苦笑:“而且,变形几乎没有规则,什么想不出的可怕情形都有,那个……瘦子……要是真面对那样的人,唉,难以想像 ”
我说到这里,看到白素的神情越来越严肃,我不禁直跳了起来:“人……不会在设想……有人制造出这样的细菌……而且已经到了用人做实验的阶段?”
对那么可怕的设想,白素只是叹了一声:“并非没有可能。”
我又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寒战,用活人做实验,使某些细菌向人肆虐,目的是为了制造细菌武器,这种灭绝人性的事,的确曾经发生过。日本军队侵略中国时,就曾在中国的东北,犯过这样的罪行。
现在,如果又有这种罪恶,那么是由哪一个势力在进行?还是各方面的势力都在进行,而又努力保守著秘密?如果真是那样,那么这种行为,是典型的人类自杀行为,比大量制造、储存武器还要可怕。
我望向白素,白素苦笑:“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假设?在什么情形下,会出现么可怕的情形?”
我道:“辐射也能造成肌肤异样的溃烂和变形。”
白素点头:“总之,是人为的灾祸 有这种人为的灾祸存在,只是我们不知道发生的地点、日期,和它有多大的规模。”
我扬了扬眉,想说什么,而没有说出来,白素先说:“我们的力量,或许不足以调查,而这种人为的灾祸,但至少应该通知有关方面,最好是我们相熟的人,告诉他们,有这种情况。”
我叹气;“你是说找我们熟的,有权力的人?像小纳、像盖雷夫人?我看没有用,极可能,正在从事那种行为的,就是他们。”
白素睁大了眼 她在有这种神态的时候,十分美丽,可是她掩不住她内心的焦虑。真有这种情形,我虽然被号称神通广大,但也不见得有什么办法。
当天接下来的时间,我们都没有再看那些照片,而且我还把那文件夹,放到了一个隐蔽的所在,塞进了书架背后的隙缝,表示我不想再看到它。
广播新闻中也有有关酋长的消息,电视上也重播了访问,白素和我一起看著,报告员的最新报导是:“阿加酋长已决定离开本市,他的私人飞机,在五分钟之前起飞离开。”
电视画面上,是一架漆有新月标志,和酋长本人徽记的广体七四七起飞的情形。
白素低声说了一句:“他自然得回了那玻璃了?”
我也道:“当然。”
阿加酋长得回了那块玻璃,然后离去,这种推断,再自然不过,也不可能出现什么差错。
可是,很多事,往往在不可能有错的情形下出错,大约二十分钟之后,有紧急煞车声在我住所的门口发出,尖利刺耳。
我有点恼怒:“良辰美景再这样开车,迟早有一天,会撞破门,直冲进来。”
白素打开门,良辰美景、胡说、小宝,一拥而人,他们进来之后,小宝所做的第一件事,就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一伸手,就把那只小盒子放在几上,然后打开,那块玻璃,赫然在盒。
我看了看玻璃,又抬头直视温宝裕,等著他的解释,温宝裕却望向良辰美景。两个少女美丽的脸庞上,满是委屈的神情,一人一句,有时一人半句,说出了原委。
原来她们来到机场,把那小盒子,放在一具公用电话亭顶上的角落处,不容易发现,但伸手去摸,一定可以摸得到。然后,就用公共电话,通知了机场警局,告诉他们,酋长要的小盒子在什么地方。
良辰听到接电话的警官在说:“第一百六十个人来报告说小盒子在哪里,看起来,想领花红的人真不少。”
这话,多半是警官在对同事说的,接著,警官又问良辰美:“小女孩,你几岁了?”
良辰十分生气:“我报告的是真的。”
警官大声回答:“知道了。”
她们认为立刻会有人来取那小盒子,又怕被不相干的人取走,所以在附近监视著。可是一直等到酋长决定离去,也没有人来取这小盒子。
温宝裕气愤地说:“他们根本不相信。”
我和白素不禁相视苦笑,会有这种情形出现,那真是始料未及。不能说他们采取的方法不对,但是警方收到的报告太多,酋长也无法去每一个报告处看看,只好全然置之不理,也在情理之中。
胡说道:“又不知道酋长的地址,不然,倒可以寄给他。”
温宝裕道:“我看,只要写上`阿加酋长领地',阿加酋长收,他就可以收得到?”
他这样说,更证明他并不是有意不归还那玻璃的,我想了想:“他应该有代理人在本市,可以联络一下,东西如果重要,邮寄不是好办法,不如直接交还给他。”
各人都同意,电视上又有了报告:“据悉,愤然离开的阿加酋长,强烈谴责本市治安,也责备本市没有道德。而他的赏格仍然有效,可以向任何阿拉伯国家的领事馆联络。”
温宝裕“啊哈”一声:“这次,我亲自出马。”
他分明有责怪良辰美景办事不力的意思,两个少女有苦说不出,神情气恼。电视报告又说:“据悉,阿加酋长下一站,将飞往马来西亚的槟城。”
我和白素一起叫起来:“他去找古九非。”
我补充一句:“要立即通知古九非,暂时避开一下。”
讲了这句话这后,我不禁苦笑,和古九非相晤了那么久,只知道他住在摈城,可是一不知地址,二不知电话,怎么和他联络。就算立时驾飞机赶去,酋长的座驾机早已起飞,只怕也追不到了。
急得连连搓手,各人也莫不面面相觑,温宝裕上唇掀动,看来是说了四个字,但是并没有发出声来。我和白素都是唇语专家,一看就知道他想说的四个字是:“飞鸽传书”。但自然是因为想到,鸽子飞得再快,也快不过喷射机,所以才不敢说出来。
白素神情镇定:“我去想办法,找一个在槟城的熟人,请他去通知古九非。”
我苦笑:“我没有熟人在那边,你有?”
白素侧著头,想了一会:“得去翻查陈上电话本子才行,应该有的,好像有一个什么帮会的帮主,早已退休了,就住在那里 ”
她说著,走了出去,温宝裕大发议论:“女人最靠不住,要不是那个芬兰女扒手出卖了古九非,酋长不会去找他,哼,要是那玻璃早给回酋长,他也不会去找古九非。”
良辰美景想反驳几句,可是又不知如何说才好。我用眼色制止温宝裕再说下去,又把话题扯开:“现代的通讯系统真是完美,只有知道对方的一个号码,就可以在一分钟内,交换讯息,比任何交通工具快。”
良辰美景始终泱泱不乐,我也知道她们不快乐的原因,因为古九非是出了什么事,她们就会自责,没有把事情办好 她们到机场的时候,酋长还在,以她们的身手,大可远远地把小盒子抛过去,立即离开,不必玩什么电话游戏。
可是看了她们如今那种神情,倒真不忍心再去责备她们。
不到十分钟,白素走回来:“行了,那位秦先生,知道古九非,会去通知他,他说,驾车去,十分钟就到了。”
我们都松了一口气,良辰美景,一边一个,来到了白素的身边,亲亲热热道:“还是白姐姐有办法,刚才有人发表议论,说女人最靠不住。”
温宝裕立时涨红了脸,他当然不会说白素靠不住,可是那句话,恰好又是他说的,赖也赖不掉,是以不知如何才好。
白素却只是淡然一笑:“算来,古九非也只是才回家,我要他和我们联络一下,至少,关于那批
她讲到这里,我轻咳了一声,她也立即改口:“关于那批扒手不能再让他们逗留在这本市。”
【第七部:古九非“死得难看”】
白素本来,自然想说“那批照片”的,被我一暗示,她立即改口,自然之至,可是眼前这四个小鬼头,何等机灵,也立时觉出有事情瞒著他们,四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我先发制人:“能让你们知道的事,不必问,不能让你们知道的,问也没用。”
温宝裕一笑:“谁说要问什么了?我决定到槟城去!”
我怔了一怔:“去把那玻璃交还给阿加酋长?”
温宝裕点头:“是,他能去找古九非,一定会记得我曾和古九非在一起,与其让他来找我,不如我去找他,反正他的目的是要得回那块玻璃。”
良辰美景齐声支持:“是啊,说不定,还可以和酋长不打不成相识,知道那玻璃,究竟有什么秘密。”
我“哦哦”两声,斜睨著她们:“你们自然也要一起去了?”
胡说摇头:“可惜我没有假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小宝倒是自由的。”
温宝裕得意洋洋:“自由真可爱,可以说走就走,爱到哪里就到哪里。”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都觉得温宝裕就这样去找酋长,十分不安,可是却也想不出阻止的理由,温宝裕趁机问:“有我们不能去的理由吗 嗯,若有什么秘密,应该共享的,此际公布正合适。”
我闷哼一声,不去理他,只是道:“祝你顺风。”
温宝裕把小盒子的盖合上,在手中抛了几下:“至少,酋长给的花红,可以供我们旅途所需了。而且,还可以请朋友一起去。”
我又闷哼了一声:“我没有兴趣。”
温宝裕看来还想摄弄我和他一起去,而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我拿起电话,听了一下,就交给了白素,白素只听了一句,就神色一变,按下了一个掣,使大家都可以听到电话中传来的声音。
那边是一个听来相当苍老的声音:“古九非的家里出了事,我赶去的时候,已经有许多警察在,他被害了,据说现场十分可怖。”
我“啊”地一声,温宝裕立时向良辰美景瞪眼,良辰美景不甘示弱,压低声音:“阿加酋长还在飞机上,凶手不会是他。”
温宝裕道:“可以是他派去的人。”
我听到古九非遇害,心中十分难过,隐隐感到,那是由于我的疏忽,听得他们还在争论不休,更是烦躁,大喝一声:“别吵了!”
电话那边正在报告事态的人倒吃了一惊,问:“什么事?”
白素忙道:“没什么,听到了坏消息吃惊,你没见到……尸体?”一那声音道:“没有,有一个警官说,屋中被抄得天翻地覆,而古九非……说是死得很……难看。
我们自然都可以想像得出“死得很难看”的意思,一时之间,人人脸色苍白,温宝格更是紧握著拳头。
白素在要求:“你可多探听点消息 ”
我道:“不必了,我这就去。”
白素向我瞪了一眼:“你去有什么用?当地警方的调查,你能插手?”
电话那头道:“警方便是十分重视,派了好多人,封锁屋子,不让人接近,还有好多高级警官,甚至有军方人员在内。”
白素道:“谢谢你,如果有进一步消息,请你再和我们联络。”
白素放下电话,神色凝重,我苦笑:“我们既然知道他被利用,参与了间谍活动的窃取,就应该知道他必然会有危险。”
古九非被利用的经过,温宝裕他们,还不知道,所以听得只是眨眼。我又叹了一声:“我看,他主要的死因是被人灭口。”
白素侧著头:“如果他的住所,曾遭到彻底破坏,他又在死前受过虐待,那就不单是灭口 ”
温宝裕虽然吃惊、悲愤,但不论他处于什么样的情绪之中,要他有意见不发表,还是万万不能,所以他立时用听来比平时干哑许多的